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牆倒眾推
馮素牽動唇畔笑了笑：“我沒事了，清語呢，她怎麽樣？”
“清語受了外傷，已經讓大夫包紮了。”柳睿答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早就知道薑澤在哪兒了？”馮素被香茗扶起來，喝藥之後腦袋也清醒了，便對昨日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滿是問號。
她來這個世界好幾年了，但也從沒有遇到過這樣危機的時刻，在山崖上發生的一切，以及那時自己的決絕，她現在想起來還能渾身冒冷汗，
柳睿則看了眼思行，見思行無話便自己解釋道：“你出門之後我這邊就被人找到了，本以為是無處可逃的死局，但思行帶著人將我們解救了出來，我將你的去向跟他說了，然後我們就一起出城，正好救了你。”
“薑澤呢？”馮素皺起眉頭。
“這你得問思行了。”
思行看了眼柳睿道：“世子不是和我們一起的，隻是我們過去的時候，世子也在，我還沒來得及多問，世子便讓我等您醒後將您送回京城去。”
馮素緩了好一會兒：“亂七八糟的說的什麽，現在趙段立怎麽樣了，還有那個陰陽怪氣的太監。”
“侯爺派了軍隊以世子失蹤為借口進駐陽城，現在趙段立應該已經被控製住了，至於東明，這時候應該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夫人別擔心這麽多了，快養好身體，小世子跟著您可受了不少罪，大夫說了，現在狀況不好，要您好生養著，不可再有勞心勞力的活動了。”香茗將藥碗放在一邊，又壓著馮素躺下。
柳睿和思行也沒在房裏待著了，香茗將他們一起帶了出去，馮素也睡不著，隻是仰著頭看著床簾無力一笑，她還以為她能做出什麽有助於的薑澤的事呢，結果不添亂就是最好了。
馮素有幾分無奈，摸摸肚子自言自語道：“寶寶，你不要嫌棄娘親蠢笨呀。”
馮素回京的船準備的很快，比來時的船要小些，因為擔心孩子，所以直接從陽城坐船回去，水路平穩，但馮素孕吐的情況實屬嚴重，又是在船上，她本身也有些暈船，一路上沒少受折騰，好在孩子聽話，什麽事也沒出，安全的跟著她回了永嘉侯府。
這次倒是意外，難得黃冰言願意屈尊降貴的刀門口來接她，她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肚子裏孩子，不由也明白了，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黃冰言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好幾眼，點了點頭：“好了，趕緊進去休息吧，大夫已經請好了，讓他看看，配一些養胎的藥。”
這倒是被曹氏說中了，到了京城，那就是不由得她喝不喝藥了。
黃冰言確實是做了一係列準備，待讓馮素看過大夫之後，又打發了人去端補身子的湯來，薑武也不打擾他們婆媳說話，看到馮素無事後便離開了。
黃冰言將香茗清語都打發出去，關上門獨自跟馮素說話。
馮素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好歹自己現在是孕婦應該不會再找麻煩吧。
“這次，你是真讓刮目相看了。”黃冰言終於開口了。
馮素直直的看著她，不解道：“母親這是在？”
“我實在誇你，陽城的事思行跟我說過了，確實，你對薑澤的用心程度，沒我想的那麽淺顯，現在你也懷了孩子，以後不要再想太多了，好好的在府裏養胎，為薑家開枝散葉才是你該幹的事。”黃冰言說道。
馮素實在是聽不出她話裏的誇獎的意思，責怪倒是聽出來了一些。
她不由好笑，但也不好直接抹了黃冰言的麵子，便道：“母親的話媳婦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該慶幸這次魯莽行事之後孩子還在。”黃冰言看了她一眼，目光複雜，隨後開門出去道：“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十分重要，若有半分不周到的，拿你們是問！”
外麵領頭的便是香茗和清語，這話即是說給她們聽也是說給馮素聽。
等她折騰完走了，香茗便抿著嘴走進來道：“果真是婆母，沒有老夫人對夫人一半好。”
馮素笑了笑沒說話，清語跟著進來，打了一下香茗：“說什麽胡話呢你！”
“好了，不說這些了……”馮素輕輕歎了口氣，對香茗道：“你去看看她們熬得藥好了沒，再順帶給我那些酸梅子來。”
香茗點點頭往外走去。
馮素拉過清語道：“從陽城回來我就沒見到薑澤，你可見到了？”
這段時間馮素心心念念的都是薑澤，隻是道他安好，卻不知有沒有受傷，艱不艱難，或許是因為懷了孕所以格外對他眷戀的很，而一麵不得見，不由也產生了些怨氣。
清語搖了搖頭：“那日被救時，奴婢也意識不清了，但夫人不要太過掛懷，總歸世子無事是最好的了，等那邊的事情解決了，世子也就回來了。”
“柳睿已經進宮了，不知道是個什麽結果。”馮素抿唇道。
如今她回了侯府，就算是想知道些消息恐怕也難了。
清語笑了一聲：“夫人想知道，奴婢可以代勞，等柳大人從宮裏出來了，奴婢便讓人去找他。”
馮素這才點了點頭，稍稍安心些。
回到侯府之後，日子與從前大不相同，不用早起去長相院請安，倒是黃冰言時常過來看她，或者說是看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孩子經過了馮素在陽城的那番折騰，也長得皮實了好好養了兩天，立馬生氣滿滿，連大夫都說胎像極好，黃冰言高興，難得的對馮素多了幾個笑容。
馮素閑來無事，便跟著香茗學著做了些針線活，一般都是香茗縫衣服褲子，她做做手帕和圍兜，坐起來也有趣兒正好打發時間。
那邊清語派出去同柳睿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金手鐲送給馮素。
大小是個孩子帶的玩意兒。
馮素看了兩眼，就叫香茗放在一邊了。
清語摒除外人，這才開口道：“皇上已經下旨要將趙段立斬首示眾，餘黨盡數押回京城，世子也快回來了。”
“這麽快就解決了？！”馮素有些不敢置信。
“柳大人說夫人看的透徹，皇上早就要除掉趙段立了，就缺一個借口，如今萬名書送上去，趙段立牆倒眾人推，自然沒有什麽好拖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