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攤上事了
幹媽進了家門,房子內沒有動靜,知道連沉毅還在床上躺著,沉重的呼吸顯示出這個男人的痛苦,幹媽看著床上這個一直依賴的男人倒了,不禁一陣難過,眼睛裏全是淚水,“沉毅,你快起來啊,邪琴和我可全都靠你,你倒下了可怎麽辦呢?”
連沉毅聽到幹媽的呼聲,微微睜開眼睛,“阿麗,你回來了,我就是有點累,睡一會兒就好,沒事的。”
“沉毅,你沒錢可以跟我說啊,我那裏還有很多沒用的金銀首飾,可以抵擋一陣子,你,你怎麽能去……”說著,幹媽哭的更加傷心了。
連沉毅伸出手撫,摸著深愛的人的臉,“阿麗,原來是你都知道了。”
“你下次不許再瞞著我幹這種事,你看你都虛弱成什麽樣子?”
“我知道了阿麗,我以為我的身體很好,沒想到這麽沒用,唉。”
“你閉嘴,還說。”
“阿麗,扶我起來。”
“你慢點。”幹媽輕輕的扶幹爸起來。“幾點了?”“馬上九點了。”“嗯,邪琴八點半下自習,應該快回來了吧。”
“沉毅,我有事跟你說,但你答應我,好好養身體,不要摻和。”
“嗨,有什麽說啊,都老夫老妻了,你還不了解我。”
“你必須答應我,好好養身體,不要摻和。”
“行,我答應你。”
“邪琴,他,出事了?”
連沉毅立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坐直看著阿麗,“什麽?出事了,出什麽事了?邪琴有沒有受傷。”
連沉毅用腳趾頭都知道我幹什麽了,在學校除了搞大女同學肚子之外就是打架。前者肯定不是我能幹的出來的,那麽就剩下後者了。
“你不要這麽激動,跟同學打架了,邪琴胳膊受了傷,但是同學被打斷了鼻梁骨。”
“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怎麽不早告訴我?”身體虛弱,加上突然驚心,咳嗽起來。
“咳咳咳~~”
“沉毅,你慢點,別激動。”
“扶我下床,我要去看看。”
“沉毅,你剛才答應我什麽了,等你身體好點再去不行麽。”說話間,哐哐哐,砸門聲。以連沉毅的判斷,這砸門的聲音指定不是來客人,而是來找事情的。
果然是老江湖,阿麗準備去開門,被連沉毅叫住,“等等,問問是誰?”
“是誰啊?”
“物業的,檢查水管的。”
阿麗一聽是物業的,“來了。”
“等等,現在都九點多了,物業來幹嘛,咱們的物業有這麽敬業嗎?阿麗,你去貓眼看看。”阿麗去趴在貓眼一看,嚇了一條,一張扭曲的臉就貼在外麵,眯著一隻眼睛往裏麵看,這,這不是王祿陽嗎?邪琴打人的哥哥嗎?
一幫人,手裏拿著棍棒,在門口虎視眈眈,就等著開門一瞬間衝進來。
“啊~~~”
“怎麽了?”連沉毅聽阿麗的聲音不對勁,趕忙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門跟前,“阿麗,出什麽事了?”
“噓!!!”“他們,他們就是邪琴打的那個孩子找來的人,看來是來找我們麻煩的。”
一聽這話,連沉毅心中笑了一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趕在他麵前裝13,可倒頭來一想,自己現在在省城算個屁啊,而且現在身體虛弱,就算開打,估計也隻能被挨打的份,自己倒沒什麽,而是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人,當年在高棉國自己已經對不起她了,現在要還是讓她受傷害,連沉毅恐怕沒臉在存活在這個世上。
“我們已經休息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外麵的人已經不耐煩了,“我們午夜檢查水管,快點開門。”門被砸的劈裏啪啦響,整層樓吵吵起來。
聽見誰開門喊了一句,“大晚上吵什麽吵?”然後就聽見一隻鋼管扔過去砸出清脆的響聲,從此,再也沒人敢開門說話了。
門霹靂啪啦還在響,外麵已經罵起來,“艸NMLGB,雜種開門,小心爺把你們門拆了。”連沉毅悶著一肚火氣撒不出來,要是放那幾年,早提著菜刀出去幹了,幾個混混算得了什麽,路匪惡霸都讓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是,阿麗恐懼的眼神依偎在連沉毅的懷裏,死死的摟著丈夫的腰,盯著搖搖欲墜的門。此刻的連沉毅,破釜沉舟的準備都做好,如果真的打進來,他必須得衝上去先弄死一個,這樣別人害了怕就不會有事,但就怕碰上亡命徒……
