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動手
浴巾滑落而下,秦陽**人前,他的臉色一刹那就染得紅潤,像個蘋果,他第一次遇到這麽膽大的女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色"的女人,他很想喊一句"你們一個個大老爺們怎麽可以讓一個女的欺負我?你們還有沒有蛋蛋了。"
女人狠狠地盯著秦陽的襠部,這次是完全沒有遮擋物了,秦陽羞愧地想死。
"嘖嘖,真厲害"女人沒說大,也沒說長,他用了厲害這個形容詞。
"夠了!"秦陽爆喝一聲,一手握住了女人欲要撫摸過來的手掌,"你這樣我難受。"一臉地不自然躍然而現。
隨著秦陽的這一聲暴喝,門外很快湧進來幾個黑衣人,一臉冷漠地圍攏在秦陽與殘鳳的身邊。
"嘖嘖,好大的脾氣。"性感的女人看著秦陽的眼睛,而後掄起一巴掌刮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而又響亮。
"我隻不過是想摸摸而已,你何必發這麽大的脾氣呢?"女人咯咯地笑,手臂上揚,挪到了秦陽的胸膛,輕輕地撫摸著。
秦陽眉毛僅僅是皺了一下,像是無關痛癢,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看著女人的一雙眼睛的眼角略微上揚,竟是帶著笑意。對方的槍支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這樣的距離換作神都無法閃躲,即便秦陽無數次地避免這種情況出現,但還是陷入了這種完全被動的場麵。
秦陽剛開始實在沒想到一個女的會忽然走到他麵前扯他浴巾,在他將注意力轉移之時,女人抓住了最好的時機將槍頂在了秦陽的腦門上。這對於女人來說是十分成功的,因為秦陽很不習慣被人用槍頂著腦袋,還是這種隻要有什麽小動作惹惱了對方就會被一槍崩了腦袋的情形。
"我問你話,你最好還是好好地回答,"無視女人在人前的肆無忌憚,那個坐於中間的中年男人開口說話,"你們來到我的國家不斷地挑戰劍道武館,是想做什麽?"
秦陽的語調很平靜,任由身前的女人這裏摸那裏摸,看向問話的人說道:"素聞日本劍道天下聞名,故而前來請教,希望能得一敗。"
"哼,"男人聽了秦陽最後一句話卻是有點怒氣上腦,"求敗?原來跟我想的有出入,倒是我想多了。"男子舉起高腳酒杯,淺品了一口杯裏的紅酒。
"你很厲害?"
"目前在你的國家還沒有找到能讓我感興趣的高手。"秦陽眯著眼睛笑,看起來很和善。旁邊的殘鳳將秦陽的一切表現都觀察在眼裏,卻是十分滿意秦陽的處事方式,他看著秦陽一點點成長,如今終於培養出了一個說話做事都很符合他胃口的弟子,他覺得這是上天給予他獨臂的補償。有的時候甚至連他都看不清秦陽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以前的秦陽是柄鋒芒半隱的劍,給人一種冷酷感,這樣的人或許在一些人眼裏是好玉,但是在殘鳳眼裏卻是愚蠢至極。而今呢?而今的秦陽卻是一把入鞘了的劍,入鞘之劍,你永遠都不知道它會什麽時候出鞘,這才是真正的處事之道。
"哦?"不單單是男子再次打量起了秦陽,其餘的幾個人也將目光放在了秦陽的身上,有譏諷,也有憤怒。秦陽的言外之意他們都懂,他是在暗示他們的國家高手少。
女人收斂了自己的行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後秦陽就毫無遮掩地站在了五個人的麵前,如果後麵圍著他的保鏢也算的話,那麽應算是示眾。
"我可以撿浴巾嗎?"秦陽看著中年男子,征詢他的意見,而這卻是他不得不做的,否則擅自妄動,最後吃的隻會是子彈。
"嗯,"五人的領頭男子點了點頭,而那女人卻像是失去了興趣一般,窩在沙發裏,自顧自地點了煙,旁若無人地看向了窗外。
秦陽撿起了浴巾圍住了自己的下體,有點期期艾艾地說道:"如果可以,我想你們給我一套衣服。"
男子看著秦陽,盯了半響,然後說道:"把衣服給他。"
站在秦陽身後的一個保鏢一臉麻木,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退去了自己的褲子,全身隻剩一條花色短褲站立,將手中的衣服褲子拋在了秦陽的身邊。這個組織的執行能力還真是可怕。
秦陽也不含糊,立馬就穿了起來,直到整理完畢,他才舒了一口氣,畢竟**於陌生人前,他還沒有那麽開放,心中放不開,臉麵掛不住。
"我現在說什麽你答什麽。"
"可以"秦陽表示完全配合。
"哪條道上的?"
"無門道。"秦陽說道,怕對方以為這是一個幫派,解釋說:"我不是你們道上的。"殘鳳說出"山口組"這個名字的時候,秦陽心中就有了判斷,聽得懂對方話語裏的意思。
"目的?"
