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想變強大
要不寫個日記吧，躺在床上，淺憶翻出筆記本。
打開床頭小台燈。
零七年一月四號，星期四。
歪頭思考片刻在首頁的右下角寫下往日漫漫，往後無常。
你在哪？
為什麽突然沒有聯係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需要你，可你人呢？
不是好好的嗎？可怎麽突然就沒了練習。
你還會回來嗎？
一股腦的問題隨著筆尖劃出，話太多，可突然一寫又發現變得很少，看完
自己寫完的日記，淺憶有些想笑，咋這麽亂。
隨手把筆記本丟進床頭櫃裏，想想不脫又把它塞進被子底下。
人可真奇怪，我不是拒絕了他嗎，而且喜歡也不一定有義務要保護。
一月五號，星期五：
我有點想你誒。
你咋還不回來啊，話說你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跑了，或者是出門因為太缺德然後被撞了。
哈哈哈。
寫完淺憶又覺得不妥，用黑筆一下一下劃去不吉利的話，呸呸呸，說什麽胡話。
一月六號，星期六：
想了你，你啥時候回來啊。
今天挺糟糕的班級裏的事情又沒有處理好，本以為今天就放假了，真不喜歡學習。
可沒想到學校既然強製性的讓我們補課。
好討厭哦！
一月七號，星期日：
都一星期了，你居然還不回來。
你不會是走丟了吧，沒事走丟了給我打電話，我都在。
雨天在，
晴天在，
今天在，
明天也在，
你需要我時，我在；
你不需要我時，我也在。
隻有你想我了，我都在。
合上本子。
躺在床上，本以為劉雅彤的無理取鬧會很快結束，可沒想到隻是變本加厲。
話說平時的厲害勁都到哪裏去了，淺憶覺得好笑，公告欄是不是出現新的文章，壓的淺憶喘不過來氣，現在全學校的學生都認識自己了，也不賴，成名人了。
一周過去了。
淺憶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聽到老媽在廚房忙活。
又在做新菜。
把書包放到沙發上，很迷茫如同當初，但生活還是要繼續，我不能丟下母親一個人。
強撐起笑臉走進廚房，看著老媽忙碌的背影鼻頭一酸，從後麵環抱住媽媽的腰，將臉埋在她的後脖上，都怪我。
“喝點湯。”老媽先是一愣，又滿是溫柔道。
“我想抱抱你。”
“嗯。”母親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手，然後用她的大手握住淺憶的小手。
什麽時候這雙手已經這麽蒼老，淺憶抬起頭，白發也悄然爬上兩鬢。
淺憶很想找個人傾訴，她現在很累很累，可明明什麽都沒幹的老媽卻也被牽扯進來。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自己喜歡的工作，養養花，休閑時和小姐妹喝個下午茶，把她空洞的生活填滿，可如今花店的花不開了，她隻能繼續忙碌起來，好讓自己不要閑下來，不要去想曾經。
“好受了嗎？”
“嗯。”
“好受了嗎？”
“嗯。”淺憶鬆開了緊抱著母親的手，此時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眼淚已經流下臉頰，淺憶趕忙轉過身，不想讓老媽看見自己流眼淚，快步跑向廁所。
丟下一句：“我去洗手。”
看著淺憶慌張離開的背影，老媽筆直的背一點點的沉陷下去，有點累了，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可我什麽都幫不了你。
廁所裏淺憶撐著水池，看著鏡子裏鼻頭紅紅的自己，最近這幾天發生了太多，多到自己還弱小的接受不了，也無法去麵對，如果自己能再強大一點就好了。
廁所外，淺姨站在水池麵前，一遍又一遍的洗著手，沒次迷茫的時候都會這麽做，好像聽到水流的聲音，心裏才不會那麽亂。
有什麽好問的，她自己解決就夠了，小憶不可能一輩子在我的繈褓下長大，總得經曆一些事情。
廁所裏的人捧了一捧水，打在臉上，輕輕揉了揉哭過有些微微發腫的眼睛，會過去的，有時候長大就是把所有的軟弱都包好小心翼翼的，不被最親近的人發現。
“小憶。”
“來了。”
這一次難得淺憶沒有嫌棄的喝湯，還多吃了幾塊肉。
“早點休息吧。”
“嗯。”
躺在床上，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拿起手機，已經淩晨三點了，原來失眠是這樣。
來到學校，站在校門前，內心有一百個不願意有那麽多不想見的人，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
“走啊！”
聽聲音是顧黎安。
