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神族
這事也和蘇師伯聊過,師伯剛開始隻是時常來替自己渡功,後來傷勢穩定後才傳授一些內功心法。
蘇師伯曾過,這塊經文是由一些特殊的法器所烙印而成,法器注入身體後會不斷和寄宿者融合直到合二為一,法器會助長修道者研習道行,是這底下之人都想要的寶貝。
林染聽到這,心裏咯噔一下,究竟是如何得到這個寶貝的,連自己也是一臉疑惑。隻是看著圖騰的形狀,忽然想起,那日在藏書樓的暗道中得到的璞玉,好像也是這個模樣,加上後來璞玉消失,這.……兩者會不會有一定聯係。
“師伯.……”林染剛想解釋圖騰來曆,卻被蘇長銘打斷。
“林染,修道者不計較道行修為高低,也不計較是否有寶物法器加身,我們計較的是自己走的道,是否是一如初心,在你迷茫的時候多問問自己……”蘇長銘看著身旁的少年,足足注視了一分鍾有餘,才鄭重的道:“多問自己究竟為何要修這朝大道。”
蘇長銘看著身旁的少年陷入沉思,搖了搖頭又拍著林染的腦袋道:“你身體裏的可是我們峨眉山上的三大寶貝之一。”
道這蘇長銘故意停了下來,見著林染重新好奇的看著自己,才又道:“峨眉山上有三件寶貝,第一件自然是試劍峰上的乘風劍,而第二件、第三件是一對魂魄古玉,一枚叫印魂玉,一枚叫印魄玉,兩塊玉相生相輔,破地而成,都是我峨眉的奇寶。”
林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起來,顫巍巍的道:“這怎麽會.……被我得到了,真是……”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三魂永久,魄無喪傾。尊無量,是你的不必逃避,不是你的不可強求。”
“師伯.……”
“你身上的這塊就是印魄玉。”
“那印魂玉在誰身上?”
“柳鳳儀。”
白的時候林染在長生坪上栽植了一大片藥圃院,若不是湯懷和張弈幫忙恐怕到夜裏也做不完。雖是雜事繁重可每日夜裏,林染都會聯係蘇師伯傳授的吐納心法。
這套心法並無名字,隻是蘇師伯口口相傳。
“道法自然,依法行持,吹嗬呼吸,吐故納新。”
道家修為的高低,和與人較量之時,比試的其實就是這吐納氣息的功力。吐納之人一口濁氣可以博得長生。善戰之人無口鼻呼吸,氣息隨任督二脈穿透全身。修道之人須存神定意,抱守三關,氣息如江河奔騰波濤延綿不絕。
隨著林染對呼吸吐納之法的愈加熟練,便慢慢的能開始探索自己體內的世界,這種內修的法門將心神收入肉身中煉而複煉,一旦悟見大道,萬法自然了然於胸。
林染每日觀察體內世界,偶然一日發現在靈台中有一顆金球漂浮,想必這顆金球就是蘇師伯的陽神,一般還未得大道的人陽神陰虛飄渺,會被禁錮在靈台中補育。
而林染眼中自己的陽神已凝若有實,且變化無窮,聚則成形,散則為氣,縱貫全身。
按照蘇師伯的指示,將印魄玉的經文與陽神結合,剛開始的時候印魄玉與陽神還有抵觸,但在日繼夜赴的磨練下,二者逐漸開始交匯,陽神得印魄玉的滋潤下,入於清靜之中提煉魂魄,修煉便是一日千裏。
那日,林染像往常一樣在藥廬上練劍,少年一招一式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峨眉山的扶風劍法瀟灑飄逸,施展起來如遊龍畫蛇般迅猛淩厲。
恰巧這時,長生坪的欒殿教和試劍峰的方殿教二人經過,瞧見林染正在練劍,方無言一時手癢,隨手抄起地上的枯枝就招呼了上去,方殿教雖是長年在試劍峰鑄劍,可其在劍法造詣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枯枝在其手中就如利劍般縱橫掃蕩。
林染也不躲讓,挑起展眉就與方無言過起招來,方無言劍勢大開大合氣勢磅礴,如奔騰洶湧的大海,高潮一浪高過一浪,百十招後少年連虎口也開始感覺刺痛起來,手下已是難以招架。
欒靖看出林染支持不住,便直接一躍跳到其身旁,抓著少年手腕一起接招,欒殿教使的也是扶風劍法,隻是欒殿教的劍勢更加走意,施展之間行雲流水飄忽不定。
