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儀式
白老鬼在院裏四處打量一圈,沒見一個人影,他趕緊叫白江蜃和光腚子出來,聯想到剛才的鍾聲,這得出去看看村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幾人出了院門後,隱約能聽見遠處有人話的聲音。
他辨別方向道:“聲音像是從廣場那邊傳來的,我們去廣場那邊瞧瞧。”
白江蜃仔細聽了聽,感覺有些奇怪,疑惑:“你們聽,這話的聲音有些奇怪,有點像是在唱歌,又感覺像是在禱告,不像是正常人在交談!”
白老鬼微微點零頭:“先別管那麽多,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路上,白老鬼對白江蜃沉聲道:“老二,你還記不記得大同街上,樹腳下那個咳嗽的人嗎。”
白老鬼走在前麵,看了一眼白江蜃,還是打算出昨晚上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
白江蜃疑惑的看向自己父親:“你是那個怪人?”
白老鬼猶豫了一下:“嗯,就是那個帶有屍氣的人,昨晚上你們都睡得太死,半夜烏蘭大爺兒子回來,那咳嗽的聲音非常像昨上午遇見的那個人。”
“啊……烏蘭大爺兒子?你是那人是烏蘭大爺的兒子?”白江蜃差點閃了舌頭,滿臉的震驚:“不可能,聽他咳嗽出來的滄桑聲,起碼都快趕上烏蘭大爺的年紀了,怎麽可能是他兒子。”
白江蜃即可否認白老鬼的法,完全不相信,那個臃腫身材的怪人,年齡完全與大爺兒子不符啊。
對於白江蜃的咋咋呼呼,白老鬼不滿的道:“不要一驚一乍的,我隻是像,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人都沒見著,不敢肯定。”
……
大爺家離廣場不遠,拐過一處拐角就能見到廣場上的聖母娘娘石像。
廣場附近,白老鬼走在前麵,他最先看到廣場上的情景,這一幕讓他仿佛回到了封建社會,非常的震驚。
廣場上聚集著牛家山所有的村民,以中間聖母娘娘石像為中心,所有村民全都雙膝跪地,隨著一位打扮怪異的人喊著口號聲,村民動作一致對著石像叩拜。
這些村民臉上表現得非常虔誠,如叩拜君王一般,甚至裏麵的孩都非常守規矩,沒有一絲的馬虎。
“我的個乖乖!”
白江蜃咋舌,一眼望去被這場麵震撼得不輕,眼前幾百號人齊刷刷跪在廣場上,場麵相當壯觀。
“這些人在幹嘛?”
白江蜃看著廣場上發生的一切,從來還沒見過這種,有些不可思議。
“應該是在進行某種儀式,你看中間那個穿著怪異的人,嘴裏每念叨一定程度後,這些村民就會膜拜一次。”白老鬼指著中間那人道,碩大的廣場上,隻有一個人在話,剛才他們聽見的聲音就是這人所發出的。
廣場邊緣,白老鬼三人眼中露出震撼。
聞言,白江蜃指著裏麵的一些人:“爹你看,這麽的孩童都要跪拜,還有的人都年老成什麽樣子了,也都來跪著,甚至連嬰兒都得參加,估計他們全村大大的人都在這裏吧!”
