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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第22天(爸爸爸爸爸爸!!!...)

  想到昨天的冰雹也是因她而起, 薛梨梨良心難得痛了一下,態度十分好的懺悔,對薛槐說:“對不起舅舅,我昨天晚上太忙, 就把你給忘了。”


  薛槐氣得鼻子都歪了, 冷笑問道:“你個小屁孩你有什麽好忙的?”


  薛梨梨老老實實道:“昨天我爸爸找來了, 見到了媽媽, 還見到了我。問我是不是他的孩子,媽媽說不是,然後他們就吵起來。爸爸在樓下守了很久,為了把他趕走, 我廢了好大功夫。”


  “什、什麽?”薛槐驚了一瞬。


  薛梨梨因為他耳背, 末了還道:“舅舅你可以回家了, 我馬上去接你。”


  另一邊的薛槐把頭搖得無比迅速, 立即道:“不了不了,梨梨, 我忽然覺得, 這橋洞也不錯, 別有一番風味。我決定要多住幾天,先不回家了。”


  開什麽玩笑?他訛顧的事情, 暴露了。


  現在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這麽蠢的事情,他才不幹呢。


  薛槐說:“梨梨,肚子有點餓, 你給我送點吃的來, 還有你那床小被子,也記得帶來。”


  “好。”


  舅舅真是太可憐了。


  她在家, 加了小外套都覺得冷了,他昨天晚上一定過得很慘吧。


  不過也沒關係,老烏龜說了,人類有一個說法,叫做贖罪。


  舅舅以前那麽壞,現在多受點苦,對他來說應該是好事吧?這樣死後就不會下地獄了。


  這樣說來,她還是幫了舅舅呢。老天爺一定會原諒她的啦。


  在獲得了老天爺的原諒之後,薛梨梨打開冰箱,給薛槐送飯去了。


  不得不說,薛槐是真的慘,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薛梨梨又良心痛了一下。


  他身上摟著不知道從哪兒翻來的紙皮箱,瑟瑟發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頭發也聚著水珠,約莫是早上的露水。


  薛梨梨把手裏的盒飯遞給他,說道:“舅舅,你看我對你多好,我把家裏的飯全拿來給你啦!”


  薛桃平時工作忙,怕照顧不到孩子,所以早上會提前起床,把孩子一天要吃的飯準備好,凍在冰箱裏,等他們起來熱了熱就能吃。


  薛梨梨很小的時候就能生活自理,還能照顧弟弟,從來不讓人操心。


  現在給薛槐帶的,就是薛桃放在冰箱裏的食物。


  誒,等等。


  薛梨梨後知後覺的撓撓腦袋,有些頭疼起來。


  她全都拿給舅舅了,那弟弟吃什麽呢?


  誒呀不重要,等她回去,再想辦法解決。


  薛梨梨說:“舅舅你慢點吃,梨梨不搶你的。”


  薛槐不僅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還是一副隨時卷鋪蓋跑路的樣子。


  他囫圇塞了幾口飯,含糊不清的說:“梨梨……你爸要是揍我,你得攔著點。這件事,你也有錯,不能全怪我。”


  “嗯嗯。”


  薛槐這才算是放心了點。


  隻不過,他是打死也不願意回家了,非得要先留在外麵幾天。薛梨梨沒有辦法,既然他喜歡睡橋洞,那就讓他睡吧。
-

  等薛梨梨回家後,薛澄澄也醒了。


  他揉揉眼睛,懵了一會兒。


  先是去找樓下找了媽媽,前台小姐姐說媽媽不在,又回來找姐姐,姐姐也不在家。


  他一個人悶悶的洗漱,然後等姐姐回來。


  姐姐不回來,他就想先吃飯再說。


  結果……打開冰箱一看,飯,全沒了。


  嗚嗚嗚,澄澄肚子餓了。


  他抱著肚子,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牆壁發呆。


  肚子不吃得飽飽的,書都不想看了。


  媽媽今天沒給他們留飯呢?