手中死死的攢著一把水果刀,等待著,等待著……
砸了好半天,門到底還是牢固,那幾年人做工就是不偷工減料,實在,“裏麵的人聽著,不要以為就這樣放過你們,放過你們,醫院裏的那個也要付出代價,咱們走著瞧,弟兄們,回。”
連沉毅額已經浮出一層汗,腦袋一陣發暈,倒了下去。
剩下這個嬌弱的女人,“沉毅,沉毅,你怎麽了?你別嚇唬我。”連沉毅人高馬大,這個女人拚盡全力哭著嗓子把他往臥室拉,可是實在太重了,倒了床跟前,就是扶不上,床。
心中的焦急,恐懼,悲傷讓這個女人痛苦不堪,眼前是暈倒的連沉毅,還有醫院孤苦伶仃的我。
“壞了,邪琴……邪琴……”
可是,誰也不能落下。等外麵沒了響動,爬到貓眼上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後,這才大著膽子走了出去,瞧隔壁的門。
要不是女人抽泣的聲音博取同情,隔壁的人是不會開門的,鄰居這才合力把連沉毅抬下樓,叫車送到醫院。
我在醫院一直等一直等,因為打點滴人尿多,也沒個人來扶我去上廁所,旁邊都有人早照顧,唯獨我就像個孤兒,哦對,我就是孤兒,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旁邊的老太太遞給我一個香蕉,“孩子,吃吧。”
“謝謝奶奶,我不吃。”
“哎,小夥子,沒事,你吃吧,你家裏人還沒來,有什麽事情給我兒子說。”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對著我嘿嘿一笑。
“沒事,我媽給你你吃吧,需要什麽我幫你拿。”
“大哥,那就太麻煩你了,扶我去上個廁所,好嗎?”
“這好說。”因為人家都是把盆子塞進被子裏,可是我怎麽也尿不出來,再說那都是給重病患者無法站立的人備用的,我可以起來,那就去廁所吧。
好心的小夥子幫我提起來吊瓶,“你慢點。”
“好的,沒事。”兩人走進廁所,那時候還是尿池,不是現在的那種,一人一個尿點,尿池沒法掛吊瓶,我想尿,這身邊站個人老是不得勁,(主要是憋的時間太久,Y了,你們都懂。)小夥子看笑了,行了,你進茅坑尿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把吊瓶掛在茅坑的牆壁上,這才撒出了尿,好是快活啊。”就在收尾的時間,我們病房有人大吼一聲,小夥子一聽不對勁,趕緊跑回去,就在此時,茅坑的門被拉開,腦袋一暈過去,什麽也不知道。
黑夜已經結束,多少恐懼黑夜的人兒迎來他們歡喜的黎明,當薄疏的曉霧被輕風驅得幾近罄盡時,一輪新的朝陽,便從迢遠的東海麵上踏著晨曦鋪就的爛漫霞路,冉冉升騰到天光熹微的蒼穹上了。太陽像一個熊熊熾燃的火球,越燃越大、越燃越亮。很快的,滿世界都炫目璀璨地泛起了黃澄澄的金光,天地間頓時充滿了盎然的生機與活力。
可是,我卻沒有看見。
眼睛微微睜開,一股子臭雞蛋的味道撲麵而來,四周都是漆黑的,這樣的漆黑給我帶來的沒有恐懼,隻是壓抑。地麵上潮乎乎的,脊背一陣發涼,有那麽點小說裏描寫陰間的樣子。
“我死了嗎?”不過一想不對勁,渾身上下像被綁粽子一樣,第一次被限製自由,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幹的。這裏我不得不批評一下王昭陽的哥哥王祿陽,這賊就是賊,幹不了大事的主要原因就還是思想境界不夠,既然你打算要收拾我,那你先等我把你家的賠償結算了,對吧,你拿到錢了,再來收拾我,豈不是一舉兩得,怎麽樣都舒坦。
這傻子,就這樣為了報私仇,把我擄了過來,那你那賠償的錢,找鬼要吧,反正醫院是不會給你報銷的,至於學校,你覺得那禿子主任能好心的給你把這錢出了,他往進攬還來不及呢。
看這黑漆漆的樣子,應該是地下室,一股股黴味非常清晰。
不過,能把我綁在這,估計那小子已經想好怎樣收拾我,他要是把毀容的仇恨移駕在我身上,估計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看這樣子,他已經把毀容的仇恨移駕在我身上。
等著吧,是死是活天注定,都到了這一步,你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