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孺子可教2
“我跟她講了，除非我們倆一起走，否則我不去。”
“這又是為什麽?”顧衍很無辜，“我們倆一樣嗎?”
“你指什麽不一樣?”
顧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我們倆這裏裝的東西不一樣，我更適合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你…也許更適合萬惡的資本主義。”
“你幹脆說資主義腦袋裏都裝的是屎，更直接一點！”
顧衍點點頭回答：“長進了，孺子可教！”
“顧衍，你幫我補課吧！”顧遠山把顧衍正做的東西拿開，顧衍很惱火地看著顧遠山，“你沒吃錯藥吧。”
“我給你補課費。”
顧衍聽了收回腿，雙手一抱胸說：“顧老師的補課費可貴哦。”
顧遠山嘿嘿一笑打開包取出兩盒巧克力說：“顧老師，你看看這個可不可以?”
顧衍伸手拿過巧克力看了一眼說：“會不會有點不劃算呀?”
“還有這個。”顧遠山又從包裏取出一包藍山，顧衍呃了一聲說，“就算有咖啡豆也沒咖啡機呀。”
“咖啡機好辦，我去弄。”
顧衍就有點頭疼了：“這個可真頭疼，你這種智障腦袋，真不好補。”
“顧衍！”顧遠山怒了，“我成績怎麽也比沈五河好吧?”
沈五河很無奈，沒說話也中槍，顧衍雙手一攤說：“智障跟成績有什麽關係。”不過顧衍知道就顧遠山那點脾性，也最多能撐到這兒了，要依顧衍以前的脾氣，直接把顧遠山閃走，不過顧衍潛意識受著小青和外婆的影響，她們連那麽讓人厭煩的二舅母都能容忍，顧遠山至少比二舅母還強那麽一丁點吧，糾纏自己也隻是為了抄個作業找個玩伴什麽的。
顧衍伸手打開巧克力，拿了一塊給沈五河，拿一塊放嘴裏嚼了起來。
顧遠山把顧衍給沈五河的巧克力往一邊一推說：“他喜歡的東西都特別難吃，苦了巴嘰，吃我的。”說完又拿出兩盒巧克力，遞給沈五河一盒，沈五河打小就沒吃過什麽巧克力，長大後吃過一點，不過不特別能接受。
不過城裏的這些學生跟鎮上不一樣，沈五河見顧遠山不僅帶著巧克力，還帶了不少零食，顧遠山邊吃邊賄賂顧衍，然後指著本子很大爺地說：“這個，這個，統統都不會。”
顧衍也邊吃著邊罵：“你是豬呀，這種題用腳都能做出來。”“天，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呀。”
不僅是顧衍的心態變了，就是顧遠山心態也在變化，一是大家都在長大，看問題更多角度，二是家裏的狀況發生了變化，以前顧衍如果講這些話，估計顧遠山立刻能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現在就是懟回去，話不夠狠就上腳踹。
小青把飯做好出來的時候，看見三個人三種寫作業的姿勢，沈五河蹲長條凳上，顧衍的腿很隨意地伸在桌邊，顧遠山一條腿支地上，一條腿支凳上。
小青有時候也挺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裏作用，就顧衍和顧遠山兩人，衣服的色彩都很鮮明，甚至花哨，但顧遠山穿著就象個花花公子，不正經得不著邊，而顧衍穿著就沒那種感覺。
小青看了一會走過去問：“你們餓了沒，要不要現在吃晚飯?”
