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還債
神秘女人從床上坐起,咬著嘴唇說:“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否則你找不到那本秘譜。”
“你知道朱華會把這件東西在什麽地方?”吳風感到很好奇,這女孩連這都掌握了。
“不。”她搖搖頭,卻抬眼看了看男青年和黃敏,似乎有些話不能當著他們兩個人說。
男青年還是挺有眼色的,立刻找個理由出門。黃敏卻大喇喇的坐在床沿上,擺出一副我又不是外人的架勢。
神秘女人沉吟良久,見黃敏不肯出去,隻有無奈的說道:“那些傳承秘術,都是口口相傳。不過為了避免後人還小上代就過世而無法把法術傳下去這種情況發生,每一代傳人都會把秘術紋在胸口和背上。我昨晚就是想進門,把紋字的肉片割下來帶走的。”
哦,原來還有這麽個秘密。這種保存秘密的辦法不是很妥當,死後萬一被敵人發現,豈不是也給奪走了?
神秘女人似乎看穿吳風的心思說:“那也是沒辦法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快!”
她現在身上有傷,不宜劇烈活動,萬一跟朱華老婆見麵又說僵了動手,可就麻煩了。
“你今天先別去了,我去探探消息。”
正好這時苗麗叫吳風們下樓吃飯,男青年跟著下來,苗麗見多了人,竟然表現的毫不驚奇,似乎聽她父親說過此事。
吳風們吃飯時,她父親一直用異樣的眼光在盯著吳風們,仿佛這不是在吃飯,這是在盯梢。在壓抑的氣氛中,吳風匆匆吃完抹了把嘴唇,叫上黃敏出去了。
這事黃敏肯定是不會落下的,她的元氣經過一夜複原,基本上恢複的差不多了。吳風讓男青年在這兒看護神秘女人,吳風和黃敏倆人去就行了。
來到朱華門前時,才發現門口台階下,豎著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小賣鋪三個大字。門口上的白燈籠依舊高高掛起,但大門卻緊緊關閉著。
“按說村裏誰家有人過世,該有親朋好友過來幫忙招呼的,可是他們家大門緊閉,顯得冷冷清清,有悖常理啊。”
吳風摸著鼻子不住思索,想起曾經問苗麗他們村子有什麽古怪的人沒有,她說沒有。
吳風看她父親就不正常,加上朱華死後無人問津,這事已經不是古怪了,是非常古怪。
黃敏捅一下小聲埋怨:“你想什麽呢,上去敲門啊。”
吳風嗯了一聲,剛踏上台階一步,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衣,站在門口。
吳風立馬就認出來了,這是朱華老婆。昨晚上由於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現在看的很真切,這女人非常漂亮,雖然臉似寒霜,但眉眼之間充斥著一股嫵媚的味道。
“家裏有喪事,請止步吧。”這女人也不問吳風們倆是來幹嗎的,直接就給了閉門羹。
吳風扯了扯衣角,幹咳兩聲說:“我叫吳風,太祖曾經跟朱家上代是朋友,聽說朱大哥去世的噩耗,我們特來吊唁的。”
這女人聽到麵前的男孩自稱吳風時,纖細的眉毛向上挑了挑,等吳風說完後,語氣冰冷的說:“免了,新年期間不發喪,昨天我已經通知了全村鄉親,不用來吊唁了。包括遠路客人,我們也不接待,請回吧。”
說完轉身回屋,將門砰地關上。
主人不許吳風兩人進屋,大白天的也不能硬闖。吳風跟黃敏站在門外你看看我瞅瞅你,誰都沒任何辦法。
最後隻有耷拉著腦袋回去,到苗麗家門口,發現外麵拴著一匹棗紅色駿馬,沒聽說苗麗提到自己家裏養著馬,隱隱猜到他們家來客人了。
果然進門看到裏麵有個身穿黑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這人中等個頭,帶著一副茶色眼鏡,頭發稀稀落落,露出油光發亮的頂門。他正坐在苗麗父親床前說話,見吳風們進來用奇異的目光看吳風們一眼,立刻閉住了嘴巴。
苗麗剛好從廚房端著一杯茶水出來,遞給這個茶色眼鏡。然後跟吳風使個眼色,一塊上樓。
她說這就是經常來收集草藥幹貨的商人,和自己家的關係也比較好,所以一來都會在他們這裏落腳。
吳風看了眼大家夥,心說“難道我們要把這間客房讓出去,今晚睡糧倉?”
