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大皇子宮中遇刺
在場的人,聽了這話,心裏各異。
唯獨皇後一臉驚恐,但還算淡定的走到皇帝麵前,雙膝跪下。
上身完全匍匐在地上,恭敬的說道:“皇上,還請明查。皇兒的性子臣妾再清楚不過了,他不會做這些事的。”
皇帝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麽。
地上跪著的皇後,他的結發之妻,一點伸手要去拉一把的意思都沒有。
那死了的側妃,立馬就有人上前,冷酷的如同拖一塊抹布一樣上前拖走。
而二皇子神色微動,往皇帝的麵前移了兩步,說道:“父皇,父皇,側妃她處心積慮的進入兒臣的皇子府,兒臣,都是被她所害。但是,皇兄,皇兄良善,怎會是這背後之人。”
一句話,趕忙把自己摘出來,似乎剛剛死的那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側妃,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還給大皇子求了情,以顯自己的品德高尚。
但這卻恰恰在皇帝的耳朵裏起了反作用。
利用了皇帝的多疑,使皇帝對側妃的話更加相信。
皇帝看了一眼二皇子,一句話都沒說。
接連死了兩個人,在場的這些皇室,絲毫沒有什麽動容。
刑七月看著這在場神色各異的幾位,搖了搖頭。
這二皇子側妃,臨死了還不省心。
死了死了還給不知道在哪兒縮著的白池挖了一坑。
以自己一死,說出自己的幕後指使人。
就算覺得她所說有假,這假了一條命的話,也讓人不得不多信幾分。
不過這白池跑哪兒去了,現在也該上場了。
周圈看了一圈,根本沒看到有一絲來人的跡象。
皇帝沒發話,皇後也一直跪著。
周邊跟隨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場帝後之間的風波波及到自己。
皇後:“皇上,事情還不清楚,僅憑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子,就想陷害我們的皇兒。一定要徹查此事,以保我皇家威嚴。”
一番話,既說明大皇子乃是皇後於皇帝所生,乃是正統嫡子。勾起皇帝心中沉積良久的親情。
也說明了此事是有人故意陷害,把手已經伸到了皇室中,想要幹涉立太子。
說明這背後之人已經想要越過皇帝,幹涉國政。
這對皇帝來說,是大忌。
果然,一聽這話,皇帝臉色大變。
難看的緊,臉變得比鍋底還黑上一些。
皇帝:“去,把大皇子找來,朕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手都伸到朕的麵前來了。”
皇帝一怒,就相當於是龍怒,在場一幹宮人,除了去辦事的,都齊刷刷跪在地上,喊著皇上息怒。
玄青站在原地,麵對皇帝的震怒,麵不改色的站在那裏,孤身一人。
一院子的人,就玄青和刑七月兩人站著。
玄青瞥到了站在使者身後的刑七月,挑了挑眉,背著給刑七月送了個眼神過去。
刑七月躲在使者的身後,被擋了個完全,為所欲為。
接收到來自玄青的眼神,豎起大拇指,直接給人來了個大大的讚。
玄青看著,一肚子疑惑,照著學了個一樣的動作比劃了回去,笑眯眯的。
刑七月正笑著,突然前麵擋了一堵肉牆。
抬眼看去,那個使者不知道什麽時候移了過來,整個人橫在自己和玄青中間。
搞什麽?
我都看不見玄青了。
再移一步,剛看見人,前麵那人就跟了過來。
整個跟背後長眼了一樣。
背後的刑七月看不到前麵的情況,玄青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為啥,那個使者一直盯著自己,跟別人看她不一樣。
旁人看她,都是帶著羨慕,抑或是愛慕什麽的;但這人看他,帶著一股明顯的敵意。
她玄青向來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連皇帝她都不怕,更別說這麽一個使者。
玄青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看什麽看,我認識你嗎?
被擋了視線,刑七月始終沒有避開。
慢慢的伸出了食指,照著使者的背,戳了戳,小聲說道:“喂,你擋著我視線了,我都看不到了。”
聽到身後小丫頭的聲音,使者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笑了。
身後的刑七月等了許久,都沒見使者給自己移開個縫。
難不成沒聽到?
不應該啊?
刑七月:“朋友,你聽到了嗎?你擋著我視線了。”
一不注意,聲音就大了些。
本來使者距離皇帝都不太遠,這一下子,果然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感受到皇帝的視線,使者平靜應對。
皇帝:“使者,是累了?”
聽到這一問,刑七月急了。
要是使者說累了,他走了,那自己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
不要,千萬不要。
現在才多早,累什麽累,使者大哥,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那使者仿佛聽到了刑七月的心聲,平靜的看向皇帝。
淡淡道:“皇上,可是覺得我礙眼?”
