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暗組
“報，緊急軍情！”一個軍士的馬蹄踏碎了寧靜的黑夜，一路從皇宮前門奔跑到內宮左安門交給了懷恩。
“陛下，緊急軍報！”懷恩已在殿外等候，他知道最近皇帝陛下一直在等著前方軍報，所以就時刻關注著左安門的動向，時間一長也就左安門側殿搞了一個通鋪，與此同時譚玲兒給世賢披好外衣。
“呈上來！”世賢吩咐道。
打開了文書，世賢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絹布上，時不時的深思表情，讓周圍人等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斷了他的思考。
“玲兒，你先睡吧！”半刻鍾後，世賢放下了絹布，朝著自己的小媳婦微笑了一下，隨後去了前方勤政殿。
“蕭先生到了嗎？”
“稟陛下！先生已在殿外等候召見！”
“快請進來！另外，以後先生出入皇宮，不得阻攔，不得推辭！要好生招待，無論何時，及時上報朕知，不得怠慢！”
“遵旨！”
勤政殿裏，世賢直接問到，“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隋國主無殤啊！現在文正近十萬大軍被纏住，還有齊國滿寵做內應，先生如何看？”
蕭江聽到世賢的問話，隻說了一句話，“陛下，事已至此，此時絕不能退！”
“文正也是這麽說的，他已經安排大軍修築防禦工事，以防被襲！”
“現在大軍深陷孤地，桓榮的意見是反對固防，而是想方設法邊撤邊退，不過我看無殤應該也想到了這裏。可無論目前局勢如何，將帥不和，為軍之大忌！先生，速替朕擬聖旨，軍之大權，鹹歸文正，有違令者，立斬！”
“是，陛下！”
“還有大軍糧草還能堅持三日，現在立刻組織戶部，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向秋明關運糧。還有宣召隋國正使，立刻交涉！”
“是陛下！臣告退！”
大殿裏暗紅色的燈光肅穆怡然，“懷恩，傳刑部尚書！”
“是，陛下！”
半刻鍾後，世賢半躺在龍椅上睜開雙眼，“柳卿，最近朝臣百官有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回陛下，有！炎帥的唯一侄子兵部主事尚節與隋國使下屬來往密切！並且最近置辦了新宅子還娶了小妾，這樣的喜宴臣都受到邀請！還有兵部尚書的義子沙文遠最近經常與駐外子弟前往郊園狩獵，並且最近府上添了一齊國歌姬。還有禮部侍郎的女兒又得一商國俊俏麵首……”空曠的夜裏，世賢聽著這些荒唐事兒，沒有了情緒波動。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做的很好。”世賢深吸了一口氣，“柳卿聽旨，朕著你兼任黃羽局副局，秘密嚴查所有官吏，一有關於隋國的情報，立刻上奏，不得有誤！”
“是陛下！”柳卿準備跪安，卻在跪了兩下後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說到，“啟奏陛下！臣還有要事稟報！”
本來準備在眯眼睡會的世賢揉了揉眼睛，“說吧！”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柳卿再次說了一遍。
世賢回過神來，屏退了左右，“現在可以說了吧！”
“是，陛下！不過在臣說之前，可不可以贖臣無罪！”
“歐？”世賢楞了一下，“朕贖你無罪！”
“謝陛下！臣可不可以先問一件事，助隋大軍是不是有困了？”
“大膽，你聽何人妄言的？”
“回陛下！臣未聽任何人妄言，不過今攝政王緊急召見戶部各有司衙門，是臣推斷出來的。”
“嗯，既然這樣，你繼續說！”
“謝陛下！那臣就大膽了。此次被困，臣竊以為是軍機不密所為。”
“軍機不密？”
“是的，陛下！朝臣們把所有表麵保密行動措施都想到了，但是卻忘了一個！”
“什麽？”世賢來了興趣。
“黑-組”柳卿深吸一口氣說到。
“黑組？”
“是的，陛下！無殤的手下就有一個黑組，這是我在梁地查案時無意探聽到的，剛開始臣不以為然，直到筆下在回京途中遇險，臣才有了警覺。這個組織非常不起眼，他不直接結交官府和各種市麵人物，卻對一些重大行動了如指掌。”
“你是說黑市有人賣凶殺我，而今大軍被困，我軍機密被泄，也是其所為。”
“陛下，很有可能！這類人不好生產不喜露麵，專好收集各種可靠消息以生存，並且其往往有黑暗背景支撐。”