苗麗是個聰明女孩,馬上看出吳風的心意,忙道:“剛才我跟江老板說了,家裏有客人,今晚安排他在我姑姑家住。”
這還差不多,不然今晚大家擠在又髒又亂的糧倉裏,那滋味可不好受了。苗麗說完這些下樓去張羅午飯,黃敏跟著下去幫忙。
吳風把被拒之門外的事跟神秘女人說了,她說還是等自己休養一天傷勢後,明天親自去硬闖。她可是朱家人,回自己老家算得上名正言順。
“不能硬來,要是激怒了這些村民我們幾個還不一定能出去。”
吳風搖頭說硬闖大動幹戈,會激起民憤的。她這個朱家後人,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搞不好會被趕出村子。
吳風打算晚上再去找找機會進去瞧瞧,最好把屍體偷出來。就這麽說定後,中午吳風們陪著這位江老板吃了頓豐盛的午飯。
苗麗拿出父親以前親手釀的米酒,吳風喝的暈暈乎乎,上樓坐在椅子上睡了一下午。晚上吃過晚飯,苗麗領著江老板去她姑姑家休息。
他們前腳剛走,吳風和黃敏後腳出門,神秘女人當然還是由男青年照料。吳風們出門時,苗麗父親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咳嗽兩聲,讓吳風們倆愈發感覺這老頭十分古怪。
出門當要往西南走的時候,吳風忽然改變主意,想要跟著江老板過去瞧瞧。因為吳風覺得這個人很可疑,吃飯的時候,他基本就不說話,顯得諱莫高深。
加之他跟苗老頭之間偶有奇異的眼神交流,被吳風捕捉了個正著,他們兩個人好像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更重要的是現在是特殊的時刻,
山村的夜晚非常安靜,點點燈火點綴在山坡上,給吳風們一種靜謐安詳的感受。他們在前麵走的不快,不過突然停住了腳步,隻聽苗麗發出粗重的喘息,並且伴有拉扯的聲音。吳風一怔,什麽情況?
“大叔,你別這樣,再動手我就大聲喊了。”苗麗在前麵黑暗中不忿的說道。
“小麗,上次咱們是怎麽說的?為給你父親治病,吳風可是花了幾萬塊了,這筆錢你還不了,就要拿身子還債,你難道忘了嗎?”那個江老板微有喘息的說。
“一看這小子就不像好人,竟然拿還債來威脅苗麗。”黃敏忿忿不平的說道。
黃敏往前竄身,看架勢要上去收拾這混蛋,吳風急忙拉住她,小聲說:“等等看。”
畢竟人要臉樹要皮,要是這事就這麽過去,吳風們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否則江雲慶醜事被人撞破,這張臉沒地兒擱,以後會變著法子刁難苗麗的。
“江大叔,我是答應過,可是,這次不行。吳風身上剛剛來了月事,下次吧……”苗麗頓時口氣鬆軟下來。
“下次,你讓我再等到什麽時候?我說丫頭,你聰明過頭了,耍人不是這麽耍的,今晚我要定你了!”
“唔……”苗麗發出一陣悶哼,好像被這混蛋捂住了嘴巴。
黃敏再也忍不住竄出去,不過又被吳風拉回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丫頭,你糊塗過頭了,現在用得著咱們動手嗎?”
“呸,你才糊塗過頭了,還不快救人?”黃敏心急火燎的跟吳風低聲說。
吳風拿出幾張黃紙,快速的折成一個小紙人。過不片刻,就聽江雲慶大聲驚叫著,接著響起一陣狂奔的腳步聲。
苗麗也尖叫兩聲,從吳風們身邊飛奔而過,竟然慌張之際,都沒注意到吳風們倆。
“走了!”吳風把紙人再次拆開,往口袋裏一裝,起身往朱華家方向走去。想著江雲慶這雜碎今晚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心裏感到很解氣。
當走近朱華家門口時,忽然聽到對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吳風拉了一把黃敏,在一處土疙瘩後麵躲下,探頭往外張望。
一條黑影氣喘籲籲的從西麵奔跑過來,到了顧家門外停下,喘了幾口後,發出一聲呼哨。
然後又接著喘氣,探著腦袋不住來回瞧看。過了大概有兩分鍾的功夫,朱家門吱呀開了一條縫,朱華老婆在裏麵咳嗽兩聲,這條黑影迅疾竄上台階,擠進門縫裏,隨即門又關上。
“我勒個去,這家裏還停著靈,丈夫屍骨未寒,你個娘們就忍不住勾引男人了。就算你們道德敗壞,也不能教壞了孩子,讓小凡怎麽看自己的媽媽?”
“正好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我們逮住兩個狗男女,不愁得不到秘譜!”黃敏氣憤的說著,站起身要走出去。
這次吳風倒沒攔著她,拿出黑劍跟著走到門口,才要進去時,忽地屋裏發出一聲慘叫聲。
“不好!”
這叫聲在寂靜的黑夜裏是異常的清晰,嚇得吳風倆趕緊往暗處躲。剛躲好,四周鄰居全都跑了出來,圍聚在朱家門口,發出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有人上去敲門了,可是良久無人應答。有幾個人點起了火把,吳風和黃敏往暗處挪挪身子,躲開光照波及範圍。
一個年老的長者捋著雪白的胡須跟幾個老人商量,讓兩個年輕人去把門撞開看看,是不是他們家孤兒寡母遭遇到了禍害?
兩個精壯小夥子舉著火把跑上台階,一齊用力把門給撞開了。當他們附身衝進去兩步,跟著發出大聲驚叫,丟掉火把,抱頭從裏麵跑出來。
竟然忘了門外是台階,腳下踏空,兩個人同時從台階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