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探凶屋
韓鵬估計很詫異,半天沒說話。
“你也別問為什麽了,改天有空慢慢告訴,想要孩子就幫我查!”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在車裏眯了一會天就亮了,我打起精神趕去了機場,把裝式神的行李箱寄存在儲物櫃裏後就乘坐航班前往日本。
這次到了京都後我徑直去了寺廟,三叔在大殿裏閉眼打坐,聽到我進來的動靜說:“一進來就聞到了陰氣。”
跟著他睜開眼睛說:“上中下三丹田隱隱有黑氣透出,這都幾天了你沒泄氣?”
“泄了,這不是昨晚又被感染上了嘛。”我無奈道。
三叔歎了口氣說:“這樣也好,反正這次抓水子必須你親自動手,沒有陰陽眼也不好使,跟我到密室來。”
我們進了密室,三叔讓我脫光盤坐在蒲團上,然後他點起香燭,燒了經文紙,用缽盂打來水,用手指沾上水往我身上彈,還不住的圍著我打轉念經,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小時才示意我穿上衣服。
“這有什麽說法嗎?”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給你個法身啊,這樣用法器才有效果,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用法器了啊?”三叔說著扔來了一個冊子,在地上擺上一排法器。
我打開冊子看了看,上麵寫著十幾句中文,我讀了下,狗屁不通,不過每句話後麵都標注了經文類型和作用。
“你不會日語,隻能按照發音標注中文了,盡量速成吧。”三叔看了看時間說:“離午夜十二點還有八個小時,你把這些背熟,我物色好水子了,晚上帶你去。”
我趕緊拿起冊子研讀,隻是發音根本沒有規律可循,很難記,但現在也隻能死記硬背了。
三叔走到了門口遲疑了下,回頭問:“真的想清楚了嗎?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想清楚了。”我點頭道。
老實說我心裏還很矛盾,但想賺錢征服丁琳的想法強烈驅使我去冒險。
在接下來的八個小時內我一直呆在密室,好在我記憶力還不錯,基本背熟了,隨著發音越來越標準,我發現了奇怪現象。
擺在架子上的一排水子隨著我念經的強弱發生著微妙變化,有些水子在水中漂浮了起來,有些則動了動眼皮,有些則伸了伸手指,這就是說我念的經文有了一定法力,水子有感應了。
我跑出了密室去找三叔把這情況說了下,三叔點頭道:“比我想象的要快,換僧侶服披袈裟,出發!”
換上僧侶服披上袈裟,戴著鬥笠樣子很古怪,不過這時候我也沒心思在意形象了,畢竟我是臨時抱佛腳的水子法師,心裏很忐忑。
三叔騎著摩托車把我載到了京都市區,依然還是那條風俗街。
“咱們又來這幹嘛?你不是說我現在還不能泄氣,需要用陰陽眼來抓水子嗎?”我疑惑道。
三叔沒吭聲帶我往街尾走去,最後停在了一棟黑燈瞎火的居酒屋前,這居酒屋的招牌都掉下來了,鐵架子鏽跡斑斑,海報發白剝落,格子門上全是灰塵,還上著鐵鏈鎖,鐵鏈上還貼著符。
“這是……。”我不解的問。
三叔這才說:“以前這居酒屋裏有個歌舞伎町不小心懷了客人的孩子,孩子被打掉後居酒屋就怪事頻發,先後轉手過好幾個老板都開不長,空置好幾年了,我打過前哨,確實有個水子在裏麵作祟,你去把水子給收了,去吧。”
我愣了下問:“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是你要抓水子我進去幹什麽,別磨嘰。”三叔催促道。
本來以為三叔要跟我一起進去,但他竟然讓我一個人進去,我發怵了。
三叔見我遲疑不定鄙夷道:“你接活的時候膽子那麽大,現在怎麽膽子小了?”