“嗯！看來這個黑組已經滲透到了我國。”世賢看著夜空中的明月，轉過身來朝柳卿說到，“好吧！你來籌建一個相同的組織，就叫暗組。至於目前國內黑市，朕不管，但，朕要在兩天之內有關於大軍的確切消息。”
“陛下，這”
“朕等會會給你兩千萬。”
“謝陛下！臣這就去辦。”說著柳卿迅速退下。
清晨，懷恩去了柳府，並帶去了世賢的命令，他將全力配合柳卿。
最近兩天京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什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街市依舊繁華，就是沒了平日裏得吵鬧。官府門前也很清淨，除了鄰裏間雞毛蒜皮的小事，沒有了各種勢力的糾纏。這一切仿佛就是人們所期盼的太平，沒有了欺壓，沒有了訛詐，沒有了爭鬥，隻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很幸福。
柳府不是很大，也沒什麽豪華，坐落在一條小河邊，柳卿和懷恩在釣魚。
“過去一天半了，還有三個時辰了，哥哥！”懷恩把魚竿扔掉躺在椅子上，周圍沒有其他人。
“別急呀！懷公公，這種事急不得！”柳卿寬慰道。
“不急，陛下可是生生硬等著呢！我怎麽不急！”話音剛落，一位小太監急匆匆跑了過來。
“稟幹爹，有”小太監眼神瞟了瞟正在釣魚的柳卿。
“別廢話，陛下讓我們全力配合，快說。”懷恩朝著小太監罵道。
“是，幹爹，京城青紅幫幫主，接到可靠消息，此次出賣所有機密的是兵部主事尚節和兵部尚書義子沙文遠。還有駐隋大軍中有黑組探子，並且有三位職位不低，具體是誰，尚未可知。”
小太監剛說完，懷恩還沒說什麽，柳卿立刻扔掉魚竿，“柳京，率人立刻秘密逮捕二人，隻給你一個時辰，無論什麽手段，必須把他們嘴巴敲開。”隻見庭院中突然多出一三人，而後急匆匆離去。
“柳尚書，那我們幹什麽？要不要現在稟報陛下！”
“懷公公，現在不是稟報的時候，由於暗組倉促成立，又專門服務於皇帝，而我們現在所做的是絕對不許外人知道的，公公懂得！”柳卿來到懷恩麵前輕聲說到。
“對對對，我怎麽把這事忘了，多謝柳尚書提醒！”懷恩全身有了些冷汗，皇帝必須是光芒萬丈，不得有一絲瑕疵，自己差點犯了掉腦袋的大忌。
隨後懷恩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悄悄在小太監耳邊嘀咕了一陣，看那小太監的眼神，想必也是非常震驚，不一會，小太監就在有些急促的慌張中離去。
傍晚，勤政殿裏世賢獨自等來了急匆匆趕回來的兩人。
“稟陛下，經查明，兵部主事尚節利用職務之便勾結外邦黑組成員販賣情報，兵部尚書之義子沙文遠由於賭債嫖資偷看侯尚書機密以換取好處。現已招供，並且所暴露的黑組探子現以派人監視。”懷恩喘著氣地說到。
“嗯！很好！”
“稟陛下，軍中三位叛徒身份已查明，經黑龍幫幫主供認，是其早年的結義兄弟，並且黑龍幫背後也外邦資助。”柳卿說到。
“嗯，這位幫主還好嗎？”
“回陛下，已經好死了！”
“嗯，那就好！”
“是，臣明白！”
“懷恩，擬任暗組副組，繼續配合酒瓶全力探查黑組探子。”
“遵旨！”
“陛下，臣有一事想請陛下恩準！”柳卿說到。
“嗯，說吧！”
“陛下，那些探子大多雖是有奶便是娘的主，沒什麽道義原則可講，但其實其刺探情報的手段還真是有一手，臣竊以為能否經過觀察篩選留一部分為我所用。”
“這個朕不管，朕要的是結果。另外朕得提醒你們，小心在利用別人時被別人利用！”世賢警示道。
“是，陛下！臣明白！”
“另外立刻派黃羽衛將此消息傳給文正！”
“是，陛下！”柳卿退下。
“懷恩，把先生請開吧！”
半個時辰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蕭江趕到了宮裏。
“坐吧，先生！”
“陛下，你這兩天瘦了呀！臣現在身體也大不如前啦！陛下，臣都想退了。”
“先生想退，可誰能接這個相位呢？”
“是呀！陛下，臣也發愁呀！”
“算了，不聊這個了！今天請先生來，是想聊聊這個！”說著把柳卿的密信掏了出來。
“炎帥的侄子和侯烈的義子！這些賣主叛國的混蛋，陛下放心，這些事交於老夫來處理。”
世賢點了點頭。
“另外國家事物繁多，先生要保重身體呀！”
“這個，陛下放心，臣跟隨著陛下沒看到大秦一統，會好好活著的。”
“陛下，說起一統，臣突然想起來，是不是該弱化梁地陪都的機構了，否則兩地分治，可不是什麽好事呀！”
“嗯，那就三年為期，逐步合並陪都機構，先從學政等部門開始吧，先生可惜製定一個流程。”
“嗯，可以！”
蕭江走後，世賢立即命懷恩傳旨陪都，召白羽易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