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頭現身
“我們換個地方?也許他的元神不在這裏?”端木賜芳道。
“不必,司法官的意念可以達到整個星球,他聽得到,這人不答,是另有目的。”楊傑道。
端木看著楊傑,隻見他正緊緊盯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正感到奇怪,突然楊傑大喝:
“戒備!戒備!”
隻見那座山峰幾乎瞬間變小,同時向這邊飛馳而來,速度快如閃電,同時又一下變成個長手長腳的巨大東西,呼嘯而來,端木賜芳頓時感到一片巨大的壓力像海浪般的衝過來。
“快保護光熒鳥!”楊傑大喊,
三人迅速分開,楊傑在前,蓋亞和修斯在後,擋住那東西。
突然楊傑全力向端木前方移動,隻見那東西拐個彎向端木而來,挾著鋪天蓋地的藍灰色的沙塵,一陣刺耳的碰撞聲和尖厲的叫聲,一隻骷髏一樣的大手直向端木抓來,端木嚇得魂灰魄散,向後移,但是身體沉重,突然,“砰”的一聲大響,一團東西從沙塵之中跌了出去,頓時風散塵消。
一個人影慢慢站了起來,起初是一團黑霧,中間夾雜著電光閃爍,後來形成人形。
“怎麽?行刑隊還帶個女人?”那東西怪笑道
蓋亞道:“黑水王,我們不是要來處死你的行刑隊,徒界判你五百年,那就是五百年,不會中途又改變判決。”
“是嗎?那是五百年刑期到了?是我算錯了?沒有五百年呀?”喃喃地道:“不可能,莫非我是在做夢,他們怎麽可能會放我出去?”
轉身自言自語,突然轉身喝道:
“你們不是真的!是我的幻覺!”
轉身就欲離去,
“還有三百年,”端木賜芳突然道:“我是端木伯爵,你從未見過我,應該不會幻想出我的樣子,”心想,這人也可憐,一個人在這裏都快瘋了。
“還有三百年?”那人問道,“才二百年?”
“你以為多久?”修斯冷笑道:“五百年這麽容易就過去?”
“你們來幹什麽?”
“我的肉身在哪?”
李崎站在雪鬆莊園的門口,看著眼前起伏又平坦的大地,心想這裏真美呀,可惜不是我的故鄉。
蓋亞過來,
“李王這副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李王?我不是王!”
“這裏有一份契約,你看一下。”
李崎接過來,打開,看了一會,
“我要史司作第三方見證。”
“這是不可能的,這是火焰鳥級機密,史司已記錄到你從熒星出來,接下來完全由司法司負責。”
“那就沒什麽
可談的了。”
“李崎,你這是反悔嗎?”
“我不想替你們做完事之後,又被滅口!”李崎冷冷地道,“我要端木來做第三方記錄,寫下文書!”
蓋亞臉色鐵青,憤怒離去。
端木賜芳過來。三人在房中,端木看著契約,汗水涔涔而下,對蓋亞道:
“這契約不是太……,這是屠殺!我們無權這樣做,我們不是神,無權這樣懲罰一個國家。”
“你是來作記錄的,不是來給意見的,你看過並作記錄,這才是你的工作。”
端木看著銀紙黑字:
“皇室成員,全體誅滅;
朝廷官員,依名單誅滅;
參與將軍,依名單誅滅;
……”
隻得抄下,將李崎和蓋亞的對話寫下,和契約一起,三人都簽了字,一式謄抄三份,蓋亞、李崎和端木各一份。
夜晚,李崎坐在莊園荒野的蘋果樹下,一個人影靠近:
“李崎先生,您對契約沒有個人的看法?”端木賜芳看著李崎,也坐下,心中意外,原以為李崎是個長相粗魯,身材高大駭人的男子,但眼前這人麵貌清秀,身材瘦削,神態斯文,像個森羅殿的書吏,又像大學的學生,哪像個殺人如麻的黑水魔?
