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閃耀
神崎士郎的麵前，是一個蛋糕，今天是由衣的生日，本來應該高興的日子，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笑顏，燭火昏暗的燈光下，眼前妹妹由衣臉上的幸福的微笑在時刻刺痛著他的心靈。
“我一定會救你的!由衣!再等一會!再過一會新的生命就能給你了!”神崎士郎握緊了拳頭，倒流了無數次時間的他隻為了現在由衣臉上的微笑。
這時，真司和蓮的位置也聽到了雜亂的鏡音，他們從容的尋找著聲音的源頭，像是早就料到了此景一樣，周邊的鏡子裏倒影出來一個人影，他張開雙手說道：
“最後的騎士啊!戰鬥吧!戰鬥吧!”黃金的騎士，他的鎧甲如太陽一般耀眼，他就是神崎士郎的代理人，正是不死鳥的化身，擁有壓製十三騎士的壓倒性力量，奧丁!
“這場戰爭已經沒有意義了!奧丁!”
死去的騎士們一一出現在真司的眼前，他們本應該作為普通人擁有一段更好的生活，但卻被作為騎士戰爭的犧牲品被隨便遺棄了。現在這場戰爭將由他來畫上句號。
“變身！”
紅色的強化服由鏡中倒映出現在他身上。
“來的正好!變身!”蓮看向自己的同伴，城戶這個傻乎乎的人的出現改變了他，從前他都是為自己而戰的，對未來充滿了迷茫，現在他已經不再迷茫，堅定了自己的戰鬥信念，黑色的強化服出現在他身上，他和真司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在兩聲齊齊的“Survive!”聲中，倆人齊刷刷的衝向了鏡中的奧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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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差點跪到了地上，胃裏像是伸出了一隻手在撓著他的喉嚨，本應該供給到腦部的血液從身體各個傷口流逝了出去，缺乏血液循環的腦組織缺氧大麵積壞死，他的意識隻剩危機的一線！
“啊！”空我重重的一拳打在昭陽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昭陽幾乎感覺不到了，視野像是被不知名的黑霧籠罩了，腦袋裏麵傳來似乎要裂開的窒息感提示著他現在的危險。終於因為一次次的戰鬥，所有戰鬥的損傷猶如累積起來的雪山一般同時崩塌了。他殘破的身軀已經開始搖搖欲墜了，艱難地一劍擋開空我，昭陽抽身後退，眼前的空我越來越模糊。
一絲液體流入了他裸露的獨眼中，刺痛了他的神經，他伸手抹去，發現那是自己的血漿，莫名的怒火燃了起來。
“我怎麽可以死在這裏啊!”昭陽怒吼一聲，藍色的身軀衝了過去。
我可是經曆了無數戰鬥，背負著愛的名義，甚至舍棄了一切去戰鬥的男人啊！為了活下來拯救妹妹，我可是堵上了一切啊！離洗刷以往的屈辱和痛苦，撫慰妹妹破碎的心靈與靈魂隻有一步之遙了，怎麽能這裏倒下！怎麽能被你這個隻知道躲避和偷襲的卑鄙小人打敗！我絕對，不能被終結在這裏！
……
……
……
蓮變身後的姿態，生存夜騎的黑暗劍刃上散發著滲人的幽藍色光芒，一劍斬向麵前的奧丁，一團金色的羽毛落下，奧丁早已不見了身影。
“什麽!”一劍斬在空處，蓮警惕的看著四周。
“小心背後!”那邊的真司大喊到，蓮剛回頭，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把他扇了出去。
剛想去幫忙的真司隻聽見一聲：
“S!”
黃金軍刀狠狠的砍在真司的背上。
“好疼啊!”真司捂著後背和蓮退到了一起。
一團金色的羽毛落下，奧丁出現在倆人麵前。
“戰鬥吧!來戰鬥吧!”蓮和真司一起衝了上去，黑暗劍刃和龍軍刀一起刺向了奧丁。
“GuardVent!”
