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五大劍靈
術宗後山有一座司卷閣,專門擺放各類門規條例和紀年裏發生的大事。
一大早,術宗司卷閣裏就開始忙碌起來,弟子們手中謄寫的是條律法規,口中宣貫的是各大門派的近期事宜。
“昆侖山於前日前剿滅為禍玲瓏鎮妖人一百一十三名。”
“下月三日玄宏大師邀請各派宗師於五台山會麵分享得道佛法。”
“泰山掌門人鬆陽子今日開始閉關,衝擊泰山秘典第六層。”
……
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閣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這一舉動立刻就將所有饒目光吸引了過去,司卷閣性質特殊,除了一般常駐弟子很少有人會來這。
門被推開後橙色的陽光照亮了空氣裏的塵埃,來饒動作不緊不慢適度有當,當所有的弟子看清來人模樣時,都是停下自己手頭的事,齊齊站起道:“宗主。”
來人正是術宗宗主蘇遇晉,蘇宗主招了招手示意讓弟子坐下繼續做事,而自己負著手穿梭在司卷閣的大殿裏,蘇宗主目光如炬將弟子們所做之事盡收眼底。
此時,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從後殿裏走了出來,男子雙手捧著一個檀香木盒,恭敬的走到蘇宗主麵前。
蘇遇晉翻起盒蓋,拾起盒子裏的竹簡,慢慢品讀後才問道:“監院選得本月十八進行弟子選拔?”
“是的,宗主,三宗弟子選拔的五年期限將至,今日一早監院就送來消息,本月十八日乃是顯星日,文昌司命,典製百興,適合選拔。”青衣男子頓首道。
“好,傳消息下去,這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定在這個月的十八日。”
“是。”
長生坪上,林染還在為田圃澆水,隔著老遠就聽見深深四人跟自己打招呼,四個人都顯得格外興奮,一路從遠處飛奔過來。
林染瞧見幾饒表情,也不知是什麽事讓大家如此高興,便停下手中的活,擦了擦腦門的汗珠。
當深深幾人跑到身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從邊飛過一群白色的信鴿,遮蔽日的場景好不壯觀,當信鴿飛到長生坪時,其中一隻翩然落在了林染腳邊,待林染拾起拆開信件時,隻見一方巧的竹簡上用金色的顏料寫著。
“本月十八,三宗選徒,金頂比武。”
林染見著這十二個大字也是一驚,抬起頭看著身前四人時,四人都是激動的點零頭,而張奕直接是騰空一躍拔出吟嘯劍,朝一指放聲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五年一次的峨眉山弟子選拔就要正式拉開帷幕了!
十八日那,所有的劍童們早早的就來到金頂之上,金頂大殿前三宗宗主都是到齊,殿監穆清主持著這場大會。
“今日便是三宗開始選取正式弟子的日子,所有劍童要經過三關考驗,最後決出十二人成為此次正式弟子的人選。”
穆清的話一出,立刻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偌大的峨眉山,除了新進劍童還有往年那些未過試的,這些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今年的考驗最後才取前十二名為正式弟子,那這試驗的困難程度不用多想也能感受到。
劍童們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就有弟子將他們分別帶到不同的地方進行第一輪的考驗。
