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代價

  常遼到廚房又拿了兩瓶酒開了，重新折回來，趙曉已經站在書房門口等著了，兩人一起進了門，趙曉重新在窗台上坐下，常遼將酒瓶放下，就拿了煙和煙灰缸，退到一旁牆根腳蹲下，笑道：“我給你看你爸了啊。”說著就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趙曉提著酒瓶喝了一口，說道：“好了，又……又到你提問了。”


  常遼才想起來還有真心話大冒險這一茬在，想了想說道：“我好像沒什麽問題了。”


  “不行！遊戲還沒結束，我還有好多想……想問的呢，你要沒問題了，就是你自己棄權，可不能說我占你便……便宜啊。”她酒喝多，說話已經有點大舌頭了：“你不問我……我可問了，給你十秒鍾考慮。”


  常遼無奈的笑了笑：“好吧，你一共有過幾個建立過感情和生理雙重關係的男人？這可是你自己先問我的問題啊，我隻不過反過來問你了，不能說我耍流氓。”


  “按照這標準也是一個，因為你隻有一個建立過生理關係的女人，而我隻有一個建立過感情關係的男人。不過我知道你想問的不是這個，你其實是想問我……問我這個大明星被幾個男人睡過對吧？一共三個。”


  趙曉爽快的就說了，一邊說著，又提起兩個酒瓶，走到常遼身旁靠牆坐下，繼續說道：“第一個是我男朋友，叫周德聰，2000年拍……拍一部電視劇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圈內人，不怎麽有名，以你對娛樂圈的了解，估計不知道，這個就是符合這兩重標準的了。第二個叫郭雲橋，2002年11月份的事，那時候我拍電視劇已經很有名了，一直想……想拍電影，就是沒機會，郭雲橋是一部電影《好孩子》的製片人，他要求我陪他睡一晚，給我一個女二號的角色。第三個叫艾俊昆，是個很有名的導……導演，2003年兒童節《好孩子》上映，反響很好，我被提名了那年年底的風華獎最佳女……女配角，他是評委會主席，我陪他睡了一夜，拿到了那個獎，是我拿到的第一個……第一個有分量的電影獎項。就這三個了。”


  常遼提起酒瓶和她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瓶，又抬手揉摸著她的頭，輕輕歎了一口氣：“唉，咱們想要在這個世上做成點事情，都不容易啊，我為了認識幾個有用的人，得一天練上千次高球揮杆，你也要付出你的代價。”


  “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所以才敢跟你說實話。”趙曉輕笑著說道。


  “這有什麽不能理解的，你長的太漂亮了，本來該給你的，就因為這個，有些人反倒要故意刁難你了，目的不言自明。你既沒有顯赫家世或者金主支持，又不

  是專業科班出身，在圈子內沒那麽多關係資源，麵對這類刁難，要想取得一些突破，難免就要付出一些代價。如果是個誇誇其談的道德主義者，自然有的是理由批評你，可我不是，我自己也是這麽一路走到今天，你這種事和我明明不喜歡還刻意苦練高球，就為了能結好張培華、唐潤華這些人，本質上沒什麽兩樣，還有盧潤鄰你還記得吧，去年他求婚的時候還請你幫過忙？”


  “當然記得，盧……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盧神’了。”


  “他也非富非貴，一個江西人，今天的成就地位比我高得多。他走到今天這個位子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光我知道的就給領導背過黑鍋，雪夜在昌平公路邊被領導的小三趕下車差點凍死，還冒著違法的風險幫領導編造過虛假市場信息，還幫有錢老板搞老鼠倉。這些還隻是我知道的，也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他這幾年從違紀到違法的風險都冒了，才有今天。本質上和咱們的也沒區別，甚至對社會的負麵影響還更大，隻不過我和他是男人，社會對我們更寬容，所以我們就是堅韌不拔、矢誌不移、臥薪嚐膽、苦心孤詣之類的，而你是女人，所以要傳開了你就是寡廉鮮恥、傷風敗俗。”