"之前我說了。"
"我不相信,"
"那我沒辦法。"秦陽無奈說道。
而後男子投來銳利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陽。
秦陽無懼,與之對視。
屋子裏安靜了許久,中年男子歎了口氣,"原來真是我想多了。"
秦陽沉默,沒接話也沒插話。
直到為首的中年男子問話完畢,這個時候旁邊的人才開口說話。
"組長,是不是可以將他們帶走了。"一個麵相消瘦,眼神陰霾的男子對中間的男人征詢道。
"送他們走吧。"被稱呼為組長的男子點頭同意。
其餘的三人有兩人是冷漠的,而其中一人卻是看著秦陽,像是看到了心喜的獵物一般。
"慢,他留給我一晚。"開口說話的正是五人中唯一的女性。
其餘四個男人皆是露出了古怪地表情看著秦陽。
"可以,"氣氛沉悶了半響,組長如此說道。
殘鳳一直都像跟木頭一般站在原地,仿佛這一切都與之無關似的。哪怕聽到對方口中說出"帶走"這個詞的時候,他依然淡定。
秦陽一手拿捏著浴巾的手因為女人的這句話而放鬆了下來,心中甚至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今晚要給她做麵首。
這個念頭可以說極其自然地就冒了出來,甚至都不帶思考的,實在是因為那幾個男人的古怪目光與女人看著他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欲望。
"精力好旺盛的女人,"秦陽想著,心底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隻不過這種事他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甚至連一點期待都沒有,因為女人不是他喜愛的人,甚至可能是一個麵首無數的女人,這使得他心底有種惡寒升騰,像是被什麽髒東西給沾染到了身上一般。自古日本多BT,這句話不單單用來形容日本男人貼切,用來形容日本女人更是貼切。
"我不想死,如果可以和平解決的話,能否放過我們。"秦陽懇切地說道。
雖然秦陽的想法很好,姿態也低,可是從五人的沉默與眼神可以看出,他們根本就沒有將秦陽的話聽到耳朵裏去,甚至看向秦陽與殘鳳的目光都像是在看待兩個死人一般。
"那真是可惜。"秦陽心中遺憾,搖了搖腦袋,再次抬頭之時,手中的浴巾已經被撒了出去,像是張漁網。
同時動的還有身後的殘鳳,他跟秦陽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點上動手。
浴巾在空中鋪張而開,白潔無瑕。
秦陽扯著浴巾的一角,身子隨後而動,幾乎是白巾撒出,他人就已經閃身到了被遮擋了視線的幾人麵前,其中被喚為組長的井田忽染首當其衝。
可是即便麵臨著如此危機,這位中年男子仍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樣子。他的右手食指跟中指夾著雪茄,慢悠悠地啜了一口,煙霧隨著他的呼氣噴吐而出。
便是這時,坐在井田忽染身邊的沉默男子躍身而起,一手便攏住了看似覆蓋麵積極廣的浴巾。
秦陽像是早有預料,一腳藏於浴巾之後,與男子那伸張開的五爪觸碰,勝負立判。
那人吃不住秦陽這一腳,匆忙相對,吃虧不少,忍不住悶哼一聲退了兩步,而這一退,也就等於是將整個主動權交給了秦陽。
別說是旁邊的保鏢一起上,哪怕是全屋子的人,都已擋不住秦陽的衝擊。
空中鶴唳,如風亦如電,掃堂腿一圈下來,上來應招的幾個黑衣人盡數摔倒在地。
也不知什麽時候,秦陽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槍,人已經站在了井田忽染的麵前,漆黑冰冷的槍管已經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還要不要商量。"秦陽沒有笑,可是語氣也沒太強硬,就像是在跟井田忽染很平常的說話交談似的。
周圍的人也很知趣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個時候,單手不太方便的殘鳳才收回了他的一腿跟一手,將緊緊鎖喉著的兩個保鏢釋放,然後一聲不吭地站到了秦陽的身邊。
"你殺了我,就再也走不出這個房間了。"井田忽染像是要用自己的鎮靜來擊垮秦陽的心理,在被人用槍頂著腦袋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將嘴中的雪茄又啜了一口,然後夾在指間、放下,一臉淡然地看著秦陽。
"嘭!"井田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說了話,秦陽下一秒就用事實來說話,一顆子彈擦著井田的耳梢邊飛過,穿透了牆壁釘在上麵,冒出淡淡青煙。
"我命沒你那麽貴,你這麽嚇我,我很容易走火的。"
身邊的幾個井田的手下都是一臉驚怒地盯著秦陽,唯有那個女人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沙發上。秦陽的眼神在一刹那有過一絲飄忽,正是因為女人的表現而出現的恍惚。
屋子裏的氛圍一度凝固了幾秒,井田低頭像是斟酌了一番,問道:"你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