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你沒發現這裏明顯有異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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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才短短幾天裏,一切都被顛覆了,單飛雪死了,李小午跟著江承業走了,而自己卻在遙遠的地方,成了一個父親,現在更是抱著自己從來沒想發生愛情的崔真真。
造化真的如此弄人嗎?
張慕的腦袋亂成一團漿糊,可是身邊崔真真有節律的呼吸聲卻讓他不敢稍動,隻怕自己一動就會吵醒她,也吵醒寶寶。
他隻好閉著眼睛,反複思量今後該走的路。
隻是眼前已經是一片迷茫,何去何從,自己真的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小午。
她跟著江承業去了帝都以後會怎麽樣?
她真的就此決定與自己決裂嗎
自己如何舍得放手?
就這樣煎熬了幾個小時,寶寶醒了,崔真真先讓張慕手忙腳亂地給她換尿布,然後又給她喂奶,哄她睡著。
一切忙完之後,崔真真很快又進入了夢鄉,張慕卻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迷迷糊糊睡過去。
剛過五點,天色微亮,寶寶又醒了,崔真真馬上起來喂奶,也把張慕給吵醒了。
崔真真喂完奶以後,看著張慕紅紅的眼睛,抱歉地道:“對不起,小慕,把你吵醒了,你一直都沒睡好吧?”
張慕微笑道:“我還好,你卻不容易,這些日子以來,恐怕你從來都沒有睡好過吧?”
崔真真微微一笑:“當媽媽的,那個不是這樣的?十月懷胎,再加上哺乳,從來就不曾休息過,所以母愛才會更深刻,更柔軟啊!”
張慕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裏:“真真,辛苦你了!”
崔真真卻笑了:“恭喜你,平安她爸爸,你終於又完成了一項爸爸的初體驗,陪寶寶過了整整一個晚上!”
張慕很抱歉:“對不起真真,我早就該做些的。”
崔真真卻不接受他的道歉:“小慕,你沒有錯,一點都沒有,所以以後再也不要跟我說對不起。
我從你身上取得種子,又有了平安,然後又在不告訴你的情況下把平安生下來,這一切全都是我自己的決定,你無需負任何責任,明白了嗎?”
張慕不同意:“可是.……”
崔真真打斷了他:“好了,小慕,我們先不要為這件事爭執,趁現在平安睡熟了,現在天也亮了,我們好好說說話吧!”
張慕點點頭:“嗯,你想要說什麽?或者說你想要知道什麽?”
崔真真說:“你突然來找我,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事件吧,那就先說說你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麽樣了?”
張慕歎了口氣:“其實最近挺有問題的,我心裏也煩,現在剛好有平安寶寶了,我就留在你身邊吧,以後就不煩那邊的事情了。”
崔真真聽他的語氣不善:“小慕,你口氣這麽沉重,底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了吧。
你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一說,我幫你分析分析,我不是說我比你聰明,隻是旁觀者清,也許能理出一些什麽東西呢?”
張慕把單飛雪事件的詳細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崔真真以已度人,感同身受,幾乎要落淚:“好純情,好可憐的女孩子!”
張慕又深深歎息了一口:“小雪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隻可惜我們之間有緣無份,隻能是錯過了,我也隻能跟她說抱歉!
最讓我難受的是,最後是她不顧性命救了我,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她完全逃走的。”
崔真真點了點頭,深呼吸了兩下,對張慕建議道:“小慕,我覺得這件事的關鍵在於,單飛雪究竟掌握了什麽情況,對李小午產生了什麽威脅?”
張慕奇道:“難道你也認為是李小午殺死了她?”
崔真真搖搖頭:“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這麽說過,畢竟我們在一起共事過不少時間,我也相信她不可能買凶殺人。
但是作為推理,在沒有足夠證據可以洗脫罪名的話,我們必須把任何一個相關人都作為嫌疑人,而現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李小午。
我是這麽分析的:單飛雪最後承認,她從來沒有失憶過,隻是為了想要跟你朝夕相處,才故意假裝失憶,這說明她的智力十分正常。
她以前的時候一直不揭穿假失憶,真到你要公開承認李小午是你女朋友的時候,她為保護你,才想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
隻可惜,你當時沒有聽她認真的話,沒有讓她把話說完,不然的話,一定可以聽出蛛絲馬跡的。
一直到單飛雪死去,她都在念念不忘,要讓你提防李小午,由此可見,李小午一定是有什麽問題的。”
張慕也搖頭:“我還是不信,崔真真,我不是刻意維護她,你知道嗎?李小午是神一樣的女孩子,思想天馬行空,做事滴水不漏。
如果她真要指使和策劃這件事,她一定準備的詳細而慎密,怎麽可能留下這麽一堆簡單的讓人明顯可以針對她的爛攤子。”
崔真真點點頭:“你這樣一說,倒確實有道理。
以李小午的智商,倒確實不可能做出這麽亂七八糟,破綻百出的計劃。
但是你前麵說道,李小午曾當麵嗬斥單飛雪,說單飛雪的話可能給自己,給李延河,也給你惹來大禍。
那麽就證明一件事,單飛雪確實掌握了某個秘密,也許是這個秘密給單飛雪惹的禍。
單飛雪還說,李小午最終計劃是以你為借口釣住江承業,我先不說真實情況如何,至少從目前的表麵來看,李小午確實是跟江承業走了。
這兩點,都說明單飛雪所得到的情況是完全正確的。
那麽就有一個問題,單飛雪是在什麽時候,又是如何得到這個情報的?”
