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
“唔——我想破了腦袋,總算拾搗出一個法子了,”餓的塊幹掉的孩子啃著檸檬,結果算了一把牙齒,“嘶——好酸!”用手撫著左半側的臉,揉了揉,還是酸。繼續揉,挫得已經變了形才罷了,“我就告訴我媽你一個人住,這不引發老太太的無限放大的母愛,就同意我搬來和你一起住咯!”然後說完一大串話,繼續揉臉…
“…”怪不得這小妞打完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提著拉杆箱子就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今涵放下剛煮好的湯,就給當人貼身丫鬟一樣伺候著。都沒問什麽呢,這小妞一摔自己的箱子,就看見無辜的箱子被冷落在角落。然後直奔廚房,啥也不說一個勁兒的喝,喝,喝…
這吃相,今涵不由得想起當年撿到某個臭小子的情景,忍不住觸景生情:“你剛剛還真實可愛哦,醜態暴露狂~”然後捏了捏小妞的臉,剛剛吃撐了,肥肥的。手感不錯!
然後,橋櫟小妞這次是被噎到了——這孩紙,一點都不可愛,鬧心!
終於如橋櫟的心願,就這樣入駐今涵小屋——
“小涵!”
一陣疾如風,唰~唰~地,飄過人影:“什麽?”
“這兩天姐姐把你送早飯給你爸爸的任務包了!體力代償房租吼~”橋櫟排著胸脯,越拍越凹~
“…”
這天兩隻巨無霸從醫院回來就躺在今涵的床上,呃~聊人生~
“小涵”橋櫟慵慵開口。
“什麽?”
“你和易銘晨怎麽回事啊?”橋櫟憋了一個學期了,一直沒瞅著機會獲取最新爆料,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啊。
“什麽怎麽回事啊,以前認識,很早了。但是又沒有關係”
“拉到吧,那小子看你就跟所屬物一樣,別人動都動不得!快點,坦白從嚴,抗拒從寬!^_^”
“小時候了,我從路上撿了個棄子,擱家裏養了一個月,後來被人家以虐待為由,無情出走——接著在淩遠闊別6年後再見。就這樣!”今涵含含糊糊地說,一邊還咬牙,想起那小子不告而別就火上加火。
“哇塞~這麽勁爆?咱易少還是潦倒王子啊?”橋櫟瞪大眼睛。
“你以為呢?臭小子成天得瑟的要飛天了,也不想想以前~”
“哈哈!小涵,再多說點嘛!”橋櫟很開心地想,今後有調侃易少的話題了,易銘晨!你終於落在本小姐手裏了,叮!
真受不了橋櫟小妞兒的連環攻擊,今涵就把易銘晨的糗事略微抖了抖。比如,咱銘晨少爺衝著今涵怎樣一直處於不要臉狀態的撒嬌,又比如,他對認路的不感冒…
回憶是一種幸福,來用過去慰藉現在。今涵和橋櫟分享著自己麵對某人的生氣,無語,快樂,還有…悲傷
隻屬於兩個丫頭的秘密,拋開世界和別人,躲在一起,大笑大哭。橋櫟聽著今涵描述,她很清楚,易銘晨這個人對今涵意味著什麽。她看著今涵——小涵!你一定要幸福奧~
駱橋櫟一直在今涵家裏呆著,吃著賢惠小女子給她做的美味,那小日子過的叫一個滋潤。這幾天她總是去醫院走動,左一個叔叔,右一個叔叔叫的甜的要死,逐漸和陽懷濤熟絡的很。
“叔叔,我來看你咯!”人未到聲先到。
“櫟櫟來了?”陽懷濤今天很早就起床了,每天在醫院呆著感覺都要發黴了,見見兩個小丫頭以聊無聊的生活。
“爸爸,要不你認櫟櫟當幹女兒算了。多親啊!”今涵撅著嘴抱怨。
“呦呦呦,咱今涵吃醋了?那行啊,建議聽起來也不錯!”橋櫟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嗬嗬的說。
“嗬嗬~”陽懷濤看著她們拌嘴,也不禁又漾起了笑容。
“爸爸,今天給你帶了紫米粥哦,這是櫟櫟熬的奧~”今涵笑地把保溫壺放在床頭櫃上,收拾了一下散亂的報紙,轉頭繼續說,“嚐嚐吧,不知道能不能中毒啊!”
“陽——今——涵!”駱橋櫟冒著火,“你再說一遍!”
今涵撇撇嘴:“嘻嘻!咱駱家小姐好不容易下一次廚,值得一品!是吧?”今涵最後一句問橋櫟。
“那是!”橋櫟頭一歪,特大爺的樣子。
“嗬嗬~好呢!我嚐嚐咱櫟櫟的手藝!”陽懷濤伸手接過今涵遞給的碗,開始端著喝。
“怎麽樣怎麽樣?”橋櫟迫不及待需要被認可,很仔細地觀察陽懷濤的表情變化。
陽懷濤擱下碗,咂拉咂嘴,“當然,咱櫟櫟可是深藏不露啊!很好喝!”
“是嗎是嗎?真的嗎?”
“嗯!”
“哦YEAH!!”橋櫟很是雞凍,抱著今涵不撒手,勒的孩子的脖子喘不過氣兒。
“咳咳咳~放——手!”今涵被抱的很是不爽。
“哦,嗬嗬,姐姐太不淡定了,對不起啦!”橋櫟意識到今涵已經惱了,鬆開手,扒拉了幾下額前的劉海,“這不從小沒咋地受到表揚,還不讓我高興下啊?”
