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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陳副官膽顫,鬼夫妻夜行

  那群人的嘲笑聲,令走在前麵這個當兵的心煩意亂,盡管他也懷疑剛才也是自己聽錯了,不過仍是十分小心的,緩慢的邁著步子往前走,瞪大了兩隻眼睛來回的巡視。可沒走幾步,那陣腳步聲再次清楚的響了起來,而且與剛才相比,離他的距離更近了我就在自己麵前十來步遠的地方。


  盡管今晚的夜色暗淡,但省城不像霧鎮,晚上的時候並不會揚起大霧,所以,十幾步之外,若是真的有人,也會影影焯焯的看得見輪廓,更何況這個當兵的,槍頭上挑著那個大號的煤油燈,煤油燈的火苗著得正旺,把眼前的一切照亮,帶著橘黃色的亮光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麵前,仍是那條寂靜的街道,完全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當兵的嚇得再次停住腳步,不經往後倒退了兩步,顫抖著聲音說,


  “誰……誰在前麵……誰……”


  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身後那幾個人也停住腳步,其中一個當兵的埋怨道,


  “你小子要是再一驚一乍,小心我踢你的屁股……”


  和另外幾個當兵的,也聽到了腳步聲,連忙端起火槍,示意那個人不要說話。他們站在原地,瞪大的眼睛往前看,而這次,他們卻清楚的看到,對麵走來了一群人。


  他們越走越近,已經走進了那盞煤油燈光的籠罩之內,那幾個當兵的自然也十分的納悶因為他們看見眼前這幾個人十分的麵生不像是省城裏的居民。更何況現在是十月的冬天,別說現在是夜裏,太陽早已下山,即便是在陽光明媚的白天也要穿著大衣上街。可眼前這幾個人,卻個個穿得單薄,有的甚至光著膀子,他們邁步向前走,看他們的樣子十分的灑脫,完全看不出來有冷的意思。


  他們是當兵的,手裏拿著火槍,盡管看著眼前的這群人有些異樣,但越是異樣,又要盤問一下。剛才並沒有聽到腳步聲的那個當兵的,膽子特別的大,於是他端著火槍往前迎了兩步,走到那群人的麵前,把手裏的火槍一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大聲的喝道,


  “哎,就說你們幾個呢,三更半夜的不好好在家裏老實的呆著,出來閑逛個什麽?看你們幾個樣子麵生啊,是不是白馬山山的土匪??”


  他是不橫裝橫,仗著自己手裏端著槍衝那幾個人嗬斥道。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這白馬山土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來年,眼前的這些人,或許是外地來到省城的,他故意這麽說,隻是為了嚇唬嚇唬他們。


  可他的話音剛落,那幾個人果然站住了腳步,離他們距離已經很近了,他的火槍幾乎要頂到走到前麵那個人的胸口上。看他們站住了腳步,這個當兵的膽子更大了起來,一回手,從那個膽小當兵的手裏拿過那盞大號的煤油燈,高高的舉起來從眼前的這些人照了照。


  在橘黃的燈光下,這群人清楚的看到,領頭這個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上去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下身穿著肥大的馬褲,褲腿緊紮著塞在腳下的馬靴裏,上身並沒有穿衣服,光著膀子,皮膚黝黑發亮,甚至可以映照出煤油燈的燈光。臉上眉眼分明,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殺氣,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兩條眉毛中間,額頭的正中,有一個黑洞。雖然現在是深夜,省城的夜色暗淡,和眼前這個人,眉毛中間的那個黑洞,卻可以清楚的讓人感覺到,特別的深邃。仿佛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具有著強大的吸附能力,一不小心,便會講人吸進去,再無翻身之日!

  眼前的這一切,不禁令那個還不橫裝橫的家夥,一下子愣住了,一時間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怎麽才好。隻感覺一股寒冷的氣息,迎麵撲來,渾身上下瞬間被凍僵,甚至呼吸都難以維係,別悶的感覺好似被一塊巨石壓住了胸口,又好似被什麽東西塞住了喉嚨,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一時間把他憋得滿臉通紅,冷汗唰的一下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身後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當兵的認得出來,嚇得他渾身上下一哆嗦,不由自主的說道,


  “馬……馬王爺……”


