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出言不遜
劉氏為馮素的貼心感動，指著最後一盆說道：“素姐兒，這是一盆湯吧。”
揭蓋湯蓋，馮素將鴨血舀給了兩位舅母，“這鴨血是我自己做的，對女人比較好，能夠補血解毒，舅母你們如果沒有嚐過的話，試試看？”
聽說是鴨子的血做的，劉氏和成氏都是有些難為情。
可人家素姐兒在廚房裏裏裏外外的忙乎了這麽久，若是不吃一口的話，也說不過去啊！
成氏笑著舀起碗裏的一塊鴨血，一口咬下，細嫩爽滑，味道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奇怪，雖然吃起來稍稍有一點血腥味兒，但完全能夠接受，再配合馮素的湯喝起來味道還挺好了。
“老二家的，你嚐嚐，味道確實不錯。”成氏笑眯眯的說道。
劉氏先吃了一口粉絲，那粉絲已經將湯裏的味道全都吸收了，要比平時更有味道一些。而且不管這鴨血味道如何，這湯也太鮮了吧。
秦昭原本吃飽後，便打算拿著一碗飯去喂弟弟，但馮素卻說：“等暮兒醒來以後，在煮些湯喝吧，他那麽小的娃娃，喝了酒再吃油膩的怕是會反胃。”
她摸了摸秦昭的頭，“你慢慢吃，餓不著弟弟的。”
看著秦昭，成氏又看了一眼自家的立春，“唉，咱們家立春什麽時候才能有昭昭這麽懂事啊！”
立春知道是在說自己，有些不滿意的撅了撅嘴，但下一秒連忙將夾在自己碗裏的鴨肝塞進了嘴裏。
風卷殘雲過後，看著舅母們都一臉滿意的神情，馮素覺得很開心，“舅母若是覺得好吃，我將這菜式留下來，到時候舅舅回來你們就可以做給他們吃了。”
劉氏笑道：“素姐兒真是有心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家，那麽有幸能夠娶你回去。”
晚飯後馮素將明日準備做的鹽水鴨先處理好醃製上，這才回到院子裏跟舅母們聊天。
成氏忽然間想道：“明日便是秋闈出榜的日子吧。”
劉氏歎了口氣，“可不是麽，也不知道今年我阿哥能不能考得上。”
“小舅母的哥哥今年也參加的秋闈？”馮素問。
“別提了，我阿哥考了許多年了，就是考不中，唉。”劉氏有些沮喪道：“不過我也是鎮佩服我阿哥，這麽多年了，依然沒放棄。”
“不過舉人的淘汰率本來就很大，這考試也是有運氣成分在裏麵的。”馮素安慰道。
成氏忽然想起了什麽，將懷裏的小女兒瀾兒摟進了懷裏，“你大伯家那個堂哥，今年是不是也參加秋闈了？”
“是的，也不清楚考成什麽樣子，明天剛好能去看看。”這麽一說，馮素到感覺她許久都沒見過老宅的人了，也不知道那夥人是不是又在藏著什麽貓膩。
第二天天沒亮，街道上就已經有人出來了，站在公告欄邊上，準備著第一時間看到放榜的內容。
馮素醒來的時候，成氏已經將早飯做好了，秦昭和秦暮兩兄弟在幫忙收拾桌椅板凳。
她摸了摸秦暮的小臉，“頭暈嘛？”
秦暮搖頭，但卻不敢看馮素的眼睛。
“身子可有不適？”馮素問。
秦暮依舊搖頭。
成氏端了幾碗稀飯出來，“這個小家夥，大清早就來同我賠禮，你可沒見著，著實的討人喜歡。我問他難不難受，他也不說話，你且問問餓不餓呀，昨日一天都沒吃東西。”
馮素拿過桌上的一顆雞蛋，遞在了秦暮的麵前，“暮兒想不想吃雞蛋，姐姐剝給你吃。”
秦暮抬頭看了看那雞蛋，隨後一陣的搖頭。
馮素俯身看去，這才瞧見，秦暮眼睛紅通通的，明顯是哭過。
“昭兒，你是不是又責怪你弟弟了？”馮素問。
秦昭還沒有說話，秦暮便可憐巴巴的拽著馮素的衣角，“不怪哥哥，是暮兒不乖。”
看到兩個小孩如此的懂事，成氏心都要化了，“唉，立春就是沒過過苦日子，要是能有這兄弟兩一半的乖，那就好了。”
正在她感慨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劉氏的喊聲，“嫂子，嫂子放榜了放榜了。”
劉氏急急忙忙的衝進來，拽著成氏便說道：“嫂子放榜了，我不敢去看，你去瞧一瞧吧。”
成氏歎了口氣，“你這丫頭怕什麽，走路可不要再毛毛躁躁了，二明回來看見了，又要說你了。”
劉氏是個活潑的性子，為人爽朗，但平時太毛躁了，之前有懷過一胎就是因為走路太過毛躁，摔跤將孩子給掉了。
“好好好，曉得了，但是我還是不敢去瞧，嫂子你去瞧吧。”劉氏說。
成氏將劉氏抱住，“你啊，就跟我在家中幹活好了，讓素姐兒去瞧，反正她也是要去看看她堂哥考沒考中的。”
馮素點了點頭，“行，那我去吧。”隨後將秦暮交給了劉氏，“這娃娃昨日一天都沒吃飯，勞煩小舅母給他剝個雞蛋。”
站在公告欄處，馮素連擠都擠不進去。
“好好好，今年程尋飛果然還是沒有考上，活該！”人群裏傳來一個姑娘爽朗的笑聲，這笑聲怕是太肆無忌了，惹得周圍的一陣的不悅。
“江芸蘭，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一個沒人娶的胖丫頭，你才活該，你全家都活該！”一個男子氣憤不已，開口便對這個名叫江芸蘭的姑娘出言不遜。
“程尋飛，你自己沒本事，你怪誰啊，有本事你倒是考中舉人啊，切，就知道大呼小叫的，沒有個男人樣子。”那姑娘也毫不客氣，哪裏痛就戳哪裏。
“江芸蘭，我看你就是討打！”說罷，人群裏就一陣的混亂，不時的有人在人群中叫喊，
“哎呦，疼死我了。”
“踩到我了！”
“搗什麽亂。”
“你們兩個都滾出去好了！”
就在馮素聽熱鬧的時候，有兩個人被扔了出來，其中一個龐大的黑影，直直的就朝馮素砸了過來。
馮素扶住那人的背部，連連的後退，可最後還是做了人肉墊子，被砸在了牆上。
那人連忙從馮素身上起來，連連的賠禮，“對不起對不起，姑娘不好意思，砸痛你了吧。”
“你個死胖子，肯定會砸痛別人的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重。”另外一個被丟出來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鄙視。
“要你管啊，落地秀才，哼。”眼前的胖姑娘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