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皇上又宣李統領了
“皇後歇著,朕去沐浴。”
胡子期甩下話跑路。身邊伺候的也都知道她習慣,進了浴池便不再跟著了。
正好方便她罵係統:“馬後炮。”
【88隻是個係統,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是宿主你自己不會判斷皇後都說那是補藥了你還喝。】
係統最後一句說的跟放鞭炮似的,不服氣。
胡子期直接問:“我們倆還能不能合作?”
係統e:【……88不介意再來一次。】
胡子期,忍:“意思就是任務失敗了隻有我會受罰是吧?”
係統被人捏嗓子了似的道:【是的呢。】
媽的,看你狗崽子囂張到什麽時候!
她嘴角蠕動這把要脫口的話壓下去,不跟係統互相攻擊了,問:“現在怎麽辦?虧我還覺得皇後比李妃懂事,媽的,一丘之貉。”
係統毫不同情:“你來之前不是做了準備?還有啊,這種事你不要老是問我,會破壞係統法則的。”
你不回答不就完了?
胡子期懶得懟它這個係統婊,咬著手指想了會兒:“要是一來就裝病就好了。”
【ooc警告。】
【麻煩你不要把這種話說出聲。】
係統想裝聽不見都不成。
胡子期甩手走開。
係統那偌大的屏幕跟著她:【你想到主意了?】
“你不是警告我不許說出聲?”白它一眼,胡子期整整衣領大步奔皇後的寢宮走。
寢宮內,皇後散了長發,正坐在銅鏡前由著宮女梳發,背影看起來十分的窈窕。
他們行大禮不過幾月,實在生疏的很,稍微一碰臉就紅個通透,同床共枕連對方的眼睛都不敢看。
皇後是羞澀,矜持。
胡子期就是純粹的做賊心虛。皇後壓在薄被下的手搭在她手臂上時,她喉嚨都發緊。
“皇後最近在宮裏都做些什麽?”
“陛下的手好涼。”
兩個人同時開腔,眼神也碰到一起。
皇後反倒噗呲一聲先笑出來:“陛下深居簡出,後宮便清淨的厲害,妾身想著為陛下親手縫製夏衣,剛選了料子,還未動手。”
“……皇後有心了,”除了這個胡子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反手抓住皇後的手捏了捏以示安慰。
“陛下~”
皇後垂著眼羞澀的靠過來。
胡子期:“……”我不是這意思。
她急忙抬頭,敞開懷抱接納皇後的依偎,一邊偷偷挪著身子離遠一點,覺得皇後身上是真的香。
皇後微微起身:“陛下身上怎這樣涼?”
你才發現啊!
特意為你洗了個涼水澡呢。
胡子期裝模作樣的朝被子裏縮了縮。
“趕緊宣太醫來。”
“無礙。”
她製止住皇後,虛弱,溫柔的一笑:“叫了太醫來,又該有人說閑話,朕不想讓婉兒委屈,婉兒陪朕睡會兒就好了。”
“陛下。”
皇後淚目。
因為這次也好,上次也好,陛下來後宮前勢必都與李妃見過,這次還什麽白日宣淫,宮裏說的不像樣,不曾想陛下心裏都知道,還惦念著,不想讓她被人閑話。
皇後不想壞了陛下心意,忍了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靠在她身邊,一點花花心思都沒有了,純潔的不能在純潔。
胡子期:舒服!
不過皇後這麽純情,她做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可喝了皇後的補藥就叫太醫的話,皇後會被指指點點,總不能叫李妃一個人囂張。
她摟住皇後細腰,睡了。
“用了早膳才出來?”
長得毫不起眼的禁軍簡介的答:“是。”
李牧擺擺手:“下去吧。”
皇上在皇後宮裏待了一整夜,走前依依不舍,帝後濃情蜜意。
對與胡子期本身是個女性這事兒,李牧知道,正是知道,才寫信叫平安把她朝後宮弄,絆住她。
她應對自如李牧倒沒感到驚訝,他不過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對手,給後宮聞風而動的機會而已。
事實證明,他隨便挖個坑都夠胡子期蹦躂的。
還正趕上定文帝壽辰,今個兒這個嬪的爹送個禮,明日那個貴人獻上心意,一個不小心收了,結果人家病了,病的要死,死前想見陛下一麵,去還是不去?
心一軟,去了,她人還沒走出後宮,貴人的死對頭就被推下河,淹的半死。
這麽明顯的沾酸吃醋,處理還是不處理?
當然不。
交給皇後,她麻溜走人。
剛消停,後宮又傳出來某某侍嬪的宮裏,枯樹一夜開花,這是大富大貴的象征。
胡子期:“……”
饒了她吧。
平安輕聲細語的躥騰:“陛下去瞧瞧?”
瞧個錘子!
她不為所動,隨手抄張奏折:“怎能缺了宮裏用度,叫李牧來。”
李牧來了。一身黑衣,英俊灑脫,表情不動如山。
見他這樣胡子期覺得自己選了個榻,平起平坐是對對的。
她單手執黑子,拿起棋局殘譜擋住臉,衝對麵的人擠眉弄眼:“博士的新工作適應的還好吧?”
李牧取了白子隨意下了一手:“還好。”
胡子期仗著有書擋臉,嘿嘿笑:“那種程度怎麽可能難得住博士,不過我看到庫房那邊半年沒給禁軍發餉銀了。說是要緊著其他衙門。”
她又要賣好了?後宮的事處理完了嗎。
李牧隨意瞥她一眼,清淡的“嗯”一聲,突然道:“多謝陛下掛念。”
“……”
搞什麽呀,幹嘛打破悄悄話的氣氛。
胡子期隻好把書放下,瞬間拉了一張臉:“李統領管理有方,朕不獎便罷了,沒道理削減禁軍用度。”
她自說自話,大喊:“平安。”
平安低眉順眼的來了。
胡子期下令:“讓大司馬將禁軍的用度撥出來。”
這個平安得問清楚,小心翼翼道:“內外一起撥?”
