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陳姐到底在幹什麽
說話間,陳姐回來了。
“老候?家裏來客人了呀?”
侯書記看見這個大變樣的妻子陳姐,他怪異的表情向外麵看去,“小兄弟,這是我的妻子。”
我也扭頭看去,這哪裏是一個省委書記的夫人,簡直就是妖精,哪有一個政界領導的夫人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大熱天的是天熱,但是此時還未步入21世紀,更何況她還是一介政要的老婆,在這把年紀穿著黑絲熱褲高跟鞋,侯書記很想說點什麽,但是他卻無從說起,因為再看陳姐的麵容,哪裏是一個五十歲出頭的女人。
侯書記半抬起手,想解釋什麽,我點點頭示意我明白。
陳姐換完鞋,人還沒進來,香水味就已經撲麵而來,“哎,這位小兄弟是誰呀,以前怎麽沒見過?”
侯書記笑著,“哦,這是甘老介紹來的,郞邪琴,我先和他談談,你先進去。”
“那行,你們聊著,我先去洗個澡,真是熱死了。”說完嘴裏念叨著,郞邪琴,感覺這個名字好聽但是又挺怪異。
見陳姐進了衛生間,蓬頭放出水的聲音,侯書記這才把我拉到一旁。
“侯書記,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人家給下蠱。”
像這樣的政要人士肯定是受國家特別保護的,一般人接觸不到,所以侯書記中蠱我是特別好奇的。
聽完侯書記的敘述,這蠱不是直接下給他的,而是被陳姐間接帶回來的,所以陳姐的反應就比侯書記強烈的多。
“小兄弟,哦不,郎師父,我該怎樣辦,怎樣才能救我,我真的不想被折磨下去,死我一人不要緊,可是我……唉……”氣的侯書記狠拍大腿,表現出他的無奈。
“侯書記,您先冷靜。”老實講,對於蠱術,我們碑匠是涉及不到的,這方麵我真的不是很懂。但是話又說回來,正所謂易醫同理,隻要找到根源,辦法還是有的,隻是需要點時間。
說著,侯書記捂著臉蹲了下去,應該是壓抑了很久,連個敢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終於釋放出來。
“侯書記,侯書記,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有辦法醫治你的。”
“郎師父,拜托了。”
“不過我得求您點事情。”
“您說?”
“能不能想辦法先保住安氏集團,如果他要是垮掉了,我的希望就全沒了。”
“怎麽?你是為安氏集團的事情來的。”
“侯書記,這裏麵的事情說來話長,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郎師父,你說。”
“這件事,得從八年前說起……”
……
陳姐洗完澡出來,還未吹幹的頭發垂在肩上,一邊側著頭抖動著頭發一邊向我們走來,按理來說,家裏有客人,作為屋裏的女主人又是這種身份是不能洗澡的,可是對於眼前的陳姐的來說一點都不拘泥小節,根本不當一回事。
不過,當如此婀娜多姿的女人呈現在你麵前,別說侯書記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就連我也不禁讚歎陳姐的妖豔美麗,怪不得她拚死也要換回自己的容貌,這樣的容貌誰不想要,誰不想追求。
“老候,邪琴,你們還聊呢?你們吃什麽,我去做。”陳姐第一次見我,可是表現出來的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似的,這種格局和狀態不時令人佩服,怪不得是書記的夫人。
侯書記苦笑一下問我,“朗師父,你想吃點什麽?”
“隨便,天這麽熱,我也不怎麽有胃口。”
“那行,陳老師,你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就在陳姐進廚房的時候,我的目光仍然沒離開她。
“郎師父?郎師父?”
“哦,哦哦。”
“你也看見了,自從我和夫人中蠱後,身體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你看她,已經不是她了。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是搞科研的,一有時間就鑽進實驗室,我都見不著她,現在她根本不去實驗室,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入各種名流,以前家裏來了客人要是熟人還好,出來聊兩句,要是生人直接就避開,現在她這身體上的變化和行為上的變化,唉,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是她嗎?”
就在歎息之餘。這才知道打斷我的講話,“哦,不好意思,郎師父,你接著說。”
“……後來,我的父親就落成殘疾,輪椅上結束了最後的時光,他的痛苦隻有我知道,我就是拚死,我也得為我父親討回公道。”
侯書記沉思一會兒,“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真的是太氣憤,哎,你剛才說什麽?你的祖傳的職業是什麽?”
