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不知所蹤
薑澤顧不上掩蓋自己尷尬,鑽進雜草中去看是什麽情況。
“快快快,留下兩個人,剩下的人收編隊伍,回鎮子上,有情況……”後麵還說了什麽薑澤就沒有再聽清楚了。
兩人偷偷摸摸出來避開這一波的混亂,並沒有回馮家,而是去了後山的山林之中,萬劍在哪裏等著他們。
兩人重逢之後,薑澤和萬劍兩人就說個不停,薑澤更是將剛才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公子,會不會是思行出事了。”萬劍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思量之下,薑澤決定同萬劍回一趟鎮子裏,“馮姑娘,我現在就要去一趟鎮子,等會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馮素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說道:“方才我冒著生命危險才把你救回來的,你……一定要回來。”
薑澤心中一暖,他將自己貼身放的玉佩拿了出來,交在了馮素的手裏,“等我回來。”等我回來,我會將一切都向你說明,然後娶你回府。
這些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但他早已打算好了一切。
他從來都不曾對任何女子有過興趣,卻不知在何時已經對眼前的女子心動過無數次。
她的果斷,她的機智,她的見識還有她的善良。
薑澤曾以為,在迫不得已之時,他會娶一個聯姻的女子,而此時遇上馮素,他發現此生竟然如此幸運。
目送馮素回去以後,薑澤和萬劍便消失在黑夜之中,馬蹄聲漸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
實際上鎮子上的騷亂,全都是思行搞出來的。
在萬劍走後沒多久,思行就發現了,秦達風完全是為了牽住他們視線的誘餌,一直都隻是在說閑話甚至喝酒。
於是他便偷偷潛進了縣令府中,把縣令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可盡管如此,竟依然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一直到思行沒有在縣令書房找到任何東西,還故意發出聲響以後,這才有府裏的下人發現。
縣令府中出事,同樣驚動的當然有值夜的捕頭秦達風。
薛子寒立功心切,便也一同前去。
巧的是,同正準備潛逃而出的思行,正麵相撞。
思行動作靈敏,撞見秦達風第一瞬間,便抬起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
若是放在平常,秦達風不會受不起這一腳,隻是此時已是醉酒的狀態,更是反應有些遲鈍。
薛子寒拔刀朝思行砍去,思行躲閃而過,將對方臂膀抓住,正好挾住對方,無法再使刀劈砍。
而薛子寒並非不懂武藝之人,鬆開佩刀之手,然後在落地之前,用腳將刀柄使勁踢起,用另外一隻手奪過刀來,重新掌握主動權。
此時秦達風也從地上爬起,二人夾擊對思行攻擊。
豈料,對方也早有準備,用縣令書房裏偷出的畫卷擋住了薛子寒再次砍來的刀鋒。
隻是薛子寒下手極重,竟將畫卷一劈為二。
這也合了思行的打算,將被砍的畫卷,朝兩人頭上狠狠丟過去,而後奪門而出。
秦達風欲追,沒有飲酒的薛子寒更快一步追了出去。
思行如同疾風掠過,而薛子寒也緊追不舍。
忽地,思行便鑽進一胡同當中,將麵罩摘下,同薛子寒真麵相對。
追來的薛子寒欲要拔刀,見到思行之時,甚是意外,“薑兄。”
思行連做禁聲的手勢,“本來是想要臆造混亂,竟不想將薛兄卷入其中。”
薛子寒也是大駭,將潛入縣令府的歹人抓回去,那將是大功一件,可若無法將凶手捉回去,跟丟了,那可能還要被處罰。如此一來薛子寒覺得自己真是進退兩難。
倘若當真把思行抓回去交差的話,對方再說出自己謀逆叛變,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一想到,鄭縣令和秦達風一夥人馬上就要完蛋的時候,薛子寒便不懼,“薑兄快去離去,這裏由我解決。”
思行重重點了點頭,客套話也來不及說,抽身離去。
薛子寒凝重的從巷子裏出來,便遇到了才趕到的秦達風,“如何!那賊人哪裏去了。”
“秦哥,恕小弟無能,竟叫那歹人逃了去。”
秦達風也是歎了口氣,但很快還是說道:“無妨,子寒早些回去歇著吧,縣令這邊我來解釋。”
薛子寒一怔,狐疑的問道:“秦哥,你是想……”
“你仕途才剛開始,我不過已經是混熟的老油條,失誤個一次半次無礙的,快點回去,別猶豫了。”秦達風直接命令道。
這當然是好事,可薛子寒轉頭離開的時候,心中竟如此的難過。
秦達風無疑是在替自己頂罪,而他卻還在滿心算計著對方,薛子寒呀薛子寒,你當真,你當真要如此的沒有人性嘛?
可此時再回頭,秦達風依然朝衙門的方向回去了。
當晚,所有被外派出去的人,全都回到衙門的時候,得知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抓到人時,東明和西夜兩人險些將秦達風打死。
若不是秦達風說自己曾看見過那黑衣人的話,怕是要連命都沒有了。
而秦達風也並非是剛入職的小捕快,啞巴虧挨了打就算了,不能連同養家糊口的官職也丟了,便與縣令老爺密談,他捕頭一職暫由旁人代理。
一連三天,鎮子上進出嚴密,每一個人進進出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甚至一些途徑子平鎮趕去城裏參加秋闈的學子,因為疑點重重,便被帶回衙門,不知所蹤。
聽聞此事以後,馮素便不敢再進鎮子上,深怕有人會懷疑曾在她家住過的“小澤”。
一直到天色見黑,馮素才回家,將擔子放下以後,便無精打采的坐在飯桌前。
看著失魂落魄的馮素,馮老二歎息的說道:“嘖,媳婦啊,你說素姐兒這是怎地了呀?是不是最近累到了呀,怎麽終日無精打采的。”
這段時間裏,馮素早出晚歸,凡是從子平鎮裏出來的人,她都是要打聽一二的,可是自己卻越打聽越是心中沒底。她不曉得,這次鎮上的戒嚴,是否同“小澤”有關。
曹氏見著馮素的樣子,也是歎了口氣,“可能是小澤剛走,不太適應吧,你今日不也幾次叫了小澤的名字麽。要不然啊,明日便你同素姐兒一起出攤吧。”
說到小澤,馮老二更是納悶了,“嘖,也有可能,不過小澤能有啥急事兒啊,不打招呼,連夜就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