李崎突然回頭冷笑著盯著端木,“我個人也支持這份契約!”,臉上露出獰笑。
李崎進入太虛鳥休眠室,一年多之後,太虛鳥來到人界上空。
“這是你要的報酬。”
蓋亞把一個盒子遞給李崎,李崎打開,裏有一盒血珠,一盒雪蛤珠,還有一盒金條。
李崎從旁邊扯出一塊金光閃閃的布包起來背上,扭頭對蓋亞道:
“我答應這個任務是因為我喜歡這個任務,我甚至比你們還想這麽做。”
在蓋亞驚詫的眼光下來到艙門前,運起護體罡氣,看著藍色的人界,身子墜下。
大地越來越近,已接觸大氣,李崎的護體罡氣全部啟動,眼前火光一片,耳畔風聲疾厲,呼嘯而下,撲麵而來的巨大壓力像山一樣的死死壓住身體,而且壓力越來越大,李崎雙手向前,緩緩運起天缺掌,掌力將眼前燒灼的大氣推離身軀。
如一團火球,衝了下去,“砰”發出巨大的聲響,李崎感到身體幾乎被壓扁,看著大地將近,禦氣術已開啟,將眼前方圓一裏化為氣罩,但身子依舊呼嘯而下,又運氣,氣走奇經八脈,欲打開托克,卻發現沁水脈氣滯,元力和真氣無法通達“不容”、“氣戶”、“風門”、“氣海俞”等諸穴和經脈,不由大驚,越急卻越不能,眼見大地直向自己撲來,山峰、河流已在眼前,心中知道不能急,便放
鬆身體,慢慢的平靜下來,托克一下打開,身子全力減速,眼前一片大湖,直衝下去。
“砰”,湖水掀起滔天巨浪,將不遠處的一艘漁船頓時打碎,湖水又衝上岸邊,將一家農屋夷為平地。
李崎赤身裸體踏水上岸,站在林前,深深吸了口氣,空中充滿新鮮的泥土和樹木氣息。
“自由啦,”
李崎歎了口氣,向四下看去,一個婦人抱著個小孩滿臉通紅地看著李崎,
“這是你家的房子?”李崎看著被湖水衝倒的房子道,
婦人點點頭,李崎掏出一根金條,扔在她麵前,轉身順著屋後的小徑向大路走來,路邊有人家?曬衣裳,伸手招一陣風,衣衫卷來,穿上,門邊又有草鞋,拿過來穿上,又扯了塊布紮了個緇撮,這才背上包裹上路。
來到一個小鎮上,人擠人人挨人,街上十分的吵鬧,李崎在熒星上呆的太久,不能適應,隻覺得滿耳轟鳴,天旋地轉,難以忍受,便躲進一個巷子,這才清靜了一下。
“汪,”一隻黃狗猛地衝出,對著李崎狂叫,李崎見那狗凶,歇了一會,心想還是回到街上。剛一轉身要走,那狗又衝過來,李崎忙回身,那狗又停下,繼續叫,李崎一走,那狗又跟上來欲咬小腿,李崎一腳將他踢飛,狗慘叫著摔在牆上。李崎剛欲轉身離開,突然從旁邊一個門裏衝出來一人,是個中年男人,
“阿黃,阿黃,”
“誰打死了我家的狗?”男子瞪著眼睛問李崎,
李崎二百年前來過人界,在江南住了十年,學會說漢話,能聽懂對方的話語,看著他,便道:“你想怎樣?”
“打死我的看家狗,還說怎樣?你說怎樣?”
“這是街上,你為什麽不把狗拴起來?它出來咬我。”
“咬你?我家狗不咬人。”
見周圍人聚了起來,把小巷子都堵了,李崎轉身欲離開。
“你賠我的狗,”那人一把拉住李崎,
“可以,要多少?”
“一兩銀子!”
