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像你們這種卑微低賤的下等人,血液肮髒的東西,社會人一抓一大把,你們就不配有名字。”那個人嘲諷地看著張旭和杜子美。
“哥,咱們去削他吧?”
“不要動粗!咱們是文明人。”
後來的幾天,張旭和杜子美一直在辛勤地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不料,杜子美因為睡眠不足(想睡覺?不可能的,按照容嬤嬤的話說,想睡覺,就下輩子吧!),結果,犯了一個錯誤。
“來人!把5418拉出去杖斃!”(真的,杜子美太慘了。)
張旭急忙上前求情:“求容菩薩開恩啊。”隻見張旭跪在地上。
“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和他就一起跪在這裏吧!”
外麵的雨淅淅瀝瀝著,張旭和杜子美就這樣在柴門前的屋簷下跪著,麵對牆壁,突然,有幾聲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是玉公子來了,玉公子是誰?他就是這座府宅主人的兒子,這座府宅是許員外的,玉公子是他的兒子,可是許員外死後,家產卻繼承給了另一人。
原來,許員外的妻子,也就是玉公子的母親,早逝,後來,許員外又續了弦,娶了小妾,死後,小妾不知怎的得到了所有家產,玉公子雖然沒有被趕出去,隻能暫時寄居在這裏。
玉公子淋著雨走了過來,張旭大呼道:“請公子開恩,杜子美不是有意的。”
剛剛出來的玉公子看到張旭和杜子美跪在地上,心生不忍,於是走近:“你們犯的又不是什麽大錯,怎受這般苦?我去勸一下容嬤嬤。”
玉公子轉而去找容嬤嬤,可容嬤嬤怒道:“玉公子不必再勸,我意已決,國有國度,家有家規,不紮死他們,成何體統!”
“不至於這麽嚴厲,父親在時,也沒有到這種地步。”
另一邊的張旭和杜子美二人仍然麵對牆壁,跪在柴門的屋簷下,杜子美低聲對張旭說:“咱們跟他們拚了吧?”
“杜子美,你不想要錢了嗎?”張旭說完後,隻見他摸了摸口袋,什麽都沒摸著,口袋比臉還幹淨。
後杜子美又無奈地說道:“想——”他哆哆嗦嗦地繼續跪著。
一會兒,玉公子和容嬤嬤走來,隻聽見容嬤嬤大聲說道:“饒是可以饒了他們,但是這個板子是少不了打的。”
容嬤嬤親自拿出了一根碗口兒粗細的棍子,在他們二人的後背上揮了起來:“賤人,讓你們不做活!讓你們偷懶!你們當許府是養豬場啊!”
那容嬤嬤打得不痛快,又用手一下子擰起了杜子美的耳朵,轉了一百八十度,痛得杜子美不敢亂動,隻得任由她擺布。
容嬤嬤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皮鞭開始抽打起來,他們二人跪在地上,不敢亂動絲毫,她打著,嘴裏嘟噥著,大約一柱香時間,約莫是累了,扔下一句:“別讓我再抓著你!小賤人!”
容嬤嬤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杜子美冷笑了一聲:“哼!她才是小賤人!”
玉公子他們二人是見過一次的,玉公子在一個破舊的房屋中居住,和普通的下等人一樣。
“多謝玉公子相救。”
“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府院中這麽多人,我不能夠一一記住他們的名字,但是我想知道你們二人的名字。”
“張旭,杜子美。”
“什麽?!張旭?杜子美?就是殺掉金衣天王,鏟除江陵神衣會組織,消滅囚之山七徒的張旭,一下打死七個的杜子美?”
“正是。”
“我多有聽聞你們的事跡,但你們二人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太缺錢以至於到了這種地步。”
“我沒有得到一分遺產,不能幫助你們,對不起。”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為什麽要這樣抱怨呢?”
“你們想得開,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找我,我一定盡力而為。”說完後玉公子也離開了。
“他真的是許員外的親生子?怎麽看他這麽寒酸?”杜子美疑惑地問道。
“是的,他是玉公子,隻不過許員外的家產不知怎的全都繼承給了容嬤嬤。”
杜子美連連歎氣:“可惜,可惜了!”
