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現缺錢糧三萬石
“長兄無法前來，還望殿下見諒。”
“家兄知曉殿下心中急切，但是安定城內人心才是重中之重，望殿下接下來能忍耐些許時日！”
聽到周建的話，申天有些臉頰燥熱，還好平息的快，麵不改色胸有成竹：“這我都懂！方才正準備讓鞏四玉找你哥哥問這追責的文書怎麽寫，不巧你就來了。”
“殿下睿智，哥哥也是這幾個月來才明了，就等能帶領大家的明君出現，群龍無首哥哥在田口城中人言輕微，如同鍋中螻蟻，看著大變的田口也無可奈何。”
申天眯眼，這後半段話應該不是周傑讓講的。
他弟弟還是年輕，應該是怕自己出爾反爾，所以才這般言語。
他怕自己言而無信到時候奪了周傑的官位。
其實周傑說是代理主薄一位，若是做事讓申天滿意，這官位給就給了，能有周傑這樣的人才相助是好事，一個主薄之位怕什麽！
但是周建這麽提醒申天，反而讓他看出了周傑兄弟之間的差距。
周建倒是給他有種要東西的感覺，好似他欠錢一般，這讓人很不爽。
隻是如今申天有求於周傑，所以麵對周建這樣的言語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不過笑笑就過去了。
兩人閑聊，卻也都圍繞著田口的議論。
這三個月的事情，周建自然知道不少，見聞倒是讓他開了眼。
城中雖然混亂，但是真正出問題的其實也就是城裏的那麽一兩成人。
雖然隻有一兩成，但是對於這七萬人口的大城來說已經相當可怕了。
日間人們為了生存，買賣還需照做，看的就是人品，堵的是運氣。
七萬人口也隻是城內戶部統計罷了，像周圍的鎮子更是數不勝數，所以申天著急也實屬正常。
直到夜深，暗衛才匆匆趕來，也不知道哪裏弄了個木板，上麵拖著厚厚一塌文書。
“殿下，外麵的百姓們都走了，這是兄弟們統計下來的所有文書案例。”
隨手捏起一張，百姓們對於自己的遭遇描述的很詳細，但是其中對於馬匪的情況卻知之甚微。
顯然他們也不清楚馬匪之中的勾當和內部情況，若真想著手此事怕還是要從氏族著手，這件事情隻能暫放。
看著疲乏的暗衛，申天笑道：“這怕是把一年的字都寫完了！”
“殿下說笑了。”
暗衛不太敢搭話，十多年並未見過申天，但是每一個人都是申天養大的，所以申天為他們的再造父母也不為過，之後暗衛好不容易見到了恩人，卻發現也就是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
甚至有些暗衛年齡比申天還大，這怎麽能不讓他們震驚。
敬畏和敬佩，即便是在藥穀相處了幾個月也不敢過於造次，甚至談話間也都將自己降至奴仆一級。
甚至於有些極端點的暗衛，將自己當做是申天的殺人工具。
然而申天其實更想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幫手。
隻是這年代便是這樣，若是直接說出他們反而會更加害怕自己，隻能靠潛移默化來的好些，看著安靜跪在那裏的暗衛，申天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下去好好休息，這幾天有的忙。”
“是。”
“朵朵！”
“啊？哦……殿下有何吩咐！”看著靠著牆睡眼朦朧突然驚醒的琴朵朵，申天懶得質問，這丫頭怕是近日裏也沒怎麽好好睡過。
如今安生了反而有些鬆懈，居然站著都能睡著。
看著手中的地圖，這是鞏四玉找來的軍部圖，也幸虧前任郡丞沒有把這個銷毀或者帶走，不然哭都沒地方去哭。
“城中分布與我講講！”
醞釀一番，打著精神琴朵朵這才款款道來：“田口建設幾代經營，主要以農商業為主，近幾年安逸，海岸的郡守城防不少就都撤掉了，如今空防漸漸的成為了難民的避難所，若想啟用，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難民的問題。
因為田口階級分明，農商業雖然發達，但是被壓製的很慘，馬頭被氏族控製，來此地尋謀生的隻能靠著出賣力氣。
最近的打手反而更好找活幹。
城池的中心是市場，隻是如今做買賣的沒多少，百姓們都不敢出門，隻有門麵還敢開門營業，四角延伸為住宅，靠近港口的兩個角是氏族的住宅區，四個城門開外便是外城農田，海港在西門……”
聽著琴朵朵的話，申天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自己把地圖拿反了，瞟了眼閉著眼睛的琴朵朵，多虧她沒看見，不然太尷尬了，如今算起來也不過是淩晨一點，她就這麽瞌睡完全沒有年輕人的覺悟。
悄悄將地圖轉了一圈。
上北下南的方向，這麽看來……田口就是一個頭朝著西麵的.……王八……沒有尾巴的那種！
長長的脖子就是西門延伸的護城，王八頭就是海港，王八身體就是內城，中心就是市場，四肢王八腿就是居民區，靠近腦袋的兩隻腿就是氏族區。
當初的工部建設田口，感情是把四大神獸的玄武請過來鎮海了。
手中的墨筆轉動，順手在朵朵的臉頰上輕輕畫掃著，慢慢圈出來一個小王八，聽著她的話一邊作畫，一邊在紙張上寫下了條條款款，這都是將來需要改革的地方，就算不改革也要改變。
這丫頭是個奇葩！倒是好玩的很。
反觀。
田口役守和吏守肯定還在，這些職位說白了就是輔警和執警，跟達官貴人比不得，所以他們必然還在城內。
隻是，如今田口大亂，他們反而不敢太過露麵，容易被叛亂之人針對，家破人亡才是悲劇。
‘田口事變，前郡丞攜款私逃，如今叛亂將至，城內空虛，難民足有2萬之眾，現缺錢糧3萬石，急。’
確認字跡無誤，卷好後輕拍琴朵朵將她喚醒，隻見琴朵朵渾身打了個機靈，趕忙睜開雙眼不好意思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把鞏四玉找來，就去歇息吧！”
聽到申天的話，本來瞌睡到死的琴朵朵瞬間來了精神：“好！”
片刻鞏四玉推門而入，將卷好的信抽遞給對方：“這封，要盡快飛到京都！”
“是殿下，隻是.……”
“這是求援助的，無需走暗線。”
“明白了！”看著依然沒有困意的申天整理著茶幾，鞏四玉也未曾搭手，從小申天就頗為介意別人亂動他東西，見申天未曾攆自己便低語問道：“殿下還有吩咐？”
“嗯，差人將老三找來。”
這般時辰，怕是找老三不好找啊！城池這麽大誰知道老三現在在哪裏。
鞏四玉疑惑的問道：“現在？”。
還以為鞏四玉覺得時辰不對，申天納悶道：“嗯？特殊時期，我這不也還醒著呢麽！”
顯然申天沒有理解鞏四玉的難處，不過殿下有事找老三找就對了，連忙作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