奧丁淡然的將一章卡片塞入權杖中，隨著音效黃金護盾出現在他的手上，一刀對上蓮，把黑暗劍刃砍飛了出去，黃金護盾擋下了真司的一劍，然後又是一刀，把真司也逼退了出去。
“好強啊!”被逼退的真司不經感歎道，那邊的蓮已經使用了射擊降臨，一團團藍色的能量彈不停的射向奧丁，奧丁舉著黃金護盾擋住射過來的能量彈，慢慢的逼近蓮，黃金軍刀在蓮身上劃出數道火星，狠狠的一刀將蓮砍倒在地。
正當奧丁要給地上的蓮最後一擊時，隻聽見：
“StrikeVent!”
一道光束打了過來，黃金軍刀離蓮還有一公分時，金色的羽毛落下，奧丁消失了。
那邊的真司急忙跑過去把蓮拉了起來，倆個人環顧這四周，生怕奧丁在出現在後麵。
“Advent!”
全身燃燒著金色火焰的黃金不死鳥從天而降，猶如一道金色的利箭一樣衝向真司和蓮。
“快躲開!”倆個人分別向相反的方向躲去，奧丁瞬間出現在蓮麵前，黃金軍刀重重的砍了下去。
“咳啊!”蓮被砍的倒退了好幾步，一直靠到一顆樹上。
“蓮!”真司本想過去，但下一秒奧丁瞬間出現在了他麵前，真司本能拿劍去刺了過去，黃金護盾一下彈開了真司的劍，黃金軍刀在真司的裝甲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Advent!”
那邊的蓮把契約降臨放進了覺醒機裏，黑暗入侵者出現，雙翼卷起的旋風襲向那邊把真司打的節節敗退的奧丁，感覺到後麵的危險，奧丁瞬移躲開了。
“就是現在!真司，一起上!”蓮大喊道，真司立刻會意，倆個人同時使用了最終降臨。
“Fi!”齊刷刷兩聲。
蓮和真司騎著無雙龍和黑暗入侵者變形成的機車向剛出現的奧丁駛去，無雙龍變形的機車向奧丁吐出一顆顆溫度高的可怕的火球，蓮駕駛著黑暗入侵者變形成的機車，化作一道殘影撞向奧丁。
隻見被夾在中間的奧丁並沒有慌亂，不慌不忙的從卡盒裏抽出一張卡，放進了手上的黃金權杖裏。
“TimeVent!”
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好像停了一樣，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奧丁慢慢的又從卡盒裏抽出了一張卡放進了黃金權杖裏。
“Fi!”黃金不死鳥再次出現，它飛到了奧丁後麵，全身閃耀著金色光輝的奧丁慢慢的飄了起來，這光芒閃耀到給龍騎和夜騎的紅藍鎧甲上映上了一絲金色。
接著，大麵積耀眼的金色光束籠罩了整個鏡世界。
……
……
……
此時鏡世界的外麵，昭陽一劍撇開空我打過來的一拳，但奈何單手難敵雙手，下一秒，空我紅芒湧動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昭陽的身上。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我現在的力量嗎！”一團黑色的血液撒在了鄭蔣紅色的身軀上，嚐到了血液滋味的他驚奇的看著自己，他從沒想到擁有壓倒性的力量居然是如此暢快，他短短的一生中，這是他唯一一次作為強者，將以前所恐懼的事物無情的擊敗。“終於……我終於可以……可以……我終於有所成就了，就這樣回家去見爸媽，他們一定會喜極而泣吧！一雪前恥，我終於可以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戰士光明正大的戰鬥了！”
“哈……啊……”昭陽此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還是艱難的反駁道：“隻知道趁人之危的懦夫，還提什麽光明正大！”
