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怪不得人家說一孕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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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想了想,剛想要解釋兩句,崔真真又問道:
“小慕,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性,當時閔柔根本不在那個什麽售樓處,而就是在那間酒店裏,趁著下麵鬧哄哄的無人注意,在和童安誠聚奸熱戀。
而單飛雪無意中發現了兩個的奸情,所以兩人就聯合起來殺人滅口?”
張慕忍不住打斷了她:
“真真,雖然你的腦洞很大,可是你這種設想也太過匪夷所思了。
首先,你沒有見過閔柔,我卻見過,她是一個十分清高,貴氣的女人,可以這樣說吧,李小午身上的那些貴氣,就是跟他學的。”
張慕眼睛望著天花板,悠悠地說:
“老實說,不要說童安誠那個太監相了,就是李延河都有點配不上閔柔的味道,他那麽清高的女人,怎麽會看上童安誠。
我跟你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吧,這就如同一個公主看不上堂堂正正的附馬,偏偏要去跟饅頭店燒火的夥計聚奸熱戀,怎麽可能呢?
再者說了,兩個人都是年近半百的人了,真要有什麽奸情,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外麵偷情,非得選在童年的婚禮那麽忙的時候,還在那個酒店裏去嗎?
那天現場來的賓客,極大部分都認識這兩個人,他們不怕被人撞破嗎?”
崔真真笑了:“金庸先生寫過一部《天龍八部》,裏麵大理段王爺的原配夫人刀白鳳,偏偏要去跟一個快要死了的乞丐發生關係。
人性千奇百怪,你怎麽又一定能說他們兩個沒關係,誰的這種偷偷摸摸的關係會大白於天下的。
至於說危險,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也許他們就是因為那個地方人多,他們同進同出,反而正常了呢?”
張慕哭笑不得:“真真你還真行,分析案情分析出《天龍八部》了,那也是那個段王爺在外麵不三不四,可李延河別提有多正經,別人女人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啊呀,算了,我不跟你討論這個,這說起來會沒完沒了的,總之我認為這件事不可能。
我再跟解釋閔柔去那個樓盤的事,閔柔沒有小孩子,所以一向把外甥女兒李小午,侄子閔靖元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閔靖元把那個別墅售樓處辦公室改成了自己的會所一般,一個女人跟老公吵完架以後,跑到兒子那邊去喝點酒,發瀉一下心情不滿,有什麽不對的?
至於童安誠,雖然他確實在主會場消失了一段時間,可是他需要處理的方方麵麵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說,那天臨時增加了一個副宴會廳,就是童安誠去協調的,這種大事情的時候,他離開一段時間,完全很正常啊!”
崔真真點點頭:“既然閔柔和童安誠的關係也不錯,那會不會可能是閔柔請童安誠出手殺了單飛雪?至少童安誠的作案時間是很充足的。”
張慕卻搖搖頭:“雖然說世家,可是根據我平時的了解,閔柔和童安誠之間的交情也不過泛泛。
買凶殺人又不是小事,童安誠也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怎麽可能親易去做黑手,就算他願意做黑手,那他也應該選擇做李延河的黑手,而不是閔柔的。
更何況,他如果存心想要殺小雪的話,為什麽要選擇在女兒婚禮的時候動手呢?這說不過去。”
崔真真點點頭:“那倒也是,沒有人會選擇在女兒婚禮的時候去殺人,這個太觸黴頭。
可是我總是覺得,在這件事中閔柔和童安誠兩個人有異常,單飛雪的死,一定跟他們兩個有關。
夏洛克說的好,如果所有的嫌疑都排除了,最後剩下的,即使最不可能,也是真相,更何況閔柔和童安誠還有這麽多的巧合,那就更加有問題了。”
張慕搖搖頭:“我在mba上法律課,他們講到大陸法係和歐美法係,講到了一個無罪推定。
我們不能首先假定某個人是罪犯,然後再來看他的行為,讓他證明這些行為沒有犯罪動機,而是應該拿出證據來證明閔柔和童安誠有殺害單飛雪的嫌疑。
更何況,如果閔柔和童安誠真有奸情的話,小雪在最後的遺言中應該說,讓他爸爸小心閔柔和童安誠,兩個人有奸情才對。
他們兩個有沒有奸情,跟我也沒有什麽利益關係,你說小雪為什麽要在最後關頭讓我小心他們兩個人呢?”
崔真真啞口無言:“我沒到過現場,也沒他們接觸過,隻是亂推理一番罷了。
小慕,我相信你在內心深處,其實應該對這件事有一個基本的判斷吧?
你自己到底怎麽看這件事?
