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秘密
吳風嘿嘿冷笑說:“她為了自保,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跟你上過床,跟你哥哥還有高家父子,以及很多人都上過床,我就想不通,你為什麽還要相信她?”
接著吳風又天花亂墜的說了一大通,在一旁的幾個人都有些佩服他亂掰的本事。
本來男鬼被女鬼這句挑撥離間的話,說的有些醒悟,但一聽他的死是敗在這賤娘們手裏,還有這麽多綠帽排山倒海的壓過來,立刻又翻起鬼眼珠子,語氣狠厲跟她說道:“我早就想到你當時可能會有問題。”
吳風頓時就汗顏了,自己亂編的這些東西想不到還引發了男鬼的聯想,這樣一來倒是省了吳風不少的事。
不過女鬼能做上鬼差,全憑迷惑男人的手段,應該是搭上了男鬼這輛車。而男鬼又不是傻瓜,再加上看這個女鬼麵相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真的沒有,他完全血口噴人,我根本沒有跟別人上過床……”
吳風冷笑道:“你不用演戲了,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跟那個男人上床的時候,說的那些惡心話,到現在讓我看到你都反胃!”
女鬼氣的咬牙切齒叫道:“我那次什麽都沒說,你別再往頭上栽……”說到這兒,立馬停住,發覺說漏嘴了,剛才說的那句“從沒跟別人上過床”是謊話。
她看著男鬼因為憤怒眼珠都變得血紅,嚇得連忙解釋:“我那次跟他上床什麽都沒做,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男鬼揮起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賤娘們嘴角頓時淌出鮮血。
“跟男人上床什麽都不做,誰會信你的鬼話?”男鬼滿臉怒火,抬腳踏在她的肚子上,用力揉搓一下,賤娘們痛吟一聲,嘴角的黑血嘩嘩的往外流。
行了,他們內戰順利挑起,吳風可以搬個板凳瞧戲。不過當觀眾沒掌聲不喊好那才無恥了,於是鼓掌讚道:“打的好,真是不要臉的女人!”
這番話說的恰到好處,勾起男鬼內心的仇恨,根本不容賤娘們開口,一腳腳的在她身上猛踢。
鬼雖然死後心裏有點怨念,但還不足以成為厲鬼,跟狠厲的男鬼不能相比。在這雜碎的腳下,她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要說對這賤娘們吳風還是有那麽點憐憫之心的,看到她遭受毒打,感到有些不忍。不過這貨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立刻硬起心腸。最多自己不喊好了,但絕不會阻止男鬼動手。
女鬼眼看被毒打的這條鬼命快沒了,突然發狠一口咬掉了男鬼的一根腳趾,連帶鞋子都咬掉一大塊,登時鮮血淋漓。
吳風看男鬼到最後下腳越來越慢,有意思要停手,現在猝不及防下被咬掉了腳趾,無疑是火上澆油,一腳踏向女鬼腦袋上。
這賤娘們嗖地一下居然飛竄出去,沿著一條山坡就跑了。男鬼大聲怒吼著向前急追,兩個狗男女一前一後就這麽消失在夜色裏。
男青年完全被嚇傻了,看著他們倆消失的方向嘴巴張的大大的,合不攏來。吳風在他肩頭拍了拍說:“走了,沒見過鬼打架啊?”
“這……這……這可是鬼差打架……”男青年轉過身,全身還在發抖。
吳風哈哈大笑著走向苗麗家方向,這次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不動一刀一槍,讓敵人瓦解崩潰,以三寸不爛之舌,挑動敵人內部鬥爭,最好女鬼被打死,解了哥們心頭之很。
“他們打完了,不是還要回來的嗎,你怎麽能高興的起來?”男青年一邊走,一邊不住回頭。
“大哥,你怎麽不動動腦子?鬼差打架,肯定會被夜遊發現,夜遊發現肯定會回地府打報告。而地府有森嚴的規矩,鬼差鬥毆都要受到重罰,怎麽還會來找我們?”吳風開心的跟男青年說。
“這個,對地府不太了解。您老能不能……?”
吳風於是跟男青年口沫橫飛的解說地府結構,不多會兒到了苗麗家門口。門虛掩著,看來吳風出來後,苗麗和黃敏就睡熟了沒出來上門。
吳風跟男青年噓了聲,要他進門輕點,別驚醒了苗麗父親。
當吳風輕輕把門推開後,忽然發現油燈亮了,苗麗父親上身倚在牆壁上,歪著腦袋正瞧著吳風們倆,還有吳風懷裏抱著的這個滿身鮮血的姑娘。
吳風心道糟糕,怎麽跟老頭解釋啊?誰知苗老頭木然無神的吹滅油燈,又躺下睡覺了。
吳風心裏感到特別奇怪,這是他的家,見到自己這個客人這麽晚從外麵回來,還帶著兩個生人,其中有個傷者,怎麽連問都不問一句呢?
