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戲美女
你日子還過得滋潤著了……郭千軍受不了易泉那個風騷樣,瞪白眼道:"別自鳴得意,你的滋潤日子到頭了,醒悟吧。"
易泉似乎沒有認真聽,滿腦子都在想著一些模模糊糊的事,道:"你剛才說得對,以你出現在這裏的事實來看,好像自從我被人貶到青雲大學當體育老師開始,後麵所走的每一步幾乎都有人安排好了。"
"你知道就行了。"郭千軍也沉思起來。
"但是你們幾個不是應該在調查判徒的事情嗎?"易泉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把這個問題問出來,觸到痛處,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顫抖。
郭千軍又何嚐不是,臉色巨變,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平定情緒,長歎道:"這件事情自然是要調查,但我們都沒有任何證據或是線索來支持這個懷疑,沒有依據,換句話說,這是我們幾個人的私事,然而工作也得繼續,因為我們是軍人。"
易泉也深深歎一口氣,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至少我們內心都堅信這個人並不在我們之間。"
"肯定不會在我們之間。"郭千軍道。
"一定是在指揮部。"易泉的眼皮跳了跳,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沒有錯,而指揮部的人何其多,要查起來不是件容易事,又何況我們還不可以張揚。"郭千軍的眼皮也在跳,表麵上看起來還心平氣靜,其實跟易泉差不了多少,正熱血沸騰,或者應該說是"獸"血沸騰。
易泉站了起來,看了看係在皮帶上的懷表,似乎覺得時間尚早,道:"我一直以為老莊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你們已經找到線索證明那判徒就在青雲市,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其實我們到現在為止,仍然一無所獲。"
在後麵,他用了"我們",而不是"你們",足可見其內心那份執著。
郭千軍瞥一眼他腰眼處的懷表,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不少陳年往事。
說起他這個懷表也非常講究,鏈子不能太長,又不能太短,長了活動時晃起來不方便,短了看時間又嫌麻煩。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不能帶手機,更不能戴手表,那樣活動多少會受影響,所以易泉一直都有個習慣,便是出行任務時,掛個懷表在褲腰帶上。
同時這個懷表也算是一件利器,並非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在關鍵時刻,往往都能派上用場。
聽完易泉的話,郭千軍麵露痛苦之色,道:"我已經說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你們在這裏隻是為了配合我執行任務,你當了局長,我現在很奇怪,老莊又躲在哪裏?他混了什麽職位?"易泉淡淡笑道。
"你總有機會看見他的,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郭千軍懶洋洋道,算是在提醒他時間已經不早了。
易泉又看了一遍時間,仍無動於衷,又道:"我還想說一句,你們局裏那個女警長得不賴啊,有沒有被你精神上蹂躪過了?別告訴我行動上都已經有了啊。"
"神經病。"郭千軍反感地罵了一句,道:"你當我是你嗎?我早就有心上人了,又不是秘密。你要是看上了,就隨便去追,那可是我們局的警花,叫沈月,能追到就算你有本事。"
易泉yin蕩地笑了笑道:"哥隻不過是隨便說說,哪有像你想象中那麽隨便?"
語畢,易泉沒再停留,昂首闊步走出了局長的辦公室。
郭千軍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不屑地罵了一句:"你不是隨便的人,但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說起來也算有緣,易泉覺得自己最近好像總是走桃花運,到哪都能遇見美女,可不,一出局廳,又發現了那位漂亮的女警,就那麽大搖大擺地從自己麵前走過。
其實他還是自作多情了,在青雲市這塊土地上,不論是誰都有桃花運,因為這裏遍地是美女,雖然也有朱羅紀特產的恐龍怪獸,可一百人中,你總能看見一個養眼的貨色。別以為這個概率很低,和別的城市比起來,已經非常牛b了。這還是保守的說法,屬於天生麗質的,化妝上街的大美女就更加數不勝數了。
沈月瞥見易泉的時候,立刻停下腳步,殺氣騰騰地瞪了好一會,才又無奈地走了。
人家跟局長有交情,有關係行遍天下,無關係寸步難行,她能怎麽樣。再說了,就算人家跟局長沒交情,打起架來她也自知不是對手。
本來這事情應該就此揭過去,但易泉天生犯賤,趕上去叫了一聲:"沈月姐姐,我第一次來貴局,記性不太好,我好像迷路了,找不到路出去,你能帶個路嗎?"
"看見你前麵那個大門了嗎?直走十米你就能出去了。"沈月搖手一指,冷冰冰凶巴巴地說道。
旁邊兩個千不該萬不該正好經過的男警員聽到易泉那句話,連死的心都有。這也太無恥了吧,他進來的時候記性不知道多好,而且就算臨時失了憶,若大的一個門就在他眼前不到十米,居然說找不到路出去,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易泉把那些鄙視的目光都理解成了妒忌,哼哼,哥就是無恥,比臉皮厚哥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又怎麽樣?有人敢抓我麽?
"哦……原來大門在那裏,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好人呐,不如留個手機號碼給我吧,回頭請你吃飯,以表心意。"易泉正兒八經地說道。
"滾!"警花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揚長而去。
"你要滾了?那我就不送了,下次有時間我專程過來拜訪,一定請你吃一頓。"易泉嗬嗬笑道。
沈月幾乎被他氣炸了,就算是熟到爛的朋友也沒這樣調侃過自己,他算哪根蔥?想了想還是憋住,好女不跟男鬥,這樣的蒼蠅像屎一樣,世界上還多著呢,千萬別一般見識。
易泉滿麵春風,得意洋洋地走出警察局,頗有成就感,不由感歎道:"宋偉祥那個臭小子,把缺點都傳染給我了,難道我真的越來越yin蕩了嗎?罪過……"
都說學壞容易學好難,絕不是空穴來風,隻是出來溜達了一個多月,易泉的性情就有了一些轉變,隻是自己還未能察覺出來。
星夜,零星點點,淡黃的月色漸漸變得皎潔,但這些風景看在易泉的眼睛裏,卻是烏雲密布、月黑風高。
這是個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