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承擔
埋碑這樣的事情,沒想到侯書記首當其衝,他為了報仇也是拚了老命。因為,陳姐在李金生的禍害下,今天不幸離世。
陳姐的離去對侯書記打擊非常大,不管怎樣,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結發妻子,陪自己度過人生的一部分。
雖然,陳姐為了自己的麵容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這也不能全怪陳姐,這個根要不是李金生挑起來,恐怕也不會有這回事情。
下午,王院長帶著沉痛的表情親自麵見侯書記,陳姐當日受李金生的蠱惑,去行刺完侯書記後便暈厥不醒,雖然在醫院盡了全力治療,但還是沒能拉住她的性命。
至於病情,唉,為了讓侯書記心裏好受點,王院長謊稱是心肌梗塞。
其實,陳姐在行刺侯書記之前,已經死亡,王院長隻是為了壓住,一是不讓侯書記恐慌,二是也好給社會一個交代,這才在殯儀館壓了三天,現在才來報喪。
侯書記聽完報告默默的說了句,“老王,你先出去。”王院長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什麽,隻能看了眼侯書記,淡淡說了句,“侯書記,您節哀。”留下他一人獨自站在窗台,悄悄的看著窗外,他覺得他得思考點什麽?
社會的發展難道隻是經濟和物質嗎?
以前侯書記覺得是,因為這兩件搞的突出,就可以步步高升,不僅當官的歡喜,當老百姓的也歡喜,可是現在,坐在這個位置的侯書記最近一直思索,好像哪裏不對,至於確切的說出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
他內心的悲憤壓抑不住,他毅然決然拿起電話,準備開始對來氏集團進行大規模‘屠殺。’工商,稅務,消防,各個部門聯合起來搞來氏集團,不出三天保準垮掉,之後逮捕來錦江,李金生,判處死刑,這件事就算大事了然。
就在拿起電話的時候,又黯然放下,李金生能夠控製他一個省委書記,別說這些部門的小嘍囉,他必須先幹掉李金生。
車禍?暗殺?侯書記想著想著自己不由得笑了,自己是什麽身份?竟然要靠這種手段去搞定一個人,自己這個位置也太沒有含金量。
他第一次覺得,他這個位置好像也沒什麽用!!!真沒想到,他會到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不由得又笑了幾聲。
電話準備打給連沉毅,他可不想就那樣直接讓李金生死掉,那樣的話,侯書記心裏的那種惡氣還是咽不下。
當初李金生怎麽折磨他們,他就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老話說的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在打給連沉毅的時候,連沉毅率先把電話打給侯書記,向侯書記說明,讓他先別用政治手段,我的犯金神碑已經打好,就差送進來氏集團。
侯書記一聽,二話沒說,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一個小時後,犯金神碑完好無損的埋進來氏集團的車庫,而這個車庫正是來錦江的車庫。
……
梨晴兒醒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到下麵一陣劇痛,紅撲撲的眼睛是疼痛的淚水,楊欣坐在女兒的身邊,看見女兒醒來。
“晴兒,晴兒,你,沒事吧。”說話間,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轉。
梨晴兒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會睡在醫院,腦袋感覺暈乎乎的,輕輕的問道楊欣,“媽媽,邪琴哪裏去了?”
“邪琴?誰是邪琴?”
“郞邪琴啊?”
“郞邪琴?”說著,麗阿姨進了梨晴兒的病房。
由於侯書記的發話,梨晴兒出事當天晚上就被轉到省城醫院,她的病房就在我的隔壁,這也是侯書記的安排。
楊欣看見麗阿姨,感覺非常麵熟,但又說不出來在哪見過,“楊姐,您不記得我了?”
楊欣一臉好奇的問道,“你是?”
“您忘了,我是郞邪琴的媽媽。我叫阿麗。”
楊欣這才記起來,當年就是這個郞邪琴和梨晴兒在一起,害的梨晴兒一直病害不離,最後一次大吐血,差點出了人命。最後不得不向我施壓,逼我們離開寶安。
“你,你怎麽會在這?我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楊欣先是吃驚,而後很不愉悅的說道。
梨晴兒當然記得幹媽,立刻反駁自己的母親,“媽,你幹嘛這樣對麗阿姨?”然後又問道,“麗阿姨,邪琴呢?”
阿麗也是納悶,梨晴兒為何一醒來就找郞邪琴,這是怎麽回事?楊欣也覺得納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楊欣試探的問道,“你見過郞邪琴?”