“碑匠。”
“碑匠……碑匠……終於有了可以對抗來氏集團的人了,老天爺有眼啊,不然這樣下去,他們還得禍害多少人。”
“是的,他們當初控製寶安市的黃市長,也是那個李金生用玄術做的,又來陷害黃市長死在床上,也是他們幹的,可惜查不出證據來。”
“此人必須得除,絕對得除,郎師父,你有對付他的辦法嗎?”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先除掉您身上的蠱。”
“對對對,隻要除掉我身上的蠱,別說是你,我也要他們生不如死。”此刻的侯書記也發飆了,這樣折騰人家,擱誰隻要喘過氣來,非得弄死他不可。
“所以,千萬不能讓安氏集團徹底完蛋,安氏集團要是真的完蛋,唉,我估計安家也活不下去了。”說著,看了一眼天花板。
侯書記有些難為情,“是的,我懂,可是我怕他們會……好吧,既然邪琴你開口了,我想想辦法,能頂一陣是一陣,不過,郎師父,你得快點去掉我身上的蠱,不然,我拿什麽和人家鬥。”
“我明白。”
陳姐把晚飯做好已經開始往飯桌上端,“別聊了,吃飯了。”
很榮幸能和侯書記共進晚餐,這是這輩子吹噓的本錢。
飯桌上,陳姐和侯書記大口大口吞食著飯餐,沒想到陳姐搞了七個菜,全是葷菜,嚐了一口快要吐出來,怎麽都是半熟的?可是侯書記和陳姐完全不覺得,而是當做美味一樣進食。
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強行吞咽下去,這是我吃過最難吃的一頓飯,隻有把碗裏的粥足足喝掉,真的是食之無味。
“邪琴,吃呀,多吃點。”
“哦,你們吃,我來的時候吃過飯,我多喝點粥。”好不容易推脫掉,再看陳姐和侯書記,他兩飯量大的驚人,桌上的菜被他們清理的所剩無幾,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們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一屋子的蠱。
“郎師,哦,邪琴,吃飽沒。”對於我的身份侯書記沒有告訴陳姐,別看陳姐現在看起來正常,有說有笑,客客氣氣,但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陳姐,每天隻要一有機會就給侯書記吹耳旁風,讓他如何好好的給來氏集團辦事,讓她的容貌保持長久,她的神智已經被她的容貌搞的不清不楚。
如果讓她知道是我是來破蠱的,陳姐保不齊會跟侯書記拚命,現在您應該體會到什麽叫做苦,真正的苦不是可以訴說的,而是有苦說不出。
我連忙笑著點頭,“吃飽了,吃飽了。”
此刻我發現一件特別的事情,眼前的盤子裏的東西沒有被吃完,而是留了那麽一點,侯書記想把剩下的清理幹淨別浪費,沒想到被陳姐給搏了回去,“你晚上少吃點。”說著,就把盤子端進廚房。
心裏還在想,都吃了這麽多了,剩下這一點卻不讓人吃,這陳姐的舉動可真怪。
我自己的碗當然不能讓人家端,自己端著碗準備進廚房。
陳姐忽然臉色不變,衝了過來,說什麽也不讓我自己把碗端進去,“阿姨,還是我來吧。”
“快給我,快給我,你去坐,我來收拾。”聲音是那麽的急切。
侯書記當然不會去收拾,隻是坐在飯桌上拿牙簽清理牙齒,看著陳姐有些不安的從我手裏搶碗,不由得覺得這裏麵有貓膩,但是又不好硬搶,隻好把飯碗給了人家。
見陳姐把碗拿進廚房,趕忙問道,“侯書記,廁所在哪?”
“哦,在那邊。”去廁所的路要路過廚房,趕緊三步並做兩步湊上去,餘光掃了一眼,陳姐在拖地板,我看見廚房的案板上站了好多個戴著紅色肚兜隻有一尺高的小孩子捧著盤子吃的不亦樂乎,陳姐不時抬起頭看它們吃的怎麽樣?
這些案板上的小人看見有人
過去,嗖的一下沒影,陳姐緩緩轉過頭,我已經進了衛生間,此刻的我已經嚇出一身冷汗。陳姐見背後沒人,為了安全把廚房的門輕輕掩起來,又繼續幹活。
“怎麽會這樣?她不是中蠱了嗎?怎麽會……?難道她真的為了自己的容貌,不惜反哺她們?這世間真的有這等人?”
想想都可怕。
不敢在想下去,如果真的這樣下去,到時候幫侯書記除蠱,那豈不是要了陳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