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療
跑,玩了命的跑。那是什麽鬼東西,腦袋如同章魚一般,還是半透明的,發著淡藍色的光,觸須插到倩姐的眼睛耳朵裏,吮吸著倩姐的腦漿,還能讓倩姐說話吸引人過來。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都是哪來的。
杜軒,回頭就是一陣狂奔,想著趕緊下樓梯,跑到停車場。
瘋狂的跑向樓梯,腦子裏隻有活命的念頭。
這個夜晚太不平靜了,能相信的現在也隻剩下自己了,之前還有倩姐,現在也被那個怪物變成可怕的模樣了。
絕望,無助,襲上心頭,但是還沒等情緒來得及變化呢,杜軒看到樓梯上露出一個滿是黑毛的爪子,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聲聲響起。
同時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襲來,心說:壞了,這是樓上那個毛狼怪吃完了,下來了。
這時仿佛狼怪聽到杜軒跑動的聲音,發出嗚嗚的聲音,同時沉重的腳步聲逐漸加快。
杜軒心說壞了,趕緊想辦法,逃!
杜軒想起剛才在藥庫拿的一支腎上腺素,拿出腎上腺素拔掉針帽,猛地就向大腿外側紮去,隨著腎上腺素的注入,杜軒感覺心率在飆升,看恐怖片才能使得腎上腺素多分泌那麽幾微克,杜軒現在是把一整支都注入了身體,相當於同時看了幾百部恐怖片,異常興奮!
杜軒此刻仿佛也激發了,體內的獸性,眼珠上瞬間布滿了血絲,一躍,縱身躍到了樓梯扶手上,此時怪物已然下樓過半,大爪子帶著血腥味道就奔著杜軒來了。杜軒此刻隻覺得一陣血腥味襲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一個字,跑!
說時遲那時快,杜軒此刻再次一躍,直接向下跳到了轉身的樓梯上,眼看一樓的大門就在眼前,杜軒一擰身,後腳蹬台階,如同弦上之箭一般,直接嗖的一下,就竄出去了。
隻聽見怪物在身後,發出呼呼的一聲聲低吼,透露出一絲捕獵者的失望。
“能活下來了吧,現在總能活下來了吧”杜軒帶著滿身的大汗,還有疲於奔命後的虛脫,躺在門口花壇的草叢裏。剛剛注射完腎上腺素榨幹身體的極限,現在全身已然無法動彈,或者說全身肌肉已經過於疲憊,身體的保護機製已經讓肌肉強製休息。
盡管全身異常的疼痛,就像全身肌肉同時抽筋,但是杜軒也咬緊牙關,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那個觸手怪物,還有那個好吸食人腦的狼人怪,被哪個抓到,怕是連個囫圇個的都不能剩下了。但是左手似乎麻木感更嚴重些。
杜軒盤算著之後,想著如何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抬頭望去,月亮似乎比以往更大更亮,同時透露出一絲詭異。
但是左肩後部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思索,杜軒感受著後背刺骨的疼痛,回頭看去,
兩道抓痕,已然劃斷了他的肩胛部肌肉,由於剛才的肌肉緊縮,血管被壓迫,所以流血量不大,但是現在放鬆下來,肌肉鬆弛後,斷掉的血管正一步步流失他的生命。
“MD,虧著肩部血管不豐富,想辦法撐過這一晚吧。先去車庫找車吧,有了車,老子撞死它”。杜軒撕掉衣服袖子,簡要的包紮一下傷口,固定一下左肩,“左胳膊也一定在收到外力時被打脫臼了,剛才還那麽猛的運動過,好疼啊。”
杜軒試著把肩關節重新接回去,不然人少一隻手,怕是連逃命都難了。單手複原還是有難度的,隻能試試了,杜軒找了根木棍咬在嘴裏,用手摸了摸肩關節,回憶了下解剖結構,右手一較勁,左手方才被壓迫的神經,瞬間被歸位,血流重新恢複,使得神經腫脹,疼痛,呃。。。啊!杜軒把木棍咬斷,倒臥在草叢中。
遠處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似乎有東西在徘徊,在尋覓,也或許在捕食。
杜軒心說完了,自己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現在也隻能指望著,那個東西不向自己這找來吧。
杜軒一邊心裏盤算著,一邊稍微探頭,想要找到聲音的源頭,畢竟獵物要是連捕獵者在哪都不知道,一會真的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杜軒用耳朵分辨著方向,然後望去。
在花壇靠近車庫的方向,有一個小型的噴泉,那裏有一披著灰色布衫步履步履瞞珊的身影,腳上有著鋒利的指甲,在地麵上滑動。滑動中,時不時蹭到草叢,所以就有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杜軒慢慢的挪動身體,壓低身體,盡量不發出聲音,一點一點蹭過去。畢竟,想去車庫,要麽偷偷摸摸過去,要不就正麵剛過去,根據目前碰到的怪物,估摸著哪一個出來,自己都隻有跑的份了。
杜軒一邊靜悄悄的挪動,一邊緊盯著那個怪物,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慢慢的,慢慢的,逐漸到了最接近怪物的地方,杜軒終於徹底看清了怪物的樣子。怪物四肢異常瘦長,看著如同皮裹著肌肉一般,皮膚如同瘟疫過後的莊稼一樣,幹枯,斑駁,彷佛一張破草紙糊在身體上,背部布滿了肉瘤狀的斑點,上麵還蠕動著細小的觸須,整個顏麵部由一張豎向且腔內布滿牙齒的嘴幾乎占據,散落的星星涼涼的頭發,裸露得頭皮,徘徊,尋找,四處搜尋。
杜軒在窺見其麵容後,不由得胃內一陣反倒,但是胃內沒有一點食物,隻是一陣酸液上湧。
杜軒雖然有些動搖,但是仍未停止移動,依舊一步步挪動,不敢發出一點聲響,那個怪物似乎也沒發現杜軒的蹤跡,看樣子嗅覺一般。
杜軒大鬆一口氣,接著慢慢移動。
這時樓上玻璃砰的一
聲破裂,接著一個黑影驟然躍下,撲倒在那個大嘴怪物身上,杜軒定睛一看,正是那個長著觸手的狼怪。杜軒想起這家夥嗅覺異常靈敏,一定是在樓上嗅到了什麽,然後把那個大嘴怪物當成了自己,所以飛撲下來。
杜軒再次起身就跑!
