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銀角的手下
幽暗深邃的小巷,沒有路燈,潮濕的石板路麵處處能看到青苔,還好是白天,可以看到蜿蜒曲折的前方是一個黑漆漆的銅門。
走到近前,看得清楚銅門兩邊刻著許多古怪的花紋,有的像是島國古老鬼怪神化中的妖精,有的外形奇特到從未見過,各種色彩錯雜地塗抹在這些花紋上,顯得淩亂而又不規則。
銅門上有兩隻獸頭銜著銅環,有點類似華夏的風格。但獸頭的外形卻是吐著蛇信的蛇頭,兩隻蛇眼上鑲嵌著多棱形的玻璃,各個角度都散發著光彩,顯得神秘而又詭異。
美惠子兩人來到門前,伸手輕輕在門上敲了兩長兩短四下,隨後拉著橫綱退後了兩米,靜靜站在原地不動。
半晌後,銅門上一隻蛇頭突然動了起來,兩隻眼睛閃著詭異的紅光,從蛇口裏吐出了嘶啞的人聲:“兩長兩短……你們一族居然還有人在世間行走嗎?找我有何事?”
美惠子謹慎的鞠了一躬,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命運之神克洛索大人,我們是您的使徒,忠實的仆人。我們想請您出手,為我們指引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
蛇頭又是一陣沉默,帶著一絲飄渺的聲音道:“我早就不是當初的命運之神,地下世界的一切也與我無關。我現在隻是一個生活簡單的占卜師,什麽都不想參與,你們走吧。”
美惠子不動,眼神裏卻露出了熾熱之色,一字一頓道:“假如……我能告訴您‘奧拉之星’的具體位置呢?”
“什麽?你知道‘奧拉之星’!”蛇頭裏傳來急促的聲音,隨後聲音一頓,緩緩道,“不可能的,‘奧拉之星’隻是傳說中的東西,怎麽可能真的存在。那是史前傳說的存在,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隨便提個名字就會被你蠱惑嗎?”
美惠子回頭拉過橫綱,麵部表情更加恭敬,柔聲道:“誰敢欺騙未卜先知的克洛索大人。這個大塊頭叫橫綱,他身上留著當初卡俄斯研究的殘痕,如果您願意,可以通過他來測算‘奧拉之星’的位置。如果你滿意了,我們再聊一聊您出手的條件好了。”
咯吱咯吱,銅門劃著刺耳的聲音開了一條縫:“進來吧。如果你們說的是真,幫你們占卜一次又何妨?”
……
莫愁和啞巴離開得非常幹脆,那邊如今隻剩下瓦礫,最多就是燒成焦炭的四十多具屍體。當他們聽到這座別墅的注冊主人十年前就已經離世的消息後,就知道憑警方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對於生活節奏異常快速的江戶城來說,這樣的新聞最多隻能占據半日的頭條,隨後就會被徹底淹沒在潮水般湧來的新聞之中。
找了一個頗具華夏風格的小餐館吃晚飯,這裏是江戶城最負盛名的小吃街,也是各國人混雜的地方。選擇這裏,就是試圖從酒客的口中獲取什麽有用的消息。
一頓飯吃了接近四十分鍾,卻沒有任何收獲。島國人吃飯不比華夏,幾乎人人都不喜出聲,急匆匆吃過之後很快付賬離開,除了幾個年邁的老人在回憶過去,三人聽到的對話都不超過十句。
“主人,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難道還要等對方下一次召喚?這樣可不是我們的風格啊。”銀角邊吃邊說道。
“不等怎辦?難道老子要拿出草雉劍來大聲招呼?”莫愁翻個白眼,“再說我在乎的是對方如何會知道才之間的存在,又用什麽辦法來召喚魔氣。”
“呃……不如我找幾個小弟幫忙探查一下消息?”銀角試探問道。
莫愁與啞巴對視一眼,露出會心微笑:“坐著幹嘛,走吧。”
……
乘計程車來到江戶城最大的醫院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晚上的江戶城燈火通明,車流和人流都比白天要多。對於大多數的島國人來說,晚上才是屬於自己的時間,可以稍微休息,也可以縱情享受,肆意揮霍。
銀角率先下了車,莫愁和啞巴跟在後麵。仰頭看看高聳入雲的醫院大樓,莫愁忍不住笑道:“藏身於醫院之中嗎?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起碼血液的問題解決了。”
銀角再次臉黑,有點崩潰地糾正道:“主人你饒了我吧,我不想再說了。該隱後代是不用以人類的血液為食的,那是德古拉那群進化不完整的變態東西才會有的行為。我們是高貴尊崇的神之後裔,可以陽光下行走,可以吃任何東西!”
“好好,把你的後裔召喚過來吧。他們不會在上班在手術中吧?”
銀角怪異地看了莫愁一眼:“主人你說什麽呢。我們該隱一族從來都是醫院的守護神,這個您不知道嗎?尤其是我戈懷德繼承親王血統之後,更是命令後裔們駐守醫院旁邊,防止德古拉一族的覬覦。要不然,你覺得為什麽處處都是血腥的各大醫院晚上為何沒有吸血鬼騷擾?那都是我們一族的功勞。”
說罷嘬起嘴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隨後慢步走到了醫院旁邊最陰暗的一個巷子裏。
撲啦啦——
一群蝙蝠嘩啦啦飛到巷子裏,看到斜靠在牆上的銀角之後,全都激動得顯出了人形,齊刷刷跪了一地,搭眼看去,少說也有二十個人。
“參見偉大的戈懷德親王!”眾後裔齊聲道。
跪在最前方的一個女性後裔抬起頭來,滿眼都是激動崇拜的神色:“王爵大人,您回來了!您果然沒有出事,太好了!”
銀角學著莫愁一樣眉毛挑了挑:“誰能把天下無敵的戈懷德大人怎樣?哼!美姬子,為什麽會這樣說話?”
美姬子看了眼身後的人,咬咬牙道:“半年多之前,有傳言您被M國軍方和德古拉聯合設計,陷入圈套捉住了。非洲那次強化人基地爆炸後,M國軍方發布了損失統計,其中之一就是損失該隱後裔親王一隻。消息傳過來,大家都非常憤怒,又非常的迷惘。沒了您,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