  趙曉一歪身子靠在他身上，伸手接過他手裏的小半截煙深深吸了兩口，然後就扔在麵前地上的煙灰缸裏，輕聲說道：“不過現在都過來了，今時今日，雖然不是我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但我不想幹什麽，就……就可以不幹。所以艾俊昆之後，已經三四年，沒有男……男人能再占……占我便宜了。”


  常遼笑著拍拍她的頭：“不說這個了，說點開心的，你知道嗎，鍾晴對你有個評價，她說你是‘世界第二美女’。”


  “誰是第一？”趙曉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看著常遼問道。


  常遼邀她喝了一大口酒，抬頭看著窗外遠處的燈光輕笑道：“北嶽煤礦那地方你也知道，在山溝裏，距離最近的渾源縣城都有兩個小時車程，娛樂活動很少，他們礦上廠部有個禮堂，每天晚上放電影，給工人們提供個消遣。2003年8月份，有天晚飯後我們散步到了禮堂，門口的宣傳板上寫著當天放的電影，就是《好孩子》，主演許悅、趙曉，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鍾晴說那電影是兒童節上映的，她早就想看了，就叫著我一起去看。可我這人本來就對娛樂活動沒什麽興趣，再一想這題材，估計是兒童電影，就更沒興趣了。她為了說服我陪她去看，就色誘我，她跟我說，你是超級大美女、世界第二美女，錯過了我肯定後悔。至於第一，當然是她自己了。”


  趙曉將


  一隻手伸到了常遼麵前：“照片、拿照片來我看看。”


  常遼抬手一指書桌：“左邊第二個抽屜裏，一大本相冊，她從0歲到23歲的都有，自己去拿。”


  趙曉扶著牆想站起來，可又感覺暈暈乎乎的，就放棄了，重新坐下，歪斜的靠在常遼身上，說道：“喝多了，眼花、看不清，還得開燈，麻煩，明天一早再……再看，反正我不相信她能……能……能比我漂亮。”


  常遼也感覺有點暈了，懶得站起來，也就由她，就聽她又說道：“現在又輪到……到我問你了對吧，你的……你的理想是什麽？”


  常遼想了想，輕輕歎了一口氣：“唉，我也不知道。小學時候，我想長大當個畫家，到處去寫生作畫，所以我學畫。中學時候，我想當個企業家，賺很多錢，讓我家人過上好日子，所以大學我上商科。大學時候，我想幹投行，接觸很多企業家，了解他們的經曆和思想。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了，如果要說我現在心裏最想的事情，就是雲書好好的回來，可這顯然不但不能算理想，就連夢想、幻想都算不上了。再退一步，我最想的是……是……大概是為雲書報仇吧。”


  “報仇？”


  常遼撇了撇嘴：“一開始我就說了，雲書這事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的是，這事情上我們夫妻有仇得報。”


  “要不要我幫……幫忙？”


  “暫時應該不用吧，走著瞧了，如果需要我會找你。”


  “嗯，還……還是那句、句話，隻要你開口，絕無二……二話。”


  “夠仗義，不過話說那麽滿，你不怕我讓你幫我去殺人放火啊？”


  “你不會，你怎麽可……可能會用這種把自己搭……搭……搭進去的蠢……蠢辦法呢？況且，如果你真要用這……這種辦法，你根本不用找我……我。”


  “果然是知音、知己。”


  “那當然了。”趙曉晃了晃迷糊的頭，又說道：“該……又該你問……問我了。”


  常遼也感覺腦袋愈發迷糊了，懶得思考，就隨口說道：“你有多……多少錢？”


  “完全大概5000萬吧，流動資金有……有……1800萬左右，還有……有……有……”


  她說著說著就沒聲了，常遼感覺她似乎是睡著了，輕輕叫了兩聲，果然沒有反應了，緊接著就聽到了她平靜的呼吸聲，想把她抱了送到床上去，可被她壓著一半身子，有感覺腦袋裏暈暈乎乎的，掙紮了兩下也沒能站起來，就感覺眼皮也快睜不開了，也就懶得動了，靠在牆上，一下就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