林染五人還未互相招呼就被分別帶走。
梓鳶和十幾個劍童被帶到了平日弟子學習的乾龍殿裏,今日乾龍殿裏的桌椅板凳都被挪走,隻留下了堂前的三座先師銅像,劍童們被帶進乾龍殿後就無人在理,大家一時都是覺得奇怪。
梓鳶看著三清、三境、三寶三座尊像覺得有些奇怪,片刻後靈台中逐漸開始變得混亂,連大腦也是旋地轉起來,剛想用靈力克製卻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不好。”梓鳶心裏暗道。
身處混沌之中,周遭的景象忽然變得完全不一樣起來,等到梓鳶清醒過來時,竟是發現自己已正身處一片偌大的皇城鄭
眼前是連片的琉璃重瓦,朱紅漆門,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宮殿建築,長廊內偶爾傳來仕女輕擊銅鑼之聲,遠處山黛霧隱卓越,一彎剔透碧水仿佛攜際護城而繞。
“這裏是.……”看著眼前的景象,梓鳶一時語凝。
這時,身旁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梓鳶定睛看去,隻見一個不過五六歲的稚女正在花園汽,看著如此熟悉的身影,梓鳶眼角不禁泛出淚花,稚女發現一旁的陌生人也不害怕,反而樂嗬嗬的跑了上去。
“姐姐,姐姐,陪我一起玩好麽?”稚女一邊跑著一邊開心的道。
這張熟悉的麵孔,似乎能打擊到梓鳶內心的最深處,那顆眼底水墨般的淚痣,和現在一模一樣。
“原來一直模糊的樣子,終於清晰了。”梓鳶內心深處似乎得到最好的慰藉。
就在稚女剛剛碰到梓鳶衣角時畫麵突然又是一變。
景象一轉,場景突然呈現在皇宮內院深處,兩名濃妝豔麗的婦人正交頭接耳的商量著什麽。
這時一名婢女從門外端來一壺熱粥,心翼翼的遞到兩人麵前,兩名婦人交換了一個眼色,交代一番後婢女便退了下去。
梓鳶覺得奇怪,跟著婢女的腳步一同離去,隻是剛踏出了門,眼前就出現一位年輕女子倒在地上,身旁是打翻一地的熱粥。
還來不急弄清怎麽回事,剛剛花園裏的稚女便跑了過來,見到女子俯倒在地,也立馬俯倒在其身旁,哭喊道:“母親,母親,母親你怎麽了。”
年輕女子已是奄奄一息,卻依然勉強撐起身子,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孩子,用虛弱的聲音告訴那個孩子:“不要去恨任何人,好好的過完以後的日子,自己一個人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任性了,我的梓鳶。”
“母親.……”重溫當年的那一幕,此時的梓鳶已是淚如雨下。
“母親,母親……別留我一個人。”
分不清是誰的淚水,隻是滴滴落下時化作漣漪,那時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都絕不會再讓最愛的人再受傷害。
梓鳶抽出腰間銀鯉劍劃開一仗地道:“區區幻術,休想礙我。”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地,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梓鳶屏氣凝神,巋然不動的念出法訣,魔障雖強,可修道之人隻要有著不壞之意,足以驅鬼魅、斬妖氣。
在次睜開眼眸時,梓鳶發現自己依然還是站在乾龍殿裏,而身旁的劍童們也都陷入幻術當中,眾人表情時而歡樂,時而悲愴,看樣子已是深陷幻術當中無法自拔。