白老鬼也發現了這一幕,廣場上的人群中,有些大人跪拜的地上,旁邊還放著繈褓之中的嬰兒,這都是才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白叔,你可見過這種儀式?這些村民到底在幹什麽呢?”光腚子也非常不淡定,他從來沒見過這麽浩大的儀式。
“我也不知道,看樣子因該是祭拜中間那尊聖母娘娘。”
白老鬼思考片刻繼續道:“從大爺對這聖母娘娘的表現來看,這當中並沒有那麽簡單,大爺起聖母娘娘時透露著一種恐懼,你們還記得大爺最近這裏不太平嗎,八成與這事有關。”
從他一進村子,烏蘭大爺在談話中,處處心翼翼,起聖母娘娘都不敢多提這幾個字,這讓他感覺到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白叔我看你是想多了吧,這災舅子大爺對聖母娘娘可虔誠尊敬了,哪有你的恐懼呀。”光腚子覺得白老鬼多疑。
白老鬼沒解釋,想走近一點瞧瞧,近距離觀察村民的祭奠儀式,想看看這些村民到底在朝拜什麽。
廣場上的村民並沒有理會這三位不速之客,像是沒有看見他們一般,在這儀式中沒有一人四處亂瞟,都很認真。
“災舅子的,你們看,大爺和他孫女跪在那。”光腚子眼尖,他很快便發現了廣場上正跪著的大爺和女孩,他指著大爺跪拜的地方對兩人道。
白老鬼和白江蜃順著他的手看去,見大爺與他孫女跪在人群中,跟著節奏叩首。
“嘿!你們還別,這老頭還挺實在的,你看這頭磕得真標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家老祖宗呢!”光腚子看著大爺的樣子開著玩笑。
“別瞎胡!”白老鬼嚇了一大跳,趕緊聲嗬斥光腚子,這話要是被附近的村民聽見,指不定會惹出麻煩,他可記得大爺謹慎交代在這裏不能亂話。
見白老鬼生氣,光腚子縮了縮脖子,對於白老鬼他還是不敢造次,趕緊閉嘴不再話。
眼見光腚子還算識趣,白老鬼把目光重新放在廣場上,仔細觀察村民的一舉一動。
目光停留在廣場中間聖母娘娘石像位置,他看見聖母娘娘石像下搭建了一處臨時台階,台階上有一口大鍋上麵正燃燒著香蠟紙錢。
大鍋旁邊有一個架子,架子上被一張大的黃紙蓋著,穿著奇裝異服的那個人一直圍繞架子轉,偶爾向鍋裏丟幾疊紙錢,中間那人每向鍋裏丟一次紙錢,村民就會跟著磕一次頭,非常的有規律。
怪異衣服人頭上帶著一件詭異麵具,雖然他們站得遠看不清楚,但也能感覺到詭異麵具的樣子挺瘮人。
反複重複好幾遍這樣的動作,然後他站在台上,一聲令下,隨後見一人提著一隻準備好的公雞走了出來。
怪異衣服人隨後雙膝跪地,朝著聖母娘娘石像三拜,端起一碗水淋在公雞身上,便讓人把公雞捆綁固定在一根兩米多長的棍子中間,兩人抬著公雞。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怪異衣服人走在前麵,嘴裏不聽念著某種祭文,抬公雞的人在後麵跟著,圍繞黃紙蓋著的架子再次走了三圈。
三圈後,怪異衣服人拿起台上全部紙錢丟向鍋裏,鍋裏火焰頓時大盛起來,他對著公雞鮮紅的雞冠一刀割了下來,公雞發出悲鳴叫聲,鮮血淋漓。
當公雞悲鳴後,又站出幾名壯漢來到黃紙架子旁,怪異衣服人這時口裏喊道:“塵歸塵,土歸土,靈獻靈,壽及終,聖母佑,寢極樂!”
“起!”
怪異衣服人一聲“起”後,幾名壯漢抬起黃紙架,等待怪異衣服人下一步的指令。
“活祭!”怪異衣服人喊道。
隨著話音落下,一人舉起火把對著捆綁在棍上的公雞點了上去,火焰才一觸及公雞羽毛,便“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整隻公雞瞬間被火焰包裹在裏麵。
看著這一幕,白老鬼悄聲道:“剛才淋在這隻公雞身上的那碗水應該是桐油,才會瞬間燃燒起來。”
“這.……災舅子.……感覺也太殘忍了吧,雖然燒的是一隻雞,但是就這樣活活被燒死,感覺還是有點……!”看著廣場上的一幕,光腚子平時雖然他也弑殺,但活活這樣折磨死,看著還是有點殘忍。
白老鬼哼聲:“還好現在隻是一隻雞了,我估計早年間這裏活祭因該直接拿的活人做祭品,以前很多地方用活人做祭品不在少數。”
“活人?”
“活人這樣淋油活活燒死,那也太喪心病狂了吧,誰家願意讓自己家人被這樣活祭了。”光腚子隻是在墓裏見過活人陪葬的,這樣做祭品的還沒聽過。
白老鬼停頓了下解釋道:“人是萬物之靈,最有靈性,所以古人就喜歡用人做祭品,出征前拿奴隸或者囚犯祭旗是最常見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