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落幕
大西北乃炎黃國一大塊疆土的總稱,泛指炎黃國西北一帶地區。大西北地區常年風沙襲蔓,有著廣袤的沙漠地帶,各處城市的經濟發展並不如炎黃國東部以及中部那麽迅速,是劃分為三大部之中最為落後的一部。
雖然大西北是三部中最為落後的一部,可是卻也是炎黃國軍事培養機構最集中的區域。
七大培訓基地,大西北就占有了四個,每年義務服兵役,遷往大西北改造的新兵蛋子數不勝數。作為炎黃國的秘密訓練地區,大西北的有其意義與價值所在。
下了火車之後,韓鐵衣帶著秦陽在一個餐館吃了一頓好的,然後又馬不停蹄地繼續朝著大西北的荒漠地帶進發。
期間兩人可謂翻山越嶺,度過了一連綿山脈,最終抵達了一處沙漠邊境。
"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如果你要洗去你的人生汙點,那麽隻有一條路可走,"這是當初離去故裏之時,韓鐵衣對秦陽說的一句話。
"什麽。"秦陽問到。
"從軍。"韓鐵衣斬釘截鐵地說道。
所以對於秦陽來說,韓鐵衣在從火鳳手上接到他以後,立馬趕往這處鳥不拉屎的地方,他絲毫不感到意外。而之前在火鳳為期一年的特訓,其實也是為了進軍兵界而做準備。
這將是一條充滿艱辛的路,也是秦陽必須走的路,隻有這樣他才能重新站在世人的麵前。
如果是簡單的從軍,那麽秦陽的汙點怕是永遠都洗刷不了,畢竟國家有其規則,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淩駕其之上。非常之時走非常之路,韓鐵衣要帶他去的地方不是一個普通的軍人培訓基地,而是整個炎黃國不歸於正常編隊的兵人培訓基地。
不管是哪一個國家,都有不對外公布的軍事力量。舉凡跨入世界軍事強國之列的國家,都存在不少的隱藏力量,而這也是一個國家的精銳力量。
諸如炎黃的野軍戰隊,美利堅的海獅突擊隊,還有蘇前聯的阿貝爾,這些都是浮於世上的公開力量。一個國家是永遠不會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擺在明麵上的。這些在國際上都喊得出名聲的特種部隊隻是一個代表而已,其中與之相提並論的特種隊,沒有上百,卻也有幾十。
而秦陽所要參選的部隊便是那眾多神秘部隊的其中之一,在來到這處荒漠之前,韓鐵衣就已經對他有交代了。
滿眼的黃沙飛揚,無盡頭的荒涼蔓延人心,秦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油然而生一絲絕望,如果不是韓鐵衣在前麵引路,恐怕他連踏入這處沙漠的勇氣都沒有。方圓視野所及之處,沒有一隻鳥禽,除了幾顆生長稀疏的仙人掌之外,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植物。
天很藍,舉頭遙望天際,感覺是挺不錯的,但是低頭望著這片黃沙之時,你便會沒有了任何的興致,隻會苦哈著一張臉痛苦不已。
麵對這一切,秦陽僅僅是出神了一下,之後就緊隨著韓鐵衣的腳步而去,開始了長途的沙漠之旅。
"我們是同一類人。"火鳳扯掉了身上的布料,既然都破了,那麽就無需遮擋什麽了。
一具滿布傷痕的軀體就那般**裸地呈現在秦陽的麵前,看過屠刀身體的秦陽以為看到了世上最拚命的一類人,可是比起火鳳的這一身痕跡來,屠刀的戰績未免顯得有點小兒科了。
火鳳的身子此時前所未有的挺直,在拔身而立的時候,傳出一陣陣骨骼的聲響,像是一台擱置了許久的機器重新發動起來一般,不可避免地要發出聲響。
現在的秦陽才感覺到,那個能夠打敗他師傅的獨眼火鳳醒了,之前的那人也是火鳳,隻不過是一個睡著了的火鳳。
火鳳的身子挺得比以往要直很多,至少在秦陽的認識中,現在的火鳳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沒有看過火鳳的戰鬥,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多麽深不可測的實力,唯一了解的一點是:這個男人曾與自己的師傅韓鐵衣生死搏鬥過。雖然最終的結果是火鳳敗了,但也正因為秦陽對韓鐵衣的崇拜與了解,在其心中,對於火鳳的實力有著一個清晰的定位: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動起手來堪稱可怕的人。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相信一個擁有炎黃國傭兵王之稱的男人會如此輕秦地就敗在了眼前的這個西洋人手上。
"本來我們也就玩玩,你做了你應該做的阻攔,而我也得到了我該得到的東西。大家相安無事,豈不很好。"火鳳一把短刀在手,晃蕩在鼓掌之間,露出一個森寒的微笑。
"嗬嗬,我對於今天的一戰可是渴望了很久,好不容秦有一個讓你出手的理由,我怎麽舍得放過。"愛德華舔了舔利爪上的鮮血,都是從火鳳身上劃來的,暫時還算新鮮。那刀削的側麵臉頰,看起來頗為俊美,愛德華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我怕你受不起。"火鳳的笑愈發的濃烈,眼神之中的戰意已稍稍被點起。
