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打起來了
如今全部被慕雪容說了出來，心中的最後一點光芒完全熄滅，不管上官奕同慕尚爭執成什麽樣子，她心中關心的隻有夜宸的態度，連忙跪在夜宸麵前，眼淚瑟瑟然而下，“夜哥哥，我沒同那人怎麽樣，是寧楚若，她把我打昏，讓那個男人找到機會的！”
“上官小姐，方大人在那裏！”赫連逸塵淡淡提醒，讓上官婉兒看清楚事實。
方才安靜下來的公堂如今又變的亂糟糟的，幾位大人鬧的不可開交，除了謝菁如今還保持相安無事，寧楚若已經完全被上官婉兒拉了進來。
按照她的指證，上官婉兒後腦勺的確有被人砸過的痕跡，而且調查發現，該是硯台一類的東西。
謝菁臉色一白，若寧楚若打傷上官婉兒的罪名一但落實，那麽她就是間接造成慕雪容殺人的推動力，而且，有意陷害上官家小姐，這些罪名加起來，可不比慕雪容的殺人罪名清。
方大人端坐在上麵，問道：“寧楚若，上官婉兒指認你將她打暈，聯合外人意圖毀她清白，可屬實！”
“冤枉啊，大人，民女並沒有做過，民女同上官小姐無冤無仇，為何要這般陷害她，而且，可不是我請的他們，是慕家小姐書信一封，邀請謝小姐，正好，我同她約好了一同去買些胭脂水粉，故而一同去了，至於那個男子，民女並不認識，不過據慕小姐說，是慕大人府中一位書生！”
“是的，慕小姐口口聲聲介紹給我們認識！”
方大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執筆師爺，確定他記錄下來，才有問的打算。
不過還沒等開口，便有下人將死者的檢查結果呈了上來，方大人一看，眉頭皺了皺，連忙雙手拖著，將結果呈給赫連琰絕看。
赫連琰絕接過去，不過短短一頁，卻看了許久，最後將之傳下去。
待到了方大人手中，方大人正了正神色，“姑且不論其他，慕雪容殺人事實已定，且已承認，如今人證物證據在，不夠因此案疑點重重，其中有諸多因素，本官需要親自去一趟醉仙樓，其餘之事，明日審問，故將慕雪容，寧楚若，上官婉兒，謝菁，四個嫌疑人收押歸案！”
結論一下，上官婉兒情緒便崩潰了，哭著喊著求上官奕，不肯進大牢。
幾人雖不想自己女兒受苦，卻也隻能這般，寧淵深深的看咯寧楚若一眼，目光中雖有擔心，更多的卻是對自己女兒的信任之情。
反而慕尚，一臉陰沉，自己女兒近日辦的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這爛攤子要如何收拾。
若沒有赫連琰絕三人在場，即便鬧到公堂上，自己女兒殺了人，他也會將黑的變成白的，如今卻落了個殺人的罪名，真將他臉丟盡了，故而跟著寧淵出去了。
其他兩人見寧淵個慕尚都離開了，自然也跟著走了。
寧楚若起身，拍了拍手，有人正欲上來，想將她帶走，還沒碰到她胳膊，便被夜宸阻止了，“方大人，別人我可不管，寧謝兩位小姐可是清清白白進來的，讓你手下之人好生招待著，若出了差錯，本王可是出了名的護短！”
“是是是，四位小姐，暫時先委屈了你們！”
赫連琰絕一愣，倒沒想到夜宸看似什麽都沒放在心中，卻也會注意到這些問題，方才他就在想，要用什麽樣的法子保謝菁無憂，如今夜宸倒幫助他解決了難事。
赫連逸塵有什麽話對寧楚若說，人卻被夜宸拉了過去，灼亮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來，仿佛失去了光亮的星星。
夜宸抬手，目光和煦，捏了捏她的臉蛋，滿臉盡是狡黠，“好生在裏麵待著，明天就沒事了！”
寧楚若感覺到對麵一道灼熱的光芒，頓覺心中堵的慌，點點頭，跟著方大人的人過去了。
一路而去，謝菁的手都緊緊的攥著寧楚若的手，也難怪她這般害怕，天下的牢房都一個樣，大抵都是陰森恐怖，沒有人氣的。
方才在外麵好冷不到，如今一進來，血腥氣伴隨著酸腐的氣味撲過來，讓人一陣陣作嘔。