淺憶沒有理會他，自從上次顧黎安那幾句無頭腦的話說出，淺憶覺得又失去了一個朋友，幾天煩亂的生活，壓的她喘不過氣，那件事連想都沒有想。
而顧黎安也沒有絲毫解釋，解釋那天說的話，解釋為什麽這幾天不告而別，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淺憶抗拒著進了校門。
校門旁站著一群學生會的人，如審視犯人盯著許淺憶。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學校了。”
“怎麽會，她臉皮厚著呢。”
“真不要臉。”
“是啊，真惡心。”
然後傳來一陣爆笑聲，人群的角落裏有個人正盯著淺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淺憶把頭埋的很低，從旁邊走過，盡量降低存在感，不想惹事，可顧黎安卻突然拽住她的胳膊。
抬眉看向每個人。
本來七嘴八舌的大家一下子都安靜了，眼神裏平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散
發的氣質卻能明顯的讓人害怕。
“看什麽看？”小學弟被盯著很不自在，吞了一口唾液，壯起膽問。
他們從沈晟那得知顧黎安的父親已經撤資，並和家裏徹底鬧掰，也就是顧黎安沒有了學校的保護，沒有了家裏的支持，他什麽也不是。
“你說呢？”顧黎安一字一句說出，語氣依舊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
但為首的小學弟卻感受到了輕蔑，揮舞著拳頭捶向顧黎安的臉。
速度慢的和七八十歲老頭似的，力度也軟趴趴的，就這。
顧黎安輕笑，不足一提，直接接住了揮來的拳頭，向下一撇將男子的手旋轉180度，小學弟聽到了骨頭咯噔一聲，整張臉因為疼痛猙獰著，身體傾斜著，這樣好受些。
“好學生就要有好學生的亞子，好好讀書，不要整些有的沒的。”
“你……”
旁邊的人看懵了，但都沒一個人上前，不僅因為打不過，而且打架是要背處分的。
“幹嘛呢，幹嘛呢。”旁邊門衛室的大爺衝出來，手裏還端著保溫杯。
剛剛泡個茶的功夫，外麵的小夥子就不安分了。
“是他先動手的。”學生會的一員指著顧黎安，惡人先告狀。
“還不快放手。”大爺拽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哦不，是被製服的小學弟。
學弟終於被鬆開，揉揉疼痛的胳膊，趁顧黎安真看著淺憶，衝過去想偷襲，剛剛那口惡氣咽不下，但是很不巧，被大爺製服了。
“在我麵前囂張，嗬，那我這麽多年豈不是白活了。”
眯著眼看著大家頗有一番社會大哥的風範：“老實點。”
掏出手機按響了電話，對那邊一番稱述，沒一會趙主任過來了。
“你們幾個跟我走。”在校門口站著打架，真丟我們南中的臉。
辦公室內，趙主任坐在凳子上：“怎麽回事。”
學生會的一員趕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自己這邊人多事實的經過全靠添油加醋。
但趙主任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畢竟他更相信淺憶，也相信顧黎安不會再次選擇動手打人。
淺憶你說呢？”
淺憶笑笑：“主任她們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了，不過是不是事實我也不好說。”
“你什麽意思。”這是在質疑我？那人臉憋的通紅，惱羞成怒。
淺憶沒有理會輕蔑的一笑，沈晟帶出來的人就這幅模樣：“外麵不是有監控嗎？我更希望你看監控來了解，而不是聽別人的一麵之詞。”
趙主任點點頭，監控是一定要看的，隻是他希望自己的學生能說實話。
“顧黎安留下，你們先回去上課，監控我會看。”
聽到看監控，學生會的不樂意了，張張嘴想說什麽，可看到趙主
任犀利的眼神，隻好閉嘴。
一出辦公室小學弟就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毫無伎倆的口嗨屁都不是。
如果說剛剛是一場小小的劫難，那班級就可以用地獄來形容。
“喲你來了。”
淺憶沒有理會，看著座位上依舊空落落的，淺憶有些崩潰。
夏微涼已經很多天沒有來上學了，自從上次打架，就跟人間蒸發一般，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天的她和平時不太一樣。
“給我買瓶水。”劉雅彤回頭。
淺憶也沒抵抗，起身背著書包，本就不想在教室呆著，這樣也好。
淺憶的課桌裏是空的，因為她們每天都會偷拿自己的書到處丟，做這種小孩子才會有的把戲，但那樣也不是辦法，最終選擇把所有的書都帶回家，每天需要的東西隨身帶攜帶著。
“書包也要帶走？”劉雅彤一聲怪笑。
