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隻抱一下
最後秦昭找到馮素，拉著她說：“姐姐，我們去找餘寡婦吧，她可能有辦法，就算沒辦法，也能知道是為什麽呀，我感覺這個村子裏的人，都不是好人。”
馮素也知道，前段時間自己賺了不少銀子村子裏免不了有不少人也眼紅，這樣一出事，坑她的人比幫她的要多得多。
於是在鴨子死的差不多的時候，馮素終於帶著秦昭秦暮去了範莊。
範城中正好在，見到秦昭秦暮頓時笑了：“呦，怎麽自己回來了？”
“範叔。”馮素停好了牛車，便走到了秦暮秦昭的後麵，兩個孩子看到範城中還有些閃躲，有了馮素在才沒那麽抗拒了。
“馮姑娘，這是找誰啊？”範城中對馮素印象不錯，這姑娘精明，他也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找餘娘子。”馮素說。
餘寡婦從屋裏鑽出來，一張丹鳳眼微微上挑著笑道：“找我？有什麽事兒啊？”
“呦，這不是秦昭秦暮麽，回來了？”餘寡婦長著一張好臉，年歲有些大了，但風韻猶存。
馮素攔在秦昭秦暮前麵說道：“餘娘子好，我是馮家灣的馮素，想找娘子幫個忙。”
“我能幫你什麽？”餘寡婦看了眼躲在馮素後麵的兩兄弟，轉頭笑著走開了。
馮素看到她院子裏養著的一群鴨子，不由羨慕起來，便拉住餘寡婦說：“我這都找來了，也就不瞞著餘娘子了，家裏養了一群鴨子，這兩日無緣無故的都死了，藥也喂了，但沒有效果，聽秦昭秦暮說娘子的鴨子養的好，所以來請娘子去看看。”
“馮家灣，那可不近啊！”餘寡婦挑著眉笑。
“自然不會讓娘子白跑，娘子來回免不了要耽誤一天，所以娘子這一天的損失的錢，我都賠您。”馮素拿出一兩銀子，誠意十足。
餘寡婦與範城中對視一眼，範城中說道：“馮姑娘都這麽說了，你就跟著去一趟吧。”
“行，我收拾一下。”餘寡婦接了銀子，便進屋換衣服去了。
馮素趕著牛車來的，回去的時候帶著餘寡婦回去也不慢，餘寡婦辦事利落，到了之後在馮素的帶領下直奔池塘，池塘邊上又死了幾隻鴨子。
馮老二和曹氏正站在旁邊，見馮素回來，忙說：“素姐兒，這鴨子都死完了呀。”
馮素上前一看，池塘邊還真什麽鴨子都沒剩下了，她也不免一陣心疼，忙又叫了餘寡婦來看。
餘寡婦隨手抓起一隻死掉的鴨子，上下翻看一下，然後扳開鴨子的嘴，查看了一下問道：“之前給鴨子喂的藥還有麽？”
“有。”馮素留了個心眼，在喂藥的時候，留下了一點點，現在餘寡婦問，便讓秦昭去拿了來。
餘寡婦拿了藥來看，倒也沒說什麽，隻是把自己碰了鴨子手的洗了然後說：“這不是鴨病，是疫情，死了的鴨子不能吃，不然也會傳染給人的，趕緊埋了吧！”
馮素一聽，頓時臉色就變了，還真是禽流感？！
“爹，快拿東西把這些鴨子收起來吧。”馮素喊道。
馮老二和曹氏匆匆回屋子拿來了大麻袋，馮素本想送餘寡婦回去，但餘寡婦拿了錢，也不讓她在折騰麻煩了，直說讓他們趕緊把鴨子處理了，隨後自己坐牛車回去了。
馮素看了眼地上的鴨子屍體，以及自己手裏那點鴨子藥，頓時心裏懊惱。
但此時她也沒時間做這些沒意義的自責，隻快速幫著馮老二將這些鴨子挖坑埋了，回到家裏，兩人都是累的氣喘籲籲。
馮素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緩緩，又拿出算盤把這段時間投在鴨子身上的錢好好算了算，這一算她頭更大了，用的時候沒覺得，現在一算才發現這段時間賺的那些錢，有一大半都花在這些鴨子身上。
如今不僅錢沒了，栗子酒的釀製因為因此耽誤了下來，她坐在那兒歎氣，沒發現站在一邊低頭自責的兩兄弟。
秦昭帶著秦暮走出去，兩人來到池塘邊，秦昭看著秦暮說：“我們不能繼續留在姐姐家了，我們把鴨子養死了害的姐姐賠了不少錢，我們得為這次的事負責，待會我去跟姐姐說，你不準哭惹姐姐心疼聽到沒有？！”
秦暮呆愣愣的看著秦昭，小嘴一癟，說道：“你是要姐姐把我們賣了麽？”
“隻是賣掉我們還不夠這些鴨子的錢，總之不準哭，以後哥哥會照顧你的。”秦昭小大人般的揉了揉秦暮泛紅的眼睛。
秦暮吸了吸鼻子，懂事兒的點了點頭問道：“那臨走的時候，我可以抱一抱姐姐麽？”
秦昭眼睛也有些泛酸，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可以，但抱了就要撒手，隻能抱一下。”
“嗯。”秦暮再次揉了揉眼睛。
馮素要是在的話，聽到這兩兄弟的對話，怕是又心疼又好笑。
為鴨子的時折騰到晚上，曹氏燒了些菜，叫秦昭去酒窖喊馮素吃飯，馮素正在數酒窖裏的栗子酒，算來算去，還是不夠供貨量。
鴨子賠了錢，但她不能就這麽萎靡不振了，畢竟家裏還有一家老小要養，馮素自我安慰後，心情好了不少，數完酒後出去時正好碰上秦昭。
“姐姐，幹娘說開飯了。”秦昭低著頭，說話也悶悶的。
馮素猜他是為小鴨子的事自責呢，便親昵的牽起他的手往前廳走：“好，走去吃飯去。”
秦昭抬起頭看了一眼馮素，抿著嘴沒說話了。
吃完飯，馮素坐在院子裏翻弄小魚幹，小魚幹的數量是夠給李老板了，現在她要把栗子酒抓緊時間釀出來，不能耽誤了下一次供貨，馮素想著，也沒注意道慢吞吞走過來的兩兄弟。
“姐姐……”秦暮年紀小，一想到自己要離開了，就忍不住撇嘴想哭，秦昭一把把他拉到後麵去，擋住了秦暮的眼淚。
馮素一抬頭就看見秦昭一臉正經的看著她，不由好笑著問道：“幹嘛呢？是不是欺負秦暮了？”
她伸手把藏在秦昭後麵的秦暮拉了出來，秦暮哭紅了眼睛，兔子一樣往馮素懷裏鑽。
秦昭恨鐵不成鋼的往他頭上拍了一掌，說道：“都跟你說了不準哭，這段時間給你慣壞了！”
馮素哭笑不得，摸了摸懷裏的秦暮說道：“怎麽了這是？秦暮做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