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師
老道冷笑道:“你三叔那點程度也叫厲害?好好當道士的料非要跑去當和尚,真是暴殄天物,當中國和尚也就罷了還跑去當日本和尚,沒出息,青雲這小子又不成氣候,難成大事。”
這老道不僅對三叔的事了如指掌,還認識青雲道長,我好奇道:“你認識青雲道長?”
“何止認識,他是我徒弟,但這徒弟我看不上眼,成天鑽研煉丹和卜卦之術,無法繼承我的衣缽,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頭找天賦異稟的人才來繼承衣缽,本來看上李東野了,可這小子非要當和尚,為了躲我居然跑到日本當和尚去了,嘿嘿,不過現在不用找他了,他侄子居然開了陰陽眼,雖然是後天的,但調教的好也湊合了。”老道掃了我一眼。
我一個驚顫道:“你是金玄道長?!”
“正是。”金玄道長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我大喜過望,青雲道長能力不凡,金玄道長身為他的師父,這能力自然沒話說,我趕緊跪倒在地說:“這些天太痛苦了,懇求金玄道長教我克製這式神黑氣。”
“教你可以,不過有條件,你得拜我為師。”金玄道長說。
我心想又沒什麽損失,相反好處多多,何樂不為?當下就磕頭喊起了師父。
金玄道長得意的大笑不止,從橫梁上飄逸的落下扶起了我說:“好徒兒,你三叔那麽軸,沒想到你這麽幹脆,我喜歡,哈哈哈。”
“師父,上次你怎麽跑到西湖園搶我式神,是在試探我嗎?”我問。
金玄道長點頭道:“那晚我在西湖園睡覺,忽然被鬥法的動靜驚醒,沒想到找了這麽多年沒找到,居然送上門了,於是就想試一試你,結果發現是個廢物,隻是因為那古怪嬰靈的關係後天開了陰陽眼,本來我是很嫌棄的,但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人才了,我將就先觀察你一段時間,後來發現你人品不錯,想為火災中的無辜者討回公道,這才決定就你了。”
我努了努嘴道:“敢情我是個備胎。”
“哈哈哈,過去的不提了,事不宜遲,那嬰靈黑氣留在你身上的時間不短了,我馬上教你如何克製的法門。”金玄道長說著就示意我盤坐下來。
我盤坐下來後想起了什麽,說:“師父,能不能緩一緩?”
“為什麽?”金玄道長詫異道。
“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應該是那式神的意識。”我頓了頓說:“不瞞師父說,其實我不是我父母親生的,剛才的那個夢讓我有了些頭緒,或許我能從式神的意識中知道自己的身世。”
金玄道長捋著胡子說:“這個沒關係,我教你的法門相當於一個陰陽眼的開關,你什麽時候想知道打開開關就行了,不過還有個大前提。”
我好奇道:“什麽大前提?”
金玄道長麵色嚴峻了起來,說:“我今天教你的法門隻能暫時克製住,如果你想徹底克製運用自如,必須回白雲觀取回嬰靈,然後讓嬰靈徹底占據你的意識。”
我吃了一驚,一方麵要克製,一方麵又要讓式神徹底占據,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金玄道長說:“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家哲學,你放心,以我的能力絕不會讓你出事。”
我咽了口唾沫,我並不懷疑金玄道長的能力,但心中多少有點害怕,不知道完全被式神占據了意識會怎麽樣。
金玄道長察覺到了我的擔憂,說:“那嬰靈被陰陽師煉成式神封印千年,怨氣深重法力高強,就像這酒一樣是陳年的香,如果成功的話,你不僅能控製陰陽眼,甚至能運用他的法力,將來必成大器,再說了如果不這麽做,那你就隻能保持現狀,你自己痛苦不說,我收你做徒弟也沒意義了。”
我被金玄道長的話說動了,隻是仍有顧慮,這時候金玄道長說:“你可以征求下李東野的意見。”
我也不管現在幾點了,趕緊掏出手機給三叔打電話,按下免提放在地上。
我把這事跟三叔一說,三叔一直沒吭聲,金玄道長沉聲道:“兔崽子,還認得我的聲音嗎?”
三叔這才籲了口氣說:“此人可信。”
原來他是要確認身份。
三叔接著說:“金玄道長既然有法子幫你,就按照他的法子辦,這是你擺脫痛苦的機會,不要錯過。”
既然三叔都這麽信任金玄道長,我沒有理由不信,掛了手機後金玄道長便開始教我吐納運氣之法,吸氣呼氣都配合著口訣,一直持續到山下傳來了雞叫聲才作罷。
收了架勢後金玄道長說:“這都是簡單的法門,能暫時克製住黑氣,你還是趕緊去白雲觀把式神拿回來,免得夜長夢多,我這幾天要去嶗山辦事,你拿到式神來嶗山找我。”
“嶗山?久美子也在嶗山。”我嘀咕道。
“對,我就是要去嶗山找那個日本小女娃的師父,具體什麽事一句話說不清,為了盯著你耽擱不少時間了,我得走了。”金玄道長說。
我送金玄道長下了山,告別後就回了家,幸好父母昨晚不知道我出去了,以為我剛起來,經過一晚老爸的火氣也消了,示意我跟他進臥室。
老爸從櫃子裏取出一本存折遞給我說:“你老這麽飄著也不是辦法,都多大了連媳婦都娶不上,我跟你媽昨晚商量過了,這裏有十萬,是我們這些年存下來的,讓你去鎮上開家電器店,我跟你以前打工的那家店老板都商量好了,他願意讓你開個分銷店,貨直接從他那拿……。”
我就把存折推了回去,說:“這些錢是你們種地賣菜的辛苦錢,我不會要的,我這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們不用管我了。”
老爸又火大了大聲道:“你是我兒子我能不管嗎?!”
我不僅不生氣,相反還很感動。
我嬉笑道:“老爸,這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最近跟北京的一個老同學在跑業務,比開什麽電器店來錢多了,放心,不出兩年我準保給家裏蓋房子,讓你住在窗明幾淨的大別墅裏享福。”
“跑什麽業務,靠譜嗎?你這吹牛的本事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老爸不屑道。
“我是你兒子,還不是你遺傳的啊。”我擠眉弄眼道。
老爸被我氣的哭笑不得,最後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家裏的氣氛也好轉了起來,吃過早飯後我便說很忙要趕回北京,父母送我到了村口還依依不舍不肯回去。
我回頭望著父母心中感觸良多,幸虧沒有把身世的事問出來,否則產生隔閡反倒沒有這種親情的溫暖了。
我回到了北京韓鵬已經出院了,開車來接我,他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說:“你要的資料都在裏麵了,我找了好些關係才複印了一份出來,對了,疏通關係的經費到時候要從那兩百萬裏扣。”
我把文件揣進包裏說:“隨你便,先去白雲觀。”
韓鵬詫異道:“你這家夥老是這樣,一會急這個一會急那個,現在急著去白雲觀幹什麽?”
我沒跟韓鵬解釋太多,隻是說丟失的水子樣品找到了,帶著不方便就交給青雲道長保存了,現在我有用了要拿回來。
我們到了白雲觀,卻發現白雲觀處於關閉狀態,遊客無法進去,還掛著牌子說有重大法事暫停遊覽。
上次那個小道長就守在牌坊下,看到我立即迎了上來,焦急道:“李易先生,青雲師叔有令,讓我守候在此,說看到你就趕緊請你進去。”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我好奇道。
“我不清楚,青雲師叔沒說,不過整座道觀都在搜東西,好像丟東西了。”小道長搖頭說。
我的心猛的往下一沉,該不是式神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