張慕點頭道:“其實我確實一直在排查這件事,可直到現在我都還排不所以然來。
以單飛雪的社會關係,她基本不可能掌握會了不起的情報,也不可能有什麽仇家,為什麽會有人要致他於死地。
但是你剛才那句話提醒我了,單飛雪臨時前不可能說廢話,她讓我小心閔柔和李小午我都可以理解,畢竟閔柔一直都看不起我,她想要對付我不無可能。
但這也不算什麽大秘密,我完全知道的一清二楚,閔柔不至於為了這點殺人滅口。
但是她卻提到童安誠這個名字,說明此事極有可能另有內情,我得暗中觀察一下,看看這個童安誠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崔真真奇道:“為什麽不直接把這個消息告訴李延河?”
張慕歎了口氣:“他剛死了女兒,如果真的查出來老婆跟自己的好朋友兼手下有奸情,你讓他怎麽承受這種打擊。
還是我先觀察一下吧,畢竟有些事情,不可以亂說話。”
崔真真點點頭:“這倒也是,有時候帶著有色目光看問題,容易跑偏了,一句玩笑話,解讀的方法不一樣,得到的結論完全不一樣。
而且閔柔和童安誠如果是世交的話,那就更加需要慎重了,說不定兩個人吃個飯,一起辦個什麽事,也會被誤認為是奸情了。”
崔真真的臉突然白了白:“小慕,你剛才說,那個車子是背對你撞過來的,會不會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錯了,他們要撞的人,根本不是單飛雪,而是你。
單飛雪隻不過為了救你,才被他們誤殺罷了!”
張慕愣了愣:“這倒是不無可能,如果要比起來的話,我的仇人可能比單飛雪的多上十倍,百倍都不止,所以有人想要殺倒不無可能。
可是我仇人雖多,也不過是商業上的競爭,根本沒有達到要與我不死不休的程度啊,我也沒有掌握什麽致命的秘密。”
崔真真提醒道:“單飛雪不是要你當心李小午,閔柔和童安誠嗎?
李小午的話,我也相信她不可能會買凶殺人,那麽閔柔和童安誠呢?”
張慕搖搖頭:“童安誠與我以前是有過一點誤會,那也是她想把女兒塞到eng盯著劉勁,我不同意才引發的。
現在她女兒童年已經是eng的總經理,實際掌握著eng,他女婿劉勁的是楊達的總經理,大家合作的非常愉快,他完全沒有任何要殺我的動機。
至於閔柔就更不可能了,我與她的侄兒閔靖元合作過許多事呢,幾乎可以說,隻要找他幫忙,從來不推辭,更教了我許多商業上的經驗。
而閔柔雖然有點看不起我,但也不至於要殺我,而且那天小雪突然從酒店跑出來,又跑到街上,純粹屬於突發事件,她就算有計劃要殺我,又怎麽能找到這麽好的時機?”
崔真真越聽頭越大,終於熬不住了:“算了算了,不想了,怪不得人家說一孕傻三年,現在我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什麽也分析不出來。”
張慕拍拍她的肩膀:“那麽多警察都分析不出一個結果,最後認定為交通意外,你隻憑我說的幾句話就想要推斷出一個凶手來,豈不是比夏洛克還厲害了?還是省省心,管好平安吧。”
崔真真輕輕抱住了他:“不管怎麽說,你還有是危險,所以平時一定要小心,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故。”.
張慕也抱抱她,在她耳邊小聲道:“嗯,你一直都很累,趁現在天色尚早,你再休息一下吧?”
崔真真搖搖頭:“小慕,我不想睡,我們太久時間沒有這樣說話了,再好好說會話吧?”
張慕笑道:“我們從來都沒有這個樣子說話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這樣抱著你,兩個人一起在床上恩恩愛愛的。”
崔真真紅著臉嗯了一聲:“小慕,命運總是神奇,所以有時候也不必想太多,很多事,一開始時就被老天注定了。
當然了,我知道,對你來說,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太出乎意料!”
張慕也嗯了一聲:“是的,很出乎意料,不是我想像中的樣子。”
崔真真問道:“小慕,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的樣子?”
張慕壞壞地道:“真真,你是讓我回憶你故意以承兌匯票為由針對呢?還是那個時候天天跑我這裏給許辭獻殷勤呢?又或者是在嵊市的後山上想跑崖呢.……”
張慕還要再說,崔真真卻早紅了臉,扭住了張慕腰上的嫩肉製止了他:“小慕,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油嘴滑舌了,居然敢這樣揭我的短,我掐死你。”
張慕小聲呼痛求饒:“真真,我覺得還是不要回憶起你最初的樣子比較好,如果要比較的話,我肯定是認為現在的你更好。”
崔真真慎道:“這話可真是言不由衷,我在楊木的時候多漂亮,身材多好?”
張慕點點頭:“那時候你是廠花,一大群烏蠅圍著你轉,你眼裏可半點看不到我。”
崔真真幽幽地歎了口氣,她知道張慕說的都是實情。
她開口問道:“小慕,你跟我說真話,那個時候你和許辭或者李小午是怎麽評價我的?”
張慕笑笑:“我說真話你不會生氣嗎?”
崔真真舉起三個手指頭發誓道:“我決計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