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是劉雅彤,劉雅彤眼裏帶著恐懼,這發瘋樣再一次看見了。
吞了口唾液,深吸一口氣,雙手比在胸前。
夏微涼笑笑,直接上前,給了個飛腿,劉雅彤向後退幾把步,搖曳著,但是沒有倒地,還沒站穩,夏微涼已經襲來。
一腳兩腳,劉雅彤連連退後,終於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夏微涼上去就這,踩住劉雅彤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扭動著自己的腳,看不清表情,沒有笑沒有鄙視,就如同看一個牲畜。
劉雅彤大喊著住了,可微涼像是踩上癮了,絲毫沒有住腳的意思。
孟依臉上有些難看,對著溫函若溪說,凡事有個度。
溫函若溪聳聳肩,沒事,我家有錢,殘了我賠,她不就是你的狗腿子嗎,要是你沒錢,早來我這了。
孟依冷哼一聲:“我先走了,無聊。”
走出人群,看到了一臉震驚的淺憶,孟依微微一愣,淺憶怎麽會出現在這,轉而點點頭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見淺憶沒有回應,聳聳肩離開了。
就這樣把自己朝夕相處的小弟丟下了?還有微涼她。
“住手。”
淺憶衝上去,夏微涼沒有收回腳,靜靜的看著淺憶,眼神全都是不屑,於平時完全是兩個樣子。
因為過度運動,腰部的疼痛再次襲來,淺憶額頭上微微冒汗,緩緩的彎了彎直起的要,寬大的棉服被人也不會注意此時的淺憶縮在背。
“疼就回病房躺著,這裏不適合你。”夏微涼敏捷的觀察到了這小動作,語氣平靜,淺憶受傷了,那家夥肯定不饒我。
“那就適合你?”
一聲冷哼傳來,是溫函若溪:“她適不適合不用你管。”
“閉嘴。”淺憶怒吼,如果不是溫函若溪,夏微涼不會變成這樣,淺憶一直都這麽認為,可事實究竟是這樣嗎?她的過去,她的性格和她飄忽不變給人的感覺,一切都是個迷。
“你也配讓我閉嘴。”
“閉嘴。”夏微涼抬起頭淡淡的看了眼淺憶。
溫函若溪笑笑。
突然夏微涼轉過頭:“我是讓你。”
隻見此時她抬起來腳,對著地上的劉雅彤輕輕的道一身:“可以滾了。”
劉雅彤半撐著爬起來,看了眼淺憶,又看了眼溫函若溪,狼狽的跑向外麵的孟依。
此時孟依靠在自家的車上,手裏夾著一根煙。
“出來了。”
“嗯。”
劉雅彤低頭微微嘲笑一聲,誰也沒注意她臉上浮現出厭惡。
“走吧。”
“那她們呢?”
“這個不用我們擔心。”
汽車駛去,隻留下一排尾氣在原地。
“讓她們走吧。”
“就這樣?”
“沒啥意思了,我看你餓了,帶你回家吃飯。”
咕嚕
咕嚕咕嚕:“確實有點餓了。”
浩浩蕩蕩的人從旁邊離去,夏微涼撿起地上的書包,路過淺憶時眼睛都沒眨,
這個小家夥好像長高了,真出息了,打架這麽猛,手上好像破了點皮,頭發有些亂。
淺憶感覺有點累,站久了的緣故,籃球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寒風瑟瑟,下身隻穿了一條病號服的淺憶現在感覺很冷,為什麽要變成這樣樣子,建立在淺憶心底的事件觀莫名崩塌了,夏微涼就像是一個陌生的存在,好像兩人根本不認識一樣,兩人所經曆的一切都像泡沫一樣虛假。
回去吧,淺憶把手揣進兜裏,慢悠悠的朝外走,有點累。
是回家還是去醫院,回家老媽一定會,自己被搞成這幅模樣。
可是又懶得去醫院。
突然有點孤立無援了,安安在醫院,也不能找趙平凡,好像除了這兩個人,在這諾大的小城市,自己沒有落腳的地方。
顧黎安有回去找我嗎,他看見我不在會著急嗎。
拿起手機撥通電話,還沒響就掛了,來回幾次淺憶下定決定撥過去。
可回答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
攔了輛的士去醫院,打電話給老媽今晚不回家,雖然那邊百般個不願意,可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班主任有打來電話,了解了事情經過,淺憶說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畢竟這個會記在檔案上一輩子。
自己可以會請幾天假在醫院養傷,所以喜歡老師幫忙瞞一下。
班主任覺得這個姑娘傻,可又很善良,也按照淺憶的話沒有通知家長,這件事好像就過去了。
願你一直溫柔一直善良,想要的都擁有,得不到的都釋懷。
走在醫院的小路上,其實醫院還是蠻美的,風景也挺好,還很大。
“你回來了。”小護士看見淺憶鬆了口氣。
“嗯。”
其實出去不到兩個小時罷了。
有點累。
“對了,我的住院費?”淺憶還沒問過這住院費該怎麽算,第一次住院,也搞不懂手續之類的。
“你這個有人給你交了。”
“是?”