“閉嘴！你這個怪物！”被戳穿以後的鄭蔣惱羞成怒，抬腿就朝昭陽踢了過去。經曆過無數的欺壓的弱者此時終於將別人踩在了腳下，因此格外自卑，也格外脆弱，昭陽的話刺痛了他卑微的內心，他決不允許別人汙蔑他拚盡一切獲得的力量。
昭陽一劍擋住鄭蔣踢過來的一腳，但還是後退了好幾步，因為失血過多，他的的眼前越來越模糊，身體也慢慢失去了平衡，差點摔倒在地。他的心髒已經蹦跳到了極限，可這樣也無法把血液裏那絲毫的氧氣擴散到全身，他正如同秋日裏的楊樹一般不可避免地走向滅亡。
“將別人玩弄於掌中的感覺很爽吧，尤其是對於你而言。可是，你有殺人的覺悟嗎？”昭陽的嘴裏溢出一絲鮮血，杵著劍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身軀似乎經蕭瑟的冷風一吹就會倒下。
鄭蔣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見到昭陽不行了，加快了攻擊的頻率。“閉嘴！你不配自稱人，你這個食人的怪物！”
“什麽！”昭陽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麵對空我一拳又一拳的攻來，他也無力去擋了，隻是瘋狂的搖著頭：“不！不！我不是怪物，我沒有吃過人！”
“別抵賴了！”鄭蔣看到昭陽的頹態，得意的一拳一拳擊打著他，“我可是親眼見到過！你將一個無辜的人類無情的撕扯成了碎片！你那幅深藍色的身軀，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卻，哪怕你現在傷痕遍體我也能認出來你！”
聽到這句話的昭陽崩潰了，無數種情感從他的心裏湧出，憤怒，不甘，無奈，悲痛，冤屈……他瘋了一般衝向鄭蔣，任憑他打在自己身上，黑色的血液不要錢的撒在地上，一邊不斷喊著：“我沒有！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誰信你的鬼話！這就是最後一擊了!”鄭蔣的拳頭上紅色的火焰湧動，帶著破空之勢重重的打在昭陽的臉上，昭陽整個人狠狠的紮進了後麵的廢墟裏，搞得灰塵和碎石四濺，已經是個血人的昭陽躺在石頭堆裏，身上的氣流散開，慢慢的變回了人類狀態。
昭陽閉上了眼睛，這真的就是最後了嗎，殘破的軀殼，破碎的身體，他就如同一具行走的屍體一樣，隻是無比的執念支持著他不斷撐到了現在，可是現在真的要……他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空我那紅色的身軀正在向他走過來。
“真的要結束了嗎?我好不甘心啊!明明那麽強的夜霸都挺過來了，卻要死在這裏了。”明明……明明那麽拚命，一路奮戰到現在，可是卻……昭露絕望的眼神再次在他麵前飄過，年幼的昭露，破碎的家庭，殘暴的豹哥，一路上被他斬殺的人……沒錯，他的生命並不隻屬於他一個人，他曾承載著無比的重擔，自己所愛之人的未來和其他人背後的珍重都托付在他的身上，如果他死了，昭露怎麽辦，自己死去的親人怎麽辦，被自己殺死的試煉者和他們的所愛也就白白浪費了嗎，奪取了他人生的機會和權利的他就要白白連同身上的重擔一起逝去嗎？不，他還不能死，他要守護！他要複仇！
他用手扣著礫石，以極緩的速度移動著，試圖拉開與鄭蔣的距離。我不能死，這句話他對自己已經講了無數遍了。“隻差一步，我就能救她了!動起來啊!身體!”
忽然，昭陽慘笑了一下，他的身體觸碰到了一個柔軟，冰涼，又僵硬的物體，他很快知道了那是什麽。
夜霸的屍體。