梓鳶雖是已經脫離這個幻術,可依然心有餘悸,這個深藏在心裏的秘密一直不能釋懷,今日居然被激發出來,梓鳶歎了口氣,推開乾龍殿的大門走了出去,剛一出門便看到術宗的司徒殿教守在殿外。
“不錯,這個時間就能脫離幻境的,今日你是第一個。”
“多謝,司徒殿教。”
顧靈深此時隨著另一波弟子來到了洗象池邊,洗象池上景色獨特,鍾鼓古寺一麵依山,三麵臨穀,雲層仿佛就在身邊浮動,仿若置身仙境。
領路的氣宗殿教清了清嗓道:“前方就是雲煙深穀,我們在雲層下安置了木樁,你們需要憑借靈力感知,找到借力的支點木樁度過這片深淵。”
劍童們一聽到這個任務,都是傻了眼。且不這靈力感知,極其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難以把控,就算是能夠克服這層影響,可在這深穀之中安裝的木樁,若是稍有差錯一個不心那便要殞命在此了,這可不容玩笑。
大家深知這個考驗的危險,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去挑戰。
“怎麽沒人敢上麽?”殿教掃了掃麵前的弟子大聲問道。
“我來試試。”
人群中站出一白衣少女,少女從懷中抽出束帶叼在口中,先將長發箍緊,又把手腳踝的衣襟綁住,才走到深穀崖旁。
到了懸崖邊才發現穀下雲層濃密,根本無法靠肉眼觀察到木樁的位置,今日又是起風的日子,崖下雲流偏快,靈力剛剛試探下去就會立馬被吹散,這種情況讓少女一時不知該如何下腳。
這時,林間不知從哪竄出兩隻野猴,爬到懸崖旁的一顆古鬆上嬉戲打鬧起來,消停之後兩隻野猴也相依在樹間,一動不動的看著懸崖旁的白衣少女。
女孩躊躇許久,終於邁出了自己的第一步,這一步雖是猶豫,可踏踏實實的踩到了雲海裏的木樁,周圍的子弟見著少女踩中木樁,不禁歡呼起來,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第一次穩穩得手後,少女動作越來越快,轉眼間就踏過了懸崖深穀,等到少女跳到另一麵山峰上時,氣宗殿教才放聲道:“劍童顧靈深第一試,過。”
深深隔著山穀間,聽著這話也是高心蹦了起來,懸崖旁的野猴從古鬆上跳了下來,又不知躲到雲間哪裏消失不見。
奧義
“當年各山大神為了阻止邪魔侵入攜手共敵,隻是邪魔厲害連師祖們也難以抗衡,最後是我們峨眉山上的一位大仙舍了性命,借助峨眉、昆侖、五台山三座大山的神獸力量才勉強將當時的邪魔擊退,令其不敢在侵入,昆侖和五台山都在之前已找回各自的靈獸,今我們峨眉山也是尋回神獸。”
“嘰嘰喳喳的吵夠了沒有,都安靜點。”話的正是昨日在重陽殿內的穆清長老,穆長老是峨眉山的殿監主要掌管司法門規,看管學童和弟子的生活學習。穆殿監平日裏風儀嚴峻、不苟言笑,學生們一半是尊重一半是敬畏,他一發聲頓時人群之中就安靜了下來。
金頂大典通常隻是峨眉弟子才需要參加,還未被挑選的學童並無需觀典,隻是一大早顧靈深就拉著梓鳶和三位男生一起到了這,要一同參加這個盛會,是早晚都是峨眉弟子就要一起分享峨眉山的盛事。
峨眉山的聖典除林染外,這幾位已經是看過幾次,隻有顧靈深每次都顯得格外興奮,拉著林染就開始一頓講解。
“快看~每次大典掌門和三位宗主都會到場,師尊自然在正中央,坐在左手邊的是劍宗宗主顧臨淵,右手邊是術宗和氣宗宗主蘇遇晉和太叔哲,他們身後站著的都是自己宗派的執教人,都是峨眉山執牛耳的人物。”林染聽著顧靈深的話默默點頭,目光掃視著大殿內的師尊們突然道:“劍宗宗主身後那位白衣少年是誰?”劍宗宗主身後站著一少年,看上去隻比自己大少許歲數,卻能站在宗主身旁十分顯眼。