  雖然年輕一點的當兵的,並沒有經曆當年馬王爺風光的年代,但白馬山的傳說,這些年來一直在,他們中間流傳。據說當年的閆大帥,帶領了幾千的兵馬,幾次的圍剿,都無功而返。還有人說,那馬王爺曾經中了一槍被打中眉心,昏迷了七天七夜竟然能一下子醒來,所以他並不是凡人。還有的人說那白馬山原本就是一個亂葬崗,那馬王爺一定是聚集的厲鬼的怨氣,附在身體上,所以才能刀槍不入。總之,傳說越傳越神,所以無論是霧鎮還是省城,無論是年紀輕的,還是年紀長的,無論是普通的百姓,還是這些當兵的,幾乎都聽說過馬王爺的傳說。


  所以當那個年長的當兵的,說出馬王爺這三個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愣,而看著眼前這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的確跟傳說中的馬王爺十分的相像,尤其是他眉宇中間的那個深邃的黑洞,活脫脫的就是傳說中的馬王爺的第三隻眼。


  這樣恐懼的事情來的突然,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瞪大了眼睛,張大嘴巴,看著眼前的馬王爺為首的這群人。人們心裏都知道,馬王爺在二十年前便在霧鎮被處決了,被大刀砍掉了腦袋,所以如今這三更半夜的街上看到馬王爺,那不用說,一定就是她的鬼魂。而他身後跟著的那群人一個個的五大三粗,樣子十分的凶惡,想必也是當年為了營救馬王爺而送了命的那些土匪!


  難道是那些土匪的鬼魂又出來了不成?大家夥兒心裏這麽一想,便個個嚇得冷汗直流!膽子最大那個,拿槍頂著馬王爺胸口的那個當兵的,心裏也一陣打鼓,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它身上一下子鬆軟起來,突然的能動了。於是他不由自主的扣動扳機,砰砰的兩條火亮,從火槍的槍口噴出,在這寂靜省城的夜裏,傳得很遠。


  這一聲槍響,一下子把身後那些當兵的從驚恐中驚醒過來,人們瞪大了眼睛再看眼前的馬王爺,火槍口的硝煙散盡過後,這些人在煤油燈燈光的照耀下,清楚的看到馬王爺的胸口,被火槍打了兩個大洞。洞口的皮膚外翻,被轟得焦爛,甚至可以看到胸膛裏的血肉和內髒。他們幾乎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十分的難聞。


  可眼前的馬王爺,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眉宇中間的那個黑洞,噗嚕嚕的冒出了一股黑煙。而他卻咧開嘴,衝著這幾個人笑了,雪白的牙齒,在黑夜中顯得尤為刺眼。這幾個人嚇壞了,那個膽小的幾乎尿了褲子。


  三更半夜,死了二十年的馬王爺,帶著人在街上又走,兩聲槍響,明明將他胸膛打了兩個洞,可他卻仍能張開嘴笑,這不是鬼,又是什麽?這些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終於他們的身上一軟,手腳一下子可以活動了,那個膽小的當兵的大喊一聲,

  “哎呀媽呀,有鬼……”


  一下子扔個火槍,掉頭往回就跑。原本那個膽子最大對家夥,也嚇得把手裏的燈扔在地上,啪啦的一聲,玻璃燈罩被摔碎,沒有,瞬間灑了一地,被燈芯上的火焰撲隆的一下點燃,呼呼啦啦在地上燃燒了起來。火光從上至下,映照著馬王爺為首的那些人的臉,眼前的景象,更加顯得詭異恐怖,於是這群人顧不得別的,掉過頭來撒腿就跑……


  別看那個膽小的家夥,平日裏什麽都害怕,可逃跑起來,兩條腿卻倒騰的特別的快,很快,他便跑到了前頭,把那些人拋在了後麵。煤油燈也摔碎了,眼前的世界暗了下來,他單憑著記憶,順著大街沒命似的往前跑,這才一不小心,撞倒了迎麵趕出來的陳副官。


  陳副官聽了他的講述,心裏半信半疑,和他抬頭看了看那幾個跟他一同巡邏的當兵的,他們的臉上也滿是懼色,紛紛的衝著陳副官點頭,表示剛才的經曆的這些,的確正如他講述的這般詭異。如此,看來他說的一定就是真的了,陳副官的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可心裏卻一個勁兒的突突的跳個沒完。


  他再次的想起了前陣子在軍營裏鬧的陳豔春鬼魂的那些事,他也知道當年的陳豔春,與白馬山的馬王爺私通,生下了妖胎。那麽如此說來,前陣子到陳豔春,省城裏又鬧馬王爺,難道是這對冤死的夫妻,在陰曹地府裏沉寂了二十年,又出來到人間,難道是來尋仇不成?


  想到這些,陳副官嚇得不經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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