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五行旺衰
“甘所長,我們不提當年的事了,說句實話,我真的怕。”看著張鐵鎖的臉色不像是裝的,甘偉也就沒在繼續。
喝了會兒茶,“田軍,你要不要催催,都這麽會兒了,怎麽還不來,我明天早上還得回去,我隻請了一天假。”
“快了,快了,都快午飯了,應該快倒了。”又倒了一壺茶。
忽然聞到一股不自然的味道,“喂,你們誰把鞋脫了?”四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給腳下看,“沒人脫鞋啊,怎麽了?”
“這是什麽味道,怎麽這麽難聞。”
“有味道嗎?我怎麽沒聞見?”
“就是啊,我也沒聞見啊。”張鐵鎖伸長鼻子聞了聞。田軍也說沒什麽味道,怎麽就我一個人能聞到。
“明明一股子腳臭味,還說沒味,找找看,哪裏傳出來的,太熏了。”田軍一回頭,看見一名女性在門口轉悠,東張西望找著什麽。
一名看起來穿著在這個年代很時尚的女青年,戴著發卡,臉上的胭脂讓皮膚顯得很不自然,給人一種僵硬的感覺,挎著一隻小包。
“田軍,你瞅啥呢,到底是啥這麽臭?”
“邪琴,我媳婦來了。”
我定神一看,門口果然有個女人在晃悠,“你出去把她叫進來啊,愣著幹啥,我再找找。”張鐵鎖解釋道,“真的沒什麽,你肯定上出現幻覺了,我這裏是飯店,怎麽可能有這種味道,我向甘所長保證,我飯店裏的環境衛生可是沒問題的。”
“屁啊,味道越來越重了,哎呀我滴天。”抬頭一看,田軍帶著這名女性走了進來。她離我越近,味道越大,實在忍不住憋住了氣,小聲對張鐵鎖說,“你去給我找個口罩來。”
“口罩多的是。”櫃台上去給我取一個。邊走邊嘀咕,“哪有什麽味道,真是的,這不挺香的嘛。”
女性似乎不願意進來,一個勁的拉著田軍,“你說給我生活費呢,給我呀,給我呀。”
“你先進來好不好,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給你你現在就走,你連孩子都不看你一眼。”
“孩子不是你在照顧嘛,我看什麽看,你把生活費給我,我也不麻煩你,省得你看見我煩,我也看見你煩。”
戴著口罩的我從人群中脫穎而出,“哎呦,這位是不是田大嫂。”
“誰是你田大嫂。”這女青年身上隻是一股子社會女的姿態,倒了罷了,社會女沒有錯,其實我們看的出來,很多社會女都是很講義氣,為人很正派的,可是這主見麵就要錢,仿佛就把田軍沒當個人來看,張鐵鎖也看不慣,可是也不好說。
“你不是我田軍哥的老婆嗎?”我不願意往她跟前走,那股味道不能用臭來形容,惡心,我很納悶為什麽就我一個人能聞到味道,其他人難道鼻子出了問題嗎?
上下一打量我,白白淨淨的,她沒那麽魯莽,而是審時度勢,問到,“你是?”
“我是麒麟飯店的老板,你看你們結婚我都沒來祝賀祝賀。”
“啊?這飯店是你的呀,哎呀,你看你看,田軍你有這麽一個弟弟我怎麽不知道呀,你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瞬間,田軍臉上多了光彩,媳婦對田軍的態度也大有改觀,其實我們心知肚明,這都是趨利而來。
“田軍,你都不介紹一下你媳婦?”
“哦,邪琴,鐵哥,甘叔,這就是我媳婦,吳芳。”
大家強悍歡笑,“好好好,快快快,坐。”
吳芳邊坐邊問田軍,“他們都是什麽人,也沒見你給我提過。”田軍沒有吭聲。我側眼往她的背上看看,吳芳注意到我這個舉動,“田軍,我背上有什麽嗎?”
“沒有啊。”
“那你哥們怎麽往我背上瞅。”
“那你問我哥們呀。”
在吳芳的背上,趁著一縷陽光,散發出黃色的煙霧,令新鮮的空氣並不那麽明朗,徐徐上升在房間裏不斷的纏繞,想必這就是臭氣的來源,也想必這就是能讓田軍倒黴若幹年的原因。
忽然甘偉拉了我一把,“喂,你瞅什麽呢?你老瞅著人家姑娘看好像不好吧。”
“哦,沒什麽,沒什麽。”此刻的吳芳已經誤解,以為我對她產生了興趣,裝作害羞的樣子扭過去頭,弄的我也有些尷尬,這讓田軍怎麽想,瞅了田軍一眼,田軍也看了一眼。
“田軍,你媳婦是不是還沒吃飯?”
吳芳連忙點頭,“對呀對呀,我還沒吃呢。”張鐵鎖立刻去弄菜,我得出去透透氣,這裏麵的味兒實在太大。
甘偉也跟了出來,隻剩下田軍和他媳婦待在裏麵。
“邪琴,你盯著人家姑娘看什麽呢?看的這麽認真,你都不怕你兄弟多想?”
