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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追查真相

  白鹿堂的氛圍是那麽的肅殺淒涼,片涯天回家後都覺得冷,下人的眼神也不對勁,鹿覺叫來一個下人問他最近幾天發生了些什麽事。下人表情很不忍心,“夫人她……”片涯天著急了,以為是萇舁和孩子出了什麽事,他打斷道,“可是夫人身體出了什麽問題?”下人更緊張了,“夫人她娘家滿門造人所害了,無一生還!”


  這消息對於片涯天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這才過了十來日竟會出現這種大事,他顧不得自己帶回來什麽好消息,隻想去看看萇舁現在怎麽樣。


  他盡量把腳步放輕,萇舁正在睡覺,他坐在床邊,細細地看著她的臉,她臉色蒼白,眼皮隨著呼吸輕輕顫動,突然她開始顫抖,囈語著些什麽,他知道她這是在做噩夢。究竟是什麽樣的噩夢讓她抖成這樣,他決定跟她共靈,看看她此刻的夢境。


  萇舁的夢境很黑,飛速閃過她從小到大的片段,轉眼間到了她父母倒在血泊之中的場麵,如果他沒猜錯話這應該就是那晚的場景,現在又重現了在她的夢境裏。她在夢裏嚎啕大哭,突然驚醒,看到片涯天正在她的床前,有點不敢相信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裏,片涯天輕輕說道,“是我。”


  萇舁起身抱著片涯天,這幾日強忍的難過終於爆發,她把頭埋在片涯天肩上大哭一場,眼淚染濕了他一大片衣衫。片涯天不敢動,伸出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她哭得太凶,哭著哭著還會被自己的氣噎著。


  等她平靜下來已經過了好久,她的聲音也已經沙啞,“我已經沒有辦法了……”片涯天把她抱得更緊,“我會想辦法的。”她小聲地嗯了一聲,又開始淺淺地睡去。她懷孕之後本來就嗜睡,最近的事讓她沒辦法睡個安穩覺,所以臉色日漸變差,片涯天回來後,她又終於多了一絲心安。


  終於讓她安慰睡去,片涯天小心把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現在到他去替萇舁追查真相的時候了,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還沒來得及歇一下洗去這一身的疲憊,這件刻不能緩的事讓他一下子又把神經繃緊。


  宋府外還有人守著,宋府遇難的事轟動全城,這些遇難的人因為特殊原因不能運回衙門,全都留在了宋府,在宋府辟出一處陰涼通風的房間停放著,好幾日過去,這裏已經散發出無法抵擋的惡臭,片涯天不便直接進出院子,為了低調起見,他用隱身術進去宋府大宅,事發當時的血跡都還在,現在已經發黑。


  宅內味道很大,片涯天不自覺皺起眉頭,用袖子微微掩了鼻子。來之前白鹿堂有人跟他說那晚萇舁在門口看到一個可疑的人,那他現在應該可以推斷一下這個可疑的人蹤跡。這個人僅憑一己之力段時間內可以殺這麽多人,可見這個


  人肯定不是凡人,這個人動作之快,手段之狠也很容易看到,現場並沒有留下他的痕跡,連腳印都沒有。


  他走到那所房間掀開一具屍體的白布,看到屍體脖子處有兩道同樣深淺的刀傷,再看了其他屍體,也是脖子處有兩道同樣深淺的刀傷,應該凶手當時使用的是一把雙刃刀,在凡間沒有見過有人用這種刀,這下子片涯天就更確定凶手是隱去神力殺人。


  凶手也不算沒留下任何痕跡,起碼順著雙刃刀找還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白鹿堂裏的下人屬於生活在凡間的尋常地仙,對仙家的東西其實了解得不夠多,所以調查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雙刃刀,就算看到這個傷口也想不到雙刃刀這個兵器,傳聞中萬年前有個赤梭族,生活在崖邊,身上所攜帶的兵器就是雙刃刀,雙刃刀由赤梭族赤梭族所特有的萬年寒鐵所打造,刀體堅硬,可以直接插在懸崖峭壁之上,刀刃鋒利,吹絲斷發。


  接下來應該從赤梭族開始著手進行調查,片涯天回去找鹿覺談這個事,鹿覺剛回來時得知宋府出了這樣的事他真真替萇舁難過了一場,隻替她難過當然不是個好辦法,現在他應該做的是協助片涯天查明凶手。


  他從片涯天這裏得知赤梭族和雙刃刀的事,想起自己去年有聽說過別人提起赤梭族,說是赤梭族有意在一百年前挑起與辰梭族的戰爭,在所有人都以為辰梭族會敗於赤梭族的時候,辰梭族上下團結一致,在這危難之際打了一場翻身仗,兵敗的赤梭族隻得淪為奴隸,禁錮在辰梭族的地盤裏,挑去仙筋,屬於低級地仙的赤梭族人一失去仙筋就失去神力,淪為與凡人無差的任人擺布的奴隸。


  淪為奴隸的赤梭族也包括了赤梭王族,赤梭王族一開始被辰梭族除掉了一大半,餘下的奴隸地位比原先的赤梭族平民更為低賤,一些皇族不堪忍受選擇自盡。現在想找到赤梭族人還得要去到辰梭族的領地內,但是淪為奴隸的赤梭族人早就失去了擁有武器的權利,如果要找到還在使用雙刃刀的赤梭族人那還真的是難上加難。


  “不如我們還是到辰梭族的領地看看?”鹿覺看著片涯天皺著眉頭的臉,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但願能有點收獲,我覺得雙刃刀像是憑空出現的,宋家與仙族無冤無仇,為什麽會落得如此下場?”茶杯緩緩升起一絲青煙,片涯天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青煙,越發憂愁鬱悶。