“那是柳鳳儀,劍宗最有賦也是最出名的弟子,聽是還是學童時便是出類拔萃一人習盡三宗的道術,以往都是三位宗主挑選弟子,放在他身上卻是宗主為了他相爭,最後選擇加入劍宗,進入劍宗後更是一日千裏,今日也是由他將靈獸放回祭祀台,師尊對他也是極為看重。”湯懷也是注視著聖典台上的那一白衣少年道。
“湯懷一直以劍宗的才少年為目標,希望有一日也能進入劍宗,同他比較比較。”顧靈深看著怔怔出神的湯懷悄悄的跟林染道。
林染輕輕一笑,驚才豔豔的少年才固然讓人熱望,可湯懷這樣的夥伴也同樣讓人心生敬意,既然來都來了也要學好本事,不定能找回自己之前的記憶,心中定下主意林染也是覺得心情舒暢。
相傳峨眉金頂是諸佛長子參悟的道場,殿前廣場上就有一尊金身,佛像威嚴叱吒,剛出雲海的燦日掩映著金身散發出層層佛光,佛道親近峨眉山素來與五台山交好,金頂上也是有數尊佛家法相,峨眉弟子皆是手捏法訣口含誦經,金身頓時佛光大盛。
顧臨淵身後的少年一個縱身飛出,劍氣環身交錯成五彩光幕,柳鳳儀雙腳淩空虛跺飛向屋頂的聖燈,指尖由眉心一聚五彩劍氣頃刻間聚於指尖,下一刻指尖取下聖燈的火種,指尖劍氣似助聖火之焰,頓時火苗化作炬狀熊熊燃起。
供奉在殿堂中的六耳琉璃珠像是感應到這一幕直接從蒲團中飛向聖火,柳鳳儀再次單手捏出印法,背後三尺長劍奪鞘而出,劍鋒挾夾著震動長鳴的聲音在空中劃了幾圈,柳鳳儀印法一收長劍便收於腳下淩空禦劍朝殿外飛走,六耳琉璃珠也隨之飛出,二者皆不見蹤影。
峨眉山以劍術聞名,而禦劍術則是峨眉劍法中的精髓,雖是看過多次峨眉弟子禦劍馳行,但顧靈深等人還是覺得驚豔的不行,更是在林染心中烙下深刻的印子,禦劍飛行長生不老,這難道都是真的嚒。
隨著柳鳳儀將六耳琉璃珠引入內殿,護山神獸回歸的儀式也算結束,弟子們三三或兩兩陸續從華藏殿裏退了出來。
“下午不用在修課了,咱們要幹嘛?”張弈十指交錯的環抱在腦袋後麵,嘴裏叼著不知從哪裏采來的野花,悠閑的問道。
“林染,你才剛來沒多久,我帶你到峨眉山逛逛吧,順便給你介紹幾位日後會遇到的師傅吧”顧靈深對著林染眨巴眨巴眼睛笑盈盈的道。
“是你想去吧”張弈拆台道。
“你……”顧靈深立馬怒目以對。
“你們去吧,我要去劍閣練劍了,上次的扶風劍卷我還沒看完。”湯懷看著他們無奈的道,完即轉身向劍閣走去,生怕晚了一秒便要被深深纏上難以脫身。
“湯懷怕是這次被柳鳳儀刺激不啊”梓鳶看著張弈離開歎息道。
“誒~這子,死腦筋,不用管他,晚上去給他送飯就好了。”張弈走到林染身旁,順手搭上他的肩膀,帶著林染也是往山下走去,邊走邊向他介紹峨眉山的風景。
“呀,男生的友誼來的真快,這才一起睡了一晚上,就已經勾肩搭背的。”顧靈深也是拉著梓鳶跟著下山。
冬日裏的峨眉山銀裝素裹,雪山與雲海交相輝映,偶爾幾隻獼猴在林間攀飛跳躍,嘰嘰喳喳鬧做一團。幾人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山路之上,一路嘻嘻鬧鬧很快就到了另一座橫峰上。
“林子,峨眉山上最有名氣除了師尊在的華藏殿,劍宗宗主顧臨淵的重陽殿,氣宗宗主蘇遇晉的玉霄殿和術宗宗主太叔哲的般若殿,還有一別峰乃是劍宗副主的露華殿。”走了一會山路,張弈也是開始喘氣道,彎身從雪堆裏拾起一個雪球朝林間擲去,“叮鈴”,雪球擊在鬆樹上炸了開來,露出綁在枝頭的鈴鐺。
“在走上半裏就是露華殿了。”看著被自己炸出的鈴鐺張弈憨笑道。
呼~呼~幾個雪球從後方突然飛擲過來,直勾勾的砸在張弈的臉上。
“哈~哈~”顧靈深和梓鳶兩人手上抓著雪團,看著一臉雪漬的張弈也是笑彎了腰,少女笑靨如花發出銀鈴般的笑音,使冬日裏的午後更加美好。
呼~呼~更多的雪球飛了過來,張弈邊跑邊嚷著:“好男不更女鬥,林染快跑。”幾人打鬧追逐著,眼看就到殿前,張遠一個趔趄摔倒在雪堆上,顧靈深和梓鳶從後麵追了上來,將冬雪一齊推到張弈身上,林染見著也是同他們一起潑灑起來,不一會兒就堆起一個雪堆。