我一賭氣上前就弄開了鎖,推開門裏麵頓時飄出酸臭氣息,進去後三叔立即把門關上了,說:“我就坐在門口,會指點你一二,你實在不行就叫我。”
我打著手電照了照屋內,大廳裏布滿灰塵和蜘蛛網,死氣沉沉的,我摸出符咒貼在了桌椅和器物上,想起三叔第一次抓水子被吊燈害了,我又爬上桌子將符咒貼到了吊燈上。
“貼什麽貼,這裏又沒人住,東西毀了又不用賠,多此一舉。”三叔的聲音傳來。
“你不早說。”我嘟囔道。
反正都貼了總比沒貼好,我跑上藝伎舞台,盤坐下來點起蠟燭,取出木魚邊敲邊念經,隻是我始終無法像三叔一樣靜下心來,時不時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四周的黑暗讓我心裏直發毛。
“穩住呼吸不要到處亂看,不然經文沒什麽效果。”三叔說。
我定下神來閉眼念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察覺到了一些變化,大廳裏好像刮起了陰風,門窗發出了輕微振動的聲響,我將眼睛睜開一道縫,隻見燈上的裝飾都擺動了起來,地上的灰塵在旋轉,燭火在瘋狂搖曳。
“來了!”三叔提醒了一句。
我抖了一下,警覺的查看起四周。
“你法力太弱還沒讓它現形,手結外縛印。”三叔說。
我哆嗦道:“什麽外縛印……你沒教我結印啊。”
“急什麽,這不是要教你嗎,聽仔細,雙手十指交叉相握,默念冊子上的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三遍。”三叔說。
我趕緊按照指示去做,默念完法咒後果然看到了震驚的一幕,隻見大廳裏到處都彌漫著黑氣,我立即去布袋裏掏缽盂。
“蠢貨,還不到時候!”三叔嗬斥道。
我咽了口唾沫問:“你在這裏裝了監控嗎?怎麽我幹什麽你都知道。”
“法器的聲響我能分辨出來,你拿什麽我一聽就知道了,別分神,這水子死了多年,怨氣深重,普通的方式根本無法讓它現形,加持寶瓶印,左手握拳,右手掌心向上托住左拳,默念摩利支天心咒三遍!”三叔提醒道。
“日了狗,我第一次幹這事,你給我弄個等級這麽高的水子幹什麽。”我一邊抱怨一邊照做。
“這是個無主水子,隨便你怎麽折騰都不用負責任,是試手的最佳選擇。”三叔說。
等我默念完咒語鬆開手印的時候又看到了變化,黑氣正朝著吧台的酒瓶子裏飄去,酒瓶子跟著詭異的飄了起來!
“啪嗒~~。”酒瓶忽然掉到了地上,騰起一股黑煙,驚的我縮了下。
等黑煙散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五六歲大,渾身滴著血水的水子,隻見他像動物一樣四肢著地撐著身體,歪頭仰麵,臉色青灰,臉上都是血色經絡,眼珠全是黑瞳,全身上下纏著血淋淋的臍帶!
操,這比上次麻生友梨的雙胞胎水子恐怖多了!
“現身了吧?”三叔問了句。
“嗯。”我哆嗦的應道。
“接下來就看你的隨機應變了,我的指點根本來不及。”三叔說完就不吭聲了。
我被這水子的詭異狀態嚇到了,反應很遲鈍,哪知道下一步該念什麽咒用什麽法器,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水子以詭異的姿勢朝我爬過來,嘴角咧開,鮮血順著裂口不住往下滴,我下意識的後退著,忽然水子身上的臍帶蠕動了起來,嗖的一聲飛出纏住舞台上的麥克風支架,朝我甩了過來。
我沒回過神被支架擊中了肋部,一個踉蹌摔下了舞台,我本能的想求救,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這一求救倒是能擺脫困境,但這麽一來被三叔看不起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他一插手,水子就隻認他了,我的生意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