徑直往外走，壓根不理會這個神經病，突然一隻腳伸出來，淺憶直接踩上去。
斯～疼的劉雅彤縮回腳，漂亮的臉此時變得扭曲：“你。”
而淺憶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書包留下。”伸手拽著淺憶的背包帶。
見僵持不過，淺憶將書包脫落：“給你好了。”
反正我也不想背著，這書包太重，壓的淺憶喘不過來氣。
走在校園裏，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淺憶有點難消化，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路上的行人看見她指指點點，看來是公告欄上又出現新內容了。
買完水也快上課了，同學們基本上三三兩兩的坐在班級裏，路上的人已經很少了，淺憶拐到公告欄，呆呆的站了半天，然後揚起拳頭，一拳一拳的揮在公告欄上，厚重的玻璃終於被打碎。
不知道是外麵太冷，還是痛覺神經衰弱，麻木的讓淺憶什麽感覺都沒有，把手從小小的洞伸進去，手背上再次滑下一道大口，從裏麵撕下了一篇文章，上麵附屬著自己的照片。
也不錯，都成這個學校的名人了。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學校專門沒收了所有人的鑰匙，可公告欄還是時不時的出現這種文章在這裏。
當初有公告欄鑰匙就那幾個人，沒收了又怎麽樣，鑰匙不是可以複製嗎，這塊監控莫名壞了，也不知道是誰做了手腳。
手在滴血，破了幾處口子，到處都是血，紙上的字已經看不清，淺憶直接將紙揉成球丟進垃圾桶，從衣兜裏掏出紙包住了傷口，血又立馬滲透出來。
拖著疲倦的身體來到教室：“二十。”
劉雅彤一聲冷哼，伸手就要接水。
淺憶手死死的拽著塑料袋，剛剛破了的傷口被勒出血來滴在書桌上。
“瘋子。”從錢包裏套出五十塊，丟到地上：“不用找
了。”
淺憶輕蔑的一笑，把水遞到劉雅彤麵前，還沒等她接穩，手一鬆，所有的水都滾落在地上，沒去撿地上的錢，也沒有撿地上的水，坐回了座位。
我是缺那五十塊的人嗎？
“你？”
淺憶抬眸，眼裏淨是冷漠。
突然劉雅彤怪笑兩聲，轉過頭去，囑咐旁邊的吳星把水撿起來。
吳星站起身回過頭看了眼淺憶，滿是擔憂。
坐在凳子上，教室裏的暖氣打的很足，許是在外麵凍麻木了，此時才覺得手生疼，衣袖裏已經紅了一片，突然想到夏微涼桌子裏應有盡有，翻一翻果然有紗布也有碘伏，這家夥一看就是經常自己舔傷口。
將傷口簡單的包紮完就聽見英語老師在叫自己。
“淺憶看你這幾天狀態不佳，上來默寫單詞。”
剛想起身，卻發現桌子一陣晃動，此時淺憶才發現大腿與課桌緊緊的粘在一起，前座發來爆笑，所有人都看向許淺憶。
“許淺憶？”
“嗯。”雙手端著桌子，試圖將衣服與桌子分離，可是沒有用，粘死了。
“老師她要端著桌子上台默寫。”依舊是一聲爆笑。
眾人看向淺憶像看笑話一般，每個人的冷漠的像個過路人。
淺憶坐在凳子上，歎了口氣，雙手抬起桌子，往高一端，衣服的撕裂聲隨之響起，大腿處的校服褲破了兩個大洞，下麵也撕裂了一條長長的線，還好裏麵有穿棉褲。
全班的安靜了，隻有一小部分人竊竊私語。
看到這一幕，英語老師趕忙上前，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腿上：“今天先不默寫單詞了。”
“和我來辦公室，你們現在在教室裏看書。”
淺憶麻木的起身，很平淡的看了眼劉雅彤，劉雅彤也靜靜的看著她，眼睛不自覺瞟向淺憶過度用力，再次裂開的傷口，此時正在滴血，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流了一地。
沒有人喊住老師，沒有人給遞上一張紙，大家都覺得和我沒關係。
淺憶走好，吳星上前把地上的血漬拖幹淨，很久沒有見過這麽多血了。
“坐。”翻了翻包，找到了一條休閑褲遞給淺憶。
然後把辦公室裏的僅有的一個老師趕了出去，代替她上課。
“老師你還隨身帶褲子。”不喜歡這種壓抑的環境，可玩笑到嘴邊卻如此的無聊。
“如果褲子髒了不至於手足無措。”
“嗯。”
英語老師是一個長相到身材堪稱精致的人，極度自律。就如同她的人一樣，書教的也十分的好，今年剛從名校畢業，在淺憶班英語老師休產假之後開始代理大家。
有著很高的學曆，這裏是他的母校，本來有更好的發展卻選擇回到最初的地
方，如同她所說的，這也很好啊，而且我都已經熟悉這裏了。
“我給你接杯水，天冷了把褲子換上。”
看著老師避開的身影，莫名鼻頭一酸，長這麽大小沒有這麽丟臉過。
“怎麽回事？”
淺憶沒說話，嚐了口滾燙的熱水，受傷的手一直被放在口袋裏平日裏靈動的眼眸，此刻無比的暗淡。
“是不是班裏的同學欺負你。”
“沒有。”
英語老師看問不出什麽