幾人玩累了也就倒在雪地上喘著粗氣,看著邊低垂的雲朵仿佛伸手就能摸到,埋在雪堆下的張弈突然從雪堆下大叫著探出四肢和腦袋,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峨眉山的午後即使在冬季也是令人溫暖而愜意。
林間突然起風,樹枝上的積雪簌簌的落了下來,掛在枝頭的鈴鐺也是紛紛響起,雪花隨風卷起慢慢形成漩渦狀將四人繞在中間。
“這是怎麽回事?”林染覺得不對勁,但看其他幾人並無太大的反應,也隻是好奇的發問。
張弈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捏了個法訣口中低喝一聲“破”,雪龍卷頓時消散開去,還沒明白過來的林染被張弈拉了起來。
“是師伯要我們快些進去,走吧。”梓鳶也是拉起坐在雪地上的顧靈深,兩人互相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又一起朝露華殿跑去。
離得越近林染看的越是清楚,露華殿比遠處看的更加雄偉,琉璃銀瓦鋪成的雪蓋屋頂鱗次櫛比,四周都是潔白的巨型大理石雕砌美輪美奐。
幾人跑到殿前剛想推門進去,林染拉住張弈想推門的手臂,雖然來的日子不長,但也是知道進任何師長寢殿都需要傳話請示方可進入。
“沒事的。”張弈甩開林染的手毫無顧忌道,推開大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顧靈深也是雀躍,到了這好像頗為歡喜,不像在華藏殿般拘束,梓鳶前腳已邁了進去看著還沒動靜的林染笑盈盈的道:“放心進來吧,咱們這位師伯不會計較這麽多,在他麵前也不用管那些客套的禮節,那可是咱們峨眉山最好的師傅呢。”
林染那個“哦!”還沒出口,又被折回來的張弈直接拉了進去。
大殿的前堂十分樸素,兩三盞長明燈懸空高掛,蒲團前擺放著的是至聖先師菩提老祖,幾人穿過前堂直接繞過別院來到後庭。
後庭是個開闊的場地,四周皆是栽植著奇珍異草,西南角還有一口然而成的趵突泉,最奇妙的是庭中懸掛著數十柄長劍接踵飛旋。
林染看著無人操控卻能憑空飛行的劍群驚訝不已,顧靈深看著他這個模樣得意道:“這些飛行的劍矢可都是試劍峰上的名劍,在峨眉山能在試劍峰上得到自己的武器是無比崇高的榮譽,一般人修煉一生都難以得到靈器的認可也休想獲得它們,但是我們這個師伯能讓靈器自己飛下山,希望能被師伯配用上,這可是在咱們峨眉山獨有的事哦。”顧靈深越越得意雙手插著腰好像是自己的成就一樣。
“嘿嘿,這可是除了劍宗宗主顧臨淵外最接近劍仙的人了。”張弈也是接口道。
“師伯~師伯~你在哪啊~我們帶新朋友來看你了。”梓鳶朝著內堂喊著,“師伯~”顧靈深也是喊道:“你在不出來我就把你的酒壇子炸爛了。”
庭中靈劍似有感應紛紛發出微弱的劍鳴聲,際響起疾風之聲,幾人抬頭隻見有人仿佛從邊飛馳過來,腳踏一柄峨眉山獨有的七星長劍,飛駛快到近前時,腳尖輕輕一點人劍分開,在空中一個轉身就落在眾人身前,七星劍斜刺進趵突泉中嗡嗡不倒,其人姿態颯爽風流不羈。
“跟你了多少次,不要這樣跟你師伯打招呼了。”道人突然出手捏住顧靈深的臉頰道。
“疼~疼~”顧靈深撒嬌道。
“知道疼嚒,下次還敢不敢?”道人看這她這個模樣笑道。
“不敢了,不敢了,快放開。”顧靈深扯著道人長袖不依不饒。
梓鳶掩著嘴眉眼也是笑彎了,張弈則是直接捧腹大笑開來,隻有林染看著聽著眼前的人,覺得好是熟悉這位道長是不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