顧衍知道小青的外婆和小姨在這種時候餓了就隨便吃點，不餓的話，可能就要等到快打烊的時候才吃。
顧遠山便問：“有沒有我的飯吃沒，我不吃串串了。”
“有你吃，你就知足吧，要挑回家跟你媽挑去。”顧衍倒是餓了，收起東西和沈五河往廚房走，顧遠山生怕落下了，也趕緊跟上來。
平常顧衍和沈五河也都是在廚房裏湊和一下，多個顧遠山，一下顯得廚房擁擠了，大家隻好把飯菜全都端出來放桌上。
二舅母笑咪咪走上來說：“老五呀，我家雷子、妮子也長身體呢，跟你們一塊吃吧。”
沈五河很大男子主義地拒絕：“小青也長身體呀，讓他們在廚房吃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個客人嗎。”
“那就讓雷子跟你們一起吃，都是男孩子嘛。”二舅母的臉皮厚，才不會因為大男子主義就退讓。
二舅母這陣子逢假日必來，妮子心裏有顧衍，見她媽好象不特別感興趣，就把那次聽見顧衍給小青付租金的事說了。
一聽顧衍有給租金，二舅母的心又活泛了，冷眼看了一段時間，覺得顧衍這個男孩子不一般，完全不象縣裏那些男孩子，還能交租金，肯定家庭條件不特別差，他本人看來將來就是肯定能出息的，所以眼下不是妮子有小心思，她也有，當然她還有別的心思，希望雷子能結交些有出息的人。
小青給三人做了一個回鍋肉，一個麻婆豆腐，一個土豆絲，知道顧衍不喜歡吃太辣的，所以還專門炒了一大盤雞蛋和一盤青菜，安南縣的人即便炒青菜，都是要放辣椒的，顧衍偶爾說過他們那邊喜歡放蠔油，小青專門去買了一瓶蠔油給顧衍炒青菜。
顧衍他們這個年紀本來就是最吃得的時候，多個雷子，菜差點沒夠。
顧遠山沒認生的意識，但長期嬌慣的結果就是不善於搶，下手沒沈五河、雷子快，隻能長歎一聲說：“比串串好吃，別說小青這個蠔油菜心做得好，菜心又嫩，好吃，小青要不再給做一份，我飯都沒吃完。”
顧衍哼了一聲說：“沒收你飯錢就不錯了，還再來一份。”
不過小青很快又給幾人炒了一份菜心出來。
顧遠山一豎大拇指說：“顧衍，比你強太多了，你小氣樣。”
顧衍本來吃飯也慢，剛才同樣沒吃飽，一看有菜上來，添了飯繼續，沈五河眼見著這兩人嘴都沒停過，還這麽能吃，難怪他們縣城的人，個子長不過人家。
雷子吃完飯，看見顧遠山放在桌上的巧克力，也不問，直接拿起來就吃，覺得比家裏偶爾買的好吃太多，就把剩下的都放口袋裏裝走了。
顧遠山愣了一下，他倒不在乎那盒巧克力，隻是雷子拿別人的東西就跟拿自己東西一樣，有點毀三觀。
顧衍不好指責二舅母在管教孩子上的問題，小青一家子，他也比較不喜歡二舅母和她的這兩個孩子，都窮，但窮得就完全不一樣，當然在安南縣這個窮地方，象二舅母這種隨時想占人家點小便宜的人是比較多的。
沈五河覺得丟臉，想叫住雷子，顧衍搖搖頭說：“算了，隨他去吧，顧遠山也不差這盒巧克力。”
“不是一盒巧克力的事，我這二嫂教孩子，真挺讓我無語的。”
顧遠山又拿出一盒，沈五河不由得歎道：“你書包裏到底有沒有裝書。”
“他書包裏從來不裝書，腦袋從來不裝正經的東西。”顧衍起身收拾桌子，沈五河和他一起收到廚房，然後拿塊抹布把桌子擦了兩次。
顧遠山難得象這樣做作業，覺得做得差不多了問：“顧衍，你的電腦呢，開把黑吧，咱們玩一局王者。”
“滾，要開黑，回你家開去，這裏的網連3G都沒有，手機用著都卡，還開黑，那真能黑死你。”
“啊，這是什麽鬼地方。”
“你少吃點巧克力，到時候長得比雷子還胖，這都快九點了，你還不走。”
“周末，怕什麽?”
“隨你吧。”顧衍做了一天題也累了，放下筆，顧遠山掏出平板說，“來，來，開黑。”
“平板能玩什麽遊戲，全都低級得要死！你不會要和我玩球球大作戰吧！”顧衍隻得拿出平板，和顧遠山用熱點連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