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醒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顧鹿依舊沒醒過來,覆宴也回京都處理事情,京都傳來消息,總統自願退位,新任總統姓九。


  白硯之和n城首富路季訂婚,八卦傳的沸沸揚揚,隻是沒人見過白硯之再出現在京都。


  倒是依舊沉睡的顧鹿,皮膚越來越漂亮,陽光照射下白的接近透明,唇瓣粉嫩嫩的,頭發也長到了腰部,帶了點自然卷,像極了洋娃娃。


  王媽在白硯之的解釋下也明白了顧鹿已經沒事了,現在隻能等她自己醒過來。


  王媽還是日複一日地給顧鹿擦拭身體,心疼地低聲說道“快點醒來吧。”


  擦到手臂的時候,感歎皮膚真的是越來越漂亮,無意之間看到顧鹿右手的手指突然顫動了一下,王媽一愣,猛的抬頭去看她的臉。


  果然,纖細睫毛顫了顫,睜開了迷蒙的桃花眼,大抵是覺得肌膚有些裸露在空氣中有些冷,她疑惑地周圍,發覺是醫院,警惕地看向王媽。


  王媽眼眶瞬間就紅了,有些不敢相信,顫著手輕輕揉了揉眼睛,麵前的少女還是迷惑地看著她。


  卻沒有發現,顧鹿眼中似乎對她十分陌生,但屬於顧鹿那份怯生生還在,王媽激動地說著“小鹿你終於醒了!”


  顧鹿眨眨眼,桃花眼蒙蒙的十分勾人,聲音略沙啞又奶奶的,說著殘忍的話“阿姨你是誰?”


  王媽一愣,急忙喚了護士進來,哭道“我們家小姐怎麽不記得我了?”


  護士自然不知道,隻能讓王媽找醫生詢問,又匆匆離開。


  白硯之恰好來了,她伸手安撫王媽,她檢查了一下顧鹿的狀態,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正常現象,她摔倒了腦部,是會丟失一部分記憶,不用逼她,她慢慢會想起來的。”


  路季見白硯之安撫完王媽,攬過纖細的腰肢才走向顧鹿,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總覺得十分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


  王媽無奈地坐在旁邊看著,抹掉眼淚,不說話了,心裏十分著急,盯著她的臉。


  顧鹿呆呆地看著這幾個人,盯著白硯之的臉,在大腦裏搜尋了半天,畢竟和她記憶中區別有些大了,遲疑地喚了一聲“硯…硯之姐姐?”


  白硯之一聽倒是十分開心,挑眉看她,笑罵“什麽姐姐,我是你幹媽。”


  路季無奈笑了笑,當初白硯之可是十分嫌棄地說不幫某人養女兒的,如今倒是沒有嫌棄了。


  顧鹿眨眨眼,也沒反駁,一開始她媽媽就說叫姐姐就好了,轉頭看向路季,這個男人她的記憶中沒有出現過,但是他和硯之姐姐十分親近,看著他手的位置。


  於是小機靈鬼顧鹿,轉了轉眼珠,看著他的臉色喚了一聲“姐夫?”


  路季一愣,倒是笑出聲來,這個小朋友討人喜歡,便應了一聲“嗯。”


  白硯之難得窘迫地拍開他的手,臉上泛上了紅色,路季又把手伸道她腰間又攬住,白硯之也沒再阻止。


  好半晌


  顧鹿盯著王媽看了一會,覺得王媽十分眼熟,又在記憶中沒找到這個人,腦子抽的抽的疼,小臉煞白,白硯之無奈地說“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顧鹿沒有看見爸爸媽媽的身影,平日裏爸爸媽媽都會在身邊,心裏猛然湧起不安,她疑惑地問“爸爸媽媽呢?”


  氣氛突然變的沉重,在場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心裏的不安越發濃鬱,她又問“他們是不是受傷了?”


  在場的人臉色各異,卻又不回答她,見沒人回答她,她掙紮著下床,吊著的針水因為她的動作晃動,被王媽心疼地攔住,“小姐你剛剛醒,不能下床……”


  顧鹿不安地看著王媽,白皙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泛著水汽的桃花眼緊張地盯著她的臉,覺得十分熟悉,記憶裏又從未出現,心裏十分難受,她啞著聲問“他們在哪?”


  王媽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告訴她,隻能求助地看向白硯之,白硯之閉了閉眼,別過臉。


  路季眼裏的笑意也收起來了,他安慰地伸手拍了拍懷裏的女人。


  白硯之好半晌才抿唇低聲說著“你爸爸媽媽他們…已經去世了。”


  顧鹿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硯之,猛地鬆開王媽,她咬緊粉唇,抓住床單的手青筋暴起“硯之姐姐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王媽看著針頭異常,她心疼伸手去抓顧鹿的手,顧鹿猛然把針頭拔掉,躲開了王媽的觸碰,她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你們走吧。”


