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開始渙散
馮素免得她再挨打，忙道：“是啊！”
“爹，我認識她。”江芸蘭興奮道。
江先生瞪了她一眼，轉而向馮素問道：“是袁夫人帶來的？”
“是，舅母說有點事，所以先走了。”馮素看著他瞬間轉變的態度，頓時汗顏，這父女兩個一樣有趣。
“好，這兩個就是來讀書的娃娃了吧。”江先生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秦昭帶頭向他拱手道：“先生好。”
秦暮忙也跟著做。
江先生搖了搖頭，將行禮的秦昭轉向柳睿道：“我不是你們的先生，這才是。”
“哦？柳公子教書了麽？”馮素驚訝道，她依稀記得，當時揭榜的時候，柳睿是名列第一的。
柳睿也不好意思了的笑了笑說道：“是，我在老師這兒教書，也在讀書。”
“柳公子要考狀元了。”馮素打趣道。
“不不不，柳睿隻是盡力而為。”柳睿謙虛道。
“拜了老師就可以上課了，柳睿，帶著他們去吧。”江先生揮了揮手。
柳睿恭敬的行了個禮，便向秦昭秦暮伸出了兩隻手：“走吧。”
秦昭秦暮牽了上去，然後回頭看了眼馮素。
馮素溫柔一笑，囑咐道：“記得聽老師的話，姐姐晚上來接你們回去。”
“不用接的，我……”柳睿抿嘴笑了笑道：“我可以幫馮姑娘將他們送回去。”
馮素想這多不好意思，正要拒絕，江芸蘭卻看透了柳睿的心思，幫忙說道：“馮姑娘不要跟他客氣，他剛好順路。”
順路……貌似是今日才見麵的。
馮素還想說點什麽，柳睿卻已經帶著秦昭秦暮走了。
江芸蘭拉住馮素的手道：“你有空麽？我們去玩兒會？”
馮素想成氏還要來找她，便同意了。
江芸蘭憋不住話，帶著馮素往自己院子走的時候就同她說：“馮姑娘，我還是頭一次見柳睿這麽殷勤呢，什麽順路呀，他家才不住在這兒呢。”
馮素撲哧一聲笑道：“順路不是你說的麽？”
江芸蘭自知嘴快了，忙又扯過話題道：“我替他說了嘛，他對你肯定有別樣的心思，你看柳睿長得眉清目秀的，上次還得了第一名，日後必定前途無量，要不要考慮一下？”
馮素被她的一番話說得呆了，這個時候的姑娘這麽開放的麽？
馮素可沒忘臨出門時薑澤那個依依不舍的眼神，一想到薑澤馮素心裏就滿滿的，哪裏還想什麽柳睿，便說道：“江姑娘說笑了，柳公子前途似錦，我與他怎麽會有緣分。”
江芸蘭見她是真沒興趣，便轉了話題問道：“你是住在子陽鎮了麽？”
“是呀，就在我舅母家附近，江姑娘要是想來做客，我隨時歡迎。”馮素說著又補充了一句：“給你做好吃的。”
江芸蘭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身材，眉頭都耷拉下來了：“還是不了。”
馮素也不勉強，兩人逛到江芸蘭家的小花園，現在初春，花園裏的枯木都冒出了新芽，江芸蘭拉著馮素找了一個沒有露水的幹淨長椅坐下，她翹著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地。
“江姑娘……”
“叫我芸蘭吧，我挺喜歡你的，我們做朋友怎麽樣？”江芸蘭笑問。
馮素這倒是來了這兒之後的第一個朋友，她心裏是真的高興，便道：“好啊，那芸蘭就叫我素兒吧。”
姑娘家聚在一起話題多，江芸蘭又是個活潑的性子，沒多少功夫，兩人便好得像是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一樣。
成氏來的時候，江芸蘭還有些不舍的送她出門，嘴上直說：“素兒，記得常來玩兒，我也會去你家找你的，你說過要做好吃的，別忘了啊。”
馮素直點頭，揮揮手讓她快回去。
“這麽快就和這江姑娘交上朋友了？”成氏眼裏的馮素一直是穩重成熟的，一下子見她也有小女孩的嬌俏，頓時心疼起來。
“上次揭榜的時候見過一麵，芸蘭性格活潑，我很少能遇見這樣好的朋友呢。”馮素笑的開心。
成氏歎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己買的東西，便遞上去給馮素看：“我買的時候見這個料子好看，我們素姐兒也是大姑娘，不能總忙著做生意，等我拿回去，讓你小舅母給你做件衣裳，她性子鬧騰，但手上的活做的確是很不錯。”
馮素一陣感動，看著料子不知該說些什麽。
成氏拉著她的手說道：“你親娘不在，我們做舅母的就是你的半個娘，素姐兒要是受了什麽委屈，不要自己憋著，到舅母這兒來。”
馮素知道她的意思，大概是子平鎮的那些風言風語傳過來了，成氏這才說了這些話。
說來，她將栗子酒送給程湘也有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回到了家後，馮素去查看了蘇蓉和香茗的進展，她們最近在研究果酒了，馮素讓她們先用梅子試著做，不過馮素不怎麽看好這個直接用梅子肉做酒的法子，梅子酸澀，加了酒之後味道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但兩人想要試試，馮素也不阻攔，回家的時候正好兩人倒出新釀製的梅子酒嚐味道。
馮素釀酒用的院子，立馬就被酒香包圍了，濃鬱的酒味熏染的她都要醉了。
“小姐，快來嚐嚐。”香茗臉色紅紅的，一見到馮素立馬興奮的跳起來，上前拉著她嚐酒。
馮素扶著她晃來晃去的頭，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沒有啊，我就喝了一小杯。”香茗腳步還穩著，但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
蘇蓉上來扶她，笑罵道：“她就是醉了，剛才讓她嚐嚐，她倒好，沒喝過酒，一口給悶了。”
“醉了就趕緊送去休息吧，別在這兒睡著了。”馮素看了眼桌上的梅子酒，伸手也要扶一把香茗。
而香茗卻拉著她不肯走，非要馮素嚐一口，馮素沒辦法，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喝了一口之後，她神色變了變，似乎在酒中嚐到了甜味……
馮素鬆開香茗，自己又倒了一杯，慢慢在口中品過後，驚喜道：“味道不錯啊！”
“酒味太重了點吧。”蘇蓉說道，她也嚐了，不過就喝了一小口。
馮素看了眼，再次扶起香茗：“先送她回房，待會我來研究一下，改良一下應該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