陰霾,已過
仿佛所有人都默契般不去碰觸那段記憶,橋櫟每每看到今涵大病初愈時的樣子,總會隱隱為這個堅強的孩子心疼。或許多少年的經曆衝刷了這段可以笑談的橋段,然後易少撒嬌在今涵的懷裏,屬於她的男孩從此不離不棄。每當這時,唐家小羿總素恨得牙癢癢,想著自己千年光棍兒,卻瞅著易銘晨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就捶胸頓足,內牛滿麵。
也不想想當初的當初,誰在誰的黑色年華中牽起了對方的手,隻要你要,隻要我給的起!然後一段歲月,告別著淚水和苦澀,終究回歸了幸福的軌道。
已然後話了,而現在的現在,他靠著她的的肩膀,瘦弱的女孩為他撐著保護天堂。睡的那麽熟!
今涵並沒有具體問著易銘晨怎麽找到她的或者那些綁架的人究竟是誰,單純而簡單的觀念裏,退一步的豁達不僅僅見是海闊天空般的釋懷,而是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麽多,原諒似乎也成了某種習慣。咱易少可顯然沒有這麽想,每天在今涵麵前碎碎叨叨著自己的宏偉壯舉,第一顆炮彈轟地今涵找不著北的就是,他說我被易家摔了包袱徹底趕出來了!(*^__^*)
今涵驚恐,嘴巴一直沒有合上,易銘晨看著這孩子怎麽這樣反映?鬧心了,兩手托了人孩子的腮幫子,使了勁兒把兩半距離五厘米的上唇和下唇給按到一起。然後又開始一手拿著水果刀,就朝著病床上的丫頭那邊伸過去——
今涵看著毛骨悚然:“你…你你你!要幹嘛…?易家不要你了,也不關我的事啊?不要找我陪葬好不好?”後麵的話聲音越說越小,顯然越說越…沒了底氣。因為——易少的完整動作是繞過她的身子,探到另外一邊床頭櫃上的蘋果,然後優雅地撿了個比較漂亮的果子,又優雅地用手削著果皮,順帶挑起一條眉毛,很大氣磅礴地咳了一聲,也沒有一點兒計較的意味,自顧自地說:“我解除和孟夏的婚約了!”
“…”完全沒有征兆地,滿臉錯愕。
“所以,老爺子怒了,侮辱了易家,自也不會承認我這個血統不純的人再接著鳩占鵲巢了。”他一邊削著蘋果,一邊以很平靜的心態闡述著這樣一件仿佛無關緊要的事情。
“是…因為我嗎?”她一臉疑惑,顯然沒有從剛才的那件事中掙脫出來,消化著咀嚼著所有的訊息,一時間慌了神。
“傻丫頭!當然…”他故意頓了一下,然後看著她期待答案的樣子,像小時候等待糖果的姑娘重新輪回到的時光,抬手捋著她的發,滿眼溫柔,笑著回答:“關你的事啊!”
今涵黑線,這人怎麽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