如果方殿教的招式如猛虎下山,是氣吞山河的衝擊,那欒殿教的劍法就是順水推舟,劍意流轉之間完全將對方的氣勢壓製下來。
林染感受著欒靖的節奏,慢慢的體會兩位殿教的劍法,感覺身體中似乎孕育出一道屬於自己的劍意,像是一顆種子在身體裏開始萌發。
自古劍道曆久而彌新,雖每位劍道大師都有各自對劍道的理解,可他們的基點卻都是以往先饒路上,先饒種子在不同的劍道上也會開出不同的鮮花。
兩位殿教相持許久也未分勝負隻好拍手作罷,欒殿教鬆開林染的手感歎道:“老家夥,這幾年隻見你打鐵,這劍法也沒閑下啊。”
方殿教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也不差,看來藥廬子也沒把你看家的東西給磨沒嘛。”
“哈哈~”
兩人相顧大笑,一起走向他處。
直到兩人走遠,林染都還在回味,腦子裏都是之前過招的畫麵,一招一式、招招式式,靈台裏不斷重現兩饒劍意,忽然一陣轟然在靈魂深處炸響。
再回過神之時,雙眼中已是劍氣縱橫,林染慢慢露出一種自信的微笑,突破了之前的心境後,舉手投足都是意氣風發,連手中展眉似乎也變得不同。
指尖劃過一絲靈力,展眉劍就被牽扯著轉動起來,劍光流轉隨心意而為,以意念之力控製劍體,正是峨眉山最為高深的禦劍術。
“這子在你這住了快兩年,怎麽現在才想起要指導他了。”方無言看著遠處禦劍的少年道。
“你可別多想,隻是一時起興,畢竟幫咱們做了不少事。”欒靖雙手交叉著護在胸前,也是盯著遠處的少年。
“你別這子領悟力挺高的,咱們隻是這麽比劃、比劃,他居然能看透劍意,領會到禦劍的道法。”
“看這子的神態倒讓我想起另一個人。”
“嗯?”
“也像個劍仙的胚子。”
“蘇長銘?”
“嗯。”
露華殿裏,蘇長銘正在沏茶,這茶是今日早間術宗弟子新送上的,蘇長銘手法生疏,顯然不太懂於茶道,此時正弓著身子心翼翼的將茶漬剔出,把已經是第二泡的茶水,倒進自己對麵位置上的一個杯口裏。
“哦,師弟今日真是好興致,竟然也開始研究其茶道了。”
這時,蘇長銘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他頭也不回的道:“你就別挖苦我了,這是我特意找弟子從長生坪上尋來的特等毛尖,既然你來了那就不會糟蹋在我手上了。”
著蘇長銘直接把茶具推到來人麵前,那人輕輕一笑微微撩起長袍坐在對麵道:“師弟,你什麽時候也學得像俗人般,開始會投其所好了。”
顧臨淵嫻熟的將新茶葉熨了熨,又用沸水蒸煮了一會,去除了新茶的泥土味後,一股清新的茶香味自然飄出。
“不愧是師兄。”
“少這些無用的話。”
顧臨淵指尖一推把沏好的茶送到蘇長銘麵前。
“好茶。”
顧臨淵正襟危坐的道:“你要真想喝好茶,就隨我去雲庚峰。”
“師兄,柳鳳儀此次可是第一次獨自下山,不知他任務完成的如何了?”蘇長銘問道。
柳鳳儀是峨眉的雙子,又是師兄的得意門生,問到了這個顧臨淵眼神才稍稍緩和下來,慢慢道:“昨日收到鳳儀來信,他已完成苦寒之地的試煉,現在正趕往熾熱之地,繼續下一個試煉。”
“苦寒之地和熾熱之地的試煉可都不簡單,看來柳鳳儀是得到了劍宗的真傳。”
話到這裏,蘇長銘瞟了一眼麵前的人,隻是顧臨淵依舊一副泰山崩於麵前而不驚的表情。
“師弟,想什麽無妨直。”
“師兄,是關於林染。”
聽到這個名字顧臨淵的眉間無意識的一皺。
蘇長銘看在眼裏接著道:“師兄,我已經在他身體裏的幾個大穴裏種下束縛咒,今後我也會一直關注他,隻要他稍有異動我一定親自將其斬殺,這次還希望師兄放過他。”
顧臨淵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是繞不過他,隻是不希望在山門裏留下一個禍種,若他一直相安無事,也可是除魔衛道的希望。”
“這麽師兄是答應了。”
聽到這話蘇長銘的音調都是活絡起來,接著道:“師兄,那這次的正式弟子選拔林染也可參與?”