  “走吧,早去早回。”


  赤梭族生活在崖邊,而辰梭族生活在山洞內,辰梭族擁有召喚藤蔓的能力,平時來來往往都是靠藤蔓,鹿覺聽說過辰梭族人生活習慣覺得辰梭族人像猴子似的。兩人來到辰梭族生活的地方,這些仙族生活得挺隨意,來者皆是客,族

  人看起來也沒有別人說的打敗赤梭族時那麽凶殘,得知兩人是九重天的仙族更是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進來,族長也親自出來迎接。


  “想不到九重天的仙者會來吾輩這等小地方,怕是吾照顧不周會怠慢了二位。”族長看起來是個飽讀詩書之人,有他作為表率,整個赤梭族的人看起來都是彬彬有禮之人。


  “族長言重了,本座此次拜訪是為了詢問一下赤梭族的事情。”片涯天“本座”二字出口,驚覺自己已許久沒有用過這兩個字來端架子,一抹笑意掛上了嘴角。


  “赤梭族?已經好久沒有人跟我提起過赤梭族,赤梭族現已淪為我族奴隸,莫非是我族奴隸做了什麽事招惹了二位仙者?”提到赤梭族,族長的表情有點不快,看起來是為自家奴才在外招惹是非而生氣。


  “不是這樣的,族長,凡界出了樁命案,凶手使用雙刃刀屠了一戶人家滿門,這戶人家素來不與人結怨,落得如此下場讓我實在憤恨,遂想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鹿覺看了片涯天一眼,一番話說出了片涯天大約要表達的意思。


  “這樣好辦,我帶二位去奴隸營裏巡查一番,如果有人膽敢私藏雙刃刀,我絕不會存有私心,交給二位處置。”族長看起來是很有誠意的。


  奴隸營裏環境其實不差,沒有傳說中那些十惡不赦的監工在鞭打著他們幹活,奴隸營裏老弱婦孺生活也還過得去,用不著忍饑挨餓。


  到奴隸營裏,奴隸看到族長出現,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湧過來,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些衣衫襤褸的就是昔日的赤梭王族,許是赤梭王族的尊嚴在這裏受到嚴重的踐踏,他們的眼神看著非常漠然空洞。族長俯視著奴隸們,交代人清點人數,搜這些人身上和營地裏有沒有雙刃刀。


  二人看到族長搞這麽大動靜找雙刃刀,感動之餘還有些心疼赤梭族的這些奴隸,成王敗寇,他們不能出於一時心善改變赤梭人的結局,突然有辰梭族人喊道,“族長,少了一個人!”


  族長看著說話的人,擰著眉毛,眼睛稍稍眯起,“少了誰?”那人半推半趕地把一個女人帶到人群之前,女人衣衫破舊,頭發淩亂,但是她那姣好的麵容依舊出彩,不知她為何被帶出來,她不情不願讓那人很不耐煩地把她一腳踢跪在族長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那人說道,“前赤梭王族的大王子不見了。”


  女人始終沒有抬眼看過族長,族長走下台到女人跟前,“你兒子到哪去了?”這時女人終於看了族長,咬牙切齒道,“你找不到溫兒的,有朝一日我們赤梭族一定會恢複昔日輝煌,讓你們辰梭族灰飛煙滅!”這位就是赤梭族的王後,大王子溫時子的生母戚,現已為奴但傲

  氣仍然一絲不減。


  “啪”一聲,族長扇了戚一巴掌,戚跌倒在地,眼神依舊死盯著族長,族長突然出手打了戚一巴掌實屬怒氣難忍,與他平時謙遜的態度完全相違背。


  總之整個赤梭族奴隸營搜不到雙刃刀,不過在營地裏憑空消失的溫時子就絕對是一個關鍵人物,片涯天和鹿覺十分默契地發現問題的切入點。族長打了戚一巴掌後全場陷入死一般寂靜,營裏的奴隸終於有了點恐懼的表情,鹿覺覺得這樣下去怎麽行,說道,“族長,今日之事著實勞煩你了,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把時間放在找大王子上。”


  族長回過神來,叉著腰扶額,揉著太陽穴,試圖把剛剛的怒火給壓下去,下人也懂事,上來把戚給拖走,丟進營地的大牢裏關著。


  “方才失態了,還請二位仙者勿怪。”族長平靜下來說道。


  “這屬於族內之事,我們外人不便幹涉。”片涯天對戚不感興趣,所以他不想幹涉。


  天色已晚,片涯天和鹿覺本來打算回去,族長堅持讓他們在這裏留宿一晚,於是他們二人就都留了下來。不知道族長怎麽想的,他們這才發現族長給他們準備的是一間房,看來族長是把他們當作有斷袖之癖的人了。


  鹿覺不存在介意這一說,一進門就開始喊困,片涯天卻是無心睡覺,他不睡也不讓鹿覺睡,拉著他一起坐在茶幾前,鹿覺搖頭晃腦,“你怎麽到哪兒都帶著茶幾呀?”


  片涯天沒有理他,全當他明知故問,燒開水煮了一壺茶,“你覺得溫時子就是那個有雙刃刀的人嗎?”


  “這不廢話嗎?找了這個赤梭族就他不在,換誰想都覺得他嫌疑最大啊,找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知道溫時子有嫌疑,正因為溫時子,我才會想他究竟會以什麽理由殺人。”


  “你這樣說也對,如果溫時子是凶手,那我就更想不出來他和宋家有什麽可能結下梁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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