  姐姐一定也很餓吧,說不定現在是出去給他找飯吃呢,他最喜歡姐姐了。


  在薛澄澄的胡思亂想中,薛梨梨空手而回。


  看到她什麽都沒帶,薛澄澄嘴巴一癟,差點哭出來:“姐姐,你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我……我去看咱們舅舅了。”薛梨梨小小聲。


  薛澄澄又說:“那你肚子餓了嗎?我剛才看了,媽媽沒給我們留飯。”


  說到這、裏,薛梨梨就更加心虛了。


  她對對手指,輕聲道:“我不餓,弟弟你餓了嗎?”


  “澄澄好餓嗚嗚嗚。”


  “不怕,姐姐給你找吃的,馬上就好。”


  薛梨梨想了想,又打開冰箱,把雞蛋盒子拿出來,還剩下四個。


  弟弟肚子小小的,吃四個雞蛋應該夠了吧?


  她就不要了。


  雖然早上她隻喝了牛奶,肚子也有點餓,但是這件事是她的錯,她不應該搶弟弟東西吃了。


  薛梨梨很快把四個雞蛋煮好,把蛋殼剝得滑溜,送去給薛澄澄:“弟弟你快吃吧。”


  薛澄澄餓壞了,乖乖吃完。


  他小小的打了個飽嗝,覺得有點膩,又喝了口水。


  吃完後才驚覺,姐姐居然沒吃。


  薛澄澄眨巴眼睛問:“姐姐你吃了嗎?”


  薛梨梨點頭:“吃了。”


  “你吃了什麽?”


  “吃了蛋殼。”


  “什麽?!!”


  “吃了蛋殼。”


  薛澄澄送薛梨梨去了醫院――社區裏的一家私人小診所。
-

  小診所是一個名叫楊立寧的青年開的。


  小孩子經常有頭疼腦熱,薛梨梨倒還好,從小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沒有生過病,薛澄澄就不一樣了,反倒是更容易有磕磕碰碰,也更容易生病些。


  薛桃就經常帶他來楊醫師的診所,一來二去,就漸漸熟了。加上大家也算是半個街坊鄰居,後來孩子有什麽事情,就會自己來找楊醫師拿藥,然後薛桃事後再來結賬。


  薛澄澄和楊醫師熟得很。


  小診所裏沒什麽生意,正得閑。


  薛澄澄哭著說:“楊醫生,你快幫我姐姐看看,她把蛋殼吃了,我怕她吃壞肚子。”


  楊醫生也吃了一驚,看向一臉無辜的薛梨梨,然後低聲哄著說:“梨梨坐到這裏,叔叔給你看看。”


  薛梨梨乖乖來到楊醫指定的位置坐下,然後小手的打著轉,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她可是很少生病的呢。


  其實她覺得,弟弟小題大做啦,他們深海都是這樣的啦。


  卵生的動物出生後,為了補充營養,都會把蛋殼吃了。這是一種生物本能。


  剛才剝蛋殼的時候,薛梨梨越看越餓,越看越餓,忍不住吃了幾口。


  沒想到弟弟居然這麽擔心害怕,早知道她就不說了。


  楊醫生摸摸她的小肚子,揉了揉,問道:“梨梨,肚子痛嗎?不舒服嗎?”


  “不痛,沒有不舒服。”


  “梨梨,啊――”


  “啊――”薛梨梨乖乖張嘴。


  楊醫生又問:“梨梨,喉嚨有異物感,有窒息感嗎?”


  “沒有異物感,沒有窒息感。”


  楊醫生沉思了一會兒,看了看哭得稀裏嘩啦的薛澄澄,又看了看一臉淡定又懵懂,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薛梨梨,又問道:“吃得多嗎?”