“你高興了,我就要被你謀殺了==”
“嗬嗬!”
“唉~”今涵看著橋櫟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從身心愉悅中解脫了,無奈地對爸爸說,“爸,你先喝著,我去問問醫生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然後走到橋櫟麵前:“還有你!好好盛粥,把嘴趕快閉上!”橋櫟小姐像繞梁小醜一樣一直咧著嘴笑。
“好滴好滴好滴!”小雞啄米的點頭。
今涵掩門出去後,橋櫟又給陽懷濤盛了一碗:“叔叔,喝粥!”
“好!”他低頭喝了一口,“櫟櫟啊,過來坐!”
橋櫟坐到床邊,抬頭對視了陽懷濤的眼睛。“怎麽了叔叔?”她清楚地看見那雙眼睛裏所擁有的痛苦。
“櫟櫟,給叔叔講講今涵學校的事情吧?”
“叔叔——”
“我沒事,就是覺得這幾年一直沒有照顧好小涵,現在又是這個樣子”陽懷濤放下碗,兩隻手合疊在一起,皺著眉頭,盯著潔白的被子底下的殘缺的雙腿。
“叔叔,小涵很棒呢!她很愛很愛你的,你千萬不要自責啊。”橋櫟安慰。
“沒有,叔叔就是突然想知道小涵在學校是什麽樣的”陽懷濤抬頭看著橋櫟,蒼白的臉僵硬地扯了一個微笑。
“怎麽說呢?她很快樂,真的…”然後橋櫟就開始講今涵在學校的點滴。
“很努力很努力地學習,在圖書室一泡就是一天。我平時懶,就是小涵一個人收拾公寓,有時候我就說她是一個管家婆。”
…
時間就那樣流淌著,夾著今涵在基地的經曆和對陽懷濤來說另外一個今涵。
醫院走廊——
今涵原先準備問問醫生爸爸什麽時候出院,剛走到護士站那裏,就遠遠的看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迎麵走來。於是自然而然地向裏麵通道縮了縮。
和一個高大的身影擦身而過的瞬間,她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
“銘晨?”她脫口而出。
易銘晨停下腳步駐足回頭看到今涵一個人在那裏盯著他們:“小涵?”顯然周圍的人也都停下腳步。
“銘晨,這位是?”惠儀瑜雖然是朝著易銘晨問,眼睛卻是不是瞄著麵前的女孩,很是清秀的一張麵龐,暗想這是誰家的姑娘。
“奧,媽,這是陽今涵,我的大學同學”他局促了一下,又看著今涵說,“小涵,這是我媽媽。”
“哦,伯母好!”今涵之前也沒看見過這樣子的場麵,像是古時候皇帝出宮一樣隆重,就有點把持不住,問候的時候深深向惠儀瑜鞠了一躬。
“嗬~”惠儀瑜看著女孩向她鞠躬,樂了,衝她笑著說:“今涵對吧?別這麽見外啊!”
然後她轉身對說:“銘晨,你先跟你同學聊聊,等等去看爺爺!”
“好!”易銘晨輕輕出聲。
“今涵,阿姨就先走了~”
“您慢走!”今涵又衝著人家的背影鞠了一躬。
易銘晨看著她感覺特別滑稽,沒心沒肺地把眼睛擠到一起,止不住逗弄她:“咳~小涵子!平身把~行此大禮,折殺易某了。”
今涵舉頭,惡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滾回去,臭小子幾日不見張了膽子是吧?”兩手聚攏,手關節嘎嘣嘎嘣地響,很是令人驚恐。
以前易銘晨曾經特經典地說過,小涵啊,你丫就一穿著小灰羊外套的大白狼。暴力型潛力股。你說姑娘家家的誰沒事兒成天舉著拳頭得瑟昂?兩腿撲棱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抽風捏!然後略帶深沉的思考了一下,得出結論,“南拳,北腿,再穿一套豪華型霸氣外露的行者袍,你就可以出家了,阿彌托福~高僧,啊!不是,師太…可好?”
當時今涵忍著氣聽完,表麵平靜…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的易少還是以非常彪悍的姿勢趴在地上,兩手捧著臉,不停地抱怨,小聲嘟囔:“你說過!打人不打臉的!”
…
“哈哈哈~”回到現實,他完全忽略麵前怒發衝冠地人兒,繼續狂妄地大張旗鼓地…笑
今涵無語,暴走,揮拳,一氣嗬成。
“喲喲喲!”哀怨滿聲載到,他揉著胸口,完全沒了剛才的得瑟勁兒,“這孩子,很黃很暴力!”
“嗯?”她收勢,挑了挑眉,平息怒火,“今天放你一馬”,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一樣,“對了,你為什麽來醫院啊?”
“爺爺病了”
“嚴重嗎?”
“還好~例行檢查”又想了想,“經常的,沒事!”
“那就好!”今涵緩了臉色,“那就快去吧,我先走了~”
“喂!小涵!”他拉住她的手臂,“呃~叔叔還在醫院嗎?好些沒?”
“嗯,快出院了,我現在就是準備去問問醫生的”
“哦,那還好…”
“那…再見咯!”
“好!我先看看爺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