她們身為千金小姐，哪裏來過這樣的地方，上官婉兒反應最激烈，不過走了一半路，便撐著鐵欄杆，躬著身子嘔吐了起來。
慕雪容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這一次雖是她自己不長腦子，不過卻也因為她，更何況上官婉兒還有用處，過去捏著鼻子拍了拍她的背，目光卻不斷地看著周圍，滿眼都是恐懼。
反倒是寧楚若，像遊山玩水一般，根本看不出一點恐懼之色。
方大人看著寧楚若，露出讚歎的神色，不管她是強裝鎮定，還是本就如此，到了大牢還能麵不改色的，就隻有她一人，對她的好感加深了幾分，不愧是寧淵教出來的女兒，一點也不輸男子。
待到了地方，獄卒將門打開，上官婉兒也適應了不少，待看見滿地的雜草，斑駁的牆壁，說不準還有老鼠蟑螂之類，不肯進去，交叫著，“方大人，你可知我們的身份，這是什麽地方，能住人嗎？”
方大人尷尬的笑了笑，就是因為知道她們的身份，才刻意挑選了這麽一處地方，否則，別的地方哪有這樣幹淨的。
寧楚若率先進去，謝菁亦跟了進去，慕雪容一看，拉著上官婉兒亦進去了。
如此，這四人也算進了一次牢房了。
寧楚若和謝菁靠在一上假寐，上官婉兒本就不滿意，寧楚若這個賤人，竟這麽大膽子，將她打暈，讓人毀她清白，故而狠狠的道：“隻是什麽樣的人習慣什麽樣的地方！”
慕雪容嘴角漾出一抹笑容，“婉兒妹妹怎麽能這麽說，有些人天生的，小姐身子，丫鬟的命，生來就是受苦的。”
謝菁算是見識到了兩人的猖狂，起身欲回嘴，卻被寧楚若拉了過去。
兩人見她們不回話，心中更加得意，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有什麽樣的娘生什麽樣的女兒，寧家也就那個樣！”
“你說什麽？”寧楚若站起身子，冷冷道，眼中淬滿了寒冰，在昏暗潮濕的大牢裏，更覺得滲人。
上官婉兒被她氣勢嚇住，嘴上卻不饒人，“我說，什麽樣的娘，調教出什麽樣……啊……”
空氣中火藥味甚濃，隨著一聲清脆的掌錮聲，上官婉兒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
從小到大，還沒有誰敢這般對她，當下便不依不饒，伸出手，眼看著就要揮下來，寧楚若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手扭下來，上官婉兒麵色潮紅，沒想到這賤人力氣這麽大。
一隻手不夠用，另外一隻手也加了進來，揪住寧楚若的袖子，一把便扯了下來，空氣中裂帛撕碎的聲音，伴著吵鬧聲，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大牢變得熱鬧無非。
謝菁一看，哪裏肯讓上官婉兒欺負了寧楚若，抓住上官婉兒的手，卻發現自己手被慕雪容抓住了。
慕雪容本就恨她同赫連琰絕的關係，沒想到不動聲色，橫空殺出一個賤人同她爭奪位置，正愁沒理由好好教訓她。
寧楚若眼看著謝菁受欺負，腳下一踹，將上官婉兒踹到地上，轉身將兩人分開，一巴掌揮過去，將慕雪容打懵了。
“寧楚若，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我！”慕雪容紅者眼睛，像發怒的母狗，頭發淩亂，衝著就要上來打寧楚若，上官婉兒起身，亦加入了戰鬥中，四人打的不可開交。
聽到聲響的獄卒看到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慌慌張張跑了。
另外一邊，方大人正在同三位交代事情，眼見獄卒慌張的過來，險些衝撞到赫連琰絕，怒斥道：“何事驚慌！”
獄卒喘了一口氣，指著牢房的方向，“四位小姐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