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都聽你的
“行行行!我去還不行嗎?”
看著薑酒的背影,不知為何,顧寧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其他暗衛湊了過來,猶豫道:“老大,這麽出賣世子好嗎?”
顧寧擰眉,“我什麽時候出賣世子了?”
“世子喝醉了,四小姐趁人之危怎麽辦?”
顧寧一激靈,想攔住薑酒已經來不及了。
“嘭”的一聲,那扇大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人。
幾日不來,這棲寒閣似乎都冷清了幾分。桌案上的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沒多沒少,可就是少了幾分人氣。
薑酒的目光轉了一圈,沒有看見容肆,屏風外倒是隱約傳來了水聲。
她提步上前,便看見容肆和衣坐在浴桶內,還未靠近呢,一個水瓢突然朝她砸了過來。
“滾出去!”
沙啞的嗓音,語氣凶巴巴的,惡劣得不得了。
薑酒就當沒聽見,走了兩步,容肆卻突然回頭。
“我讓你滾……阿……阿酒?”
那一臉凶悍的表情突然褪去,凝著水霧的眸子驟然放空,模樣有些呆萌。
許是喝了酒,上了頭,那白皙的肌膚泛著紅,軟軟的,肉肉的,看著十分可口。平日裏那個清雅君子,世中謫仙,現在濕著頭發,衣裳淩亂不堪,隱約可見那腰腹的肌理,勾得人熱血沸騰。偏偏還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她,無辜又無害。
薑酒悄咪咪地咽了咽口水,這是冷戰不成,打算用色誘來逼她認錯嗎?
說實話,他成功了!
薑酒輕咳一聲,剛想開口,卻聽他道:“阿酒,你怎麽都不來找我?你不喜歡我了嗎?”
那低磁的聲音透著幾分委屈,卷翹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水珠,臉頰微微鼓起,控訴般看著她。
薑酒雙腿一軟,乖乖,別人喝酒要錢,容肆喝酒要命啊!
她故作冷漠道:“不是你說不想看見我,把我趕走的嗎?”
容肆一口咬定,“我沒有!”
“好好好,你沒有。”
薑酒是真的被他打敗了,難以想象平日裏那麽高冷的人,現在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
見那水都冷掉了,薑酒皺著眉頭,道:“你趕緊起來,別泡了,等下又受風寒了!”
容肆乖巧地點頭,直接就站起身來。
衣服都濕透了,貼著他的肌膚,那薄薄的中衣之下,勁瘦的身軀十分明顯,饒是薑酒也忍不住紅了臉。
容肆卻忽然湊了過來,伸出手,冰涼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尖,疑惑道:“阿酒,你耳朵紅了?是屋內太熱了嗎?”
薑酒慌慌張張地把他推開,容肆不小心磕到了浴桶的邊緣,疼得悶哼了一聲。
她又連忙把他扶起來,“撞到哪兒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容肆直接撩開了中衣,指著腰間那一道紅痕,擰著眉,“啊,這裏撞紅了。”
薑酒雙眸一瞪,這突如其來的福利讓她差點沒鼻血飆升。
許是從小養在棲寒閣的緣故,他的肌膚偏白,但又不是那種病態的白,方才泡了水,泛著瑩潤的光澤。更是讓薑酒沒想到的是,那窄腰之上,竟然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
腦子還沒轉過來,手已經忍不住摸上去了。
容肆哼哼幾聲,“癢……”
薑酒深呼吸一口氣,表麵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已經尖叫連連。
鎮定鎮定!
不就是個腰窩嗎?女皇陛下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狠狠揉了兩下,薑酒才故作淡定地收回手。
容肆一臉天真無邪,“阿酒,你弄疼我了。”
“哦,剛才有隻蚊子在上麵,我幫你趕蚊子呢。”
這麽不走心的謊話,容肆這麽精明的人竟然還信了!
他迷糊地點了點頭,下一秒,突然伸手去扯腰帶。
薑酒倒吸一口冷氣,急忙按住他的手,“你幹什麽?”
她雖然垂涎他已久,但是也沒打算這個時候趁人之危當禽獸啊!
容肆皺了皺鼻子,“衣服濕了,不舒服。”
大哥,誰讓你洗澡不脫衣服?
薑酒捏了捏眉心,把外麵床榻上的衣服丟了過來,蓋在他臉上。
“自己換。”
他的速度倒也快,像是怕薑酒走了一樣,腰帶也沒係就走了出來。
薑酒正在翻著他的藥箱,看看有沒有解酒藥,腰身驀然一緊,後背貼著他寬厚的胸膛,頸間傳來溫熱的氣息,把薑酒嚇得一哆嗦。
“容容容容……容肆?”
“噓!”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低沉繾綣的嗓音溫柔入骨,“別說話。”
一股酥麻的電流從耳尖拂過,勾得她渾身戰栗。
薑酒咬著下唇,微微的疼痛感讓她稍稍清醒,才沒有失去理智把他吃幹抹淨。
她故作冷酷道:“容肆,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就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事了!”
誰知他卻低笑一聲,胸膛傳來輕輕的顫動。
“嗯?你想對我做什麽事?”
薑酒:“……”
天神爺爺!這是哪來的狐狸精!
平日裏多麽正經一個人,怎麽喝了點酒,不是賣萌就是勾引?
顧寧不是說容肆會打人嗎?見鬼的打人!撩人還差不多!
要不是她定力十足,現在估計已經把他生吞活剝了。
想到了什麽,薑酒強硬地轉過身,用力地捏著他的臉,咬牙切齒。
“以後不許喝酒,就算喝酒,也隻能在我麵前喝!”
這得虧是她來啊,要是被哪個小妖精撿走了,容肆估計得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一想到這兒,薑酒便沒由來的升起了一股怒火。
不過唇角那一個輕輕的吻,像是一盆冰水迎頭澆下,瞬間滅了她的火氣。
他說:“好,都聽你的。”
他還說:“除了你,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薑酒狠狠地咬了他的薄唇,“以後再找你算賬!”
她拽著他在床前坐下,翻出了毛巾,仔細地幫他擦拭頭發。
他乖巧地盤坐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盯得薑酒都有些扛不住了。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薑酒凶巴巴道:“不許看我!”
“哦……”
他又軟軟地趴在她的肩頭,被薑酒扶正了。
“也不許撒嬌!”
“……”
費了老半天勁,才把他的頭發擦幹了,墨發披散在腦後,乖順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