血液已經扯淡凝固的屍體依舊散發出一股絕美的味道，氣味進入了昭陽的胸腔似乎不安分的小鹿一般衝擊著，似乎在催促昭陽張開一直以來緊閉的嘴。
吃了這具屍體，就能活！強烈的信念在昭陽的心裏燃起，他又像是看到了一線希望似的睜開了眼睛。屍體的主人生前曾使昭陽體會過地獄般的痛楚，然而現在他冰冷的屍體保留了死時的安詳，靜靜的躺在哪裏。
來啊，吃了它，吃了它！心中的野性嘶吼著，於殘破的身體上進食的欲望甚至占據了主導。昭陽口中用有限的生理機能分泌出了唾液，他的內心喊著，吃了他你就能活下去，他曾是無情碾壓你的敵人，是殺死數人罪大惡極的凶手，甚至根本算不上一個人，就算吃了他也絕不算越界。
他重複著吞咽口水的動作，伸出手去，摸在了夜霸的屍體上，硬實健壯的肌肉觸感傳遞到他的腦子裏，一直凶暴的猛獸在他腦內肆虐想要破顱而出，如果吃了他，那妹妹，家人，在自己手上逝去的生命，他背負著的一切就會得以重生。吃吧，吃吧，吃了它你就會獲得一切生的權利和希望！
終於，他高高舉起了手臂，似是發力般向夜霸的屍體抓去。
但是，他的手突然停下了。他看見了自己的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那隻伸向夜霸的手臂。他毫不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但是轉而他開始體會這幻覺背後的意義。
那隻手的名字為愛。是愛過他的家人、妹妹、真司、尹融、吳境賜予他的神之手。他明白了，就算他吃了夜霸奪得了試煉的勝利，但內心的自責會剝奪他的一切生存空間，他將失去存身之處。
萬幸他製止了自己。
“怎能讓你得逞！”一旁鄭蔣看到了這副場景，衝過來把夜霸的屍體一腳踢開，厭惡的看著昭陽，“你這食人的怪物！”
隨後他的注意力被夜霸的屍體所吸引了。在開局的前幾天，他遇見了夜霸，那時候的他隻能身為一個手下敗將，被夜霸無情的擊敗，欺辱著他微不足道的尊嚴。
他丟下了將死的昭陽，緩緩走向了那具在他看來無比恐怖的屍體，臉開始抽搐。但他終於克服了內心的恐懼，一腳踹在了屍體安詳的麵部上麵，巨大的踢力把夜霸的臉踩的血肉模糊，接著他好像更加喜悅與瘋狂了，一腳又一腳踢在了夜霸的身上，引起屍體一次又一次的形變。
“哈哈哈哈哈哈！讓你欺負我，現在死了吧！隻能在我腳下被我踐踏！”
對夜霸的恐懼轉化為成功複仇的快感，讓鄭蔣深陷其中，通過破壞夜霸的屍體，他盡情揮霍著自己的快意。
昭陽無力地看著他的狂歡，他知道等他發泄完了，就輪到自己了。他似乎在進行絕望的抵抗一樣翻滾了一下身體。這時，一個黃澄澄的東西從他的上衣口袋裏滾了出來。
那是個雞蛋，真司給的。
“經曆了那麽多，還沒有碎嗎！”昭陽看見雞蛋，第一反應卻是這個。確實，這顆雞蛋經曆了與淩夜的血肉相拚，與夜霸的高空決戰後，依舊完好如初。
這才是真正的生的希望。雞蛋與真司的笑臉重疊在了一起，假麵騎士龍騎微不足道卻細致入微的那一絲善意，卻給一個絕望的人帶來了救贖。光耀的人性在絕望之中，為他帶來了光明。
鄭蔣這時發泄的差不多了，準備反身來了結昭陽，卻驚奇的看到了這一幕。
昭陽將雞蛋在手心握碎，連皮一起吞了進去，黃色的蛋黃，淡黃色的蛋清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當著鄭蔣的麵，他一口氣吞下了那顆雞蛋。
蛋清順著他的嘴角留在了脖子上，昭陽擦了一把嘴，把手裏的碎殼丟到了一邊，昭陽拿出注射器按了下去。
“Amazon！”
“Neo!”
強大的氣流震的碎石亂飛，那邊的鄭蔣更是震驚。
“Bladeloading!”
