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醒來(二)
此時顧鹿掙紮著,她自然是不相信覆宴的話,她…她以前用顧母教的辦法表白,被婉拒了,她怎麽會是他的女朋友。
覆宴無奈地抓住她的爪子,看著她炸毛的小模樣,搖搖頭“我有照片,想看嗎?”
顧鹿動作一頓,眼睛看著他,好一會才點點頭。
覆宴拿出手機,打開相處,遞到她的麵前。
相片可以作假但是手機上記錄的時間不會,她呆滯地看著覆宴手裏的合照,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她自己,她盯著照片出了神。
女孩穿黑色的哥特裙子捏著一片相連的楓葉,笑的明媚,另一隻手被一個少年牽著,側臉的精致的輪廓,漆黑如墨的眼睛似乎帶著笑,嘴角微微上揚。
兩個人站在湖邊,少年修長的手環住女孩的腰,一隻手揉著她的頭發側著臉,似乎在和她說著什麽。
一張少年溫柔地在給女孩梳著兩個小揪揪,女孩還懊惱地咬著嘴巴。
一張是少年給女孩擦嘴角的,女孩嫣紅的臉蛋和懵懵的小表情十分可愛。
這赫然就是她和覆宴,還有其他的隻有她一個人的生活照片,時間也是幾個月前,她迷惑地看著覆宴。
她的記憶中並沒有這一段,但是看著照片又十分熟悉,仿佛身臨其境。
覆宴啞著聲說道“都是我不好,我把你丟在旁邊去買東西,讓你受了車禍,是我沒保護好你。”
顧鹿張了張嘴,看著覆宴的模樣,手指伸出來,又僵住,整個人僵硬的很。
覆宴低頭看著她,把臉往她掌心帶了帶,微涼的掌心觸到溫熱的臉,顧鹿好像受驚一樣,縮了縮,然後垂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護士已經推著車子來了,看著兩個人互動看了許久,又不好意思打擾,隻覺得甜的她牙酸。
見兩人沒動作了,才輕聲開口。
顧鹿更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猛地收回手,覆宴伸手抓住那隻還在泛著小血珠的手。
護士溫柔地準備好棉簽輕柔地替顧鹿消毒的傷口,並重新紮上新的針水之後溫柔地囑咐“以後不能自己亂拔針頭了!”
顧鹿呆滯地點點頭,護士離開後,小姑娘盯著手指上的戒指看的出神。
覆宴也不說話,就看著她,好半晌小姑娘才轉頭看他,覆宴眼底的烏青黑眼圈讓顧鹿撇了撇眉,奶音好了些但是還是啞的“阿宴不睡覺嗎?”
覆宴去端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顧鹿本能喝了幾口看著他熟練的動作,覺得十分熟悉,這是從前從來沒有的,又看了看手指的戒指,這個也是。
小姑娘張了張嘴,軟聲問“我忘記了什麽?”
覆宴對著小姑娘迷茫的臉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聲“我也不知道,慢慢想起來就好。”
覆宴有自己的私心,現在顧鹿的狀態和以前不同,現在的狀態亦如顧明於黎還在那時的天真爛漫,沒有見過黑暗,也沒有因為他帶來的灰暗記憶,他不想讓顧鹿再次想起來那段不好的記憶,他自私地不想讓顧鹿想起來那段時間,他也不想麵對那樣的自己,忘記了也會好。
顧鹿含糊地低下了頭,雖然他們不願意說,但是她能看出來,是一段很重要的記憶。
回想起白硯之說的,爸爸媽媽已經去世了,她似乎內心也隻是一時之間的無法接受,之後被覆宴安撫完了,情緒似乎沒有出現任何波動,以及對於覆宴的肢體依賴,及時兩個人一起青梅竹馬,卻也沒有這麽親密。
不過還有個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辦法,她有寫日記的習慣,雖然是一個月寫一次但是也足矣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轉頭看向窗外,窗外麵下雪了,整個世界鋪上了一層銀白的色澤,隻是她能看出來,外麵的景致十分漂亮,隻是這絕對不是她常來的醫院。
她仰頭看著覆宴,軟聲問“這是哪裏?”
