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鬼鬼祟祟
“你瞧瞧你這樣子，可有一絲教養？！連長輩也敢罵了！”竇氏指著馮素罵道。
馮素臉色不變，仍然坐在位子上：“三嬸嬸動這麽大的怒氣做什麽，被潑髒水的是我又不是你，想來外麵那些傳言也是有人潑的髒水，看著手段倒是和三嬸嬸不相上下啊！”
竇氏頓時坐不住了，站起來道：“你這是含血噴人！”
馮素見她這樣，心裏便絲毫不急了，她再次端起茶來，微微喝了一口才說話：“三嬸嬸，外麵還站著兩個人沒進來呢，他們也是證人吧，準備的好齊全，將人叫進來，說給母親，也說給我聽聽吧。”
“嫂嫂，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兒媳婦。”竇氏看著馮素氣定神寧的樣子，便要扯著黃冰言說話。
黃冰言是半天不開口了，這時候才冷聲道：“既然帶了證人來，便叫上來說說吧。”
竇氏看不出來黃冰言的態度，頓時有些慌了，但已經鬧成這個樣子，她也不好收場，便對外道：“錦嬤嬤，將人帶上來。”
這次是兩個家丁打扮的人，一個矮些，馮素認得，是看管後門的小廝。
“看見了什麽都說了吧。”馮素淡淡道。
那小廝先說話：“小的隻看見，世子夫人從後門坐馬車走了，那時候三夫人在附近，小的便去稟報了，實在是擔心世子夫人所以才同三夫人說的。”
“你呢？”馮素看向另一人。
那人拱了拱手，馮素眯著眼睛，這才注意到他手間的老繭，那種老繭薑澤手上也有，若沒記錯剛才那個說話的下人手下也有，是個練武的，不但練武，而且還武力值還不低。
“小的奉命跟在後麵保護世子夫人，便在一河邊亭子裏看見了世子夫人與一男子見麵，小的有幸見過那人一麵，知道是柳大人。”
“看見世子夫人同那男子做什麽了？”竇氏冷哼著問道。
“兩人在說話，柳大人，握了世子夫人的手。”
哐當，黃冰言手上的茶盞猛地放在桌上。
竇氏挑起眉頭，笑起來：“這時候，你還有什麽話說？這次可是清清楚楚看見那人的臉了，你不會還說是薑澤吧，薑澤那時候正在嶺南呢！”
馮素微微抿唇看了眼黃冰言，不管哪個婆母聽了這話都不會淡定吧，她心中歎了口氣，表麵風輕雲淡的說道：“那日確實是柳大人，但牽手絕無！”
“你私會外男，現在都承認，那麽昨晚你說是薑澤的鬼話，我可是不敢相信。”竇氏冷嘲熱諷道。
“月子未滿就出去，所謂何事？”黃冰言開口問道。
馮素垂眸實話實說：“為了知道薑澤的情況，那時候除了柳睿……”
“那次，是我讓柳睿給素兒遞消息的，怕她擔心但又怕影響大局，所以叫他私下告訴素兒。”薑澤不知何時已經在門口站著了。
馮素往外看去，見清語衝她眨了眨眼，便知道是清語在薑澤回去之前將他攔到了這裏。
“這裏是婦人家說話的地方，你下朝回來自當去做自己的事，怎麽來這兒了。”竇氏看見薑澤頓時臉色不好了，但細想這幾日薑澤同馮素的事，便又安心下來。
“三嬸嬸說的是，不過是路過，看看能不能將我娘子帶走罷了。”薑澤朗聲笑道，隨後在馮素旁邊坐下了。
竇氏扯了扯嘴角：“小澤昨晚半夜回來的？”
“怎麽了？”薑澤皺了皺眉頭。
“沒事，不過是三嬸嬸以為咱們院子裏進了野男人，我都解釋清楚了，如今柳睿的事也清楚了，三嬸嬸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都提出來吧，我看看還能不能幫您解答一番。”
竇氏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笑道：“我隻是想著那柳大人同素兒是一個地方的人，看著也熟識，這才起了疑心，算是我好心辦了壞事兒了，既然是薑澤叫來的人，我便沒什麽話說了，這就回去了。”
竇氏站起來要走，薑澤突然開口道：“三嬸嬸，我倒是有件事想提醒一下。”
“不知是三嬸嬸閑來無聊，還是三叔叔過分喜愛那些妾室，但我還是希望這種聽牆根的事，有了一次便不要有第二次了。這次三嬸嬸說是擔心素兒也就算了，但下次這些下人若是還是膽敢去儀祥院裏鬼鬼祟祟的，被抓出來，我可就不放了，到時候三嬸嬸不要怪我下手無情才好。”
竇氏臉色一白：“不會有下次了，我回去後便好好處罰他們。”
“三嬸嬸既然說了處罰，那便在這兒處罰吧，也好殺雞儆猴，就當是給素兒撐腰了，如何？”
“他們也是為了……”
“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就不該有那個膽子去管，更何況是跟蹤，另外我也提醒三嬸嬸一句，朝堂上的事，三嬸嬸還是別管比較好，若探查的多了，惹得聖上不快，到時候，侯府可保不住三嬸嬸了。”
這次竇氏真的是臉色煞白了，她哆嗦這嘴唇看向薑澤：“是，我從來也不過問這些的。”
“那便好，既然三嬸嬸開口了，我便叫人處理這些人了。”薑澤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竇氏愣了愣，薑澤便道：“萬劍，將他們三人帶下去，各領二十軍棍！”
萬劍和思行同時出來，那三人頓時慌了，但也不敢反抗出門後便被萬劍，思行，筆書一人一個帶走了。
“三嬸嬸早些回去吧，天還挺冷的。”薑澤又笑著開口。
竇氏咽了下口水，心裏還是顫抖的，人便被錦嬤嬤帶走了。
“你這個性格就跟你父親一樣，那竇氏都被你嚇成什麽樣了。”黃冰言不滿道。
“他們好好的在侯府裏做他們的廢物就行了，非要來找我們的麻煩，不教訓她，真當我們好欺負的。”薑澤冷哼道。
馮素站起來道：“母親，我就先回去了，潯兒現在也該醒了，看不見我要鬧的。”
黃冰言點了點頭：“回去吧。”
“薑澤留下。”黃冰言突然開口。
薑澤腳步一頓，便沒跟上馮素。
黃冰言等馮素走了才說道：“你寶貝你這個娘子，我也知道了，但她和那柳睿的事，真的是你安排的？你那時絲毫消息都沒有，要遞消息也該是往你父親手上遞，怎麽遞到了那柳大人手裏，還叫他們二人私下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