“是啊。對了,甘叔,我們刻碑人為人打碑時,很看重五行旺衰,故而在我們碑之人裏麵有專門對五行旺衰的敘述。”
“哦?”
“五行旺衰是論命的根據和精髓,四柱用神的選取,歲運吉凶的推斷。一方麵是來自於先天的命格,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八格取命,人的生辰八字會對應一種格局,這種格局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一個人的行走的路途。但還有一方麵,那就是的某一個局中的‘氣’達到可以影響五行磁場的能力後,後天的八格會大幅度波動,以至於形成另一種結果,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做事要憑良心,這都是有依據的,隻是我們現在忽略了而已。”甘偉還沒聽出來我的表達的主要思想,一臉疑惑聽我繼續說下去。
“如果這種格局裏的‘氣’是新鮮之氣,是明朗之氣,便會影響當事人大展宏圖,吉祥如意,反之這種‘氣’是晦氣,汙瀉之氣,當事人便黴運當頭,萎靡不振,碌碌無為不說甚至會威脅到生命。”
“那邪琴你的意思是,田軍是因為被這格局中的氣影響了?”
“是這麽個意思。一般來講,人的命格是很難受到‘氣’的影響,因為命格是天地自然賦予你的標簽,是什麽一輩子就會是什麽。”
甘偉點了一根煙,“邪琴,你說的這個命格,有沒有好壞,你看看我的命格好不好?”
“哈哈,甘叔,你難道這點悟性都沒有嗎?”
“咋地了?”
“命格,跟卦象一樣,在廣義來講是沒有好壞的,隻有狹義上才會分好壞。”
“那我就要問你了,那沒有好壞,為什麽有的人會當王公將相,有的人卻是個乞丐。”
“命格是自然賦予你的標簽,也就是說,有了這個標簽,就會有一種特定的結構符合你,當你把握這種特定的結構去幹你想幹的事情,會方便很多。”
“哦,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命格就如同種地一樣,你是水稻,就要種水田,你是小麥就要種旱田,你是大米卻種了旱田,或者你是水稻卻種了水田,都不會有好下場。”
“是這個意思,但我糾正一下,不是說沒有好下場,隻會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其實,主要還得需要後天智慧的承載去趨利避害,認識自己到底是個什麽人,先認識自己,才去幹事情會方便很多,這也就是命格存在的最直接最現實的作用,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麽要追求智慧。”
“你這樣一說,很有道理。”甘偉彈了彈煙灰。
“所以說,這命格沒有好壞,不要賴命格,要賴就賴自己。”
“邪琴,你接著你五行旺衰繼續說。”
“五行旺衰分為旺、相、休、囚、死,這裏我來解釋一下,旺指的是事物發展至鼎盛時期的狀態。如木在春季寅卯月,得時秉令,為一年四季(四時,下同)最旺之時。相指的是事物處於受生受益時期正適宜發展的狀態。如木於冬季亥子月水旺之時,吸納水氣(進氣)而受益,為生長發育提供了條件,處於次旺狀態。休指的是事物因生另一事物而被泄氣,走人衰敗的狀態。如木被夏季巳午月旺火盜泄其氣而衰敗。囚指的是事物失去生的源泉又克製不了當令之事物,導致自身力量比“休”更弱的狀態。如四季月之木,生木的水被當令之旺土重克,使木失去水之生力,木克土被土耗氣,但又戰不過旺土,故以失敗告終,像戰俘一樣反被囚禁起來。死事物受到力量極強旺的另一事物重克,元氣傷盡,走向滅亡的狀態。如秋申月木被時不再旺金重克而致毀折。”
“我們命格一直就在旺、相、休、囚、死五個局中不斷輪回,這裏麵道道很多,高人都會按照這個輪回來推斷自己在事物之中的衍生,以此達到在事物中達到最合理的狀態,但對於一般人而言,這僅僅就是命運的曲折罷了。當然,這五個局的不斷運轉必須建立在正常的狀態下,這也就是我說的,當一種格局裏的‘氣’達到可以影響五行磁場的能力後,整個人的命格會發生波動,說的就是旺、相、休、囚、死五局所對於一個人持有的時間長短,正常情況下,五局的波動會按照三衰六旺的狀態進行波動,也就是說休,囚,死,持續一個周期,旺,相就要持續三個周期,但如果所處格局裏的‘氣’屬於正氣,我說的明朗,新鮮之氣,這種‘氣’能量集聚到一定程度,會跳出三衰,直接步入六旺,生活中的這種人很常見,偶爾一件事情,這個人這輩子就一直旺下去了。反之,被邪氣影響,比如汙氣,那就是田軍現在的這個樣子,六旺被汙染,剩下的隻有三衰,然後就一直衰,一直倒黴,不過,田軍還是幸運的,早年有我這樣一個同學,如果沒有我這樣一個同學,那他的這輩子不能說就完了,但最起碼,痛苦的時間還會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