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紅衣女鬼
這家夥真是精明,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把水子請到家中供奉他也會知道,於是我就簡單說了下。
韓鵬聽完就愣了,問:“這是迷信啊,靠譜嗎?”
“有些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說完就去浴室把那個式神給抱了出來。
韓鵬嚇了一跳說:“就是這玩意?!”
“這個是樣品,這東西你看著簡單,但你要知道法師收個水子的過程有多複雜,要將它的怨氣祛除隻留下靈氣,這當中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搞不好命也要搭進去。”我說。
“這倒也是。”韓鵬點頭道:“不過這合同要改一下。”
我隻好耐著性子改合同,明確了兩年之內保證讓他老婆懷孕,韓鵬還不滿意,說要再加一條,要是兩年內他老婆不懷孕我就要賠雙倍損失費四百萬!
我想罵人可一想到能掙一大筆就忍了,合同弄好後韓鵬馬不停蹄的跑去打印,最後他蓋上公章,我摁了手印,合同就生效了。
韓鵬一走我立即給三叔打電話。
三叔接起電話就問:“還為那晚的事想不開啊。”
“叔,那事我早想開了,這次找你是有另外的事,對了,你密室裏的那些水子能不能郵給我一個?”我笑嗬嗬的問。
“你要這個幹什麽?”三叔詫異道。
“我在國內接了一單生意,對方是一對不孕不育的夫婦,很渴望有孩子,出的價錢還不低,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我說。
“出了多少?”三叔沉聲道,語氣好像不對勁。
“兩百萬,這是我借著他喝多了給下套了,人家才出了這麽多。”我說。
“這錢我不賺,你也別想賺!”三叔一口拒絕了我。
“為什麽,你不就是專門幹這個的嗎?況且這麽大筆錢……。”我納悶道。
“總之我說不做就不做,沒其他事我掛電話了!”三叔氣憤道。
“別掛啊,我都跟人家簽合同了,要是辦不到要賠雙倍四百萬呢,就算把我賣了也不值這錢啊。”我哀求道。
三叔說:“那天我隨意一說,你還真當回事了啊,這不是輕易能做的生意,水子這東西有靈性,我收的隻能我親自出馬去做法事才能進行供奉,其他人想要插手想也別想,否則要出事!”
“那你回一趟國唄,這能花多少錢。”我說。
三叔解釋道:“讓我回國根本不可能,這其中牽涉到很多原因,第一,送子法事很複雜,少說也要半個月;第二,要以施法者的鮮血先供養一段時間保持水子的靈性,這麽一來水子才會被念的經超度進事主體內,因為是施法者的血供養,所以施法者跟水子有一定的牽連,會反噬,通常都會大病一場,恢複起來又要個把月;第三,也是第二個弊端的衍生,是最大的弊端,難道你沒發現我沒孩子嗎?”
“你是說……。”我咽了口唾沫。
“是的,反噬嚴重的話會斷子絕孫!”三叔嚴肅道。
我被驚呆了。
三叔緩和了語氣說:“小易,你三叔我本來就是個怪胎,早看開這些了,你是世俗人,有些東西沒那麽容易放下,我勸你還是不要碰這行為妙,這事不要再提了。”
三叔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半晌沒回過神,沒想到這生意這麽危險,我有點打退堂鼓了,但一想起丁琳那高傲的眼神我就不甘心,強烈的征服欲讓我握緊了拳頭,而且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合同都簽了。
我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畢竟不是一定會斷子絕孫,所謂高風險才有高回報,富貴險中求,我一咬牙再次撥通了三叔的電話,這次三叔接起電話不吭聲了。
“我還是決定要試一試!”我決然道。
三叔歎了口氣說:“唉,我猜到會是這結果了,既然這樣我什麽都不說了,等你處理完國內的事再來趟京都,我教你些東西,盡量把反噬降到最低,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短暫的同學聚會結束了,同學們陸續離開了京城,我也要回老家的鎮上一趟,把電器行的工作給辭了,現在有筆兩百萬的生意等著我做,這工作已經不在乎了,至於調查式神源頭的事不是最緊急的,我得先把這筆錢掙到手!
因為式神的特殊性我沒法坐飛機,於是我租了輛車,北京離老家有幾百公裏的路程,下午出發的話,要深夜才能到達,雖然我很怕式神搗亂又讓我看到了詭異的事,但也沒辦法了。
慶幸的是這一晚開回去什麽怪事也沒發生,這或許得益於我跟丁琳滾的一晚床單吧,後來我才知道式神感染我一次被壓製後也會平靜一段時間,我成了一個間歇性陰陽眼。
在公司辦完離職手續後我順道回了趟村裏,本來我想問問老爸我的身世,但想起三叔說的話隻好先不提了,在家裏呆了一天我就連夜趕往北京。
淩晨兩點我到了北京。
這一路夜車開下來讓人腰酸背痛,我一時鬆懈挺了挺腰身舒展筋骨,誰知這時車子突然劇烈顛簸了下,我一時沒把穩方向盤朝著綠化帶就撞去了,幸好我反應及時踩了刹車。
下車一看,路上根本沒有障礙物平坦的很,剛才劇烈的顛簸是怎麽回事?我趴在地上朝底盤看了看,也沒帶到東西,我正納悶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麽,媽的,不會是那式神搞的鬼吧?
我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頓時一驚,這不就是上次見到紅衣女鬼的那條馬路嗎?
想起上次的事我脊背一涼,馬上鑽進了車裏,回頭盯著後備箱道:“還玩這套?我不怕了!”
說罷我就低頭係安全帶,在抬頭的瞬間,餘光不經意瞥了下後視鏡,這一瞥頓時吸了口涼氣,整個人都僵住不敢動彈。
隻見後座上居然坐著一個紅衣女人,女人的長發遮住了臉,但仍能看到血淋淋的臉,一隻眼睛的眼珠都沒了,隻有一個眼窩黑洞,恐怖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渾身顫抖,褲襠裏一陣濕意。
女人將血淋淋的手搭在了我的椅背上,撐著將頭朝我探了過來,我嚇得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道:“別搞我啊,我是好人,這輩子都沒做什麽虧心事,哦彌陀佛菩薩保佑……。”
這時我的耳畔飄過了一陣寒氣,虛無縹緲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裏:“救——我!”
我顫聲道:“又是這句,你就不能換句台詞嗎?你都死了還怎麽救,就算要我救你,總要告訴我該怎麽做啊。”
我等著她回答,隻是等了半天也沒動靜,我大著膽子睜開一隻眼偷瞄了下,發現紅衣女人已經消失了,我這才鬆了口氣,不顧一切猛踩油門疾馳出去。
當車子拐入主幹道,霓虹閃爍,車流量多了我才沒那麽害怕了,於是停在路邊按下車窗大口喘氣。
本來我就很疲憊了,被這麽一嚇都快虛脫了,我也懶得去酒店了,直接靠在車裏小憩,反正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我剛要閉上眼睛卻想起了什麽,那紅衣女鬼已經是第二次向我求救了,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我是不是該為她做點什麽?可她前後就說了兩個字,我到底能做些什麽?
我想了半天掏出手機給韓鵬打了個電話,韓鵬睡意濃重的接起電話說:“老大,三更半夜有什麽重要的事啊。”
“你記不記得那晚讓你搜的新聞?”我問。
“說重點。”韓鵬嘟囔道。
“你不是經常去夜總會玩嗎,你幫我把這紅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