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馬車獨處
跟玄青說完,皇帝扭頭看向二皇子,臉上立馬就變成了嫌惡。
“你就好好在府內閉門思過,事情沒有查清楚,哪兒都不許去。”
這話一出,直接變相的把二皇子給關了禁閉。
二皇子心虛,隻敢應一聲是,遵了令。
想到還在一旁站著的使者,皇帝收了怒氣,慢慢走過去。
走進了才看見,在使者的身後還站了一個女子。
皇帝神色微異,卻也不敢多問什麽,:“使者今日見笑了,天色已晚,寢殿已經安排好了,使者不如先去歇息?”
一言一句都是商量著說,把自己身為皇帝的氣勢,收的幹淨。
使者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帝,微微側身,擋住了刑七月,說道:“不用了,我住大皇子府。”
皇帝愣了愣,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大皇子。
使者:“怎麽,皇上不願?”
皇帝:“不會不會,全聽使者的。”
今天的事一件接一件,弄得他頭疼。現在,他隻想趕緊把這座惹不起的神給送走,好好回去睡一覺。
然後走到大皇子麵前,故作關懷道:“回去了好好養傷,使者也不能怠慢,好好招待,需要什麽就說,一定要把使者照看好了。”
大皇子站起身,忍著疼施了一禮,道:“是,兒臣遵命。”
三人這麽一唱一和,就把使者在大皇子府住這件事給確定了下來。
此時的刑七月,在考慮要不要搬出皇子府,另找住處。
今夜的事,就這麽結束了,遠遠沒有達到她所預期,再加上大皇子府還新迎來了一個人,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坐在馬車裏,刑七月才發覺身邊少了兩人。
老哥和旭陽,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人。
麵前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使者,她也不敢露出什麽別的情緒。
鬼知道為什麽這使者非要跟她坐一輛馬車,那皇帝明明安排了更好的馬車,他不坐。
弄得別人還以為她倆有什麽關係呢!
保持平靜,看著身後越來越小的宮門,刑七月按耐下心中的著急。
拍了拍馬車門框,喊道:“停下,停下,我要下去。”
本來在閉幕養神的使者,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眸。
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輕飄飄的看著刑七月。
車夫聽到聲音,停下了馬車。
刑七月掀開簾子就要往下跳,卻被身後一股強大不可抵抗的力道給拉回了馬車。
“繼續走。”
沉穩的男聲從馬車裏傳出來,車夫聽出那是使者的聲音,自然不敢違抗。
一鞭子抽在了馬背上,馬車繼續行駛。
而車內,被一把拽回來的刑七月,此刻正半躺在使者的懷裏。
刑七月下意識的就開始掙紮,卻奈何力道比不過,隻是徒勞。
感受著懷裏的溫度,使者心情不錯,挑眉笑看著懷裏的女子。
刑七月怒喊:“你抓著我幹啥,我要下車。”
老哥和旭陽還在宮內,雖然老哥的本事不弱,但是宮裏那種地方,終究不適合他們。
邊說手上邊用力,想要掙脫束縛。
仰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裏,對刑七月來說,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隻覺尷尬至極,渾身難受。
使者手上用力,緊緊的束縛住刑七月,卻也小心著力道,不至於傷到人。
“跟你一起的,兩人,已經回去了。”
這說話說的一斷一連,聽得人著實別扭。
想到印象裏的那個人,說話也是這般。
難不成地位高,身份神秘的人,說話都喜歡斷斷續續的?
刑七月:“你,你先鬆開我。”
最開始離得遠不覺得,但是隨著她的掙紮,兩人貼的越發近了。
從男子身上傳出來的寒氣,在這冬天,那可是她最不待見的玩意了。
但男子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刑七月。
一手抓著刑七月的雙手,環住刑七月的脖頸上,另一隻手無意的放在刑七月的腰間,動作看著親密極了。
使者:“.……”
刑七月瞪著眼,仰視著這怪咖男,“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再不放開我,就別怪我了。
使者聽到這一句威脅的話,反而笑意更深。
“你當如何?”
我去,你聽聽這話,欠揍不?
囂張得很啊,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刑七月心裏很生氣,但臉上卻是笑眯眯的看著男子,然後,張開了嘴巴,脖子一縮,一口咬在了男子的手上。
這一口,是真的下了狠勁,一點都沒有留情。
讓你囂張,咬死你。
心裏惡狠狠的說道。
正常人,被這麽咬一口,雖然不至於會大喊大叫,但起碼會下意識的鬆開。
但這人一點鬆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把腰間的手收了回來,放在了刑七月的腦袋上,摸了摸。
一瞬間,刑七月感覺自己就像是這男的養的狗。
眼下,咬了主子,主子非但沒有怪罪,反而伸手摸頭安慰。
刑七月:“農我狗昂(你摸狗呢)?”