覆宴撫著她長發的手一頓,隨即笑著說“這裏是n城,有你媽媽喜歡的楓葉林。”
顧鹿心尖一顫,她又問“爸爸媽媽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覆宴搖搖頭,低聲道“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你要自己想起來。”
有關她父母的一切都不能告訴她,極有可能刺激她的大腦造成其他反應。
小姑娘失望地垂下腦袋,忽的好像又想起來什麽,她伸起來纖細的手指,她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她知道,這個戒指是訂婚戒,她曾見過媽媽的,十分漂亮。
覆宴給她帶上的戒指是個用碎鑽拚成的小麋鹿的形狀,鹿的眼睛是一顆粉鑽,十分好看,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覆宴挑眉,把手放在她的手旁邊,覆宴的是聖誕樹,中間鑲嵌著一顆綠寶石。
顧鹿十分喜歡這對戒指,她雖然明白這個是什麽意思,但是她想聽覆宴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又好像是心底湧出來的不安,迫切地需要答案。
覆宴看著女孩鹿眼濕漉漉地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他回答,他不由得笑出聲,果然還是那隻小慫鹿,低沉又磁性的聲音“我也想換成婚戒,隻是你還小。”
顧鹿呆呆傻傻地看著覆宴,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小小身子僵硬的很,覆宴便好笑地看著她,直到反應過來小姑娘的脖子泛紅蔓延到耳根,他笑的更加開心了。
顧鹿被羞的垂下了腦袋,聽見他越發大聲的笑聲,惱怒又嬌蠻地踢他的小腿,臉上的的嫣紅隨著他的笑聲越來越濃鬱,於是乎抬起腦袋,奶凶奶凶地罵著“阿宴不準笑!”
罵完了又慫唧唧地低下了頭,咬著嘴巴不肯說話。
覆宴見她的腦袋越來越低,為了避免某隻慫鹿一會炸毛,還是止住了笑聲把她抱坐在腿上,“乖,過幾天帶你去看楓葉,嗯?”
顧鹿以前是極少出門的,就算出門也是跟著顧父顧母被看著死死的,也是極少去玩耍,辦完事就回京都。
所以小姑娘還是十分期待的,隻是眸子微微暗淡,她還是有些不相信,也許是爸爸媽媽的惡作劇呢?也許回到京都,爸爸媽媽就在家裏等著她呢?
顧明早就對女兒和他搶妻子頗有意見,隻是女兒實在可愛,他也不忍心拒絕她,隻能又愛又恨,說不準就是為了獨占妻子才搞的惡作劇……
顧鹿強迫自己用這個想法來壓抑住心中的不安和難過,她再次仰頭看覆宴,少年還是十分熟悉,輪廓十分精致,看見她又看他薄唇還勾了勾,眼淚寵溺和溫柔溢滿。
鹿眼亮亮的,就這麽看著覆宴昏睡過去,及時忘記了一段記憶,身體的體質還是無法改變,還是依舊嗜睡。
覆宴伸手把她放回床上,拉上被子,看了許久也坐在旁邊睡著了。
王媽悄悄地走進來看了一眼,拉了條毯子蓋在覆宴身上,又看了一眼顧鹿,又悄悄離開了。
路季攬著白硯之回到別墅,見她還要打開電腦,然後伸手把她抱起來丟在床上,語氣還是溫柔,隻是動作十分霸道“不準工作了。”
白硯之無奈地看著他,她也不想阿,還是商量地看著他“秀場明天就開始了……”
路季挑眉,然後把掙紮地要下床的白硯之按回床上,自己也躺在她旁邊,“我讓助理去延遲,聽話睡覺,明天再工作。”
白硯之眼底也是淡淡的烏青,這幾天幫顧鹿針灸又幫路季針灸,晚上還看醫書看到很晚,一時半會也吃不消。
她也覺得困了,就靠著路季睡著了。
路季看著她睡著了,低頭聞了聞她的微皺的眉心,起身走出房間,走到書房打開電腦。
路氏集團高層突然彈來了總裁的視頻,眾人腦袋一麻,他們又做錯什麽了嗎?
一時之間眾人陷入恐慌,誰也不想去接
然後一個老總,抖著聲音說“夫人應該在的……”
好半晌,才顫抖著手接聽了電話。
路季看眾人這一副如臨大敵一般都表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
老總陪著笑臉問,“路總有什麽事情嗎?”
路季沒應翻了翻手裏的文件,眾人再次屏住呼吸,死死盯著他手裏的文件
好半晌都沒聽到路季不耐聲音,眾人紛紛鬆了口氣,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路季皺了皺眉,看著手裏的文件
老總用眼神交流這是誰做的方案?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老總急的後背直冒冷汗
又聽到路季的聲音,“我做了個方案,等下讓人拿過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老總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即又笑著點點頭“好的總裁,我們務必將您的方案落實到位。”
路季點點頭,老總正要開口說,如果沒什麽事就掛了
隻見路季又挑眉,“哦,對了,n城那場秀,延遲到後天,損失賠償記我賬上。你們還有什麽事嗎?”
老總原本懸掛的心終於落地,然後笑著說“沒事了總裁,代我們和夫人問好。”
然後路季掛斷了電話
白硯之擦覺身旁略帶濕氣的的手把她圈緊了些,她皺了皺眉,調整了一下位置,又沉沉睡去
——題外話——
霸道總裁路弟弟,哈哈哈
白姐姐當事人十分後悔,我真的以為他是小奶狗來著…
路弟弟夫人你剛剛說後悔什麽?
白姐姐(扶腰)沒什麽
覆宴顧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