那個狼怪飛撲下來以後對著大嘴怪的身體就是一陣亂啃,然後用兩隻前爪死死的固定住那具身體,不讓其動彈,隻任意讓獵手處置。在聽到杜軒跑動的聲音後,扭頭望去,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杜軒。緊接著發泄一般,將大嘴怪物撕扯,撕扯,隨手一爪甩了出去。
杜軒聽到了,身後沉重的奔跑聲,如同被猛虎追逐的野兔一樣,想要活命,但是卻找不到一點希望,隻有一直躲避,最後鑽入洞穴,才能保存自己的小命。
此時杜軒的小命,就隻能靠自己那輛破車了,杜軒縱身一躍,翻過了車庫的起降杆,就朝著車庫裏麵跑去,身後一聲巨響,狼怪直接撞開了擋在麵前的橫杆,稍微延緩了些它的速度。
杜軒伸手摸向口袋中的遙控鑰匙,車庫西南方向傳來嘀嘀兩聲,就在那,緊接著杜軒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相反反向的一輛車使勁砸去,拜托,有個防盜警報吧!
頓時,警報聲在漆黑的車庫內大響,杜軒從未覺得這聲音如此悅耳。隻見狼怪朝著那輛車就撲了過去,並一頭撞向了那輛車的保險杠,隻聽得狼怪嗷的一聲同時好像還有骨頭斷裂的喀嚓聲,似乎是肉體與鋼鐵間的較量,鋼鐵略占上風,杜軒竄入車中,以最快速的發動起了汽車,開動起來。
這時怪物似乎反應過來,開始奔向發動起來的汽車,杜軒看到怪物的肩膀似乎有些塌陷,發動汽車,直接掛擋,去你大爺的,徑直的的就朝向怪物撞去。
杜軒感覺自己撞到了石墩子上,劇烈的碰撞差點把自己從擋風玻璃處甩出去,汽車的前端由於與怪物碰撞,明顯的凹陷下去。
怪物經此一撞,直接被車懟到了牆上,一時也隻有嗚嗚的聲音,看樣子還沒死透。但是碰撞時伸向杜軒的爪子也已然刺破擋風玻璃,穿透了杜軒的肩膀。
杜軒再次發動無果,掙紮著從車廂裏爬出,滿身是血,用手在地上匍匐爬動,一點一點爬出了車庫,躺在了撕扯大嘴怪的噴泉處,旁邊就是大嘴怪被肢解的身體。
杜軒的意識一點一點在流逝,血液在身下也流成了一灘,杜軒苦笑: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可真是有夠不甘心的呀,還好最起碼能留個囫圇個。杜軒逐漸的已然說不出話,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
又是一陣腳步聲,像是皮靴子踩在水泥地麵的聲音,杜軒心想:不會吧,這時候自己還要被撿漏。麻煩,不要讓自己太痛
苦,謝謝。
一個穿著英式馬丁靴,白色襯衣,衣領上還有著鏤空花邊,陪著棕色牛仔褲英氣十足的小蘿莉走到杜軒麵前,打量了周圍環境,也盯著杜軒半天,隨後看到杜軒右側大腿的針孔,嘟囔道:“狩獵食死怪傷的這麽重?還把血針都用光了?唉,真沒用,誰讓教父說過,獵人之間要相互幫助呢。”
說著從腰帶左後側摸出一個大針管,裏麵充滿紅褐色液體,就朝著杜軒左腿紮了上去,杜軒已然沒有一點力氣掙紮,便隨著她折騰。隨著針管內紅褐色液體注入身體,杜軒陷入了沉睡。
一棟郊區的老教堂裏,在它隱蔽的地下二層裏麵,一個穿著一身皮革衣服,內襯是雖然有些範舊,但是非常板正的白色襯衣,抽著大煙鬥,同時有著象征年紀的白胡子,但是眼神中透露出幹練與精明,在那裏一邊抽著煙一邊用一塊已然用的凹陷的磨刀石在磨著手中的武器。”老師,小師妹那邊發信號說醫院那邊有腐蝕化的獸狼人。”
“走,今晚老獵人,加入獵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