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禮學

  第一天榮貴妃。


  第二天麗妃。


  第三天又換成榮貴妃了!


  胡子期就發現是個人都想跟她較較勁。


  當她準備結束這種無聊又煩躁的較勁時,太後來了。


  “太後什麽時候回來的?”


  胡子期瞪眼。


  王大川的脖子一縮“昨日來著。”


  “昨天就回來了,怎麽不告訴我?”


  王大川麵條似的滑跪在地上“陛下贖罪,是奴才疏忽了。”


  最近宮中和京城在頻繁的換防,有些亂,陛下的重心也轉移了,王大川得忙著搞關係啊,分身乏術來著。


  胡子期惱怒的撇他撅在地上的樣子“蘇貴嬪呢?”


  王大川的聲音像是從地下傳出來的,悶響悶響的道“貴嬪是同太後一起回來的。”


  靠!

  娘的,她都不知道李牧又他媽出宮了!


  要這些奴才有啥用?

  胡子期氣的照這王大川的肩就是一ji“你給朕滾。滾去跟太後說,朕沒空見她。”


  “皇帝怎麽沒空見哀家了?”


  太後拉著一張臉,氣勢如虹的帶著一大幫人不請自來。


  又被她懟,胡子期哈哈幾聲“朕正跟這奴才生氣。母後上座。”


  剛一落座,她就先發製人的道“母後怎麽來了?”


  太後剛緩下來的麵色又蹦回去,苦口婆心“自你登基到現在已經大半年有餘,去後宮的次數屈指可數,之前蘇貴嬪懷著孩子,現在孩子沒了,哀家不能不過問了。”


  說半天,太後的意思是,榮貴妃和麗妃鍥而不舍的造訪是她讓的。


  不但是她讓的,她還帶了嬪妃們的牌子,二話不說的朝托盤努嘴,“翻吧。”


  胡子期“……”


  “母後,”她擠眉弄眼的朝太後身邊湊,輕聲道,“朕之前中毒,餘毒未清,怕損了後宮妃子們的身子。”


  太後纖長的眉微擰,朝殿外候著的人看“太醫,進來為皇帝診病。”


  候在外麵的太醫立馬冒出來。


  胡子期靠!


  你不是親媽你知道嗎?

  【宿主冷靜,】係統蹦出來,【古時代以孝治天下,你已經把群臣得罪了,在得罪太後處境會比現在還尷尬!】


  知道!


  胡子期能不知道嗎?


  她憋口氣,憋出一個尬笑來,道“甭診治了,母後為朕操心,是朕的福氣,這就把牌子翻了。”


  就跟牛不喝水不能強摁頭一樣,她不上床,妃子還能生撲?

  胡子期瞅著樸素的牌子隨手翻一個。


  “蘇貴嬪!”


  隨手翻一個就能翻到李牧,這踏馬什麽孽緣?

  胡子期不幹,在翻。


  “沒想到她這麽有福氣,”太後揮手讓宮女把牌子撤走,勸她,“政事也好,後宮也好,皇帝你自當以天下為重。”


  多餘的太後也不多說了,帶著人怎麽來的,怎麽走了。


  胡子期把寫有“蘇貴嬪”的牌子顛來複去的看,揚手一丟,“什麽玩意兒。”


  錦衣衛亂查的事之前,時不時有大臣進宮刷存在感,首輔次輔大學士等人更是頻繁進去,但錦衣衛事件之後,這些人齊齊的消息了,三天兩頭來拜見的都是皇家的窮親戚。


  她被李牧收拾了一頓,腦門撞的紅腫了好幾天,沒好意思賤人,幾天下來還真有點閑得慌了。


  胡子期把禦案上的奏折翻了遍“怎麽不見戶部的折子?”


  王大川剛挨了罵,這會兒哈著腰說話,道“回陛下,近些日子送過來的奏折少了很多,幹爹叫奴才都拿過來了。”


  都拿過來就這麽點?

  還都是各地的請安,匯報,講述案情的雞毛蒜皮的折子。


  胡子期一拍桌子“把聞人順給我叫過來。”


  禦書房內,胡子期問首輔戶部的折子是怎麽回事兒。


  “回陛下,”聞人順的神情跟以往沒有任何不同,依舊恭順的道,“戶部的折子現改為內閣六部同審,後續會在送到陛下這裏,讓陛下過目。”


  什麽意思?

  胡子期一時有點懵,不是真的沒聽懂,是……震驚!

  她的財政大權被奪了?

  “之前陛下揮霍國庫,枉顧天下,讓人寒心,眾臣商議後便推行了此舉,還望陛下能理解眾臣的心。”


  聞人順用恭順的表情說出大逆不道的話,說的胡子期怒火直朝腦門上衝!


  她嘴角都哆嗦了“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


  宮中乃至整個京城的護衛,一半兒換成了恒樂的人,一半換成藍肅的人,還有一小半,是方墨的錦衣衛。


  錦衣衛貼身跟隨,胡子期一聲令下臉上掛了彩的方墨扶這腰刀出現。


  “陛下發的是什麽火?”


  李牧來了。


  他姣好的身材裹著一層素衣,整個一冰美人兒,身後就帶了一個皓月。


  “愣著幹什麽?”胡子期看見李牧就氣大,一拳頭捶在桌上。


  方墨動起來。


  皓月一個錯身攔住,笑嘻嘻的道“大人。”


  李牧已經走到胡子期麵前,問她“抓首輔,罷他的官,或者幹脆殺了他,滿朝的文官會怎麽做?”


  “你想他們聯名上疏,輪流撞死在你麵前?”


  胡子期的麵色青一陣白一陣,不跟李牧對視了,將頭側到一邊“聯合百官把我逼成這樣的不是你?”


  “正因為是我,你不是更應該多動動腦子?”


  李牧朝聞人順遞個眼神。


  聞人順急忙請辭。


  方墨沒有接到阻攔的話,陰鷙的眼神追著聞人順看。


  “陛下,”方墨道,“屬下有一事要報給陛下知。”


  胡子期看李牧“你出去。誰讓你來的?門口的人都死了?”


  “今晚我侍寢,是早點來還是晚點來,有什麽區別?”李牧在禦案後坐下,凜凜的雙目朝方墨看,“他要說什麽,說不定我知道。”


  胡子期“……”


  她想從窗戶把李牧扔出去。


  結果是太後立馬就到,到時鬧一場,什麽好處都沒有。


  胡子期黴氣的尋個地方坐下,勾勾手,讓方墨說悄悄話。


  方墨湊到她耳邊道“內閣推崇禮學,國子監也推崇,下次春闈要考的也是禮學。”


  胡子期???

  禮學是什麽玩意?

  下次春闈在三年後,他們現在就開始了?

  媽的,是不是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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