“就是那個和你一起的小帥哥。”說到顧黎安,小護士嬌羞一笑,又帥又多金。
“我能住幾天?”
“他給你交了一星期。”護士說:“實際上你這個情況不需要住院,回家養著也是可以的。”
“嗯,我要是明天出院,那錢會退回來嗎?”
小護士點點頭:“這個是可以退的。”
淺憶也點點頭,臉上滿疲倦:“你能給我看看繳費清單嗎,我朋友給我交的錢,我有空還給他。”
“行,我過會拿給你。”
“還有我明天出院,房子明天就退了。”
“嗯,這個去前台辦
理就行。”
淺憶慢慢走向病房,醫生看像她的背影盯了很久,直到消失在門裏,然後才離開。
一夜無眠,可能是今天睡多了,還沒運動,望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顧黎安,明明那會還對我笑,說一會就回來的,騙子。
又或許是他回來過了,隻是我當時離開了,然後他手機關機就沒聯係我,淺憶這樣安慰自己,可不是說不喜歡的嗎,為什麽要介意這些。
他現在充上電了嗎?
拿起手機,打來兩人的聊天框,看著聊天內容,噗呲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淚從眼角流出,原來自己還是那個還哭的小屁孩啊。
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不幹淨了。
再次想起這件事,淺憶已經沒有那麽抵觸了,可能還存在僥幸,又或者顧黎安給了淺憶足夠安全感,足夠到淺憶覺得這件事說給他,他不會覺得厭惡,隻會心疼。
第二天,整理好一切淺憶出院了。
樓下前台那爆滿,掛號的排出門外,最近流感異常,醫院的人也多。
算了不要了。
一天沒看見老媽,好想她,不想去學校,淺憶還是不願意相信昨天發生的事情,就像夢一樣,很假很假。
坐著公交從出始點做到終點,淺憶一直覺得這是件有意義的事情,如果旁邊是自己喜歡的人,那麽既愜意又浪漫。
可沈晟卻總說這樣太浪費時間,所以他們沒有做過一次。
現在想想沈晟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好,他有很多缺點,可那又怎麽樣呢,終究是自己對不起他。
從公交車下來,淺憶換了一輛,這個能直達老媽的花店。
話說她上班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淺憶想著母親,臉上又浮現出微笑,心裏暖暖的,這麽多年了,兩個人難舍難分下了車,淺憶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可不能被發現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淺憶愣住了。
花店旁邊站著兩個無賴,堵在門口,一旁好事的路人前來觀看,可都被攆開了。
“去去去,這個店不開了。”
而母親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整理一攤狼藉,可依舊優雅美麗。
母親的花店不止賣花,她盤下這間店裏麵種些話,客人也可以在這種話,每個花盆都有屬於自己的主人。
淺憶暑假有在店裏當過簡直,由時來一兩對情侶,有時是家人,有時是小孩。
實際上買花的錢遠遠低於種花的錢,種花不僅浪費時間,還要花更多的錢。
有次看見個小孩,淺憶打趣道:“小朋友,這裏種花這麽貴,為何不買呢?”
小孩翻了個白眼,哪有這樣趕客人的,但接下來的話淺憶記住了很久很久:“自己種的花送出去才有意義。”
“而且種花也很有意思,看著他們
發芽,長大,一點點開花。”
淺憶笑笑是啊,即使那又花時間,又花金錢,還總是擔心它凋零,可那又怎麽樣呢,那是我的花啊。
我願意一點點的看她成長。
淺憶摸摸小男孩的頭,或許這才是初衷吧。
從剛開始的小店,到現在的大店,從一開始無人問津到現在的人滿為患,沒有死過一盆花也從來不會換掉一盆花。
沒一排的架子上放滿了不同品種的花,每一個都有名字每一個都是不同的愛。
而每次母親看著來人,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優雅又美麗,別人問建議時,母親也隻是微笑,這要看你自己。
沒有人覺得價格貴,每個人都很放心的把這些交給母親。
可現在地上滿地的碎片,門口擋著的無賴。
淺憶想衝過去,可衝過去又有什麽用,她什麽都辦不了,還會給母親添堵。
花店的花不開了,花店也關了。
淺憶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一步的挪不開。
然後店外慢慢聚集很多人,看來是來拿花的。
此時淺母和每個協商,對每個人都深感抱歉,價格會賠償,花也讓大家帶回去。
很多人都說不用,可淺母堅持原價返回。
在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劉雅彤。
淺憶心咯噔一下,她怎麽會在這。
突然手機滴滴響了兩聲。
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幾張照片,還是那個陌生號碼,點開是母親的店鋪,淺憶一臉憤怒,抬眼尋找目標就發現了從店裏出來的兩手空空的劉雅彤。
淺憶瞳孔微睜,平緩住自己的怒氣,帶上帽子走到劉雅婷麵前。
劉雅彤微微一驚,看清來人麵目鬆了口氣。
“過來。”拽著劉雅彤的手,把她拉到小巷裏。
雖然不情願,但奈何淺憶力氣太大。
“你來幹嘛?”