  白硯之抿唇,意示王媽跟她們出去,王媽擔憂地看了一眼顧鹿,跟著他們離開了。


  白硯之站在病房門口,拿出手機撥通覆宴的電話。


  “怎麽了硯姨…我在…”覆宴詫異地看著手機。


  “小鹿醒了,她丟失了一段記憶,你快過來。”白硯之打斷他的話,語氣十分擔憂。


  如果顧鹿忘記的是來n城的記憶還十分好辦,她竟然也忘記了父母雙亡,這她沒法圓謊,畢竟紙包不住火的總有一天顧鹿會發現。


  覆宴站在電梯裏渾身冰冷,直到身旁的人提醒他到了,才遲鈍地挪出來。


  隨即跑向顧鹿的病房,白硯之詫異地看著他, 沒想到他已經來了,想來京都的事情大抵是處理完了。


  她抿唇,側身說道“她忘記了很多,我不知道她忘記了多少,你說話時候覺得小心些。”


  覆宴沉默地點點頭,然後緩步走進去。


  顧鹿縮在被窩地抖著哭,手上的針眼還冒著血珠,死死咬著粉唇哭著,硬生生把哭聲逼回去了。


  顯然是沒能接受父母雙亡的事實,她閉著眼睛,眼淚就從眼睛裏流出來,她就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出聲,聽到門被打開有腳步聲。


  她僵硬著拉緊被子,啞著聲音說道“我想自己一個人,你們出去吧好不好?”


  覆宴聽著熟悉的聲音,又帶著哭腔,心髒一陣抽搐,他快步走近病床,伸手扯開顧鹿身上的被子,把她抱在懷裏。


  顧鹿呆滯地看著覆宴,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她的記憶停留在已經好久沒見過覆宴了。


  下意識想說什麽的時候,腦袋被按在懷裏。


  覆宴把她的臉頭按在懷裏,卻沒有說話。


  好半晌,覆宴的衣服被打濕了一大片,顧鹿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才輕聲開口

  “顧小鹿。”


  顧鹿的腦袋動了動,哼出了帶著哭腔鼻音“嗯?”


  顧鹿其實十分詫異覆宴突然出現在這裏,還有他的舉動,包括父母的去世,好像一時之間一切都變的奇怪,她不明白。


  覆宴的手還在撫她的頭發,低聲說著“你爸爸媽媽已經去世了,你三個月前因為車禍,所以忘記了很多東西。”


  顧鹿呆滯地思考了好半晌,不太相信,隻是身邊的異常她抬頭遲疑地回答“忘記了什麽?”


  覆宴低頭看著她迷惑的小臉,唇瓣被咬的泛著小點血珠,桃花眼無辜的很又迷惑,眼周泛著紅,眼角水汽顯得整個人十分無助。


  用腹指擦掉她眼角的淚,低頭含住柔軟的唇瓣,看著桃花眼十分驚訝地瞪大看著他,少女嫣紅從脖子泛到耳根。


  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久違的唇瓣,嘴角勾起,低沉的聲音震著顧鹿耳膜“現在知道了嗎?”


  被吻的六神無主的顧鹿聽著耳邊的聲音,睫毛顫了顫,窩在覆宴懷裏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覆宴看著她這幅慫包樣無奈地又吻了吻微皺的眉心,果然像觸電一般鬆開了。


  氣氛突然有些曖昧,顧鹿好半晌才睜開桃花眼看著覆宴,對方恰好在看著她,她又像被抓包了一樣,窘迫地閉上眼睛。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想起來沒?小慫鹿?”


  聽到這聲小慫鹿顧鹿眼前閃過一些破碎又模糊的畫麵,她想仔細去看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她又試圖去回想起來,腦部傳來劇烈的疼痛,她的小臉又白了幾分。


  覆宴低頭抱緊了些,低聲說著“不要想了。”


  顧鹿又睜開眼睛,她遲疑地問“阿宴你沒有女朋友嗎?”


  她剛剛在記憶碎片似乎看到覆宴抱著一個女孩,心髒一陣酸澀,她咬著唇。


  覆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輕輕笑了,“有啊。”


  顧鹿呆呆地看著他,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放開我,你女朋友會生氣的。”


  覆宴伸手抓住她的爪子塞到懷裏抱緊了些,語氣都帶了點笑意“她是個小醋壇子,不過她不會生氣的。”


  顧鹿一聽,酸澀湧上心頭彌漫,她啞聲說道“你……”


  話沒說完就聽到對方風輕雲淡地說“畢竟顧小鹿應該不會吃自己的醋吧?嗯?”


  顧鹿僵硬地看著他,桃花眼都寫著驚訝,覆宴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枚戒指,抓起纖細的手,套進她的指間,看到手上的傷口,皺眉又伸手拉過來呼叫鈴。


  顧鹿呆滯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這個尺寸明顯就是按照她的做的,不大不小剛剛好。


  覆宴幾個月前就訂好的戒指,隻是沒來得及,之後想了想還是給她帶上了,後麵王媽打電話告訴他,手指水腫了才趕回來摘下來貼身帶著。


  ——題外話——


  覆宴:真的忘了??

  顧鹿:忘了!


  覆宴(親):你確定?

  顧鹿:確定!


  覆宴(掏出大刀):忘了?


  我:沒沒沒沒有!絕對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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