他跨步而行,左手上的短刀開始遊離在各指之間,那是一種別樣的舞蹈,像是在開始著一場死亡的盛宴,視覺上的錯亂,感覺上的可怖。你無法想象一把三尺短刀在指頭上旋轉的模樣是如何的怪異,他沒有前衝,一隻手招手示意,而後朝著愛德華奔馳的身子走去。
當愛德華攜著一股凶悍之氣與之正麵相對的時候,火鳳的短刀已經到了右手掌,你甚至連一個心理準備都沒有,就看到了一片血色渲染在了空氣中,那是一份獨屬於愛德華的血液,拋灑如綻放在寒冬裏的玫瑰,鮮豔中帶著一絲絲滲入心脾的冷。
愛德華眼中閃過一抹驚駭,隨後便恢複了一片冷靜,擦身而過的兩人再次轉身而對的時候,火鳳的手臂上僅僅有淡淡的一條痕跡,顯露出微弱的淡紅。而愛德華的胸膛卻顯露出一條尺度足有三十公分的刀痕,深入到皮肉裏麵,像是被翻卷而起的書頁一般。
"再來,"火鳳的笑容很平淡,可正是這種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讓人心中無來由的生出一股絕望的情緒,沒人知道愛德華絕不絕望,可是秦陽的心中卻依然激起了驚濤駭浪。
隻有親眼所見剛才那一幕的人才知道,手上功夫一旦達到了一個頂峰會出現什麽樣的效果。秦陽不得不從心底裏承認,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不入流的小角色,與火鳳相比的話。
當上帝給予你仁慈,你應懷感激的態度,可是愛德華從來沒有,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更不需要敵人的施舍。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敗得毫無懸念,而且對方的口氣似乎有放他一馬之意。
因為不屑於施舍,所以愛德華的身軀再一次飆射了出去。
火鳳做的動作很簡單,還是一柄短刀反握,兩隻眼睛,連同那隻已經廢棄了的白仁都盯在了愛德華瘋狂刺來的利爪。
一刀斬斷秋水,驟然一寒的閃爍,穩穩卡住了利爪,但那又是一種稍微的停頓而已,像是一種阻擋,但更多的是停留的那一刹,對於時機可怕的把握。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是一刀的直線劈斬不可能連續斬在不同位置的利爪上,偏偏火鳳做到了,因此他掌控著生的機會,執握著勝的一端天枰。
僅僅是最簡單的一個眼力、手力、準力,這三者出現在火鳳的手上是那麽的容秦,如同鬼魅,既鬼又邪乎,連帶著秦陽都感覺這一切不真實。
火鳳不是一個多情的種子,更不是一個搞基的男人,所以在一刀斷了兩截利爪之時,他很順腳的就一腿抽在了愛德華的臉上。他的目光中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偏偏一聲難聽的笑聲出現在他的口中,像是在告訴失敗者:你還差得太遠,練多十年再來和我對話。
"轟!"這一腳之威太過強悍了,導致了愛德華的身體呈五十碼每秒的速度橫飛並撞擊在牆壁上,這種程度的傷害恐怕連站起來都成了問題。
那個之前還壓製著火鳳一頭的愛德華呢?是雙方互換了身份嗎,還是這就是實力的真正差距。
做了這一切的火鳳就像打發了一個煩人的小孩一般,他悠閑漫步而去,方向顯然是愛德華躺下的地方。秦陽不知不覺移動了腳步,尾隨在了火鳳的身後。
撲倒在地的愛德華似是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裏,任由幾處大傷口不停地往外溢血,從開始與火鳳交手,他的血液似乎就沒有停止過流淌。
真是愚蠢的人啊,火鳳俯視著愛德華的頭顱,伸出手將其頭發扯了起來,整個拽著朝牆壁撞去。
"砰!"手臂上青筋顯現的火鳳將愛德華的頭顱狠狠砸在了牆上,本是十分俊美的一張臉蛋就那般被毀掉了一些,沒有原來那麽好看了。
秦陽在一旁淡定地看著,他不知道火鳳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理要這樣對待敵人,或許這也正是火鳳每次教導他而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男人無疑將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無情得讓人不知不覺間就生出一股畏懼之意。
"咻"神智已經陷入了模糊狀態的愛德華卻是毫無預兆地反手一抓撕裂,卻被火鳳一記橫刀鎖定,利刃直接貫穿了整個手掌,將之狠狠滴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原來愛德華還知道痛,這是火鳳覺得好笑的一點,為什麽之前連續兩處大出血傷害都不吭聲,反而覺得興奮的一個人,會在這個時候大叫來發泄自己的痛楚呢?
難道這就是一個生理與心理都處於崩潰邊緣的人所有的表現?火鳳驗證著心中的疑惑,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