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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錯了,錯了!

  禮學是個什麽玩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把禮學推為官方考試用的主題了!

  學習,信奉此題的人豈不是都是他們的人?

  那這個群體豈不是……“全天下的讀書人”?

  我靠!


  李牧真毒。


  這踏馬,怎麽越對著幹,越覺得李牧厲害的一批?

  仿佛隨隨便便一個角度都能讓他找到完成任務的契機。不愧是站在領域頂端的男人……


  啊~淦了,怎麽能長他人威風。


  胡子期幹巴巴這一張臉,在心裏罵罵咧咧,罵罵咧咧。


  “陛下?”


  方墨懷疑陛下是不是被打擊壞了,整個都木呆呆的。


  胡子期捂腦殼“你先退下吧。”


  她得想辦法拉攏人。


  “你那個什麽眼神?”


  胡子期一回過頭就發現李牧在凝視方墨,她挺身展開雙臂,擋在李牧前麵,“別他媽在想挖我的人。”


  張口閉口他媽的,李牧嫌棄“你到底是怎麽進的學院?”


  “你管得著嗎?”胡子期走過去,叫他讓開。暗想是不是朝方墨身邊插個眼線,省的人被李牧挖走,她還什麽都不知道。


  內閣和國子監將禮學一事推起來,她才知道,可想她這個皇帝跟擺設也差不多了。


  唉,怎麽搞的!


  胡子期眉頭緊鎖的在宣紙上寫下“禮學”兩個大字。官方通用的哲學內有這個?

  她不學無術,但真正的太子劉禎應該知道,記憶裏怎麽沒有呢。


  胡子期啃著手指冥想。


  被她選擇性忽視的李牧,看到她寫在宣紙上的大字,嘴角狂抽。


  “你的腦袋是前幾天撞在櫃子上撞壞了?”


  李牧好奇,拿起禦筆在宣紙上歘歘寫了幾筆。


  胡子期瞅一眼“我靠。”


  “禮學”變“理學”,她丟人了。


  胡子期都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真的在櫃子上撞壞了。他媽的理學,可不就是古時代通行的官方哲學之一嗎!

  理學,心性之學,即是內聖之學。內在於個人自己,自覺地作聖賢工夫、作道德的實踐以完善自身之德行,圓滿人格之學問也。


  如果這就能簡單的了解理學的話,那是扯淡。理學的天理是道德神學,是成為儒家神權和王權的合法依據,其複雜性,胡子期需要拿個小本本逐條分析,也未必完全說的清楚。


  但理學並不是唯一的官方哲學,心學是與它相對的另一門學問。


  心學,理學並駕齊驅,不分上下,人們的思想和信條皆來與這兩門學問。


  它們是產生世界萬物的精神的東西。對政治文化產生深遠影響。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人們生活中的一言一行都是以此而來。


  現在李牧把理學推為唯一的官方哲學,產生的影響……胡子期不寒而栗。


  嗯?

  李牧等了半天,她都呆呆的。


  他伸手戳她腦門“傻了?”


  “嚶~”胡子期一把抱住他的手,“大佬,博士,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怎麽做到的?

  李牧抽抽自己的手臂,被她抱的更緊了,他看著胡子期眼巴巴的模樣,空著的那隻手摸下巴,櫻花似的唇瓣一抿,發出一聲綿長的“啊”,笑道,“絕對,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做到。”


  “……”


  她怎麽不知道?

  胡子期難受了,一個走神,被他把手臂抽走。


  她眼疾手快,恨不得吊在李牧身上。


  李牧推了幾下推不開,咬牙笑“你臉皮真厚啊。”


  臉皮真厚算什麽,她還不要臉呢。


  胡子期哼哼唧唧“告訴我吧,啊。”


  得了便宜就嘚瑟,翻臉不認人;吃虧就哼哼唧唧耍賴。李牧嗬嗬笑,一掌推在她腦門上,“早在今年的科考沒開始前,我就承諾國子監的祭酒,幫忙把榮貴妃放出來了。”


  意思是,推崇理學的事早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了?

  胡子期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起科舉那會兒李牧曾問她“知不知道心學和理學”。


  “自己慢慢想吧,”李牧這次把她甩開,躲的遠遠的。


  但他在背後做了多少事,遠不是胡子期靠著推測能想到的。


  胡子期讓方墨去查。


  查不出個子醜寅卯,她睡不著,查出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被她忽視那場科舉中處處都有李牧的影子。


  他或許是威脅了榮貴妃的爹,又或者就像他說的,跟榮貴妃的爹,國子監祭酒做了交易。總之,今年科舉中榜的人十有都是信奉理學之人。


  科舉考前的考後,曾有個叫“扶子安”的人寫的文章在京城大放光彩,而之所以會被人所知,是因為首輔聞人順的抬舉。


  “扶子安”就是李牧!

  寫幾篇蠱惑人心的文章,對他來說信手沾來。


  京城這麽大,聰慧的人比比皆是,對此有察覺的人曾聯名給聖上寫過奏疏。但,胡子期不上朝,也不怎麽看奏折,壓根不知道李牧都醞釀了什麽。


  包括李牧跟太後出宮,都是他為了讓“扶子安”出現在人前,參加聞人順為江浙辦學,拉攏人的文匯。


  什麽叫打擊?


  這就是!

  胡子期心裏慌得一批“別理我,我想靜靜。”


  李牧把她的左手拽出來,塞了隻毛筆給她“批吧。是借給江浙糧食的後續相關事宜。”


  “我不批!”


  胡子期把毛筆扔掉。


  李牧好脾氣的挑眉“你不打算乖乖打理政事,慢慢收回臣子的心?”


  “這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跟我鬥氣不批,吃虧的還是你。”


  李牧把毛筆撿回來,遞給她。


  胡子期一把將毛筆抓到自己手裏,呲笑道“我想完成任務就繞不開成為孤家寡人,但你打的什麽注意,我笨的靠感覺,也感覺出來了。”


  在怎麽著李牧現在的身份也是個女人,後妃不得幹政,除非他成為必不可少的存在。


  那個存在會是什麽呢?


  胡子期呲笑,大筆一揮,爽快道“其他的也都搬過來,我全給你批了。”


  “還有啊,打今兒以後我就不上朝了。”


  “後宮那邊你也別使勁兒,侍寢的事也全都由你一個人承擔,滿足你,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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