劉雅彤被問的莫名其妙,但想到昨天她忙了自己還是準備回答:“拿花。”
淺憶微微一笑。
“你TM笑啥?”很討厭淺憶笑,很假很假,而且每次她笑搜都覺得讓人很不舒服。
“啪~”
劉雅彤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巴掌就揮了過來。
劉雅彤明顯被打懵了,楞在原地。
“把你的人弄走。”
“什麽人。”
淺憶冷哼一笑,以前沒發現你這麽能裝。
劉雅彤看著淺憶盯著自己,店外的人嗎:“那不是我。”
“再問你一遍,你來這幹什麽?”
“我,我跑腿。”劉雅彤眼神躲閃。
跑腿,嗬自己都把自己的姿態放得這麽低。
也是你哪有錢請人來,你不過是別人的狗腿子,所以說孟依對嗎。
“滾。”
劉雅彤捂著臉,眼裏含著淚:“你給我等著。”
而角落裏,有個人看著兩人,臉上浮出了滿意的微笑:“好戲開始了。”
店內淺母忙碌了一天,店外淺憶看了一天,終於在六點鍾的時候,母親縮了店門。
帽子遮住了淺憶的眼睛,看不清表情,還是要自己去麵對。
現在大家在上晚自習,校園內路上沒幾個人。
遠處不少人圍在公告欄旁邊。
淺憶路過旁邊,一個急急忙忙跑來的女生撞在淺憶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生連連道歉。
“沒事。”淺憶扶住差點摔倒的女生,身高的壓製,自己比女生高半個頭。
女生抬起頭仰視她,表情由歉意變為震驚,然後變成厭惡。
默默的抽回手。
“故事的主人公在這。”
聲音不大,但足夠旁邊的人聽見,一部分人轉過頭,看向淺憶,還有字些沒聽到的也轉過頭。
“靠,賤人在這。”
“婊子。”
“還敢來學校。”
“真的服,林子大什麽鳥都有。”
“這種人也配來學校。”
淺憶臉越開越黑,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辱罵,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小。
突然又冒出一個聲音:“她長得好凶哦。”
“性格也不好。”
“長得好看有什麽用,白瞎了兩個大帥哥。”
“還勾搭兩個人,看見有錢的一腳把我男神踹開。”
一瞬間又再次炸開了鍋,淺憶突然覺得好笑,就兩天沒來學校這麽瘋狂了嗎?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起,大家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
如果說這是劫難的開始,那麽這必然很難結束。
淺憶歎口氣看了眼公告欄,“”
試了試發現公告欄被鎖死了,歎了口氣,這事沒幾天就過去了,反正大家也不可能那麽閑,況且大家也互相不認識。
淺憶把手縮回衣兜,向舞蹈室走去。
舞蹈室內放著悠揚的音樂,一個女子上身穿著細吊帶,下身黑色開叉舞蹈課,潔白的皮膚,修長的雙腿,就隻是單看那一頭長發也感覺很養眼。
在這個人身上都優秀至極。
一舞完,孟依盤腿坐在地上,微微喘氣。
淺憶走進來,女孩隻是淡然抬頭看了一眼,以示友好,絲毫沒有因為淺憶的到來驚訝,拿起一旁的水杯,輕輕的用紙腹撚著水杯,即使是喝水也是坐著直直的。
“花店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
“把人撤了。”
“和我沒關係。”
淺憶笑笑,還以為你多光明磊落呢:“把人撤了。”
孟依有些想笑,換了姿勢坐,把手向後撐,頭養著看了會天花板,又正起來頭歪向一邊,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嗲嗲的裝無辜:“可是真的不是我。”
“你的話蒼白
無力。”
“怎麽還有我給你證明啊!”