“我記得,他一直在喊我,要跟我見麵,然後我就去找他,然後我們……我們……我什麽就都不知道了。”
梨晴兒說道這裏的時候,少女的害羞和各種不堪,表現的淋漓盡致,不過麗阿姨和楊欣這兩個知情人卻一腦袋霧水,尤其是楊欣。
楊欣看了麗阿姨一眼,自己的女兒怎麽醒來之後語無倫次,阿麗也覺得蹊蹺,我在病床上躺的好好的,什麽時候去找梨晴兒,這裏麵肯定有事情。
聯想到李金生,這肯定是他做的手腳。阿麗心裏已經有了底,不然當初梨晴兒怎麽會瘋了似的跑去李金生的住宅,這說明梨晴兒肯定受了李金生的某種蠱惑。
可是到這個份上,阿麗也左右為難,如果假裝承認是我約會梨晴兒,隨便編個謊言說兩人途中出了事情而躺進醫院,這樣一來梨晴兒被李金生和來錦江強暴的事情就可以掩埋過去,同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自己受過這樣的侮辱,一直會認為是她自己的心上人和她做了那種事情,還會繼續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生活下去。
可是,阿麗得考慮我的感受,我這幾年來心裏一直惦記的就是梨晴兒,當初因為《碑之神》的詛咒,不得不放棄梨晴兒,和他遠遠分離,可是現在,我的詛咒已經解除,我的本意是非常想和梨晴兒在一起,而眼前機會就在眼前,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阿麗不知道我現在的想法,要是我到時候因為梨晴兒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不願意和梨晴兒在一起,但又不能告訴梨晴兒這件事的事實,現在撒的這個慌,如果真的我到時候不願意承擔,那我就會成為一名的的確確渣男,梨晴兒會恨我一輩子。我也會悲痛一輩子。
看見阿麗在那思考的走了神,梨晴兒挺了挺身子。“麗阿姨,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梨晴兒是個聰明的女孩,她一眼看出來阿麗臉上有事,轉而問自己的母親,“媽媽,到底出什麽事了?”
女兒不問還好,一問,楊欣的心頭在滴血。
楊欣一時克製不住,轉過頭來用一直發抖的雙手捂住眼睛,過了好半天,才緩緩地慢慢地移開,她覺得,一秒鍾如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一連串淚水從楊欣悲傷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這個母親沒有一點兒的哭聲,隻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梨晴兒還不知情的問道,“媽媽,我到底出什麽事了?我怎麽會在醫院?邪琴呢?”
強烈的感情如泰山壓頂般地向楊欣襲來,她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髒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她的心裏,五髒六腑都破裂了!
阿麗再也看不下去,都是女人,出了這種事情,誰能受得了,現在梨晴兒不知情是好事情,雖然阿麗沒有做過真正的母親,但是人世的磨合,還有一個雖然名是幹兒子卻勝似親兒子的我,她的心碎了,她不忍讓一個女孩承擔這麽多,牙一咬,替我做了決定。
“晴兒,是這樣的,邪琴和你一樣,也在住院療傷。”
梨晴兒激動的問道,“怎麽了?邪琴怎麽樣了?到底出了什麽事?”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說著,上前拉住梨晴兒的手,楊欣也沒有阻攔,疑惑的眼神帶著淚水看著眼前這個充滿女人味,渾身上下散發出高貴氣息的阿麗到底要說點什麽。
“邪琴約你出來沒錯,可是後來你們出了車禍,然後就都躺在醫院。”
“出了車禍?”
“是的。”
雖然梨晴兒覺得這事情很是蹊蹺,但是什麽都想不起來的她,也隻能相信這個理由。
“你好好養傷,過兩天能走了,你來看看邪琴。”
“他傷的重不重,不,我現在要去看他。”
“他現在已經沒什麽大礙,但是需要休息,你現在過去打擾他,他一激動……對傷口的恢複不好,你說是不是。”
楊欣也趕緊見縫插針,“是的,你麗阿姨說的沒錯,等你們傷好一點再見麵也不遲。”她可不想女兒一醒來去見我,作為母親的楊欣知道麗阿姨是在幫她隱瞞真相,要是現在過去,漏了陷,將來的日子可怎麽過。
麗阿姨對著楊欣輕輕一個微笑,她溫聲細語當梨晴兒都聽了進去,楊欣緩緩的轉過腦袋,也報以尷尬的微笑,剛才還不知道怎樣給女兒說這件事,卻讓這個賢惠溫柔的女人攬了下來。
“晴兒,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照顧邪琴,適當的時候你過來看看他。”
梨晴兒就跟做夢一樣,但是她願意相信這一切。
楊欣對阿麗的敵視也消失不少,就在阿麗出門時,楊欣還送了送,在門口悄悄的對阿麗說了聲,“謝謝。”
“你好好照顧晴兒,她需要更多的愛和嗬護。”
說完,麗阿姨便離開,離開的路上,她不忍眼角也銜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