張慕撓撓頭:“這事,我也一直在想,並且一直想不通。
這段時間以來,因為一直擔心她有精神問題,所以絕大部分時間裏,我幾乎是沒日沒夜的陪地她的身邊的,從來都沒見她接觸過特別的人和特別的事。
這種連李小午都忌憚的情報,她根本不可能有渠道獲得。”
崔真真提醒道:“你剛才說,單飛雪的變化非常突兀,如同突然變了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當天在婚禮現場獲得的資料?”
張慕搖搖頭:“那天更加不可能,那天童年結婚,她是伴娘,差不多全程都在台上,而李小午還有幾乎楊木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台下,大廳廣眾之下,怎麽可能有人談論這個秘密?”
崔真真分析道:“所以核心和關鍵就在這裏了,隻要知道了,單飛雪是在什麽時候,又是通過誰了解了這個秘密,就幾乎可以猜出來凶手是誰了。”
張慕歎了一口氣:“現在單飛雪已經過世了,她過世前也沒有跟我交代這件事,甚至她根本就沒有認為自己是被謀殺的。
所以我覺得有可能真是我們相多了,這就是一個偶然,是一個簡單的車禍事故。”
崔真真哼了一聲:“我可不相信什麽偶然必然的。
我隻問你一件事,你說李小午的親堂妹死了,她卻完全無動於衷,到警察局去更是一言未發,一直等到她的前男友來接她。
這樣的一個過程和結果,你沒覺得她是在保護某個重要的人物,利用自己的社會關係,讓對方不能碰他或她嗎?”
張慕一愣:“你是說閔柔?”
崔真真搖搖頭:“我沒有具體針對誰。
單飛雪死前跟你提了三個名字,讓你一定要小心提防,這三個人分別李小午,閔柔和童安誠對吧。
李小午我知道,那這閔柔和童安誠又是誰,相互之間是什麽關係?”
張慕回道:“閔柔是童安誠的妻子,李小午的小姨,跟李小午的關係比她親媽還要好。
而童安誠是楊木的副總經理,主管辦公室和後勤工作,是李延河最信任的部下,也是楊木的實權人物,還是這次婚禮女方童年的父親,與李延河和閔柔自小認識,私交非常好。”
崔真真又問道:“那單飛雪被撞的時候,閔柔和童安誠分別在什麽地方?”
張慕想了想:“婚禮前幾天的時候,李延河和閔柔因為單飛雪能不能搬回去住的事情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然後閔柔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婚禮的時候,閔柔當時在離宴會場二十公裏的地方,那裏有她侄子的一個高檔樓盤,她心情不好在售樓處喝多了酒,然後李延河臨時離開婚宴去接的他。
而童安誠的話,我具體也不是很清楚,好象就在婚禮一開始的時候出現過一次,然後就不見了。
很可能因為婚禮那天來的人員超標,除了原來的主婚禮廳,不得不又新開了一副宴會廳,裏麵的設備簡陋,招待差強人意,但裏麵的人與童安誠關係非淺,所以童安誠可能在副廳招呼客人。”
崔真真想了想:“你沒發現這裏明顯有異常嗎?
按你的說法,閔柔和李延河吵架吵了那麽凶,為什麽他不選其他時間打電話,而要選在那天那個時候打電話。
而且更奇怪的是,作為售樓處隻是一個工作場所,而不是一個酒店或者休閑場所,而且還是屬於她侄子的地方,正常人都不會跑到一個後輩工作的地方去喝醉酒吧?
而童安誠呢,作為婚禮一方女方的父親,還是楊木的高層,應該時時在主會場上,掌握著現場的氣氛,招待來賓,處理各種應急事件吧?
為什麽會很長時間都不在宴會廳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