  薛梨梨對對手指:“不多呢,就一點點,都不夠我填飽肚子的。”


  根本就不頂飽。


  楊醫生鬆一口氣,拍拍她的腦袋說:“沒事,不用擔心,回去多吃點水果和蔬菜,助於排便,很快就沒事了。”


  薛梨梨點點頭:“謝謝楊叔叔。”


  可此時,薛澄澄忽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他喊道:“一定我是把姐姐的早餐吃了,姐姐沒得吃,才會吃蛋殼,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嗚嗚嗚,以後我再也不吃姐姐的雞蛋了。”


  薛梨梨:“……”


  她小聲道:“沒有,弟弟,不是你的錯。”


  然後兩個小團子就看著我,我看著你,對著哭。


  薛梨梨覺得她太對不起弟弟了,薛澄澄也覺得他太對不起姐姐了。


  兩小孩哭得太慘,楊醫師看了看他們,問道:“你們沒吃飯嗎?”


  齊齊搖頭。


  於是楊醫生慷慨的跟他們分享了自己的造早餐。


  姐弟兩對視一眼,覺得楊醫生真是太好了,大好人啊。


  開開心心吃完了早餐,薛梨梨表示等日後會讓媽媽來給楊醫生送早餐,算是報答他今天的招待。


  楊醫生當然不會要孩子的東西,兩個孩子再能吃,能吃他多少?不過幾個饅頭包子而已。


  “沒事,不用客氣。”楊醫生想了想,說:“正好叔叔要關門,先送你們回家吧。”


  看樣子,薛桃不在家,不然兩個小孩也不會獨自來找他了。


  店裏沒病人,他先把門關關,送小孩回家,再回來,也完全不妨礙什麽。


  把兩小孩送到家之後,楊醫生就走了。


  此時,薛梨梨才後知後覺的看弟弟一眼,問他:“弟弟,你也覺得楊醫生是個好人嗎?”


  “是好人。”


  “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


  薛梨梨心裏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喜滋滋對薛澄澄說:“如果讓楊醫生來當我們的爸爸,你開心嗎?”


  薛澄澄道:“姐姐開心我就開心。”


  好耶!

  薛梨梨可喜歡他了。


  從事醫藥行業的楊醫生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但不衝鼻,很清冽。而且他穿著一身白大褂,好好看啊!

  薛梨梨對弟弟說:“那你在家裏等我,我去和他商量一下。”


  說完就蹬蹬跑下樓去追楊醫生。


  “楊叔叔,楊叔叔。”薛梨梨叫住他。


  楊醫生問:“怎麽了梨梨?”


  薛梨梨抓住他的衣擺,眼巴巴的問:“我和弟弟都特別喜歡你,想讓你當我們的爸爸,你願意嗎?我們會對你好的。”


  楊醫生:“……”


  臉紅了紅。


  他哭笑不得,蹲下來和薛梨梨說:“這個……要和你媽媽商量才行。”


  “如果媽媽答應,是不是就可以了?”


  楊醫生道:“再說。”


  薛梨梨覺得有希望,於是繼續商量道:“那你能先當我幾天的爸爸嗎?我現在就想叫你爸爸。”


  孩子好纏人。


  楊醫生沒辦法,隻好道:“現在可以叫,但隻能叫這一次,以後就不許再提了。”


  薛梨梨可開心了。


  她還沒叫過誰爸爸呢。


  得到了楊醫生的許肯,她又晃了晃楊醫生的手臂,聲音清脆,小奶音無比軟乎,喜悅道:“爸爸,爸爸爸爸!!!我好喜歡你啊,我弟弟也好喜歡你啊。我們都覺得你是個好人,很適合當爸爸。你什麽時候才能搬進來和我們一起住呢?”


  楊醫生拍拍她的腦袋,“好了,就今天這下,以後就――”不許喊了。


  還沒等楊醫生把剩下的話說完,忽然一道聲音突兀的插進來:“你――你是誰?你是梨梨的爸爸??”


  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怒不可遏、苦澀難當、十分複雜、以及各種情感。


  抬頭看去,正是腦袋上纏了紗布,然後在張特助的攙扶下來到寵物店找薛桃的顧。


  顧一張臉又是慘白,和他腦袋上的紗布,一樣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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