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倒了大黴
秦昭看著她，默默的把自己手上的賣身契拿出來遞給馮素說道：“姐姐把我們賣了吧。”
秦暮雖然在哭，但還是悶聲說：“姐姐把我們賣了換錢，再買小鴨子。”
馮素是真的被逗笑了，但又不能笑，便忍著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能賣多少錢？還換小鴨子。”
“是我沒照顧好小鴨子，鴨子死了，姐姐的錢都打了水漂，我們不能再留下給姐姐惹麻煩了。”秦昭把秦暮從馮素懷裏拉出來，又把賣身契塞給馮素。
馮素拿著手裏的這兩張紙，說道：“秦昭，你這是要在姐姐最難過的時候帶著弟弟離開姐姐麽？”
秦昭一聽慌了，連忙擺手：“不是的，我是想幫姐姐……”
“那就把這個收回去，忘了當初買你們的時候我說什麽了？你們要是想離開，隨時可以，你們是自由的，我更不會去賣掉你們，那麽你們現在是想走了麽？”馮素做出一臉傷心的樣子看著兩兄弟。
秦暮哇一下就哭了，抽抽噎噎的說：“不，不想，走……”
馮素忍不住笑了出來，便從一邊拿了一個小魚幹塞到秦暮嘴裏說道：“不想走就留下幫姐姐幹活，姐姐天天給你吃小魚幹。”
“可是……”秦暮看了看秦昭，認真的說道：“天天吃，會吃膩……”
秦昭差點又一巴掌呼了上去，秦暮年紀小雖然懂事，但這段時間被馮素慣得也開始展現出小孩兒脾氣了。
秦暮連忙躲進馮素懷裏，馮素也護著他，然後問秦昭道：“還走麽？”
秦昭搖了搖頭：“以後姐姐不趕我們，我們絕對不走！”
“乖。”馮素騰出一隻摸了摸秦昭的腦袋。
安慰好兩兄弟，馮素讓他們幫著把小魚幹放好，然後送他們回房睡覺去了。
這邊氣氛和睦，另一邊卻不一樣了。
朱氏一大早出去買菜，便聽見了一群婦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她隱約聽見了馮素的名字，便忙湊過去聽。
說話的正是紀三娘，她平時不跟人打交道，但今天不同，有人看到馮素家的鴨子死光了，又見之前馮素去請過她，便拉著她打聽消息。
紀三娘翻弄著手裏的菜，有葷有素，她賺了馮素的十五兩銀子，心裏正快活這呢，見這群婦女圍著問，就隨口說了句：“還能怎麽樣，賠光了唄。”
這句話說的朱氏心頭大喜，連菜也不買了，急吼吼的就往家跑，田氏正好出來，兩人一撞，田氏大罵：“幹什麽！鬼追著你了！”
“不是，娘，有好消息！”朱氏一把拉住田氏，擠進去關了門。
田氏看了眼空空的籃子，狠聲道：“你最好說出來什麽，不然我剝了你的皮，懶東西！”
朱氏把籃子一放，也不管田氏的謾罵，興奮的跟她說：“馮素做生意賠本啦！聽人說是血本無歸！那丫頭平日裏多橫啊，現在倒了黴，看她還怎麽傲！”
田氏半信半疑的問：“你又聽誰說的？！你的消息可從來沒準過，這次又想害我？！”
田氏說著在朱氏身上掐了一把。
朱氏被掐的一縮，連連擺手說：“娘，這次是真的，是馮家灣賣雞鴨的紀三娘說的！”
“她？”田氏也知道這紀三娘不跟她們這些婆子媳婦人打交道，從她嘴裏說出來，還真有可信度。
“既然這樣，那我們怎麽眼睜睜看著她倒黴，不做些什麽呢！”田氏想到之前在馮老二家挨的一巴掌，心裏的火，又上來了！
“娘，這次可要好好收拾馮素這丫頭！”朱氏也是對馮素恨得牙癢癢。
兩個人一商量，便找了鎮子裏流氓親戚，一番宣傳，把馮素做生意賠本的事都說了出去，裏麵添油加醋說了不少，讓鎮子上的人都以為馮素要被打回原形了，其中最開心的要數邱沫瑩了。
她在街上閑逛，就聽見人在那兒說馮素，聽到馮素血本無歸，她立馬來著綠意回了府。
府裏，邱員外正從後院出來，臉上還帶著一份心滿意足的樣子，邱沫瑩跑過去，拉住邱員外直興奮道：“舅舅！我聽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邱員外見她這麽高興，便也笑道：“什麽事，這麽開心啊，說給舅舅聽。”
“舅舅，你還記得那個馮素嘛？！她可倒了大黴了！”邱沫瑩一臉幸災樂禍。
邱員外一想到馮素，就想到了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以及極好的身段，頓時剛才才在何秋西身上滿足的欲望又被勾了起來：“她怎麽了？”
“聽人說她做生意賠了錢，現在不僅血本無歸，還欠了不少外債呢！她之前還在我麵前橫，這次她就要被打回原形了，還不是個鄉下的野丫頭！”邱沫瑩想到這兒，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揚。
“是麽？做生意賠了？”邱員外眯起了眼睛，他對馮素也算是求而不得，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感興趣，更何況馮素還長著一張極為漂亮的臉。
“舅舅，你聽沒聽我說話啊？”邱沫瑩見邱員外眼神飄移，不由掐了他一把。
邱員外被掐的一驚，連忙擺手說：“聽見了我的乖外甥女，等著吧，舅舅幫你好好收拾這個馮素！”
邱沫瑩一聽，頓時高興了，撲進邱員外懷裏撒嬌。
邱員外狠狠的聞了兩把懷裏的女兒香，便急不可耐的找了人去打探消息，但得到的消息確實是馮素做生意賠本後，他大喜，覺得自己機會總算來了，便暗地了找了人偷偷監視馮素，隻要她一出來，就把她帶到邱府來。
正好，這日馮素要去鎮子上送小魚幹，李老板上次簽合同的時候就拿走了一批，因為小魚幹賣的好，所以又讓人來跟馮素要貨。
馮素把昨晚翻弄好的小魚幹裝好放在牛車上，秦昭本來跟著的，但馮素怕馮老二一個人忙不過來田裏的時，便讓秦昭去幫忙，自己一個人架著牛車去鎮子送貨了。
送貨的時候，馮素就覺得鎮子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送到李老板的雜貨店，李老板才問馮素是不是做生意賠了本。
馮素想到了那些死掉的鴨子，頓時明白過來，她笑著點頭說道：“是賠了，不過李老板放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
李老板點了點頭，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