李崎看著他,道:
“養狗不栓繩,放縱它咬人,還不準被咬的人打狗?難道別人得忍著讓你家的狗咬不還手?你可真是霸道,我送你下去陪它罷。”
抬起手,一掌打在他胸口,那人哼也未哼一聲,倒了下去。李崎轉身來到街上,隻見滿街的青白黑衣衫,衣衫還都破破爛爛,行了半天,就沒看到一個衣裳沒補丁的。
見到一個馬店旁的一株大樹下,一男子正牽著一匹馬,雙手使勁扯著韁繩不讓馬動,另一個老者掄起一個榔頭正要敲那馬頭。李崎忙上前拉住詢問,原來馬老了,幹不動活
,要宰殺賣肉。李崎見那馬確實又瘦又老,身上傷痕累累,就一兩銀子買下,騎馬向東而來。
來到大路上,兩個婦人正在前麵走著,一邊“呱呱”地說話,路窄馬過不去,常空跟後走了一會,隻得說了聲:
“勞駕,借個路。”
一個婦人回頭,向李崎暼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並未搭理,兩人繼續說話,李崎了一會,見她兩人依舊大搖大擺的在前麵走,心中有氣,一夾馬肚,縱馬直踏過去,將兩人撞下田裏,兩人一身泥水爬起追趕,又跺腳大罵,李崎哈哈大笑。
走到正晌午,看到一邊有棵樹,就坐下歇息,樹下有兩個老農,正在說話:
“你家兒子回來沒有?”
“回是回來了,唉,斷了一條腿,讓大石頭砸的,這以後可怎麽辦?唉。”
“比我家的好,人影也沒,生死不知,怕是回不來了。”
“王家老二回來了,倒完好無損,據他說,這可不是好事,這陵太大,方圓三百裏,沒有二三十年修不好。現在又挖海造山,正在征調民夫,北方人不夠用了,很快又要在這裏征,手腳俱全的都跑不了。”
“唉,這是遭了什麽孽?這是想活活累死老百姓,今年苛捐雜稅更多了,唉!沒法活了!”
李崎歇了一會,上馬離開,來到正陽州城。進城門時,要路引,不得已,把馬拴在城外林中,運起隱身法,淡淡的白光罩住身子,轉眼消失,這才順利進城,到府衙,找了許久,找了幾個路引,又拿了副大羅地圖和幾個捕快腰牌文書,出牽上馬進城。
依舊街市繁華,但比二百年前稀少了許多,街上行人衣衫隻有青、白、黑,不論男女。找了一個當鋪,用金條換了一些銀子和銅板,見街邊有一家飯館,就牽著馬過去進店。把馬交給小二,李崎就坐大堂中吃飯,旁邊一桌有三個少年,隻聽他們正說道:
“紅沙幫可真威風,昨日又收了一大袋銅子。把那麵鋪掌櫃打得直滾,嗬嗬,那老頭還逞強呢,還不給,那劉香主是什麽人呀?一巴掌打得他哭爹叫娘!”
“昨日王麻子在城門口那也搞了不少,還是他小子聰明,腦子靈活。”
“那是,人家有本事。”
“明日我也進紅沙幫,做他娘的啥工啊,那是笨人幹的活,我們食腦的。”
李崎冷冷地看了一會他們,等他們吃完離開,就跟著他們出去,見他們正走到一個避靜的巷子前,便身形一閃,攔住他們,道:
“幾位朋友很崇拜強盜呀,老老實實幹活的人反被你們鄙視。”
笑道:
“可惜你們沒機會食腦了。”
沒等他們開口,一人一掌,三個全打死了。
殺了三人,在街上找鐵匠鋪買劍,師傅卻不願意賣,原來一般百姓不給買刀劍。直到李崎拿出捕快腰牌,師傅這才忙給李崎介紹鋪裏的劍。李崎買了把劍又買了些鐵釘,又去街邊針線貨郎那裏買了一些針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