是啊,我們不能完全控製自己的生死富貴,隻能盡力而為。從玄秘的角度說,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調節著我們的世界,世事難預料;從心理學的角度說,是順其自然的平和心態。
有時你拚了命也未必能得到,有時你都沒怎麽動就得到了,隨遇而安,享受生命,生死有命:迷信指人的死活由天命決定,不可抗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很真實的一句話。與生活態度的關係並不大。
後來,他們二人仍然繼續在這裏工作,“手裏呀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這裏的生活是多麽痛苦呀,一步一個窩心頭,手裏呀捧著窩窩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是監獄,更勝監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是這個道理。快樂永遠是他們的,不幸福永遠是自己的。
幸福的人生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日升月落,秋收冬藏,寒來暑往,杜子美想要逃走,可又被抓了回來。
“你個小兔崽子,竟然還敢跑。”容嬤嬤用那不溫不火的語氣,因為全在她的手掌心隻間。
這一次,容嬤嬤一定要打斷杜子美的狗腿,誰都攔不得,張旭也招架不住許府的眾人,被架在了一旁。
人群慌亂,容嬤嬤帶著許府的仆人、傭人,還有一些打手,把杜子美帶到北門準備用刑,這麽熱鬧的場麵,平常也不少有,隻不過這一次比較熱鬧。
圍觀的群眾都用嫌棄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杜子美還在嚎叫著。
仆人、傭人、打手,有事的沒事的都在,亂作一團,那一群人熙熙攘攘,人群中擁擠著張旭,張旭額頭都冒出了汗,濕潤了起來,把手揣進懷中,心想:“隻能這樣了。”
突然,不知怎的,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路的那一邊竟然是玉公子,隻見玉公子手提寶劍,沒有人敢去阻攔,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容嬤嬤用那顫抖的手指著玉公子:“你他媽——媽想造反?!”
玉公子也不言語,徑直往前走,走到那杜子美那一邊,手起劍落,那綁繩瞬間四分五裂,七上八下,散落在地上。
眾人都看得一時驚了,心裏思緒萬千,玉公子為何要救杜子美?玉公子平日裏溫文爾雅,不善與人爭鬥,今日和容嬤嬤竟然勢成水火。
府院剛才還一陣喧鬧,這時,靜得可怕,好像此刻隻有玉公子一人而已,他把杜子美解救了出來。
帶領張旭和杜子美向遠處走去,離開了這個地方。
玉公子也不知道去哪。
忽然他們二人說道:“去那個小竹屋吧,還可以種地,過除了擔心衣食之外,一切都無憂無慮的日子。”
玉公子微笑道:“好。”
這樣,張旭和杜子美每天下地除草,玉公子則待在家裏幹些家務活。他們二人告誡玉公子說:“容嬤嬤不久就會找出你在哪兒的,你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屋來。”
後來,容嬤嬤化作一個慈祥的老奶奶,給了玉公子一把木梳子:“瞧!多麽美麗的一把木梳子啊!”
看那晶瑩剔透,最適合梳頭,梳起來好像還有點絲滑的感覺,於是玉公子拿起那個木梳子梳了一下頭。
晚上,張旭和杜子美回來了,當他們看到他們看到玉公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時,他們的心馬上縮緊了,急忙上前將他抬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玉公子慢慢地開始呼吸了,不久他又活了過來。聽他講完事情的經過後,他們說道:“下次你要當心,在我們離開後,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後來,容嬤嬤發現玉公子依舊還活著,氣憤不已,又化作一個慈祥的老奶奶,給了玉公子一個毒蘋果:“瞧!多麽可口的蘋果啊!”於是玉公子拿起那個看起來非常可口的人蘋果咬了一口。
晚上,張旭和杜子美回來了,看到玉公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擔心極了,把它扶到床上。
不一會兒,玉公子睜開雙眼,醒了過來。聽他講完事情的經過,他們說道:“下次你要當心,在我們離開後,不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後來,容嬤嬤知道玉公子還沒死,直接親自帶領殺手來殺死玉公子。
他們闖進了房屋,這次沒有什麽騷操作,直接捅死了玉公子,簡單利落,這時,張旭和杜子美回來了,看到這一幕,和那些殺手廝殺了起來。
容嬤嬤當時想要逃跑,被張旭一劍刺穿了,掛在了樹上。
在那一場戰鬥中,玉公子被容嬤嬤派人殺死了,容嬤嬤自己也死了。
張旭和杜子美成了殺人犯,被當地的縣令派人抓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好的事情,但不是結局,好在縣令弄清楚了真相,得知容嬤嬤才是壞人,侵占財產,暗殺玉公子,縣令也欣賞張旭和杜子美具有正義感,判定屬於正當防衛。
後來,招了張旭當都頭,杜子美為副都頭,維持治安,他們二人欣然接受了。
那時,縣裏有一個惡霸,如果一戶人家有肥沃的土地,如果他喜歡,不是被他霸占,就是用一小塊薄地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