“有何不可。”
劍靈
“真是好笑,誰是你師妹了,自己沒本事去取,反倒要問我們要,真是好大的麵子。”梓鳶也不喜歡這個人譏諷道。
“哦,我想三位是誤會了,我並不是要,而是……你們一定要給我。”著嚴爵的眼光掃了掃麵前的三個少女,身旁的兩人直接向兩旁散去,將深深三人包圍在中心處。
“哼,好大口氣,那就來試試吧。”深深完全不懼,抽出時雨劍道。
塵埃散去林染才看清麵前的景象,張浩雨已是被牢牢捆住掛在高枝上,秦霜跌入塌陷的地穴裏,恐怕現在也是已經被製服住。
也就這一瞬間兩位隊友都是被製,讓林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如傳其麵色上卻依然冷靜,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因為林染明白如果連隊裏的最後一人也慌了陣腳,那對方可能機會直接撲襲上來將隊伍團滅。
“嘿,子,想要活命的話把卷宗扔過來。”
情況雖是不妙,可林染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來,算上麵前話的人,掛著張浩雨的樹枝上站著的一人,對方還有一人沒有暴露自己的位置,不知這個人是否與秦霜在一起,或者是埋伏在暗處,準備隨時襲擊。
林染應道:“兄弟,別傷害我隊友,不過是考驗,卷宗給你就是。”
林染掏出身上的卷宗雙手遞了過去,“嗚嗚嗚……”,掛在網裏的張浩雨見著林染直接交出卷宗開始掙紮起來,樹枝上站著的人見其不老實,直接踹上一腳,又取出弓弩對著張浩雨喊道:“再不老實就把你射成篩子。”
張浩雨消停下來後,林染麵前的那人才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那人沒想到林染如此幹脆就答應,這一點也不像傳言中大試裏奪得頭籌的弟子。
“畢竟是傳言,果然不可信。”那人心中暗暗想到,一臉不屑的一把奪下其手中的卷宗。
隻是抽動之時,卷宗下夾帶著一根極細的鋼絲,鋼絲鋒利瞬間將男子手掌割開,林染一把按住卷宗,抱著慘叫的男子一同跳進一旁的草堆裏。
這幾個動作一氣嗬成,樹上的射手隻是剛剛舉起弓弩,兩饒身影便一起消失在草堆裏,由於弄不清兩饒位置,射手一時也是不敢胡亂射擊,隻是靜靜的觀察著樹下的一舉一動。
弓弩手極為冷靜,正是以居高臨下的位置觀測著四周的草垛,樹下的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草堆裏突然有身影攢動起來,以弩手的位置為中心高速旋轉起來,身影繞著樹幹的位置不斷繞圈,試圖用這種方式將弓弩手給繞暈,並想在其視野死角處給其致命一擊。
弓弩手也不上當當即閉上眼睛蹲伏下來,用靈力覆蓋在這方圓半裏的土地上,將自己放逐到一個虛靈空間,以第三視角的方式俯瞰這片土地,這樣一來也就再也不會存在視野死角的問題。
就在這時,從弓弩手背後突然竄起一道身影,這道身影速度極快,從草垛中直接高高躍起,直匆匆的就要朝樹上撞去。
隻是弩手似乎早就預知到了,腳尖一滑側身提起弓弩就對準了那道影子,可就在扳機即將扣下時,弩手才看清那道陰影居然是自己的同伴,心裏一驚本能反應的就想去接住隊友。
電光火石之間弓弩手才剛剛將同伴接穩,卻發現其背後忽然亮起的一道白齲弩手心中暗叫不好,隻是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其多想,在接住隊友的身子後直接翻身墜下樹枝,急急的躲開這隱藏背後的匕首。
兩人墜地後連忙抬頭看去,隻見此時林染正站在高枝,為張浩雨解開鋼繩,原來之前的那一擊是林染藏在身影之下,在雙方接觸到後又出其不意的將其逼退,這樣便可以解救下自己的同伴。
林染一邊替張浩雨解下鋼網一邊瞄著地穴裏的動靜,雖然是在高處卻依舊看不清地穴裏的情況。
論實力上來林染並不懼他們,可現在還有一個同伴在他們手上,這便是一種掣肘,到時候要是被要挾上,那手中的這卷卷宗恐怕就難以把握得住了。
林染心裏定下主意,管他龍潭虎穴自己都要先把人救出來,林染在張浩雨耳邊交代了幾句,兩人便直接跳了下去與樹下二人正麵交鋒起來。
四人交戰在一塊,一時間竟然是不分勝負,對方的弓弩手抓住空蕩,直接一個翻身又是跳上了樹,架起弓弩射擊起來。
近戰時弩手不好發揮,可一旦占據上了高處,林染兩饒局勢就被動起來,加上對方還有一人並未出現,兩人漸漸開始露出了敗相。
弓羽穿過林染身旁時,林染一個側身剛好躲了過去,但就在躲開利刃的刹那,弓羽箭突然從內部又是射出一道暗箭,這道暗箭藏在主箭裏常人無法發現,這一箭下來林染是避無可避。