整句話,平靜的不能在平靜了,聽著沒啥問題,就像是一個簡單的提問。
但這話聽在皇帝的耳朵裏,就變了味道。
皇帝頓時感覺汗毛一怵,強裝鎮定,道:“不不不,朕沒有這麽想。”
討好的意味那麽明顯,有點眼色的人都看的出來,卻都不懂皇帝為何對這一個使者這般恭敬,更準確來說是害怕。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大皇子出事了。”
一聲驚慌的聲音由遠及近,從殿外傳來。
伴隨著這一聲,剛剛出去找人的宮人,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皇帝的麵前跪下。
還跪著的皇後,一聽說大皇子出事了,臉色露出了真切的著急。
皇帝:“皇後起來吧,一直跪著成何體統。”
立馬就有人過來,把皇後給扶了起來。
說罷,皇帝才正眼看向那驚慌的宮人。
威懾的說道:“大皇子怎麽了,說清楚。”
那人被這麽一下,話差點都說不利索,哆哆嗦嗦的道出了原委。
“大皇子遇刺,被人刺了一劍。”
此話一出,如同巨石,在眾人的心裏激起千層浪。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皇後一聽急了,奔到那人麵前。
“大皇子人呢,傷勢嚴重嗎,找太醫看了嗎?”
想必皇後的慌張,皇帝此刻就有些過於冷靜了。
臉上隻有不耐和生氣,唯獨沒有關心和擔憂。
一天天的,顯示二皇子出事,現在大皇子也出事了。
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同時對朕的的兩個皇兒下手。
是想動搖白虎國之根本嗎?
皇帝:“大皇子現在何處?”
“大皇子……”
還沒等那宮人說完,殿門處就傳來了另一道聲音。
大皇子:“父皇,孩兒來遲,還請恕罪。”說著鬆開了捂著右邊肩膀的手,艱難的行了禮。
皇後擔憂的看著大皇子,感受到母後的擔憂,大皇子回以一個眼神,示意自己無事,讓她安心。
皇帝:“起來吧,受傷了就讓太醫趕緊醫治,派個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
影子上前,把大皇子扶起。
大皇子:“父皇有令,孩兒就算受再重的傷,都會來的。”
這麽一說,比較就出來了。
二皇子現在的樣子,雖然也收拾了一下,但是滿身的酒氣,還有那通紅的臉,都讓人看著失了皇子風範。
皇帝這時才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喚人給受了傷的大皇子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著。
“那刺客呢,抓到了嗎?”
大皇子皺眉,苦惱的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刺客跑了。像是對宮裏的地形很是熟悉,跑的很快。”
皇帝聽完,眉頭皺的更是深,那擠在一起的額間肉,來個蒼蠅估計都能給夾死。
自己的皇子,在宮裏竟然遇刺,刺客還沒抓住。
那若是刺客刺殺的對象是自己,那自己這皇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皇帝:“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大皇子扭頭看了看影子,示意。
影子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玉佩,站在皇帝身側的老太監立馬上前,結果玉佩,遞給了皇帝。
皇帝接過,仔細一看,直接把東西扔到了二皇子的麵前。
“逆子,這你作何解釋?”
玉佩很小,沒什麽重量,卻也讓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嚇得一抖。
麵對氣急的父皇,他知道,現在,他和父皇,不是父子,而是君臣。
嘭的一聲,腦袋磕在地上。
聲淚俱下的惶恐道:“父皇,父皇,這絕對是有人栽贓嫁禍。”
眼前的這塊玉佩,正是代表他皇子身份的玉佩。僅此一塊。
一摸腰間,那玉佩已經不在原地。
二皇子:“父皇,父皇相信兒臣,兒臣是被冤枉的。”
二皇子上前,抓著皇帝衣服的一角,哭喊著冤枉。
皇帝嫌惡的看著麵前這個狼狽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冤枉,你那玉佩,若不是你身邊人,誰還能拿到?”
二皇子慌了,仰頭看著自己的父皇,拿著自己的玉佩,辯解道:“父皇,這玉佩,這玉佩肯定是不小心遺落了被有心之人撿了。”
頓了頓,繼續補充說道:“今日晚宴,兒臣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不勝酒意喝醉了,興許就是那時,玉佩丟失。”
說著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喊道:“父皇要相信兒臣啊,兒臣冤枉。”
大皇子見此,心裏忍不住嘲諷。
就連玄青,看著眼前這一幕,都氣的不行。
那側妃,明顯就是受這二皇子指使,對自己下手。
現在還一直喊冤,要不要臉。
玄青:“皇上,既然二皇子喊冤,那不如就把此事交給玄青,查個水落石出。”
聽到玄青的聲音,皇帝此刻也笑不出來。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木著臉,衝著玄青吩咐道:“那此時就交由玄青你負責,一定要把事情給查清楚。”
玄青:“是,玄青定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玄青雖然是女子,卻剛正不阿,軟硬不吃,隻相信自己。
把這事交給她,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