“是,你沒那個必要。”此時淺憶才發現起身自己什麽都不是,離開別人自己什麽都幹不了,世界太大了。
孟依聳聳肩知道你還問。
“說吧,什麽條件。”
什麽條件,孟依直起身,定定的看了眼許淺憶:“你覺得你有什麽條件可以讓我心動。”
淺憶抿抿嘴也是你什麽都不缺。
“要不你把夏微涼送給我玩幾天。”孟依挑釁的說著。
淺憶不懂玩玩這個字眼,但覺不是好事:“不可能。”
“哦,那就沒什麽好聊的,不過你也可以把顧黎安送來和我玩幾天。”
?“她們不是歸屬品,不屬於任何人。”
“當然你做我的狗腿子也行。”
淺憶淡淡一笑:“不需要了,我要的答案已經有了。”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我站在你的對立麵咯!”
“無所謂。”
走出舞蹈室,淺憶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來這的意義是什麽為了知道店了孟依砸的,可即使知道真相又有什麽用。
走在校園裏,路燈承托著淺憶十分落寞,還有一節自習才放學。
公告欄前的文章已經被撕下了,淺憶雙手揣兜,大門鎖著,門衛在警務室呼哈大睡。
淺憶繞過大門,來到側圍牆,雙手一扒拉,翻出校園。
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在寂靜的夜裏,車也變得極少。
今天晚上倒也沒有那麽冷。
本來是很害怕黑夜是,現在一看也沒有那麽害怕。
還以為家離學校多遠呢,其實也蠻近,看著屋內昏暗的燈光,老媽估計在忙活,待會該怎麽開口。
“媽,回來了!”
“嗯,嚐嚐我新頓的湯。”
淺憶坐在餐桌前,輕輕的銘了一口:“很香。”
母親若無其事的坐在對麵,而淺憶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第二天,淺憶看著母親像沒事人似的早早的去上班:“我走了。”
“拜拜。”
是要隱瞞還是和小姐妹繼續玩,淺憶不知道。
跟在身後,繼續偷窺。
原來還有些顧客昨天沒領花。
還是沒有顧黎安的消息。
算了去學校。
走進校門門口站著昔日那群嘴甜的小學弟。
“喲,你來了。”
“還以為你不敢來學校了。”
“害得我們學長那麽慘。”
淺憶歎口氣懶得爭辯,原來流言蜚語傳到熟人嘴裏,昔日的情分不值一提。
又或許哪來的情分,你們隻是認識沈晟,連帶著認識我罷了。
做到班級裏,書桌被推倒,書撒了一地。
淺憶站在桌前,看著這一片狼藉。
“我幹的。”劉雅彤也直接回過頭,承認道。
“哦。”
劉雅彤冷哼一聲轉過身。
淺憶蹲下去把書撿起,然後整理好放在課桌上,課桌裏被撒了不知名的東西。
突然一個人撞過來把淺憶剛收拾好的書包再次打翻。
淺憶盯著地板,又看了眼那個女生。
女生吞口唾沫,有些緊張。
“咋滴不服?”劉雅彤站起來和淺憶對視。
淺憶輕輕一笑,但內心壓抑的要死。
再次收拾好再次被打翻。
“行了,快上課了,真沒意思。”
此時淺憶才把課桌收拾好。
“哎呀,對不起。”女生怪笑道,拿起水杯,潑了淺憶一凳子的漿糊。
“幹嘛不坐。”老師走進進來。
“我凳子不小心弄髒了,我收拾一下。”
“嗯,去吧。”
淺憶有些迷糊頭有些疼,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公告欄前麵出現關於自己的文章,也數不清多少次劉雅彤莫名其妙的找麻煩。
“給我帶個水。”劉雅彤對吳星說。
“哦不,你去。”
淺憶抬起頭看向劉雅彤。
“怎麽不願意?”
淺憶起身,這環境壓抑的很,自己也不是很喜歡。
去就去唄。
還是沒有顧黎安的消息。
老媽那邊,好像徹底的選擇在家裏待著了。
“花店不開了。”
淺憶聽到這,內心咯噔了一下,裝作很驚訝:“啊,為什麽,開的好好的。”
“休息一陣。”
“隻是休息一陣?”淺憶小心翼翼的問。
“看吧。”第一次,這麽不確定因素的回答淺憶的問題。
看吧。
“最近在學校學習也比較累了,這幾天早點休息。”能看見淺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疲倦和衰老。
躺在床上,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睡著了,眼睛一閉就是學校的事情。
再堅強的的人也希望能有個後盾,可是夏微涼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學校了。
她怎麽了,她出什麽事了。
不過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她也不需要我管。
安安說出國養腿,實際上是不想看到朱延彬,都躲到國外去了。
而顧黎安,已經一周沒有聯係了。
每每打開聊天框,淺憶有一堆想說的話,可話到嘴邊都變成空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