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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寒疾

  司馬茗回頭對著顧秋棠道:“母親,我先去了,你和表哥先吃。”


  顧秋棠看著拉著寧沐兒急匆匆走了的司馬茗,心知肚明的笑了起來:“我看她那裏是給沐兒找大夫,是去找她的蒼玄公子去了吧。”


  大中午東南傾也有什麽客人,趙叔和阿玉正在整理畫卷,見司馬急衝衝的衝了進來,手上還拉著一個人,趙叔看著這兩人好似跟個私奔似的跑了進來,艾艾探了一口氣。


  我那苦命的東家呐,好不容易喜歡個男的,居然還被人撬了牆角,看來自家東家流年不頓啊。


  “趙叔,蒼玄兄和岑大人在哪,我有要事找他們。”司馬茗問道。


  趙叔衝一旁的阿玉道:“阿玉,快去請東家和岑大人。”


  阿玉聞聲看著司馬茗笑著道了一句“司馬公子來了呀,我這就去叫東家。”


  司馬茗衝阿玉,示意般笑著“有勞阿玉了。”


  “不勞煩,不勞煩,司馬公子來了東家定然開心,您先在此稍坐片刻吧。”說罷,阿玉便蹬蹬的跑上樓。


  司馬茗總覺得趙叔今日有些不對,問道:“趙叔,你今日可有什麽不順之事?”


  “勞司馬公子掛記,我好的很。”說完輕哼了聲。


  司馬茗一時疑惑不解,這是自己惹的趙叔不痛快了?加之自己這段時間很少來東南傾,上次來時趙叔還不是這樣的表情,現下怎麽脾氣這麽大?

  還未想明白便聽到一陣腳步聲,蒼玄今日穿者一件藍色的袍子,盡顯華貴之氣,蒼玄走了過來見兩人的神色不對問道:“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


  司馬茗見蒼玄看著自己詢問,心中u有種莫名的舒心“不是我,是沐兒姐,她家父親病了,大夫們都說沐兒姐的父親下半輩子真要在床上度了,我想找岑大人給她父親看看,看是否有法子能治好。”


  隨後下樓的岑渟問道:“什麽病,要癱了。”


  寧沐兒見岑渟下了樓,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家父腿部有寒疾,前些日子大夫開了一些口服的藥,我爹服用之後,並未有好轉,反而病情加重了,如今臥病在床,形如癱瘓。。”


  岑渟記得這丫頭是司馬茗貼身丫鬟,道:“丫頭,帶我去看看。”


  寧沐兒感激的道:“謝謝岑大人。”


  “丫頭,先別那麽早謝我,我真不是萬能的,要是那些大夫診斷沒錯,就是我隻怕也無力回天。”也不知道誰將他傳的神乎其神的,就差他能治死人,活白骨了,他也不過是一介凡人,唯一不同的比人多了些醫學方麵的知識。


  “寧太醫能給我看看爹,已經是我的榮幸。”寧沐兒也不敢奢求什麽了。


  岑渟見狀安撫道:“小丫頭我盡量而為,要是沒治好,你可不能打我啊。”


  寧沐兒被岑渟逗的轉哭為喜,點點頭“嗯。”


  蒼玄讓人趕緊安排馬車,四人便一同前往了寧沐兒的家中,寧沐兒的家住在街角的一條窄巷子裏麵,故而很僻靜,蒼玄讓車夫把馬車趕到一邊的空地,幾人徒步走了進去,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嚇得寧沐兒推門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爹!”


  “爹您沒事吧,可有摔到哪?”沒過一會房內傳來了寧沐兒的驅寒問暖。


  隨即便聽到男人的聲音“你又回來做什麽,我不是與你說,我無大礙嗎?”


  “我去給您請大夫。”


  “請什麽大夫?我退也就是這樣了,別花那些冤枉錢。”男人說著便要岑渟回去。


  把寧沐兒急出了個好歹,司馬茗見狀走了進去,在床上躺著男人看著司馬茗先是一愣,隨後換道“小侯爺…不,侯爺,你怎麽…?”


  司馬茗解釋道“寧叔,這位大夫是京都有名的大夫,讓他給您看看。”


  “那…”


  “寧叔你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我與他是好友,若是要出錢也是應該的,你為侯府勞心勞神了這麽多年,這錢也該是我們侯府出。”


  “好吧。”


  司馬茗見岑渟為寧叔檢查身了,也不便在屋內就留,站在外麵透氣。


  蒼玄見她凍得臉通紅,將自己的外袍披在司馬茗身上“怎麽穿這麽一點?”


  司馬茗裹著蒼玄那還殘留著溫暖的衣服,衣服上的檀香將司馬茗籠罩其中,司馬茗被這股味道弄得頭暈目眩,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你不冷?”


  “習武之人皮厚。”蒼玄笑著道。


  “噗嗤。”司馬茗被他逗笑了,看著他道“冷了便告訴我,我把衣服還你。”


  “嗯。”蒼玄應了聲。


  司馬茗看著遠處,忽然想起了以前之事“我小時候很皮,到處惹事。”


  “有所耳聞。”蒼玄道。


  司馬茗問道“我父親告訴你的?”


  “嗯。”小時他跟著司馬宸習武聽得最多的便是說她這個掌上之寶,明月之珠“你父親跟我說你小時候不是一般的吵,長得不如豆芽高,居然跑出去一打五,還把人家打趴下了,別人父母氣的來侯府告狀,你哭的比被打的還要凶,下的人家父母提都不敢提便走了。”


  司馬茗嘴角抽搐了下,這還真是她親爹,這樣敗壞你女兒的名聲,司馬茗輕咳了聲“他還有說什麽嗎?”


  “很多,侯爺要我一一複述?”


  司馬茗見他那架勢根本就不想來複述,就是來揭她老底的“有勞蒼玄兄好意,真的不必了。”


  蒼玄笑而不語。


  “有一段時間,父親在外征戰,一年四季都不見人,那時我剛上學堂,學堂中不過幾歲稚子,說話口無遮攔,說我是個沒爹的野種,氣的我上去就給他一通揍,先生氣過了頭,用戒尺打了我手心,回家時便青腫了起來,我怕母親罰我跪祠堂,不敢與她提,但手疼的厲害,於是我偷偷躲在蓮花池哭,寧叔見了便拿了藥給我上,還一邊詢問我事情的緣由,寧叔知道後第二日便去學堂,雖然不知道寧叔用了什麽方法,方法確實管用,第二日便沒人敢找我的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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