“被欺負了和老師說，我會幫你的。”
“嗯。”這種事老師又能有什麽用呢。
接著就是長久的沉默，英語老師看著淺憶，淺憶低著頭看著水杯。
終於淺憶動了動，看了自己的校服褲很久很久，末了將它拿起來。
“壞了就丟了。”
“不。”
淺憶把它板板正正的疊起來，疊完後，手在上麵來回撫摸著，一遍又一遍，終於把它揣進肥大的棉襖袋裏。
“謝謝老師你的褲子。”
“沒事，褲子你不用還了”
“嗯。”
沒一會下課鈴響起，看樣子也問不出什麽：“那你先回去吧，有困難找我，我隨時在。”
“謝謝！”不過我想我不需要。
看著淺憶的背影，老師慢慢的靠在椅背上，我不會讓校園霸淩繼續出現在我眼前。
現在是課間操，剛出辦公室，樓道上是蜂擁而至的學生，有點莫名的煩躁，淺憶逆向而行，不想上操，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樓頂。
今天的天氣還算暖和，陽光打在身上很舒服，靠在閉著眼享受這難得的清閑。
角落裏有個人鎮鎮的看著淺憶，剛剛從辦公室出來，做不到用普通人的身份保護你，可披上這層身份又不能在一起。
顧黎安站在那一動不動，不想驚擾到她，突然又搖搖頭，苦澀的笑了，人家也沒說要和我在一起。
看著淺憶白皙的皮膚，這些天的事情讓她有些憔悴，微微閉著的雙眼，睫毛在陽光下撲閃撲閃的顯得格外的美麗。
“出來吧。”半響淺憶睜開眼，幾天沒有睡好覺眼裏紅血絲悄悄爬上眼珠。
顧黎安聳聳肩，搞得就像自己偷窺她一樣，我隻是無意間站在這的。
淺憶想問趙主任怎麽說，可想想又不知道以什麽身份，隻好閉嘴。
顧黎安站在淺憶身旁，陽光沐浴著兩人，此時倒也有絲愜意，點個根煙，遞到淺憶麵前。
看著眼前的眼，淺憶呆懈了幾秒，接過煙，學著顧黎安的樣子吸了一口。
有苦又澀還嗆人。
淺憶臉憋的通紅，吸進嘴裏的煙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有些手足無措，感覺很難受。
看到這一幕，顧黎安噗呲一聲笑了。
淺憶瞪了眼顧黎安，將煙緩緩的吐出
來，嗆得要死，猛咳幾聲。
顧黎安看著淺憶如此難受，心一下就擰巴起來，早知道就不給你遞煙了，知道你是個心氣高的人，而且從不拒絕。
想上手拍拍淺憶的背，可手抬到空中又靜止了，在淺憶麵前的顧黎安一下子就變得神經質起來，也不是沒碰過女生，隻是拍拍背，可顧黎安還是莫名的不敢。
終於淺憶停止咳嗽，直起身板，眺望遠處，又望向顧黎安的眼眸。
顧黎安向來秉著你瞅我，我就瞅你的原則，可每次當淺憶望向自己時，都不由的想笑，或者閃躲。
“今天怎麽沒穿校服褲。”
穿了，破了。
那隻受傷了的手撫摸著衣兜了破舊的校服褲，然後越拽越緊，直到傷口再次裂開，淺憶感受到了疼痛才鬆開。
這是自己不堪的過去，我需要說再見了，本以為隻要忍著，不反抗她們就會覺得新鮮感過了沒意思。
可淺憶錯了，她們如同會吃人的野獸，順著他們隻會加大他們的胃口，今天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遍，即使自己孤立無援，當初夏微涼也是這樣的吧。
淺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半響開口：“我不想讀書了。”
“怎麽被打倒了？”
“不是。”又或者是，我累了，我覺得丟臉，我討厭被別人用厭惡的眼光盯著的感覺，我討厭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但不讀書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那以後不要提這個字眼。”顧黎安有些微微生氣，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淺憶淡淡的回應。
顧黎安不希望淺憶這麽早出社會，她還太小太小，即使我可以一輩子養著她，顧黎安也深切的明白，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應該像星星一樣發光發亮，而不是被圈養起來。
“那我今天不想讀書了。”小心翼翼的詢問，不敢看顧黎安凶巴巴的眼睛。
“走吧。”逃課好說。
兩人一前一後往下走，樓底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音，原來是孟依那夥人。
狹小的樓道，兩行人誰也不讓誰，就這樣僵持著。
淺憶就這樣平靜的俯視著劉雅彤，眼神夾雜著和往常不一樣的東西，不止是平靜，仿佛能看見人的心底，劉雅彤也說不出來，默默的撇過來頭。
孟依扯開嘴角，好戲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