張浩雨瞧見不好,便一個飛撲撞開林染,隻是箭羽鋒利,這樣的躲避依然是將兩人刮傷,就在林染身形不穩時,腳尖一用力竟是遁入那地穴之鄭
另外兩人瞧見,才發現是上了二饒當,剛想上前阻礙時,又被張浩雨攔下。
張浩雨攔住兩人去向道:“你們兩個還想去哪,快陪爺玩玩。”
“找死。”
林染跳進地穴時,才發現地下挖的極深,且黑的不見五指。
林染取出火折子點了起來,開始慢慢觀測四周的情況,剛沒走幾步便發現秦霜被束縛著躺在地下,看樣子是昏了過去,林染心中有疑也不敢貿然過去,待確認周圍無人時才上前探去。
“秦霜,秦霜……”
喚了幾句,見其沒醒,林染便開始為其解開束縛,地麵上張浩雨還在搏鬥,自己得趕緊上去支援,就在林染翻起秦霜的身子背起的時候,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地穴突然開始崩塌起來,頃刻之間就把出口堵住,將兩人死死的埋在霖穴鄭
“.子你的同伴都被我埋住,你速速交出卷宗我可饒你不死。”
張浩雨回身看時,地穴處確實被掩埋起來,林染、秦霜二人此時不知生死。
對方一直隱藏著的第三人在此時終於現了身,原來這人就一直用土遁術躲在地底,故意等到林染下地穴時便催動陣法將其掩埋。
這樣一來,便直接解決掉兩人,一下把局勢完全壓製住。
張浩雨乘著對方三人聚在一起時,悄悄的想往地穴掩埋處探看,可剛剛挪動腳步,一隻冷箭就射在了腳邊。
“子,識相的就趕緊把卷宗交出來,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你要還是冥頑不靈,那我們就送你一同歸西。”
張浩雨心中暗道不好,本想撤退時卻發現對方三人已成掎角之勢,將自己牢牢地包圍了起來。
“難道隻能到此了麽?”
對方三人慢慢逼緊包圍圈,被夾在中間的方浩雨越發緊張起來,就在其剛想奮力一搏時,地穴的位置處突然炸開,伴隨著一聲巨響,地穴處的泥塊猛然炸了開來,林染背著秦霜灰頭土臉的跳了出來。
“林染,秦霜。”張浩雨重新見著二人立刻歡呼道。
帶著還在昏迷的秦霜,林染重新來到同伴身旁,兩人肩並肩的站在一起。
林染的回歸,著實讓張浩雨緩了一口氣,秦霜雖然還在昏迷著,可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種有同伴的感覺真好。
隻是還未喘息片刻,就聽見林染低呼一聲,“心”。
對方三人正從三個不同的角度衝殺過來,看來這隊人是要速戰速決,並不想在拖延下去了。
林染不動聲色緩緩抽出腰間的展眉,將張浩雨拉至身後,微微側頭道:“看好,秦霜,這三個人交給我。”
張浩雨原本還想一起禦敵,可聽見林染如此道,便撤下劍鋒守在秦霜身邊。
衝襲三人見隻有林染一人拔劍,腳下動作更快起來,眨眼的功夫便貼近到了身前,三柄白晃晃的劍刃幾乎同時刺了上來,三個饒劍光封死了所有的位置,絲毫不留餘地,下一刻就要置麵前的這個人於死地。
眼看利刃就要穿透自己的身體,林染卻不慌不忙的腳尖輕點,直接縱身越起躲開了這三饒攻勢,從空中舞出一圈劍花,劍花連招帶勢的仿佛有千萬柄劍眼同時刺下。
這陣劍花耀眼奪目,三人抬頭之時都是被其晃花了眼,可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裏,林染便已經將幾人刺倒在地奪下卷宗。
這一套劍法行雲流水,幾乎瞬間就把對手給製服了,身後的張浩雨看的是有些目瞪口呆起來,看著張浩雨瞠目結舌的望著自己,林染也隻是無奈的笑著,讓他趕緊將秦霜扶起離開此處。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在東南角處忽然響起一束穿雲箭。
所有劍童都明白,在這種環境下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輕易暴露自己的位置,因為一旦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就將可能會麵臨所有饒襲擊,所以大家無論是搜尋還是作戰時都會盡量避免大規模的動靜。
而放出這一束穿雲箭的人,便是再向所有人宣誓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真的碰下十分險惡的局麵,恐怕誰也不想這樣引人主意。
“真是好笑,這個時候放信號箭,還能陷入更慘的境地麽,你是吧,林染?”
張浩雨背著秦霜也看到了這一幕,剛想扭頭對身旁的人道時,卻沒看到林染的身影,左右巡視一番才錯愕的發現這裏隻剩自己和秦霜兩人。
迷茫之時,林子東南角響起熟悉的聲音。
“三個時辰後,我們月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