廢什麽話?
事兒能說的那麽清楚?
胡子期擺手,讓平安自己領悟去,閉眼吹:“李統領真是棋藝高超啊。朕把今年的雨前龍井輸給愛卿了。”
係統:【強製送禮,學了一招。】
那是,這算什麽。
胡子期得意,悄聲與李牧道:“沒銀子就來找我,國庫咱們隨便花。”
係統隨意插嘴:【你不會是想拉博士下水吧?】
胡子期:“……”
我不是,我沒有,你閉嘴。
李牧:“告辭。”
……
怎麽才能討好大佬?
聽說有官員上貢了一匹能日行6百裏的汗血寶馬。
胡子期大筆一揮:送給李統領。
又聽說護國寺的鐵樹結果了。
胡子期:送給李統領
傳聞鐵樹果子有毒。
:快給李統領送個禦醫。
李統領把陛下賞賜的果子扔了。
:不愧是李統領,有先見之明。
聽說禦花園的花兒開了,皇上宣李統領。
地方上送了特產,皇上宣李統領。
池子裏的鴛鴦長的特別好看,皇上宣李統領。
李統領他今又又又被皇上宣進宮了。
“聽聞愛卿生日,你是想要這個金器還是想要這個銀器?”
“哦~”
胡子期想到了,幾步奔到禦案前,舉起寫好的大字:“金山銀山不如朕的親筆大字。君王親密值一定能爆,愛卿收著吧。”
這幾天就光往皇宮折騰的李牧額角的青筋跳了幾跳。
他咬牙微笑:“臣的生辰在冬季。”
胡子期眼睛一亮:“朕懂,到時一定好好為愛卿慶祝。”
李牧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跳:“……你到底想幹嘛?”
最近幾天,她找個茬就賞賜,宮裏的太監一出正陽宮就有人打賭是去找李統領。
整個京城誰還不知道他李統領是寵臣,被陛下掛在嘴邊,誰都不見,就見他。
但一賞賜就得謝恩,一謝恩就是大半天兒。
不感動嗎?胡子期委屈:“我什麽都沒幹啊,就是幫你刷一刷親密值嘛。”
李牧不感動:“臣的公務已積攢了一桌子。”
胡子期吃驚,扭過頭:“平安,去,朝內所放幾隻老鼠,讓它們把李統領的公務啃了。”
瘋了!
李牧額角的青筋崩出來,壓低帶氣的聲音:“要去就去吧!”
胡子期嘿嘿:“我就開個玩笑。”
“那臣便處理公務,改日在同陛下請安。”
“吃了飯在走吧。”
“告辭!”
李牧大步流星,一副受夠折磨的樣兒……
目送他的胡子期:“切。”
“愛卿,我送你。”
送是不可能送的,她就客氣客氣。
胡子期把寫的大字收起來,搬了奏折擋在前麵,在從一堆書籍裏掏出小本本。
如何討好大佬的標題下又記了一招。
係統的大屏幕在她身邊晃悠:【你這麽做能有效果嗎?】
胡子期還在琢磨,友好道:“你覺得呢?”
係統:【博士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打動,不,是壓根就不會被打動的人。】
胡子期停筆,眉頭一挑:“凡事都有萬一,我不做怎麽知道自己不行?”
係統:【……】
【你就沒動過腦子嗎?】
【沒有嗎?】
係統大屏幕完全對著她的臉了,像是在研究她到底有多蠢。
胡子期一書拍過去:“想說什麽啊混蛋?”
係統:【e,我就想求求你動動腦子。】
“我就當你放屁。”
胡子期把小本本打開,細數自己賣了多少次乖,感歎:“大佬不是一般人,氣量應該比一般人的大。萬一被窩討好賣乖的表現感動了,不跟我作對了呢?那我不就得救了嘛,我得努力。”
係統無語。
它忍不了了啦:
【你醒醒吧,再怎麽討好都沒用。因為博士為了測試新係統才會出現在這裏。】
【是為了測試新係統,新!係!統!】
【然而對你來說,任務就是任務,完不成就得接受懲罰,這是規定,也是現實,你不想離開學院的吧?】
【可醒醒吧,88我都看不下去了。】
“李牧的係統,李牧的規定,是吧?”胡子期幽幽的,沒有一點兒預想中的激動。
係統e:【……你不會是被刺激壞了吧?】
嗬。
胡子期抄起小本本就打。
媽的狗係統,一口一口博士,跟喊親爸爸似的,當她不知道?真以為她不動腦?
那李牧是係統管理局的博士,出自他手的係統不知凡幾,八十八是他新兒子這有什麽難猜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胡子期就是個做實驗的小白鼠。係統這狗東西,怎麽不憋到下輩子在說?
越想越氣,恨不得給係統抽零散。
可抽著抽這她就可恥的落淚了。
這是學渣對學霸的修羅場,除了上杆子巴結還能怎麽樣啊,她真的太難了。
嗚嗚嗚。
【那個……】
係統見她好像真的在哭,悄悄地,悄悄地把大屏幕移到她眼前:【還是想想怎麽挽救任務吧。】
胡子期抹淚:【除了巴結他,我能想啥……】
靠。
那大屏幕上,李牧幹啥呢!