使者:“別咬了,乖一些。”
說著又摸了摸頭。
刑七月腦門,滑下三道無形的黑線。
鬆了嘴,開始了亂踢騰。
手雖然被束縛住了,但是腿還是自由的。
兩條腿在馬車小小的空間裏踢個不停,坐在馬車外趕車的車夫,聽得清楚。
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一點都不想聽到裏麵什麽動靜。
專心做個隻會趕車的工具人。
馬車裏,麵對刑七月撒潑式的掙脫方法,使者冷靜麵對,一點都不慌。
刑七月還在掙紮,突然,那使者一臉痛色,猛地鬆了手。
使者:小丫頭,你狠……
沒了束縛,刑七月立馬一個彈跳式坐遠。
那使者緩了好久,臉色才好了很多。
刑七月:“你,你該,早跟你說了放開我了,你非不聽,全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著旁人。”
“哼!”
末了還哼了一聲,扭頭把臉瞥了過去。
仔細回想,自己剛剛是做了什麽,一下子就讓他鬆了手。
使者悶哼著聲音道:“無事,我,不怪你。”
下次得防著些了,要不然,會絕代。
聽著聲音,確實疼的不輕。
但是我剛剛,也沒做什麽啊!
別是碰到了什麽不該碰的地方吧!
好像聽說過男生有個地方,一不小心就會碰壞了。
完了,我剛剛不會是碰到那裏去了吧!
我運氣不會這麽背吧?
說著,低著頭,暗戳戳的打量男子的某個位置,想要看出什麽端倪。
到底碰沒碰到,這也看不出來啊!
察覺到刑七月打量的視線,使者就算再疼,也還是端正做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使者:“你,在看什麽?”
事關麵子,萬萬不能被這小丫頭看扁。
刑七月一陣慌張,連忙坐好,收回了自己赤裸裸的打量,道:“沒,沒什麽,你看錯了。”
我中獎了……
刑七月心裏淚水如滔滔江水躺過,腸子都要悔青了。
自己碰了不該碰的地方,這人會不會一怒之下就把我給哢嚓了吧?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打得過?
欲哭無淚的看向使者,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說道:“這位使者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若是我哪裏,做的惹您不快了,您別介意。我,我可以賠償。”臉上滿是討好的笑。
看到刑七月這衣服慫樣,使者心情立馬陰轉晴。
來了興致,“那你要,怎麽賠償?”可以拖長了尾音,聽在刑七月的耳中,如同敲響了鍾擺。
男人肯定要麵子,自己不能這麽直白的說,得委婉點。
刑七月地下頭,故意不看他,小聲道:“放心,大皇子跟我關係還不錯,等回去了,我去跟他要一些上好的,那個補藥,悄悄給您送過去.……”
刑七月還在說,完全沒注意到使者的臉一點點黑了下來。
“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使者咬著牙,壓著自己想要拍拍刑七月腦袋的手,強顏笑道:“不用了,不牢費心。”
他是真的想看看這女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麽,什麽都敢說,一點都不顧忌。
刑七月看著使者的臉色,機智的選擇了閉嘴。
笑看了一眼使者,心裏了然。
我了解,男人都愛麵子,地位高的就更別說了。
嘴上說著不要,那都是死要麵子,其實心裏很想要。
我都懂。
悄悄送。
看到刑七月那最後一道眼神,使者總覺得不像是什麽好事。
強調了一句道:“我不需要。”
這一句,已經帶著一絲明顯的著急。
刑七月覺得,這就是欲蓋彌彰。
點了點頭,示意道:“我懂,我明白。”
正準備還要說些什麽,馬車突然停下了。
原來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馬車已經不知不覺到了。
刑七月立馬跳下馬車,把使者後麵還要說的話給堵死。
帶著一臉鬱悶的表情,下了馬車。
大皇子帶著影子,已經在等著了。
看著使者的臉色,眼睛在刑七月和使者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這兩個人幹什麽?
恭敬的走到使者的麵前,道:“使者請。”
說著做出了請的姿勢。
收了神色,抬腳踏上台階。
大皇子:“我已命人去準備上好的房間,使者今夜可好好休息,有什麽.……”
使者:“不用了,我就住在她住的院子裏。”直接打斷了大皇子的話。
說著指了指慢慢吞吞走在後麵的刑七月。
這一神操作,更是讓大皇子奇怪。
這兩人,難不成之前就認識?
刑七月急切的喊道:“我和哥哥還要旭陽住在一個院子裏,使者身份尊貴,不能跟我們一起擠,有失身份。”
這話沒說不要緊,一說,站的最近的大皇子和影子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來自使者。
兩個男的.……
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