帶著這個疑惑,悄悄摸到樓上。這間房內有臉盆,裏麵盛著半盆清水,吳風先洗了手臉,再用紙巾蘸了水,幫神秘女人擦拭掉臉上的血跡,然後將她放在床上。
吳風跟男青年兩個坐在地上,往牆上一靠,迷迷糊糊的睡了三個小時,天就亮了。
黃敏早上把房門敲開,吳風跟男青年睡眼惺忪的站起身,她進門就愣住了,又看到床上滿身是血的神秘女人,揉揉眼睛,以為看花了眼。
確定沒看錯後,把吳風悄悄拉出門外,小聲問道:“這怎麽回事?你搞個男人回來我還放心點,跟哪兒把這女人搞回來的?”
吳風於是低聲把昨晚發生的事跟她說了。
“你不講義氣,昨晚出去都不打招呼,讓我錯過了很多事。最氣人的是,你抱著人家姑娘來回跑,便宜占夠了吧?”黃敏醋意滿滿道。
“還好吧……”
“好你個死人頭啊!”黃敏氣的小聲罵道,用力扭吳風耳朵。
“我說的還好,是昨晚成功使用離間計,讓女鬼和男鬼窩裏鬥。”吳風沒好氣的打開她的手。
這時候屋子裏傳來神秘女人虛弱的聲音:“我在哪兒?是誰救了我?”
“是吳風救了你。”男青年在裏麵回答。
“啊,他也在這兒嗎?”這女孩聲音顯得很興奮。
黃敏頓時就一瞪眼,吳風跟著心裏沒底了,心裏嘀咕著,千萬別看上我,我可招不起這麻煩。
想罷,還偷偷的看了一眼黃敏。
“對啊,他就在門外。”男青年說。
“那太好了,有吳大哥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了。”神秘女人高興的說。
黃敏輕輕扭住吳風的手臂,在吳風耳朵邊低聲問:“你是不是在後麵背著我跟她有過什麽?”
“有過什麽啊?”吳風假裝不知道她問什麽意思。
“就是那種東西啊……”
“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吳風頭搖的像撥浪鼓,堅定不移的說道。
“也是哦。可是小姑娘怎麽聽起來對你這麽信任?”黃敏還是不放心,一對美目轉來轉去的。
“這你就大驚小怪了,當時我們倆見麵沒兩天,你不也這德行嗎?哪個姑娘見了我,都會覺得有安全感。”吳風毫不客氣的自吹自擂起來。
黃敏臉上微微一紅:“呸,我那時候是騙你的,當時不是碰上鬼了嘛。”說著衝吳風皺皺鼻子,走進屋裏去了。
吳風忍不住跟在後麵偷笑,這丫頭嘴硬,其實那時候心裏就開始喜歡我了,就是不肯承認。
神秘女人見到吳風們倆,非常開心,不過當吳風提到昨晚鴨子的事後,她又哭起來。
親人當中,隻剩下一個妹妹,但是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過了。在心裏隻有這個唯一的親人鴨子,昨晚又為了保護她,被老閻和老錢打散魂魄,永世不能再見。
她哭著跟吳風們說:“現在親人全都沒了,以後都不知道怎麽辦……”
黃敏最見不得這種事,跟神秘女人抱頭哭起來。汗,你不是勸人別傷心的,還跟著起哄。吳風跟男青年勸了幾句,她們倆才止住哭聲。
神秘女人跟吳風說起此次來的目的時。
“昨晚我都聽到了。”
“哦……”神秘女人有點點頭。
吳風又問起蠱蟲化血的事。
神秘女人沉思良久說:“本來這是我們家秘密,不能對外人講。但吳大哥你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說了吧。蠱蟲化血其實真正的法門,是誅心!”
“誅心?”吳風們仨齊聲驚問。
神秘女人點頭道:“把自己的心弄成毒藥,然後通過自己的血把自己的怨念加在對方身上。”
“這到底是怎麽樣弄出來的?”黃敏迫不及待的問。
“見過人世最恐怖的事,自己的心被千萬次傷透,心如死灰卻又浴火重生。”
我們一直蝸居在巴中深山內,行事很低調。加之為了練這個東西很多人天生肢體殘缺,更不可能出山招搖。
所以世人對這一類人所知甚少。就算知道的,也是聽說過蠱蟲而已,但是並不了解真正的蠱蟲背後,還有這麽神奇的法術存在。
神秘女人所知也就這麽多,他們家祖傳的秘譜殘缺不全,很多都還是聽家裏的老人說的。
並且這次來,朱華家裏的情況,也是別人提供的。
朱華有個老婆和一個兒子,老婆以前是賣身的小姐出身,嫁給朱華這樣的山村瘸子,應該是有所圖謀。所以見到此人,不能心慈手軟。於是昨晚就出現了兩個女人出手的一幕。
吳風問她朱華老婆用的是什麽手段,是否清楚?神秘女人搖搖頭說,這個女人發射了一件無形暗器,幸虧是打在她的掛在胸前的掛墜上,不然那一下就會讓她中招。吳風讓她把被打壞的掛墜拿過來看了看,掛墜中間被打了個洞,呈焦灼痕跡。
“這個人可不簡單!”吳風看著有些發黑的掛墜,歎了口氣道。神秘女人也看不明白,因為她隻學會了幾種簡單的。
吳風站起身跟她說:“你先安心養傷吧,我去朱華家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