渾身是氣焰的昭陽高高的跳了起來，一劍砍向鄭蔣，長劍在鄭蔣紅色的盔甲上狠狠的劃出了一道痕跡。
“別做夢了，就算你能變身了又怎樣，最後的獲勝者一定是我！”雙手防禦住昭陽砍過來的第二劍，鄭蔣右腳上火焰湧動，如此近的距離，昭陽肯定會中招，鄭蔣一記虛拳打向昭陽，昭陽拿劍擋下這一拳，但是鄭蔣就是為了讓他擋下來，右腳上紅色的火焰好像要把一切吞沒一樣，狠狠踢向了昭陽。
“什麽!”昭陽這下可是躲不了，昭陽隻感覺一股爆裂的能量打進了他的身體裏，一劍逼退眼前的鄭蔣，昭陽被踢中的地方浮現出一個奇怪的符號，轟的一聲，昭陽被符號激發出的巨大能量徹底淹沒了。
“這樣……就.……結束了吧!”那邊的鄭蔣消耗也不少，靈石能量耗盡，身上的裝甲縮回了身體裏，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癡笑著，為自己的勝利慶賀。
煙霧中，一隻黑乎乎的手伸了出來，是已經變回人型的昭陽!他慢慢的走了出來，全身都很狼狽，噗!昭陽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他捂著胸口走向地上已經嚇傻了的鄭蔣，一腳將剛要站起來逃跑的鄭蔣踢翻在地。鄭蔣恐慌的看著他，昭陽抬起右手，才發現上麵的劍刃早已消失了。
見到此景，鄭蔣臉上浮現出了喜悅的神情，是的，他沒有劍！生命，從未如此美好，鄭蔣由衷的感歎著。然而正當他覺得自己能夠僥幸生還的時候，眼前的一幕斷絕了他的最後念想。
昭陽從胸中抽出了一直插在裏麵，屬於淩夜的劍刃，連帶著拉出了一串粘稠的黑血。他手握劍刃，朝著鄭蔣的喉管劃了下去，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鄭蔣的衣領，鄭蔣在地上不斷的掙紮，昭陽拿著斷劍一下又一下的紮了下去，直到地上的鄭蔣沒了生息。
“編號000913擊殺000942，剩餘一人！你已獲得勝利！”
“勝……勝利……”聽見係統的提示，昭陽終於接受了眼前這閃耀著的字眼，勝利。他扔下斷劍，跪在了地上，攤開雙臂，享受著勝利的沐浴。
半晌，他停了下來，看著四周空曠的街道大喊著：“喂！既然我贏了，那就快放我回去啊！你在聽吧，我知道你在注視著我！”
果不其然，神秘力量的聲音自虛空響起：“恭喜勝利，按理說是該把你帶回空間了，可是你有個熟人也剛剛結束了戰鬥，確定不和他打個招呼嗎？”
“熟人?”就在這時，身後的異動讓昭陽警惕了起來。
“誰!”昭陽迅速爬起來回頭看向後麵的鏡子，一黑一紅兩個身影從裏麵鑽出，解除了變身，蓮攙扶著真司。
“真司！”
“昭陽！”真司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昭陽，“你……你怎麽了，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我沒事！”昭陽阻止了想要衝過來查看他傷勢的真司。
“昭陽，你.……”真司看了看四周，大概明白了發生的事情，臉上的肌肉突然繃了起來轉而又鬆弛了下去。
“真司！我贏了，我勝利了，我的妹妹有救了！”昭陽激動的哭了起來，清澈眼淚洗刷著臉上的血汙。
“太好了……太好了！”真司也哭了，他看見昭陽拚死奮戰終於取得了勝利，落下了感動的淚水，“昭陽！我和蓮擊敗了奧丁，終於可以關閉鏡世界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騎士戰爭了，不會有無辜的生命死去了！”
“太好了，真的……嗚嗚嗚……”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地平線緩緩變亮，初生的朝陽即將升起。
這時昭陽耳中聽見了提示音：“即將傳送回Evolution空間，倒計時10、9……”
“對了昭陽，咱們回我家吧！我請你吃雞蛋，一起來療傷！”
真司向昭陽遞出了手，但是昭陽本來興奮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他向後退了幾步，對著真司說道：
“謝謝你的理解，真司，其實……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我也該.……走了，承蒙你的照顧了真司，再……見了!”昭陽對著真司微笑著，他的使命已經結束了，終於能見到妹妹了，有了這股力量，他一定能複仇！
真司的眼神也黯淡了下來，他收回了手。
“那……麽，一路小心!”真司臉上沒有過多表情，他隻是默默且不舍地看著昭陽。
昭陽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小型黑洞，他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真司。
真司和善的微笑與黎明剛剛升起的太陽重疊在了一起，從他身上散發出了和太陽一同閃耀的善良的光輝。正是他，讓昭陽重拾起了人性，選擇了相信愛與正義。在這個世界遇見的一切人，發生的一切事，將會被永遠銘記！
昭陽向他點了點頭，走進了黑洞。
看著昭陽消失在黑洞裏的背影，真司對身邊的蓮說道：
“他以前和你一樣迷茫啊！”
另一邊因為由衣拒絕了新生命而死，神崎士郎翻然悔悟，龍騎世界的時間流速飛快倒退，倒退回了沒有騎士的時間.……
試煉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